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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桌上的茶具被扫落一地,一声沉重的闷哼把唐梦之下了一跳,她一手撑着身后的桌子,一手轻抵着宫楚的身子,脖颈间已经被他啃咬的有些痛了,“殿下,您这是怎么了?这是宫里,您快放开我。”
宫楚娴熟的找到她身上的衣带,大手顺着里衣滑进,对于唐梦之的抗议他一点都没有听进去,“宫里怎么了,放心,不会有人进来的。”说着,他已将怀里的人抬到了桌子上。
自从有孕,宫楚已经很久没碰过她了,此刻宫楚的撩拨就像是一簇簇火苗在她身上点燃,肩头的衣衫已被剥落,她不愿扰了宫楚此刻的兴致,便顺着他的喜好适当回应。
宫楚情迷当头,浑身灼热,他一把将唐梦之推倒在桌上,顺手便将她的裤子褪去。
“殿下。”唐梦之被宫楚此举惊了一下,她蓦地起身,伸手便去阻挡他接下来的动作,“殿下,之儿有孕,不宜……”
话没说完,宫楚猛地将她的嘴封住,而后慢慢转移向她的脸颊,耳垂,不停的挑/逗着她的敏感,“已经快三个月了,没事的,这么久了,我就不信你不想,这几个月我已经惦念你的热情很久了,难道你就不想我?”
慢慢的,唐梦之被迷惑的放弃了挣扎,任由那久违的热情肆意抒发,许久未与宫楚亲热过的她,一时间热情高涨,轻哼连连。
暧昧的喘息交杂,唐梦之此刻已昏了头脑,多年来,她用尽了方法想要将宫楚留住,只要一想到此刻他还是她的,她心里就异常的满足。
雪白的脖颈已被咬红一片,宫楚赤红着双目,好似一只癫狂了的猛兽,逐渐的磨灭了仅剩的意识……门外,一双眼睛扒着门缝看的津津有味,突然,一只手在她的肩头轻轻拍了拍,只因动作过轻,还以为是落上了什么,随手拍了两下,却没理会。
“唐欢欢。”淡淡一声轻唤,险些把唐欢欢的胆吓破,她蓦地转身,一把捂住那人的嘴,生怕他的声音打扰到里面的那场好戏,然而,当她看清那人是谁之后,眼角一抖,想要收手,却被遏住了手腕。
唐欢欢慌乱的看了看身后的房门,反手拉着宫洺走远了些,她手一甩,瞪着他,压低了声音问:“你来这干嘛?”
见她这般惊慌,宫洺不由的拧了拧眉,“那你又在这做什么?”
“我爱在哪就在哪,用得着你管吗?”唐欢欢想要咆哮,却又不得不把声音压的最低,那想吼又不能吼的感觉,简直是要把她的嗓子憋破了。
话音刚落,里面突然传出唐梦之的一声呻/吟,那叫声,简直是不及时。唐欢欢脖子一缩,嘟囔:“早不叫晚不叫,现在叫什么叫!”
宫洺闻声回头,蹙眉喃问:“谁在里面?”
唐欢欢嘴角一抽,端着一张不自然的笑脸说:“没,没谁,没人,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了,拜拜。”
蓦地,宫洺眼眸一缩,一把拉住那转身要逃的人,唐欢欢不满的回头,却见他紧促的目光和以往好似有些不同。
宫洺颤抖着眉心,像是生气又像是激动,他盯着她的眼,好似要望穿她的眼底,揭露她所有的秘密,半晌,宫洺刚要开口,房内突然响起了一声属于男人的低吼。
女人的娇吟,男人的低吼,宫洺也是男人,他就是再笨也能猜想到此刻房里正在发生着什么,可是一想到刚刚唐欢欢在门前扒门缝的样子,宫洺的脸色顿时一黑到底。
他气恼的瞪着唐欢欢,咬牙底喝,“唐欢欢,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唐欢欢尴尬的看了他一眼,虽然她并不觉得自己这么做跟他有什么关系,但是她心里还是莫名的慌了一下。没等唐欢欢开口解释,就听屋内再次传来的动静。
“啊,血,殿下,好痛,血,啊,啊,殿下你放开我,啊,救命,救命!”
“是宫楚?”唐梦之凄惨的叫声那般明显,宫洺似是询问,但是口气却比刚才缓和了不少。
唐梦之叫的这么大声,免不了很快就会被她叫来人,唐欢欢挣不出自己的胳膊,便反手扯住宫洺,“别管是谁了,快走,一会该来人了。”
宫洺一动不动,满面疑惑的看着她,“你到底干了什么?”
还有完没完?现在是问她干了什么的时候吗,这家伙早上是不是没带脑子出门?唐欢欢一时急恼,抬头迎上那双冷眸,同样发寒的眼底一点都不输于宫洺,“你到底走不走?”
房里的惨叫声不断,即便唐欢欢不说,宫洺也能想到里面发生了什么,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接连传来,唐欢欢拧了拧眉,出手,一掌震开了宫洺拉着她的手,“你自己在这呆着吧,我走了。”
刚走了没两步,宫洺再次将人擒住,拖着她朝着另一旁的出口走了出去。没走多远,阵阵尖叫声接连传来,呼声越高,往这边来的人就越多,现在这里已是非之地,唐欢欢说什么都不能让别人发现她出现在这,看着远处,好些个宫女太监迎面而来,唐欢欢一时心急,拉着宫洺便躲进了一处假山林里。
两座假山之间的空隙很小,虽然足以站下两个人,但未免被经过的人发现,她还是不由的拉着宫洺为自己挡了一下。
宫洺垂眸看着那满脸紧张的人,任由她纤弱的小手抓着自己的衣袍,许久,当那些经过的人全都离去,唐欢欢终于舒了口气,抬眸,却又被宫洺那直勾勾的眼神惊了一下,她一把推开他,退后一步靠着身后的假山。
难得见到她如此慌张的神色,宫洺嘴角微扬,好笑的凝着她,“现在可以告诉本王你都做了什么吗?”
“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唐欢欢不耐烦的哼哼。
“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的确是知道了,但他还想听她亲口说说她这么做的理由。
蓦地,唐欢欢身子一瘫,懒懒的靠着身后的假山,看着他痞痞一笑,“坑人需要理由吗?如果要的话,那就是我心情不好,想耍人,可以吗?”说罢,笑意一敛,欲走,却被宫洺伸手拦下。
唐欢欢清眸一瞪,下一瞬,一只有力的手臂已经揽向了她的腰,宫洺将她固在怀里,凝着她的脸,淡淡的问:“你的目的是什么?告诉我,你并没有想过要嫁给宫楚对吗?”她的谎话太多了,他真的不知道该相信什么。
晶亮的眸子闪过一丝莫名的邪恶,轻纱下的手慢慢举起,就在落向他的唇的前一刻,她却是犹豫了,在那一瞬,唐欢欢的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五年来她早已遗忘的那一晚,不知不觉,敛回了那只手抹了药粉的手转而落向他的胸口。
“荣王的问题为什么总是问的人家听不懂?我自小喜欢四皇子,如今他有心娶我有心嫁,有何不可?难道荣王也像淑妃一样,是在介意我的两个孩子?”
刚刚她抬起的手宫洺看到了,但至于为何又落下,他却不得而知。宫楚想娶她,这是肯定的,但是她真的想嫁么?她的口是心非他不是没有领教过,然而此刻这番话他更是一个字都不信。
此刻,宫洺已经肯定她就是当年从他眼皮底下溜走的女人,至于为什么,那就是她自己说漏了嘴。五年前她有能耐在他眼前逃走,五年后他说什么都不会再给她这样的机会,不论是宫楚想娶还是她想嫁,只要有他在,这件事就绝对不可能。
长臂在她腰间再度收紧,柔软的身子已经紧紧的贴在了他的身上,宫洺唇一挑戏谑道:“这么说来你还真是大方,居然趴门缝去看自己喜欢的男人跟别的女人温存,难道你就不会嫉妒?”
“嫉妒,当然嫉妒,我当时都恨不得冲进去把那两个人分开呢!”唐欢欢说谎不眨眼开口就来,然而她口中的那声嫉妒,却撩拨起了宫洺一直隐忍着的那股火。
一股温润的触感袭来,唇上却是有些刺痛,略带惩罚式的吻令唐欢欢不由的皱了下眉,她伸手相抵,却怎么都推不开他,漆黑的眸子满是愤恨的瞪着面前那双邪恶含笑的眼,许久,她气息不足的轻哼一声,这才重新得到了自由的空气。
得了空闲的嘴一刻都没停歇,恼怒开口:“宫洺我警告你,你若是下次再敢……”
话没说完,宫洺嗤声一笑,再次封唇。
唐欢欢还没缓过劲,再次被堵住的唇里发出了些许听不清的喃哝,恼怒的眼逐渐变的狡黠,挣扎的动作也慢慢的停了下来,她不做回应,任由宫洺吻着自己,当宫洺逐渐放松警惕之时,蓦地,她一个用力,把他推到了身后的石壁上。
唐欢欢将自己的完全抵在宫洺的身上,像是撒娇般靠着,宫洺深眸微眯,不知道她又想耍什么花样,离开她的唇,他淡淡扯了下嘴角,“又有什么花样?”
唐欢欢眨了眨眼,一副娇媚可人儿之状,她轻轻摇了摇头说:“没有,人家只是觉得荣王殿下的吻技不错,想好好享受一下罢了。”
宫洺闻言轻声一笑,这个女人逆来顺受的本事倒是无人能及,这样的情况下她居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大手在她腰间轻轻揉捏,宫洺紧凝着她那双晶亮的眼,淡淡道:“唐欢欢,本王不管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但我奉劝你,不要再去招惹宫楚,离那个人远点,知道吗?”
唐欢欢弯着嘴角淡淡一笑,却没有回答他的话。她唐欢欢做事素来不喜欢听人指挥,她想做什么是她的事,跟他有毛关系?
娇媚的笑容依旧,柔软的身子也没有从他的身上离开,纤细的指尖顺着宫洺衣袍上纹金的丝线一点点游走,“荣王殿下,你接连强吻了我两次,我不与你计较,现在又来管我和谁来往,你会不会觉得你管的多了点?”
闻言,宫洺眉一挑,伸手在她下巴上一提,“本王的确是吻了你,但并没有说过不许你计较。”
“呵呵,”唐欢欢柔柔一笑,扭头避开他的手,“荣王这玩笑开的还真好笑,您是王爷,而我不过是一个普通女子,荣王是想让我拿什么计较?”
宫洺好似斟酌般的想了一下,而后一本正经的说:“一般人家的姑娘若是遇到了这样的事,不是都会嚷嚷着以身相许什么的吗,不然你也提出这样的条件,看看本王会不会答应?”
唐欢欢噗嗤一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荣王这话算是在打趣我吗?以身相许?荣王难道忘了刚刚在大殿时,皇后娘娘和淑妃娘娘反对的话了?欢欢身子已败这是事实,如今能得荣王另眼相待是欢欢前世修来的福气,可欢欢自认命薄,担不起太厚的恩泽,所以这样的条件欢欢自是无胆相提。”
“对了,我恐怕还有一件东西要还给荣王。”说着,唐欢欢轻轻推了他一下,宫洺没有松手,但见她没有落跑之意便也顺了她。
离开宫洺的禁锢,唐欢欢稍稍向后退了一步,她拿下腰间的玉萧,抬眸看了宫洺一眼,“荣王殿下这玉翎萧当真是极品,用过之后便是再不舍离手,只不过……”
宫洺的视线顺着她的手慢慢落向玉萧的缨穗,而后就见她小心翼翼的将那缨穗摘下,捏在手里细细把玩,“荣王既然把玉翎萧当做赔偿,欢欢自然是要收下,只不过这带有荣王私有印记的东西,恐怕我是无福消受。”说罢,笑意一敛,一把将那缨穗甩到了宫洺的脚下。
倏变的面容上不见一丝柔和,那淡淡的神色哪里还能看得出之前的娇柔,“荣王对欢欢还真是颇费心机,居然连赔偿的之物也能拿来当成是手段,荣王心思缜密,欢欢望尘莫及,但还望荣王往后莫要再做出这等事来,荣王名声赫赫,自然没人敢说您什么,但是我们母子三人名声本就不好,还望荣王殿下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宫洺垂眸看着脚边的缨穗,淡淡的声音没有了之前的玩笑之意,“若是本王不放呢?”放?怎么可能,他寻了她五年,岂会轻易放了她。
唐欢欢脚下轻提,上前一步,漆黑的眼底带着丝丝冷冽,“倘若不放,我保证你会后悔。”
后悔?很好,五年前她就这么说过,可直到现在他也没尝到后悔的滋味。一声低笑从那滚动的喉中发出,宫洺轻轻拉过她的手,在掌中细细揉捏,好似在抚一块极品的美玉,“好,本王倒要看看你是怎么让我后悔的。”话落,身形一转,拉着她从假山中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