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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奴婢愿意(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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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六怀疑,皇刚刚的举动,只是她自己臆想出来的错觉。但手掌间消失的伤口不会骗人,可是皇对她突如而至的兴趣不得不引人深思。

    鞭子。甜枣和鞭子。是升级了的待遇?六六惶然。

    六六低头,看见皇修长完美无暇的手,横亘在她肚子上的那只手,手指颤颤巍巍地放下去,在桌下,悄悄地握住。如果皇因此惩罚她,那便是她的错觉;若皇毫无动作,也许是一种无声的默许。

    冷汗蹿进衣袖里,在纤细的手臂凝结。修复完善的双手湿黏黏一片,像乳白的融化的糖稀,粘住了。

    粘住了?六六使劲地伸开五指,根本动弹不了。

    甜腻的奶香飘到她的鼻尖,六六开始慌张起来,她偷藏的那块奶糖一直放于袖口,可现在融化了,因为她身体本身的热度。皇一向洁癖严重,如果发现被一颗奶糖弄脏了手,搞不好会当场要了她的命。

    六六低头,恨不得整个人都钻到桌子底下去,好在身体韧性好,她前伏着向下,企图吹热硬化融于掌心的奶糖。

    “六六。”皇唇角的笑意淡去,眼眸蕴藏着盛怒。

    六六胆颤地开口道,“皇,六六丢了东西。”她呼出一口热气,显然毫无作用,突然,灵机乍现,想到了一个法子。

    高殿上,六六的身体一拱一落,像小小的驼峰。

    白铃愕然地盯着上面,拉扯着白叶的袖子,小声开口说,“哥哥,你看六六。”即便她懵懂无知,也知道六六做的是不得体的事情,跟皇宫中野姑饲养的野狗有什么区别,为了取悦于主人,毫不掩饰地露出卑微的姿态。

    白叶面色沉了几分,隐忍不发。

    哥哥为了这样一个卑贱的侍婢,有什么好发怒的?白铃盯着面前的酒杯,闷闷地想,六六连东珠的半根手指都比不上,作为侍婢并不可耻,但像六六这样自甘堕落的人,实在无耻至极。

    殿内的人如坐针毡,连头都不敢抬。看皇的样子,已经在动怒的边缘,如果现在发出什么动静,完全就等于像白痴一样送上自己的人头。

    月筱看着六六闹出的这一出,竟有些好笑,知道她一定是拆了东墙补西墙,结果越弄越糟。

    “好了。”六六惊喜地放开皇的手,从桌子底下钻出来。

    皇提着六六的后领,将她扯近了一些,将手举到六六面前。

    “怎么好了?”皇的手几乎盖上六六的整张脸。

    皇的手有奶香味,但沾满了六六的口水。六六拽着袖子,小心翼翼地为皇擦拭,鲜红的痕迹在皇的指尖滑过,是血印。

    “蠢货。”月年含了一口酒,捉住雾雅的下巴,唇对唇,将酒送入雾雅的嘴里。甘甜的清冽酒香,缭绕在雾雅的心间,心中有几分膨胀的小得意,是谁说过月年殿下一贯不会吻人,那现在这个拥着她的人又是何人。

    “今晚你留下?”皇伏在六六肩头。

    六六的身体一顿,惶惶开口,“奴婢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