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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上下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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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长空叫来长海、长云。

    “明天我打算去救爹,长海你跟我去,长云好好守在家里!”长空拍着两个弟弟的肩膀。

    “不,我不要在家,我要去救大伯!”长云在家里是最小的,刚刚18岁,长相清秀,可以说是个标致的小美男子,很多姑娘都对他心生爱慕,尤其是望月酒楼陈老板家的独女对长云是一见钟情,但是长云的情窦开的晚,每天就只是爱看《六韬》、《三略》、《孙子兵法》、《三国演义》这类的书,肚子里有没有计谋不好说,但是这次对付土匪,他是没有什么办法。不过有样本事却是其他人望尘莫及的,就是手枪使得好,掏枪快、打得准,司马清还特地托人给他买了两把毛瑟军用手枪,就是咱们俗称的盒子炮。

    “长云,听大哥的安排,咱们兄弟不能都出去!”长海是长云的亲弟弟,是长云的堂哥,身材不算粗壮,但是两只胳膊力气是相当大,方圆几里没人能和他比臂力,也跟着附近的一个武师学过一段时间的形意拳,但是悟性不高,学到的都是皮毛,不过他自创的摔跤本领倒是高强,将自己的臂力优势发挥到了极致。遭遇土匪的当天,也打伤了四五个人,但是面对二十多名土匪,还是力量悬殊,再加上为首那个功夫特别厉害,根本占不到便宜。

    “长云,家就交给你了!把家保护好!不要让家里人出来找我,尤其是你伯母,明白了吗?你要时刻守在门口!责任重大!”长空相信自己的堂弟可以肩负起这份责任,又转头对着长海说:“长海,你先把土匪的具体情况告诉我。”

    “这伙土匪总共有四五十人,有多少枪不清楚,但是那天劫爹和我的二十多人都带着枪。土匪窝就在咱们镇西十五里处,他们时常抢劫过往的商人,有时候也在镇上闹事,不过不曾听说杀过人,警察局也就不怎么管,上次赵局长带人救父亲被土匪打了回来,就更没人敢惹他们了!土匪的头子叫周振天,都管他叫“天太岁”,咱爹就是他绑的,我跟他打了十个回合就败了。他还有两个结义兄弟,也都比较厉害,一个是“黑夜叉”聂元,一个是“白老虎”刘全。听望月酒楼的陈老板说那个刘全是个酒鬼,每天中午都要到他那儿喝个大醉,还对他的女儿不怀好意,陈老板敢怒不敢言。”

    “好,就从这个刘全下手。长海,我们明天中午先把刘全绑了,然后到土匪窝子里把爹就出来!”长空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可是大哥,土匪会因为你绑了他兄弟就放了大伯吗?”长云觉得土匪都是没有人性的,更不要说讲什么兄弟情义,他们只认得钱、酒还有漂亮姑娘。

    “我绑刘全并不是为了把爹换出来,而是要光明正大的进土匪窝。”

    “大哥,你这不是把自己往虎口里送吗?”长云瞪大了眼睛,他不明白长空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倒要亲自会会这位太岁,只要在土匪窝子里见了爹,我就能把爹平安的带出来。”长空胸有成竹。

    “那大哥,我要怎么做呢?”长海虽然也不明白长空的用意,但是他相信自己的哥哥。

    “长海,明天你找赵所长要十个人十杆枪,再借个信号枪,咱们晚上行动,你带着他们埋伏在土匪窝侧面,多准备些鞭炮,再带两个铁桶。”

    长云明白了长空安排长海做的事,但是他知道土匪窝里凶险异常,外边安排的再周密,在里面也是凶多吉少。看着长空的表情坚定,长云开始怀疑自己看书到底学到了什么。

    翌日一早,长海就跑到警察局找赵所长借人,但是赵所长有了上次的教训,哪敢再和这帮山贼作对,说什么也不借人。

    “赵所长,看在你和我爹的交情上,您就帮帮忙!”长海一顿求助。

    “长海啊,不是我不忙你,上次你也见了,我是力不从心啊!我不能让我手下的兄弟去送死啊!”赵所长正襟危坐,金丝眼镜擦得格外亮。

    “赵所长,不瞒您说,我大哥长空回来了,中午他就能把“白老虎”刘全给绑了……”长海相信自己大哥的本事,这么说也是为了吓唬一下赵局长。

    赵所长皱了皱眉,向坐在面前的长海探了探身子,说道:“长空回来了,本事学到家了?他能把刘全绑了?”语气中带着轻蔑。

    长海是不允许有人这样轻蔑他大哥的,于是就和赵局长拍了桌子,“赵局长,且不提你和我爹的交情,若不是我爹借给你钱你能买下这派出所所长的位置?要不是每年我们家都给您送钱,您能过得这么富贵?我知道你也帮了我们家不少,上次也让您身处险境,但是这次不同了,我大哥一定会把这伙土匪连窝端了!我大哥要是把刘全绑了,您借人吗?”

    赵局长面前还没人敢拍桌子说话,于是也拍了桌子,比长海那声还响,说道:“司马长空要是真能把刘全捉住,我就借给你十个人、十条枪,另外再送你十颗手榴弹,留着端不了土匪窝跟他们同归于尽用!”

    “好,等我大哥把人抓住,让你看看!不能反悔!”长海有些激动,噌的站了起来。

    “我赵某人要是说话不算数,就让我做不得这所长的位子!”

    长海满心希望的离开了警察局,去望月酒楼和长空汇合。赵局长刚刚拍桌子用的力气太大了,养尊处优、细皮嫩肉的他怎受得了这?赶紧吹了吹自己的右手掌,心里却想着:傻小子,那土匪怎么好惹,老爹就不出来再把自己性命搭进去,不管了,生死都是命,要是这能捉得了刘全,借他几人就借他几人吧,要不被人在说我赵某忘恩负义,以后也不好混啊。

    司马家里,耿秋一大早就看不见长空,心里明白这是去救他爹去了,但是土匪厉害,就算他本事再高,一人难敌四手。耿秋叫来司马新,要他暂时负责家里事,随机叫上小果,又带了三个人要去找长空,她希望长空还没到土匪窝。司马新劝耿秋留下,由自己带着人去找长空,但是耿秋坚决不同意,她说司马清还在土匪窝子里,家里不能没有个年长的男人,自己一个妇道人家即便出什么事,对这个家也不会有什么损失。正当两人争着去找司马长空的时候,长云搬了个凳子放在门口,两边各列了三个家丁,对着耿秋和司马新说道:“伯母、爹,大哥交代,谁都不能出去找他。”

    耿秋不愿意了,敢情那不是你亲哥哥,不让我们去找,还把门堵了。

    司马新向长云走了过去,显然是很生气,指着长云说道:“小兔崽子,啊,你就看着你大哥去冒险啊!你怎么不去帮你大哥啊?”

    “大哥和二哥去救伯父了,做完大哥千叮咛万嘱咐,让我把家守好,我听大哥的,他一定能带着伯父平安回来!”

    司马新一听这话,那火是蹭蹭蹭往上窜,“你个小兔崽子,你站着说话不腰疼!”抬手这就要打长云,正巧被慧桐看见,慧桐赶紧拉住了司马新:“二叔,这是干什么!”

    长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就把昨天兄弟三人商量的计划都说了出来,并且再三说明确实是长空让他守着门不让家里人出去找他。

    慧桐知道长云是不会说谎的,就劝耿秋好好的等消息,司马新终究是坐不住的,他知道赵所长不会轻易借人,就带了些钱去派出所,凭着这张老脸,能尽多少力就尽多少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