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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山林飞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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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师兄从大符咒飞跃下地,符咒的余力续往李莲香飞去。李莲香用手接着符咒的前端,接触处立即烧了起来。李莲香把着火的大符咒甩到一边,说:「绯玄道观的弟子,愿请教阁下大名。」

    众人都吃了一惊,料不到李莲香会知道自己的门派。

    「在下萧松威,是绯玄道观的大弟子。」大师兄回答。

    「原来是哪个臭老头的徒弟,你不认得我么,还敢跑来撒野!」李莲香说。

    李莲香说完,隔空挑起烧得正旺的大符咒丢向大师兄。大师兄手中再浑劲,又射出一颗香炉粒打回大符咒。忽然头上出现一只无色巨爪,似是魔力凝聚之物,直压向梁能仁。

    梁能仁未及反应,只呆站原地。大师兄飞身及时把他扑开才免于被压扁。

    宋夏彦从开打之时就一直躲在墙角,一直用照妖镜观察妖气变化。混乱之中发现一道金光扬长而去,急忙大喊:「大师兄,她逃了!」

    待大师兄找到她的身影,李莲香最少已抛离他们数个街口。

    「靠!动作太快了吧。」大师兄喊。

    大师兄一个箭步,跳上早已安排好的机车,马上发动引擎开车去追。梁能仁笨拙地追赶了几步才跑得上大师兄机车。

    「等等我!」宋夏彦从后面钻出来,但大师兄已经绝尘而去。

    「快上来!」林亚莎也骑机车来到。

    「你怎么会来的?」宋夏彦相当惊讶。

    「你叫我去拿什么鬼东西!漫画书呀!谁都知你想搅什么鬼。」林亚莎大骂。

    登上机车的大师兄一直追赶李莲香,李莲香步履轻盈,在屋顶之间来回跳跃,速度之快,连开到全速的机车,也只能保持不被甩开的状态。

    「原来她是飞脚狐,怪不得法力这么高。」大师兄说。

    「什么是飞狐?」坐在机车后面的梁能仁问。

    「飞狐能日行千里,比马跑得还快。现在恐怕还不是她的最高速度。」大师兄说。

    大师兄从腰包取出香炉颗粒,一手操着车盘,一手向李莲香弹射。

    李莲香不闪不避,颗粒落在她四到五个身位后,看来机车的抖动影响了弹射的准确度。

    林亚莎和宋夏彦大概因为体形较轻,机车速度硬是比大师兄的快一点点,终于从后赶上。宋夏彦说:「大师兄,现在怎么办?」

    「一直跟着,看她先累还是机车先累。」大师兄说。

    「你们就是非杀死她不可吗?」骑着机车的林亚莎快要哭出来。

    「你别误会了,我们三人加起来,莫说要杀她,连她的狐狸真身都迫不出来。」大师兄说。

    「哪我们还要追吗?」宋夏彦问。

    「要,学道之人不可见敌强就退缩。最少要收集多点情报。」

    李莲香忽然改了方向,宋夏彦一行人的机车一直跑在高速,转向不及,瞬间李莲香的身影已经消失在眼前。

    「可恶,被她逃了。」梁能仁喊道。

    大师兄停下机车,两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直望向李莲香的转向方向。过了一会,便说:「她进了在不远处的树林。」

    林亚莎打开手机,地图显示自己在山林区,这不就是她的住处么。

    「我们要格外小心,她是有意让我们跟来的。」大师兄说。

    「为什么?」梁能仁问。

    「你说两脚还是四脚跑得快?刚才她可一直都是人型。」大师兄说。

    「不如走吧,已经跟到这里了。师傅就算问起也能交待。」梁能仁说。

    「现在太阳还未下山,我们还能在跟一段。我刚才用通天眼看过,确实跑到前面的树林去。」大师兄说。

    众人的目光都投在林亚莎身上。

    「亚莎,你不如先会去,前面可能有危险。」宋夏彦说。

    「我不要,由始至终都是你们说莲香会害人,我才不信呢。」林亚莎说。

    四人骑机车到树林边沿,把身上的书包留在机车上,便徒步进入树林。

    「阿彦,你能看见什么吗?」大师兄问。

    「没有。我连一丝气息都刷觉不到。」宋夏彦说。

    「你和亚莎一直拿着照妖镜警戒吧,我和能仁一组,大家保持在视线之内,这样照应会方便点。」大师兄说。

    这区的树林都茂密得夸张,半点人气都没有,小路都长满了比人还高的野草,看来平日连个行山客都没有。而且虽然说太阳还没下山,但树林内已经像深夜一样。

    「难怪飞脚狐会住这里,这树林可是半点阳气都没有。」大师兄压低了声线说。

    「大师哥,飞脚狐有什么特别?」林亚莎小声地问。

    「飞脚狐可虽然也是狐狸,但稀有得多,日本古书上记载的飞脚狐都能变成人形,而且会为人类服务。」大师兄说。

    「哪你们为什么还要捉她!」林亚莎激动地大喊。

    宋夏彦连忙掩住她的嘴,说:「大师哥不是说了,我们都不够道行捉她的,只是在找情报。」

    树上有一黑影,不知是不是被刚才的大喊惊动了,在树干上狂奔到进树林深处。

    「树上的是狐狸,跟住牠!」大师哥说。

    狐狸一路在树干间穿梭,越往内跑,树林由原来长得很茂密,越变越疏落。到后来哪只狐狸无树可爬,就迫着到地面上跑。狐狸跑到一处,这里再无高耸入云的树木,取已代之,矮小而开满花朵的灌木。此处豁然开朗,灌木都围绕一所小木屋生长,小木屋没有扫上任何颜色,天然的木啡色上长满了绿油油的攀藤。

    小屋还能照到阳光,刚才一直落跑的狐狸跑到小屋前停下。牠的毛色灰中带白,华丽得令人会马上动起贪欲,不把带走就像错过了稀世珍宝一样。哪狐狸跳上窗户钻进了屋内。

    四人都躲在远处观看,梁能仁看到狐狸就引不住说:「刚才的狐狸就是李莲香吗?真身就这么漂亮,难怪变成人形后,会是个沉鱼落雁的女人。」

    林亚莎听了后十分不满,一直瞪着梁能仁。不久又有一只啡毛的小狐狸从灌木中走出来,钻到小屋里面。这之后不断的有狐狸出现在小屋前,或坐或站,静静守候什么似的。

    宋夏彦拿出照妖镜来,想看看眼前的狐狸是否全都妖怪。扫视了一圈,都没有半点妖气。再照小屋,周围都被紫色妖气环绕,什至连小屋都被盖住。宋夏彦大惊,欲想悄悄走过去告诉大师兄,但觉身后被数十只眼睛监视,回头一看,眼睛都带住凶猛的感觉躲在树林之内,不敢轻举妄动。

    宋夏彦使劲气力做出手势通知大师兄他们,他们却浸醉在眼前精致的布局,丝毫没理会宋夏彦。林亚莎拉扯宋夏彦的衣角,指着大师兄身后。宋夏彦立即用照妖镜一看,大团妖火正向他们迫近。

    宋夏彦情不得而,不顾一切大喊:「不好!大师兄快走。」

    原本拿着照妖镜在研究前方小木屋的大师兄,镜子往后方看,一对眼晴缓缓走近。这对眼睛的眼白是黄色,眼珠则是血红色,眼睛外型虽像人,却绝不是人类的眼睛。梁能仁也透过照妖镜看见这相眼睛,吓手足无措,喊:「妖怪呀!」然后拔足狂奔。

    大师兄马上跟随梁能仁跑进树林。宋夏彦见状,亦拉起林亚莎一起逃跑。树林内不见天日,梁能仁开着手机灯照路,刚才躲在树林的眼睛迅速跟上他们。他们一直跑,眼睛渐渐从他们后面,包围至两侧。大师兄从妖间抽出桃木剑,另一只手向他们丢出香炉颗粒。被击中的眼睛没有产生爆炸,大师兄估计这些眼睛不是妖精。但这些颗粒对他们没有多大效果,被击中的呜的一声,又从后面跟上来。

    「简直就像森林之王一样!其他动物都要听他的。」梁能仁惊慌地大喊。

    「省点气快跑吧。」大师兄说。

    林亚莎停了下来,喘着气说:「我…不行了。」

    「我们快到了,在坚持一下就能离开树林!」大师兄对着林亚莎大喊。

    宋夏彦扶起林亚莎,旁边的眼睛把他们重重围住。大师兄在腰包取出一道黄符,喝了一口在葫芦里的酒,对像符咒喷酒,火炎如同炮火一样击出。前方的眼睛全都退开。

    「走!」大师兄喊叫,一行人又开始跑动。

    跑了不久,树林远方的空隙透出市区的灯光。

    「得救了!」梁能仁大喊。

    大师兄这时回望后方,刚才的红血眼珠不知何时加人了眼睛群里面。

    「跑快点!他们要上了!」大师兄喊。

    他们却快不了,这里的树木长得最茂盛,树根布满地上,每一步都要特别注意,万一踏在树洞里就神仙难救。

    眼睛群的其中一只突然扑出,林亚莎受惊失神跌倒在地上。宋夏彦马上赶去扶起她,却又再次被眼睛群围住。

    「快站起来!来不及了!」梁能仁大喊。

    「我的脚……扭伤了。」林亚莎声音抖颤地说。

    「我能背你!」宋夏彦说。

    宋夏彦一举把林亚莎抬上背,才发现无路可走。

    「大师兄!帮我!」宋夏彦大喊。

    「知道!」大师兄从口袋拿出符咒,准备重施故技。

    就在大师兄念咒和打开葫芦时,血红眼睛早已埋伏在身后。当他口里喝满了酒时,血红眼睛从后扑出,捒住他的颈子。大师兄失去平衡倒在地上,好像一个女人的身影骑在他身上要把他敕死一样。

    梁能仁看见这情况,大叫一声向着灯光处逃跑,丢下众人。

    被叉住颈子的大师兄,口里的酒咕噜咕噜喷不出来,和垂死之人已无分别。宋夏彦拿出香炉颗粒想要解救,还未瞄准好就被一只眼睛咬住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