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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猜想随着另一种猜想,想象越深入,整件事就会越离奇,安言一行人已经深陷漩涡。
江晓生提醒着,没事别自己吓自己,一惊一乍的反而会诱导思维走强错误的方向。
安言点点头,的确,如果自己不够冷静会错过许多细节,但是睁眼看到这些尸体,闭眼脑海中全是他们的样子,什么人能够做到如此淡然。
“你们继续研究,我去别的地方转转。”此时他的脑子堵塞,安言提出去别的地方看看。
江晓生也应声站起身来,“我也不行了,去别的地方看看说不定会有线索。”
杨绵绵一动不动,之后随口说:“你们去吧,我再待会。”
只见她十分仔细的观察每一具尸体,离尸体的距离十分近,江晓生看到她的样子不禁恶寒。
走阴人的素质果然非同凡响,估计杨绵绵抱着他一晚上也没什么问题。
这也难怪,普通人通常都以身体为测量距离的标准,对于杨绵绵,她与灵魂的距离是心与心的距离。
普通人尚且做不到,就不要勉强自己尝试,省得恶心完自己,又恶心别人。
安言走到院外,从衣袋里拿出一只烟,向江晓生借了火,便在一边吞云吐雾起来,按照他的习性,以前别说是烟了,连酒都不沾,如今都一一破了戒。
江晓生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到他愁眉苦脸的样子,问道:“怎么了?”
安言没答话,但是从他的表情就可以看出原因是什么,因为他从来都是一个藏不住事情的人。
想起在大学期间,有哪件事可以瞒得住他,所以安言这个不善于撒谎,有什么事通通都会写在脸上。
“你别太担心了”说着江晓生自己也抽起烟来,“吉人自有天相,你应该相信你的朋友不会有事情的。”
安言嗯了一声,也不知道他听进去没,但是有这句话上上心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喂——你们在哪?”
忽然听到杨绵绵的叫声,他们生怕出什么事,便急忙顺着声源赶过去。
看到杨绵绵安然无恙,呼了一口气,江晓生急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杨绵绵是发现了什么东西,但对于她而言不惊不喜,可对于安言他们就不一样。
“你们看这是什么?”她指着一口井说道。
“能有什么东西”江晓生正打算走近瞧瞧,杨绵绵却拦住了他,并说道:“别说我没提醒你,这要是看了一眼,保证你茅塞顿开,胃动肠蠕。”
江晓生有些警惕,他笑道:“杨丫头,你什么时候学会讲冷笑话了。”
他慢慢移动脚步,走到井边,还离有一寸远,伸长了脖子朝井口处探望一眼,只见他在望了一眼后,立刻脸色苍白,全身冒冷汗,迅速捂着嘴转过身去,临走前还恶狠狠瞪着杨绵绵,那眼神仿佛在说:好你个丫头片子,竟然敢害我!
杨绵绵面无表情,她认为自己的劝服工作已经做得相当好了,言语简单委婉,形容的生动形象。
等江晓生吐完回来,一副要死了的样子。他的嘴里还念叨着:“哎哟,我这是要死了,本来这几天也没吃多少东西,这下全部给吐干净了。”
他一副虚脱了的样,斜着身靠在安言的肩膀上,无力说道:“兄弟,我劝你还是别看了,省得找罪受。”想起那幅画面,忍不住打了个干呕,正好导致这个结果的罪魁祸首也在旁边。
杨绵绵感受到他毒辣的目光,瞥了他一眼,然后定定地看着安言,她的眼神里似乎带有别的意味。
安言想了想,还是打算去看看,其实他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会把江晓生搞成这幅样子。
正当他才踏出一步,江晓生再次踏足,“你看了之后我保证你会后悔!”
安言看了看江晓生,又看了看杨绵绵淡定的表情,既然连一个女孩看了都没什么反应,他一个大男人怕什么。
最终他还是走到井边,一睹真容,江晓生猛拍额头,一副我失败了的样子,而杨绵绵则是微微一笑。
由于井的构造,使阳光不能充分照射,所以井内的环境是昏暗,但是再黑暗也能看到井内的东西。
首先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飘过鼻尖,其次映入眼帘的是绝对震撼,辐射的威力绝不是生化危机可以抵挡的。
井中的水不是很深,水面上漂浮着一具尸体,准确的说应该是一具女尸,女尸在水中泡的已经浮肿,整具尸身已经腐烂到一种不可想象的程度,更惨的是女尸的脑袋上应该寄生了某些虫子,虫子的幼体钻进皮下,皮肤表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水泡,每当成熟的幼体爬出来,水泡就会破裂,伺机喷洒出一堆黄水,仔细听还能听到水泡破裂的声音。
安言正好对上女尸睁得大大的眼珠,突然觉得这具尸体有些眼熟,来到这里的第一个晚上,他的梦中也出现过一个女鬼,原来是死在水里,怪不得当时一上一下的。
他向后退到杨绵绵身边,尽管没有江晓生那样夸张,但也没有她这么淡定,安言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他艰难地问道:“我只想知道这里的井水是不是流动的?”
杨绵绵笑道:“这点你放心,这是口死井。”
“真惨哪!”江晓生忍不住哀叹道,“不知道她是得罪什么人了!”
经现场分析,如果掉进井中她还活着的话,按照水井的高度想要爬出去还是有点难度,何况壁面上长满了青苔,湿滑难触。想来她不是淹死的,就是被饿死的。
“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他转过头来问道。
杨绵绵接着回答:“她应该是被人丢下去的,死前看到的最后一眼是一个男人的背影,并且她在井中时曾经进行过极力求生,我想井壁的石缝里还有她的指甲。”
这是一番实事求是的描述,给予人们足够的想象空间,但是当我们脑补各种画面时,就能感受到她的无助以及死后的悲惨。
“根据我的猜测她曾经逃出了凶手的魔爪,但是在逃亡的路上正好被逮个正着,于是就被扔下了井。”
江晓生疑惑地问道:“如果她没有那一番挣扎,此时她应该像别的人一样被砌在石炕中。”
“我想她应该是政府的人。”
安言冒出一句话,其他的人问道:“你怎么知道?”
“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