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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后一个月,陈星河白天与姜婉儿师徒同游天下名川大河,夜里电闪雷鸣,动静大的吓人。
五个小丫头起初不适应,等到后来没有雷声反而睡不踏实。
就这样走走停停来到终南山。
只见此山气势惊人,与聊斋世界终南山又是另一番感受,顿觉时空之妙,多了一层了悟。
这一日在山中,与几位终南山隐士讲述妙法,口中正说着:“元神夜夜宿丹田,云满黄庭月满天。两个鸳鸯浮绿水,水心一朵紫金莲。”
忽然,陈星河歉意笑道:“在下这里感悟天时地利,心中生出感应,要去听老师讲法了。”
“哦?道友师长在何方?”
“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睡一觉就能到,大家不必管我!”陈星河随即卧倒呼呼大睡。
姜婉儿师徒起身搭建庐舍,为陈星河遮风挡雨。
夺舍通道已成,陈星河片刻之间醒来,发现自己已与马元同在。
让他大为吃惊的是,马元神魂与顽石合二为一,毫无反应。
“铛”的一声响,菩提祖师端坐台上,两边三十个小仙侍立台下,比之前有气势多了。
正是“大觉金仙无垢姿,西方妙相祖菩提。不生不灭三三行,全气全神万万慈。空寂自然随变化,真如本性任为之。与天同寿庄严体,历劫明心大法师。”
菩提祖师道:“我门中有十二个字,乃广、大、智、慧、真、如、性、海、颖、悟、圆、觉,你排在最后面,乃小师弟,应在觉字,就叫觉星吧!”
“觉星?星河?这也太随意了。等等,我为啥是小师弟?我不应该是大师兄吗?”
陈星河心头一动,仔细看向菩提祖师,就听台上说:“花非花,雾非雾,马元有的时候不是真马元,菩提也就是一具躯壳,有时候亦不是真菩提,直到最近我才了悟这其中的玄机!”
“老师究竟悟到什么?”
“时空而已,演化之中,易地而处,总有返本还原之时。”
“听不明白。”
“哈哈哈,听不明白就对了,等会儿详述。先说眼下,这个时间段什么对你而言最重要?”
“自然是增加手段,提升修为,说白了就是让拳头更硬,让身板更强。”
“不错,说得实在,只是想获得强大实力需要悟道,你有道心吗?”
“弟子确有一颗向道之心。”
“我看未必,你将悟道看成达成目的途经,这也是道,却与真正大道背向而驰。”
“道在脚下,我想与爱人相见,想要得道长生,达成这些心愿的途径不正是道吗?”陈星河觉得菩提祖师气息高远,今日颇为不同。
“是道却也是枷锁,你要把道心放远。”菩提祖师又道:“假设你成了一尊佛陀,天地大劫将至,你如何处之?”
“这个?”陈星河心说,封神不是尘埃落定了吗?怎么又提大劫?圣人没事儿就指望这个?
“弟子随波逐流,别人怎么干,我就怎么干!不出头,不惹事,您老总不会指望弟子跳出去力挽狂澜吧?”
“哈哈哈,懒货一个!你若闯过关口进入倾天宗,不知是福是祸。”
“倾天?”陈星河顿觉奇异,菩提祖师竟然知道倾天宗?这是怎么回事儿?
“何谓大道?”菩提祖师一笑:“说妙极妙,怎样挖掘都不错!说糙也糙,脚下道路,一路走到心中所想之地,不正是大道吗?这就产生内外之分,挖掘自身去较真,赋予大道一层层内涵,有了这些内涵去实践,把自己的路走通顺。只是走了一程之后,下一程呢?你会不会迷失方向?”
陈星河明白了,菩提祖师是在问,与罗婵儿团聚后,修为也到了高处,所求大道何去何从?
“弟子觉得吧!车到山前必有路,人生就是一段段道路拼接起来的,甭管大道小道,现阶段有现阶段的道,没有那么多志存高远,等我达到现阶段目标后!后面怎么走按照我这份心性自然而然就清晰了,现在纠结日后之事显然没有必要。”
菩提祖师赞叹:“我见的人多了,少有你这般现实的,倒也实在!原本以为现在你为之奋斗的目标会成为今后枷锁,听你这么一说方知为师看轻你了。因你足够脚踏实地,如果能一直这般结结实实往前走,还真就有可能把路走通畅!”
忽然,山中荡起雾气,有声音闯入陈星河脑海,说道:“为师不和你打哑谜,你实在,我也实在,去掉所有繁文缛节,让那些狗屁规定见鬼去!”
陈星河觉得惊奇,等待下文。
“为师就是你口中的符道鬼才覃天通,你以为你为何突然得到七宝妙树?那是普通人有机会得到的符宝吗?又为何得到凝聚符鬼法门?并且见到军茶利断层世界花蛇?因为其中藏着我的传承!”
“啊?”陈星河张大嘴巴。
只听这个符道鬼才覃天通讲述道:“昔日我度过试炼,成为倾天宗弟子,觉得从此之后可以仙福永享,寿与天齐,做那世外逍遥神仙,结果全是臆想!到上面斗得更邪乎,倾天宗还被另外几家算计,不到五百年就盛极而衰,若非黄泉大佛镇压虚空,需要倾天宗弟子对付虚空恶魔,怕是早就除名了!”
“再说这个菩提祖师,旧时空光影罢了!为师不在时,按照原本轨迹演化。为师若在,可以感受前古氛围,更可与同等位阶存在肆无忌惮交手,总好过在赤皇天斗法,明白我的意思吗?”
陈星河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这些世界如棋盘或者说擂台,赤皇天修士以神魂入局,或领略远古风光,或禅参悟道,最主要还是斗法。所以我所经历的远古天庭大战,十二祖巫和东皇太一,也对应赤皇天纷争?”
“哈哈哈,真个聪明绝顶,小的在下面打,上面也在打,纷争无休无止。不过有些时候连我都蒙蔽其中,浑浑噩噩,只能凭本能行事。直到你出现,这才一点点淬去遮天神光,想起自己身在局中,正在与另外四宗赌斗!”
陈星河赶紧询问:“难道任务世界所有人物都是赤皇天修士遁入其中?”
“是的,否则哪有这般灵动?不过大部分都是赤皇天底层修士,你若通关自然知晓其中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