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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了一个大大懒腰,自从穿越之后,刘交从未像今天这样睡得这么舒坦。
更美妙的是,自己的兄长——刘季,于昨天中午的时候离开了中阳里,到泗水亭去了,带着他那几个无所事事的兄弟,不过樊哙留下了,他还要卖肉。
说真的,有时候他真的很羡慕刘季,有一群可以信,而且还信得过的兄弟,但也只能羡慕羡慕,真要将自己的后背交于他人,刘交是做不到的,哪怕那个人绝对的不会背弃他。
这是前世的烙痕,经历过社会那个烂泥潭漂染之后,打上的烙痕,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但绝对不会把真心抛露出来。
刘季走了,走的干干净净的,什么东西都没带走,也没什么可以带的,因为那天之后,家里也只剩下一点口粮了。
这几日还都是凭借着刘太公平日的威望,问周围邻居借记的。
“四儿起来了。”刘仲正在收拾东西,没牛了,下地的时候要多带点干粮还有水,好补充体力。
“恩,二哥,现在几时了?”天气不是太好,乌云盖顶,所以刘交并不能从太阳方位来判断时辰。
每天起来看时辰已经成了他的一种习惯,因为他可以从中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比如自己是不是比前一天醒的更早了。
“辰时了。”刘仲笑着说道,弟弟一天比一天好转,还有什么比这更值得高兴的。
我敢保证,纯厚的刘仲绝对没想过等刘交身子好了之后让他帮着分摊一些农务,在他看来,作为家里的长子,恩,前长子已经去世。
照顾没有长大的弟弟是理所当然的,这个没有长大包括了所有还未成家的,比如现年三十八岁的刘季,还有二十四岁的刘交。
“那真是太棒了!”听到二哥的回答,刘交高兴的说道,要知道这可比昨天早了大半半个时辰,兴许是刘季走了的缘故吧。
刘交理所当然的把这一切都归咎到了自家兄长身上,并为此找了一些看似很合理的借口,比如看见刘季就心情不好,整天往家惹事等诸如此类的借口。
“啊仲,该走了。”二嫂调开门帘从屋里走出,当看到刘交的时候惊喜道:“叔叔今天起的可真早,想必是病情好了,快进屋吃点东西吧,可不能再把身子饿坏了。”
“知道了,嫂子。”刘交笑着应到,果然家里没了刘季,一切都是么美好,兄友弟恭、长嫂如母,这正是他所期盼的生活,他觉得是时候为家里做些什么了。
“那行,我们就先去地里了,阿爹他们还在外面等着呢!”二嫂贤惠的接过刘仲手中的水壶和锄头,携着他的手臂一起往外走去。
远远的还能听见二嫂告诉阿爹他身体康复这个喜讯的声音。
“都走了!我也该着手准备了。”刘交喃喃自语道,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发自内心,记得上次露出这样笑容的时候,还是刚穿越时得知老哥叫刘季的时候,那时候可真天真啊,失笑着摇了摇头,以前的自己为什么总干些幼稚的事情,居然会去崇拜一个懒汉加无赖。
大概,是当时脑子有病吧!
回到屋子里,看着家徒四壁,如同被洗劫了一番的房间,他并未有多少彷徨,活人还能让尿给憋死不成?
对于一个穿越到古代的现代人,发家致富简直不要太简单,有难度的是如何白手起家并且再发家之后保住这番基业。
然而这并难不住刘交,反而会让他有种挑战的快感,前世玩了一辈子地狱难度的地球OL,体验感贼鸡儿差,现在虽然同样也是地狱难度的,但谁让他有攻略,剧透党就是这么自信。
根据家里的情况,很容易就制订了一套发家之路,一穷二白之下,还有什么比发豆芽起手更合适。
只要一个桶,一袋子黄豆即可,值得庆幸的是,现在还是夏天,而不是冬天,那样的话还真不好办。
别看刘交看的书不少,但还真没细究过如何发豆芽,只知道将黄豆泡入水中,理所当然的,就把事情复杂化了一次,水和黄豆都要定量。
将黄豆分为几份,拿捏不准关窍的刘交,只能先期实验一下,分别记录,选出最优方案。
一切收拾妥当,已过了巳时,直到肚子咕噜噜的抗议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还未用早膳,随意拿了两个炊饼,甚为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别看现在还是一点泡在水里的黄豆,再过几日那可就是好多好多的小钱钱了。
三两下啃完炊饼,拍了拍手上的渣子,摊了摊手,一脸无辜的看着蹲那里半天了的小黑,表示已经没有饼了。
“呜呜!”小黑不满的呜咽着,他可是全程观看刘交是如何三下五除二把大饼塞进嘴里的,好气哦。
“好啦!好啦!”伸手揉了揉小黑的脑袋,刘交笑着说道:“不逗你了,呐!这是你的。”说着起身在陶盆里掰了半个炊饼递给摇头晃脑甩尾巴示好的小黑。
拍了拍小狗头,刘交说道:“我出有事,小黑要看好家哦!”
“唔汪!”啃着炊饼的小黑叫了一声,似乎是要刘交放心。
进屋换了身短打装束,也就是行动方便的衣服,他准备出去运动运动、跑跑步,这样有助于饭后消化,俗话说得好,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在这个平均年龄普遍地下的古代,他很为自己的寿命担心。
……
“叔父。”项籍手搭凉棚望着中阳里村说道:“你看前边有个村子,不若我们去前面问问路,顺便讨口水喝。”
“是啊,到时候也好歇个脚!。”项伯赞同道。
“也好!”项梁点了点头,同意了两人的提议,行了两天两夜,也该找个地方休息一番了。
又行了一会,来到村里,并未有多少人,大多数的都下地干活了,能留下的都是些懒汉,也找了隐蔽的地方斗鸡斗狗,能见到的实在不多。
说来也巧,倒真让他们遇见了一个,迎面的跑来一个打扮精练的小伙,嘴里面哼着跑了八条街调的不知名小曲。
“小兄弟,麻烦打扰一下,请问……”项伯上前非常有礼貌的问道,但奈何小伙,也就是刘交并没有要鸟他们的意思。
三人都很面生,头戴斗笠遮遮掩掩,手里还提着剑,别以为包了黑布他就认不出来了,和后世比起来,这伪装简直不要太粗犷,真当他是瞎子啊。
像这种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还是少接触为妙,省的麻烦。
所以便对三人视而不见,直接越过项伯,低着头继续往前跑去。
在刘交要经过第二个人的时候,却被拦住了,项籍仅仅伸了手臂,也不说话,就那么盯着刘交。
刘交抬头看去,心中暗赞了一句型男,但可惜的是比他还差了那么一点点,刚毅有余、阴柔不足,哪比的上他,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
“兄台有何贵干。”刘交硬着头皮问道,虽然没他英俊,但这体格,绝对一个打他十个,而且看起来还是一言不合就会动手的那种。
“我小叔父问你话呢。”项籍淡淡的说道,别看他面无表情,但威慑力却是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