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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张佑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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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看到三爷的动作越来越慢,慢的已经不可能躲开红蛇和鼠须的夹攻时,张佑才想起来,鼠须也是有剧毒的。

    鼠须上的毒,跟别的毒不一样,它不会令中者立毙,也不像一些慢xìng毒药要过那么几个星期一个月,甚至半年一年的才发作,它只是在一开始,会让人的反应迟钝,然后,会让人体的五脏六腑,所有的器官的运行都降低速度,最后,中了鼠须之毒的人,会死于脏器的休眠。

    当然,张佑是有解药的,解药是舒七给他的,说起来,这解药多少有点恶心。那是用舒七的老鼠血制成的,天地万物,相生相克,毒药生长的地方,百步之内,必有解药。这鼠须之毒也是一样。

    舒七这个人,说起来还是很怕疼的,人又悭吝,所以,这种解毒药,他一共也就炼制了八颗,只给了张佑其中的一半。

    张佑从来到异能组之后,这还是第一动用鼠须这件宝贝。没想到,居然第一次就惹了个不[小的麻烦。

    他这是,要杀人了吗?张佑看着那一红一黑两道光芒闪电一般地击中了三爷的咽喉,心里苦笑着想。

    三爷突然间倒了下去。结结实实地砸在地板上。

    就在三爷摔倒在地的同时,那条红蛇,腾空而起,两胁间,好像生出了一对淡红sè的翅膀,向着门外,飞了出去,那速度之快,张佑也就一眨眼的空,就看不见红蛇的踪迹了。

    跑了?红蛇也跑了?张佑急忙扑到三爷的身前。伸手探向三爷的颈动脉。

    完了,彻底完了。

    张佑颓然垂下了手,收回自己的鼠须,慢慢站起身来。

    三爷已经没有了鼻息。而他的颈动脉,也已经没有了跳动。虽说鼠须之毒,不会让他这么快就死去,但那条红sè的蛇……

    张佑看向三爷咽喉处,那里,有三个小小的洞,一个,当然是鼠须留下的。另外两个不断向外淌着白sè液体的,正是那条红sè的蛇留下的痕迹。

    张佑很有些奇怪,为什么那条蛇留下的伤口不是淌出红sè的血,也不是淌出黑sè的毒液。而是白sè的,牛nǎi一样的液体。但他这个时候,可没有研究尸体的时间。

    他还得做一个选择,一个对他来说非常难以选择的选择。

    张佑转过头去,看着墙角那边的殷天。叹了口气。要么,他现在就逃,逃的远远的,隐姓埋名。换一个身份过活。要么,他带着殷天的尸体回dì dū。至于回到了异能组之后会有什么样的结果,那就听天由命。

    他该怎么办?

    张佑看着殷天发呆。大约十几分钟之后,他终于做出了决定。他可是好不容易才从老头子那里跑出来的,他可不要用他灿烂的生命做赌注。异能组的那些家伙,谁知道会不会拿他当替罪羊交到上面去?他还是跑。反正跑一回是跑,跑两回他还驾轻就熟了呢。

    “再见了,啊,不,是永别了,首长。”张佑慢慢走到殷天身边,缓缓举起手来,敬了一个礼。

    就在他敬完礼准备转身走人的时候,他突然听见殷天那边,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

    嗯?这是怎么个情况?张佑彻底傻了。难道,殷天压根就没死?张佑这才想到,他醒来之后,只是看见殷天满脸是血,就想当然的以为他已经死了。也许是因为那个中年男人给他的压力太大,才让他在没有经过详细调查的情况下认定了那中年人就是凶手。却完全没有考虑到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殷天根本就还活着。

    现在,他该怎么办?

    张佑蹲下身去,只稍微检查了一下,就发现,殷天果然没死,他脸上的血迹,仔细分辨,也能看出,除了鼻孔那边的之外,全都好像是别人的。

    这可闹了一出大乌龙。张佑转身看向另外一边,三爷的尸体,忍不住一阵懊恼。这个人怎么那么迟钝?殷天没死,他倒是解释啊,怎么什么都不说?害得他做出错事。现在,三爷是赔上了一条命,而他呢?他却要在内疚中过一辈子了。

    他现在算不算是枉杀无辜呢?张佑再次叹了口气,想了想,扶起还没有完全醒来的殷天,急急忙忙向外走去。

    他不能让殷天醒过来看见那间屋子里的情形,更不能让殷天知道他杀了无辜的人,他现在只有把殷天赶紧带回dì dū去,再编造一个合适的理由,跟他解释一下葳葳失踪的事情,想来,这件事的后果还不至于太严重。

    他并不害怕编造葳葳离开的理由,他想过了,即使之后,葳葳又回到dì dū,出于她自己的不可告人的目的,她也不会拆穿他的谎言的。因为他相信,葳葳是不会对殷天说出事实的真相的。既然都是假话,有他这个编排好了的,葳葳自己也省点气力。

    在这种想法的驱使下,张佑整个人都比往常更充满了力量,脚下的步伐,也异乎寻常的快,只一会儿工夫,就已经扶着殷天,走出了大门。

    房间里,安静的能听见掉一根针的声音,墙上的时钟,抵达滴答规律的响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约半个小时之后,原本已经死了的三爷,突然慢慢地从地上坐了起来……

    ……

    天刚一亮,欧鸣就上门来了。

    昨夜,他几乎一宿没睡。数着时间,就盼着天亮。天还只是蒙蒙亮的时候,他就已经起床,洗漱完毕,觉得太早了引人怀疑,又强按捺住xìng子,拖延了很久,才来到了他给欧冶准备的这栋别墅。

    所幸,他过来的时候,别墅里的人,也都已经醒了。

    除了陈亮之外。其他的人都是见过欧鸣的,所以欧鸣一进房间,就向着陈亮走了过去。

    “陈先生是?我叫欧鸣,是欧冶的堂哥。昨天我听说你追我大伯去了,不知我大伯他……”欧鸣用真挚的眼神看着陈亮。

    陈亮的确是第一次见到欧鸣其人,但不知为什么,他第一眼看见这个人,就有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但感觉毕竟只是感觉,能作为参考却不能作为依据。他也只得勉强对欧鸣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

    “欧伯伯他……失踪了。”陈亮用的,当然是昨天跟欧冶说过的那个词。在他的心里,一直不愿意相信欧辰是死了。用失踪这个词,他觉得,更贴切一些。

    “失踪了?”欧鸣的眼角,瞥了一眼远远地坐在角落的沙发墩上的葳葳。这位九黎的圣女殷天夫人不是跟他说。欧辰死了吗?怎么到了陈亮的嘴里,却是这么一番说辞?到底是谁的话更可信一些?

    这个问题对欧鸣来说,至关重要。虽然失踪和死亡,都能说明欧辰是不会出现了,但这两个词之间。还有一个概率的区别。

    没有死亡,只是失踪了的话,欧辰随时有可能再次出现的。欧鸣可不能让自己的计划有这么一点疏漏的地方。

    他只接受万无一失。因为这件事情,一旦有失。他要付出的,很可能就是每个人都只有一次的生命。

    “陈先生能不能给我将的详细一点。当初的情形到底是怎样的?我家大伯,怎么就会失踪了呢?还有。我怎么没见到欧冶。他人呢?不会这么晚了,还在睡觉?”欧鸣说道。

    “欧冶今天恐怕是要晚一些了。”陈亮点了点头,说道:“既然欧先生想知道事情的详细,那就请坐,我把当时的情形,完全描述给你听。”

    欧辰是欧冶的大伯,也是欧鸣的大伯,作为陈亮来说,自然不能厚此薄彼,既然欧鸣对欧辰的失踪有兴趣,他也就必须要把当时的情况- 情 人 阁 -给他听。

    看着陈亮和欧鸣走到另外一个角落里坐下,交谈起来。葳葳才把游离的目光从窗外转了回来,远远地看着他们两个,脸上,是一付若有所思的神情。

    这么看起来,欧鸣对于得到欧家的家主之位很是期盼,当然,其实葳葳也很期待这一天的到来。可现在的情况,对欧鸣却是有太多的不利。

    以她的观察,欧辰交给陈亮的东西,陈亮一定是已经交给欧冶了。她也曾猜测过欧辰的遗物到底会是什么,而她最终以为,那东西,必然是跟欧家的继承人这件事有关。

    会是“死亡之吻”真正的配方么?葳葳想着,心里一阵发热。他费了那么大的气力,冒了这么大的风险,为的,可就是这么一张配方啊。难道,现在这配方是在欧冶的手中不成?

    也许,等她见到欧冶的时候,可以试探一下,看看他到底知不知道她想要的这个配方。

    葳葳的眼神,从陈亮和欧鸣那边,慢慢转移,又转到了欧冶房间,那扇紧闭的门上。

    “你在想什么?这么专心!”耳边,突然响起来的声音让葳葳下了一跳,她抬头,正看见吴唯仁带着温柔笑意的双眼。

    ……

    张佑走在街道上,才发现,今天的丰县,好像已经恢复了正常,所有的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孩子上学,工人上班,白领们匆匆忙忙,手里还拎着简易的早餐,就忙着挤公交赶往公司。

    一切,都和别的城市的情形一模一样。让张佑很难相信,这就是昨天那个几乎要从地球上消失的地方。

    这里的人都是怎么了?难道是集体得了健忘症?他们难道都忘记了,昨天在这里发生的事情吗?

    这个时候,张佑是真的相信了,在华夏,舆论是有相当大的力量的。这应该就是有人在背后cāo纵的结果?

    张佑想起了那个被他杀死了的,中年男人的一句话,他说,镇长说了,因为有特殊部队的特殊演习,所以,他们整个镇子家家闭门不出。

    这话,看来是可信的。张佑心里想着,要是让他来安抚民心的话,他也会把昨天的血雨腥风。说成是小规模的地震引发的异常天象。

    天灾的威力虽然远比**要大,但人们,却往往对天灾更容易麻木。把一切都归咎于地震啊,台风什么的。要比找其他的理由容易的多。

    既然大家都恢复了正常,那张佑,可就显的不正常了。他出来的急,忘记了帮殷天清理脸上的血迹,他就这么半扶半抱着一个满脸是血还昏迷过去了的男人,那可是吸引了百分之百的回头率。

    张佑原本是想要打的来的,可是,也不知是他人缘差。还是殷天的模样太吓人,他伸手拦了好几辆车,司机都是从车窗里看一眼他和殷天,就摆了摆手一溜烟跑了。恨的张佑差一点就要记下车牌号投诉他们拒载了。终于有一辆车,在他的面前停了下来。

    张佑好不容易把殷天带到了他们来的时候,降落直升机的地方,但他走进了才发现,那栋大楼。却被黄sè的jǐng戒线包围了起来。

    出事了?张佑狐疑地站在一个比较远的角落里,看着那边的动静。

    他必须要进入那栋大厦里,他们的直升机还在楼顶的平台上呢,没有那东西。他要怎么把殷天弄回dì dū去啊?

    啊,对了。该不会就是他的那架直升机惹来的麻烦?张佑有些恍然。他的直升机可是在人家大厦顶层的平台上,又没有什么掩盖物。要被人发现,那可是一件太容易的事情了。

    会不会是他们的直升机引起了别人的注意,把这件事报jǐng了呢?张佑皱紧了眉头。他越是急着想要离开丰县,这命运,却偏偏要跟他作对。如果真是jǐng方插手了的话,他想要离开,恐怕必须要等到殷天清醒过来了。

    可是,如果殷天清醒过来,发现葳葳跑了,他还会愿意跟他离开丰县吗?

    张佑可不想再跟着殷天,满丰县乱跑了,他现在觉得,丰县这地方,就跟他犯克,如果可能,他这一辈子,也不要再踏上丰县的土地。

    可除了让殷天出面说明之外,他还有别的什么办法可以接近那栋大厦呢?张佑犯起了难。

    ……

    陈亮跟欧鸣,说了大约有半个小时的话,终于把当时的情形,大略地跟欧鸣复述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欧鸣大大松了一口气,说道:“我大伯,一定不会有事的,既然你们说那血雨腥风是他引来的,他又怎么会死在自己的异术之下呢。啊,对了,不怕陈先生笑话,我活了这二十多年,还从来不知道,我大伯,他居然会法术的。”

    陈亮很清楚,欧辰会的,说是魔功还更贴切些,但现在,他实在也不应该打击别人的美好愿望。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欧先生不妨动用欧家在丰县的势力,多方寻找一下,或许,还能有欧伯伯的下落呢。”

    陈亮这话,明显有几分逐客令的味道了。虽然,这见别墅,是人家欧家的产业,他说这话,很有些喧宾夺主。

    “陈先生说的对。”欧鸣站了起来,说道:“我来的时间也不短了,既然欧冶现在还醒不了,我就明天再来见他。不过,我还有一件事,想要问一问陈先生,希望陈先生能够据实回答。”

    陈亮看着欧鸣,点了点头:“欧先生请问。”

    “我大伯,交给你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欧鸣这句话一问出来,看到陈亮脸上诧异的神情,忙又解释道:“我问这个,也是出于对我大伯和欧冶的关心,你今天跟我说的这些,太出乎我的意料的,我只想,能把事情的真相了解的更透彻详细一些。”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陈亮犹豫了一下,觉得欧鸣的解释无可厚非,才缓缓地说道:“我认为,那更像是一种记忆。”

    “记忆?”欧鸣惊呼了一声,低头沉吟了半晌,才说道:“我明白了,那么,就麻烦陈先生照顾一下欧冶了,我去安排人找我的大伯,另外,我大伯昨天交代的事情,我还有一些需要收尾的,那我就先告辞了。”

    陈亮把欧鸣送到大门口,葳葳却突然从窗户那边走了过来,说道:“欧先生,请等一下。”

    欧鸣和陈亮转过身来,看向追过来的葳葳,都有些疑惑。

    “我也有件事,想拜托欧先生帮忙。”葳葳淡淡地说。

    “很高兴为您效劳。”欧鸣微躬了一下身子,礼貌地说:“我能为您做点什么?”

    “我想请欧先生帮我打听两个人。殷天和张佑,请欧先生务必帮忙,找到他们两个人的确切踪迹。”葳葳也冲着欧鸣点了点头。

    “殷天和张佑?”欧鸣故意皱了皱眉头:“这两个,是什么人?”

    “他们也跟我们一样,是来自dì dū的。”葳葳并没有说出殷天的身份,只是含混地说道:“对欧先生来说,这应该不难,因为,我听说,在丰县,只要不是丰县当地人,他们的行踪,欧家都掌握的一清二楚。”

    “夫人这就过誉了,我们欧家,只不过是在丰县的时间久了,邻里之间,都比较熟悉罢了。哪里有夫人说的这么神奇了。不过,夫人还是请放心,这两个人的事,我会尽力而为的。”欧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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