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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活着就有希望
其实当交流的双方都感觉到沟通的困难时只要有一方冷静下来那么沟通往往就可以继续。
看来想让疾风二号冷静下来恐怕是很难的了但幸好方子轩还可以让自己尽快冷静。
报长老会想一想的话还真是个不错的好办法。为什么不呢?在林子昊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变成九黎战士之后。就算疾风二号真的疯了林子昊根本没有变成什么九黎战士那也无所谓。只要疾风二号坚持这个说法不改变的话。凭方子轩对大多数长老的了解他认为长老会的最后决定必然是宁可信其有的。
九黎余孽是猎门最大的敌人不是吗?方子轩微微一笑。对九黎猎门一向是宁可错杀绝不放过的。
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如果死在自己的手里那可真是一件大煞风景的遗憾事可是如果林子昊死在猎门长老会甚至是死在他最亲的长老手里那就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了。
随时向长老会汇报岛城这边一切异(常情况这本来就是他的责任。
“嗯嗯你说的对。我们是应该把岛城这边发生的一切报长老会。”方子轩连连点头。
他突然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让疾风二号愣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看着方子轩默默地点了点头又默默地退了出去。
走到院子里疾风二号仰起了头看着天的月亮。
天空晴朗依旧只是那蓝月不知何时已然悄悄转变了颜sè。异常其实永远都是异常是不可能长久存在的。就像月亮笼罩的蓝sè轻纱褪去了还是本来的面目。
“呼!”对着正常了的月亮疾风二号吐出一口气。他但愿他的一切推测都是错的。他在皎洁的月sè下伸出了自己的一根手指在他的手指尖沾着一小块暗红的痕迹。
他其实是有证据的。他的证据就是这一小块已经干涸的血迹。这应该是林子昊的血迹没错吧?可凭他从小训练出来的比野兽还要灵敏的嗅觉得出的结论这血迹已经脱离了人类血液的常态。
也不是任何动物的血呢。疾风二号叹了口气。把手指凑到自己的嘴边伸出舌头把手指的那抹猩红舔进了口中。
现在真的是什么证据都没有了。疾风二号的脸突然露出一抹奇怪的笑容。最后看了一眼天的月低下头飞快地向着自己的房间奔去。
……
从一开始的愤懑、郁闷、焦躁到后来的安于现状陈亮不知道时间已经过去了多久。
五十年吗?其实陈亮还真的不介意在这种奇妙的状态下度过无知无觉的五十年。可他的理智告诉他从他开始入定到现在真真站在他的面前用惨无人道的扭耳朵的方法把他叫醒绝对绝对不可能过了五十年。
可是真真这个时候来喊他是什么意思?陈亮叹了口气悲悯的眼神看向真真说道:“我就知道俱乐部离了我是不行的。说吧外面出什么事了?你们都解决不了吗?”
真真可以发誓她本心里是不想笑的。现在她脸露出的这抹诡异的笑意纯粹是被陈亮的恬不知耻气出来的。离了他不行?真真简直不敢想这世还有陈亮这么自恋的家伙好像这个俱乐部从开张以来就没见他认真当过一天老板吧?
“你说对了离了你不行。因为现在在外面的是隔壁第一俱乐部的调酒师。他给我们带来了口信说夏东门你马过去一趟。”真真脸的笑容越发甜蜜。
“哦哦是夏东门啊。”陈亮一只手扶着墙壁慢慢站了起来、慢慢伸了一个懒腰。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感觉到一阵毛骨悚然。是因为真真笑的太美了吗?
“所以现在你立刻、马离开这里。”真真努力不发出磨牙的声音。这个人怎么这么让人恨啊?为什么看见他脸欠扁的笑容她就会有一种不可遏制的想要咬他一口的感觉呢?
“也就是说现在才是第二天吗?”陈亮一边向门口溜一边大声地说道:“说什么五十年?我要是真在这里修炼五十年估计俱乐部就要倒闭了吧?或者连地球也不再转动了?”
“哈哈哈哈……”在陈亮放肆的大笑声中他已经溜得人影也不见了。
……
夏东门急着找陈亮来当然是因为今天一早殷天就按照约定把火麒麟和水清扬送到了他的面前。
没有来得及吃早饭夏东门就让人把火麒麟带进了他的办公室。而水清扬却被他安排去了另外一个房间。
他跟火麒麟是认识的。其实二十多年前如果没有那件事那个人他跟火麒麟还可以算是朋友的。
算是叙旧吗?虽然这一次见面两个人的身份都很尴尬。
“我想这些是给我准备的吧?”火麒麟一进房门一眼看见茶几摆着的一动都没动的早饭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到沙发甩开腮帮子大吃了起来。
嗯这个夏东门还是一如既往的懂得享受他的早饭可是他吃过的最好吃的早饭了。
“这么多年了你的脾气还是没变。还是这么莽撞火爆。”夏东门微笑着端起面前的茶杯小口抿着茶杯里不冷不热的茶水。
“彼此彼此。”火麒麟风卷残云般解决掉了面前的食物用手背抹了抹嘴角裂开大嘴大声笑道:“你也还是没变啊一样的虚伪一样的笑里藏刀。”
“我救了你你就是这样对待和报答救命恩人的吗?”夏东门似乎早就知道了火麒麟的嘴里不会有什么好话居然也没有动气。
“你?救了我?”火麒麟的一双眼睛瞪得牛眼也似指着夏东门仰面大笑起来:“你救了我吗?要是指望你来救老子宁可死在太极山庄里。说吧夏东门你这个卑鄙小人又想利用我做什么了?”
“做人留一线说话何必这么难听。这一次我是准备放了你的。”夏东门依然不温不火。
“你也配说做人留一线?”火麒麟随手从茶几拿起一个盘子冲着夏东门那张带着虚伪笑容的脸扔了过去。可惜就连扔盘子的他也很清楚一个小小的盘子是不可能伤到夏东门的。
果然也没见夏东门有任何动作他只是轻描淡写看了那盘子一眼那盘子就在离他的脸仅有一寸距离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拿着一样慢慢地落在了夏东门的办公桌就连一个响声都没有发出。
“你不是我的对手何必浪费力气!”夏东门坐在那里似乎连一根手指都没有动。
“不是你的对手又怎么样?”火麒麟狞笑着张开蒲扇一样的双手向着夏东门扑了过去。嘴里还嚷嚷着:“你莫不是老的没记xìng了吧?二十年前我就说过再让我见到你我会杀了你的。”
两团璀璨的火焰从火麒麟两只手心中突然跳了出来。就像是原本就生长在他手心中的两朵鲜红的花朵。
“老而不死是为贼你这个老不死的变态。”火麒麟手掌中的火焰花如在风中舞动吞吐的火焰已经堪堪烧着了夏东门的衣服。
无论多么老谋深算喜怒不形于sè的人都会有他不能触动的逆鳞。而对于夏东门来说那个“老”在他面前是万万不能说的。所以火麒麟的这番话很成功的激怒了他。
“火麒麟你太放肆了!”夏东门坐在椅子身不动脚下在地轻轻一点整个人连同椅子都像是在冰滑动一样向后退了一米远。火麒麟手中的火焰花自然就落了个空。也就在这一瞬间夏东门的手终于动了。
其实并不是夏东门的手臂突然长了。这种终结者的本事似乎只有九黎战士才具备。但夏东门的手里突然多了一样东西那是一根说树不是树说草不是草的东西。
手臂虽然不能随意生长但这根东西却是可以随意生长的。当然那是当它被握在夏东门的手里的时候。
夏东门手里的这根树鞭一样的东西就像是一条狡猾的蛇无声无息地缠在了火麒麟的手臂。
“我的树龙你是知道厉害的。火麒麟没想到二十年不见你的本事是越发不济了。”夏东门的脸虽然还带着笑只是那笑容冷冰冰的。
“老妖怪我杀不了你有种你就杀了我吧。”火麒麟的额有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滴落下来。那条缠在他臂的树藤有成千万无数根尖锐的刺深深地扎进他手臂的血肉中从那些刺又像是生出了无数的小嘴在他的血肉中啃食允吸。那种感觉可比死要难过千万倍。
“啪”的一声脆响并不是夏东门动手而是他的那条叫树龙的东西突然飞了起来在空中凝结成一个巨大的手掌狠狠地扇了火麒麟一个大嘴巴。
“噗!”火麒麟一口血沫喷了出来里面还带着他的一颗后槽牙。
“想死?没那么容易。二十年前我都没有杀死你二十年后的今天我怎么可能让你死?”夏东门带着温柔的神情看着他手中的那根树龙。喃喃地说道:“我的树龙只喜欢你的血肉。这也算是你的福气吧。只不过这么多年你实在是太不长进了。功力不但没有提高居然还退步了不少。就连我的树龙都对你失望了。火麒麟你还是不要总想着死这样不切实际的事情了。还是抓紧把自己的功力修炼的更高一些。那么你还能有两个选择做我树龙的肥料或者真的杀了我摆脱做肥料的命运……”
“夏东门……”火麒麟无语。真的。如果夏东门想杀他的话二十年前的那个夜晚他就不可能逃出生天。他本该死了死在那个天挂着血月的夜晚。他没有死就是为了留着一条命看到最后的结局。
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没有见到那个人的尸体火麒麟也是舍不得死去的。他多希望那个人还活着活着就可以接受他的忏悔。要不是他被夏东门利用那个夜晚的结局一定会和二十年前不一样。
活着就有希望。哪怕是作为肥料活着。也有再见一面那个人的希望。
“夏东门我没死哪怕是作为你那根妖怪树枝的肥料活着。可你有没有想过那个人那个你最害怕的人也可能没死。他或者也换了另外一个身份和状态在一个你看不见的角落里看着你……”
夏东门的脸sè因火麒麟的话变得苍白。是啊他没有办法反驳火麒麟的话。那个人或许真的没有死。在无数个失眠的夜晚他不也是这么对自己说的吗?
看着夏东门渐渐面无人sè火麒麟咬着牙强忍着痛苦嘿嘿笑了起来。
……
“老板要不然我跟你一起去吧。”卞福在陈亮的身边转着圈。
从陈亮下楼卞福就像一只苍蝇似的缠得陈亮头大如斗。他记得他也就是一晚没看见卞福吧?怎么这个人突然就转xìng了?他是蝙蝠妖不是苍蝇怪啊怎么变的那么粘人了?
“你跟我去算什么呢?保镖吗?”陈亮耐着xìng子试图跟卞福讲一讲大家都知道的道理。
“就算是保镖吧。难道我身为一个贵族还不够做保镖的资格吗?”卞福傲然仰了仰头。他骨子里那种根深蒂固的骄傲又一次冒出头来。陈亮决定等他不忙的时候要好好敲打一下这只自以为是贵族的蝙蝠妖了。
“从专业的角度我不得不提醒你做一个保镖你还差得远。”老六或许是看不惯卞福这种骄傲了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头来嘲讽了一句。
“就你?也叫专业?”卞福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如果说作为一个打手你更专业些。”
“什么?你竟敢说我是打手?”老六跳了起来隔着陈亮伸过来一只手就要去抓卞福的耳朵。
“好了好了你们别闹了。”陈亮无奈地拦住了就要打起来的两个人一双眉毛皱成了两个鸽子蛋。
他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吗?为什么他今天从空间里出来所有人都看着那么奇怪?
首先是曹构一反常态这么晚了还没有到大厅里来。然后就是这只自诩为贵族的蝙蝠妖了。他平常对人对事就算是对陈亮也都带着些淡淡的疏离的。那或许是他血脉里真有一些吸血鬼伯爵的遗传。
虽然陈亮对一只华夏蝙蝠却偏要说有外国血脉很不感冒可是今天他也太热情了些吧?这样的改变太突然是会吓死人的好不好?
再来就是老六了。这货为什么会起得这么早啊?应该还没到吃早饭的时间啊为什么这货会出现在大厅里?就算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他今天起得早些也应该是待在厨房等开饭才对啊。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每个人都那么不对劲?
想起真真今早嘴角的那丝诡异笑容陈亮的心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真的过去五十年了吗?还是他在一种无法解释的状态中穿越了?现在他面前的这几个朝夕相处的朋友都还正常吗?如果他们正常难道不正常的人是他自己吗?
“谁都不要再说了。”陈亮断然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用不容拒绝的命令语气说道:“我现在就要去第一俱乐部我去是有正经事要做但是我可以跟你们保证这次是绝对不会有任何危险的。所以你们还是都正常一些个人干个人的事去吧。”
“可是老板……”卞福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陈亮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你看那边姜老师要用的调酒器皿都还乱糟糟地堆在一堆。难道你不应该去帮着收拾一下吗?还有构构他为什么还没有起床啊?难道他突然变成了喇叭花要在太阳落山的时候才会出现吗?你难道就不该去看看他吗?”
陈亮转过身用威严地目光盯着老六:“还有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一看见你就会想到厨房里已经没有早饭了。不会吧?我们家的早饭没有被吃光吧?还是你突然就变了口味早餐改喝西北风准备减肥了吗?”
“唔……唔……”卞福拼命挣扎终于挣脱了陈亮的魔掌他用一种陈亮从没见过的奇怪眼神看着陈亮问道:“老板你确定构构他不是一朵喇叭花吗?”
“呃……”陈亮愣住了。曹构他明明是一棵狗尾巴草好吗?跟喇叭花相差也太大了吧?难道他刚才不好的预感是对的?这些人这些他俱乐部里的群妖们除了他之外都已经疯了吗?
“你怎么还没有过去第一俱乐部?”真真突然响起来的声音此刻在陈亮的耳朵里就像是仙乐一样动听。
真真她一定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吧?再看着这些家伙们如此反常陈亮觉得自己也会疯了的。
“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所以你还是快一点过去吧。正事要紧。”真真走到陈亮的面前仿佛看透了陈亮的心缓缓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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