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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白灵淼的话,李火旺点了点头。
“没事。慢点就慢点,现在我们这还剩几个骨灰坛?”
“这些小事情你不用担心,我跟小满姐去镖局了,已经托镖师把最后一批师兄弟的骨灰坛送回去了。”
听到这话,李火旺的心莫名一轻。
“砰砰砰!”急切拍打房门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师父,快开门啊!我的真的练成了!”
李火旺把手中的地图放下,向着门口走去。
“嘎吱~”门打开了,顶着两个黑眼袋的亢奋的吕秀才就站在门外面,手中捧着一枚铜钱,这是李火旺从那铜钱剑身上解下来给吕秀才练习用的。
“师父,我真的练成了!那铜钱刚刚动了!”
说罢,吕秀才不等李火旺说话,他冲进屋内,把手中那枚铜钱放在桌子上,对着
这铜钱就开始跺脚掐诀。“唵哒砪寳吒喃咡!”
随着他不断重复咒语,吕秀才声音越来越大,额头青筋暴起,模样看起来仿佛要吃了那枚铜钱一样。
就在他重复了几十下后,那枚铜钱终于颤抖了起来。
累得满头大汗的吕秀才看到这一幕,兴奋地看向门口的李火旺。“师父,你看,我练成了!”
紧接着吕秀才就看到李火旺走上前来,先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桌子上的那枚铜钱后,开口对着自己说道:“练成了?那你身体没感觉得到什么不舒坦的地方?”
“没有啊!好得很,我活到现在,没有哪天就今天这么高兴过,老子也算是半个仙人!哈哈哈!”
李火旺打量着眼前的吕秀才思索着,“看起来韩符的元婴并没有坑我,不过这才刚刚开始,兴许后面有坑也说不准,命只有一次,还是稳当点好。”
“那你继续练,别停,现在先回去,明天我就把下面的咒教给你。”
听到这话,吕秀才用力一点头,转身向着外面离开了。
李火旺扭过头来,跟白灵淼相视一笑,紧接着他走过去把门关好,转身重新躺在床上。
“秀才看起来好了很多呢。”白灵淼在李火旺的耳边轻声说道。
“呵呵,好吗?我倒看不出来,他跟之前完全就是两个人,希望学这功法,能让他恢复正常吧。”李火旺说完,缓缓闭上了眼睛,呼吸声音逐渐趋于平缓。
“李师兄,你这几天在忙什么?”
听到枕边的话,李火旺闭上眼睛说道:“没忙什么,别急,等过几天就走,不会耽误你回家的。”
刚说完,李火旺就感觉到一双柔软的双手握住的自己的右手。“李师兄,我不是担心回家,我其实是担心你啊。”
“担心我?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有了黑太岁,我再也不会陷入幻觉了,我之前被捏碎的左眼,现在已经能感觉到一些光了,估计再说些时日就重新长回来了。”
“而且身边再也没有别人追杀了,我好得很啊,过去从来没有如此好过。”
闭眼的李火旺,感觉到一具轻盈的身体扑在了自己身上,双手轻轻地搂着自己的腰。
那是白灵淼,对于李火旺如此了解,对于他刚刚说的话,白灵淼半个字都不信。
李火旺从对方的举动感觉到对方的担心,他轻叹了一口气,睁开眼睛,侧身看向身边的那三位形态各异的幻觉。
李火旺用手轻拍着白灵淼的背,幽幽地说道:“放心,路到桥头自然直,总有办法解决的。”
时间一天天过去,李火旺也几乎把这不大的县城都转遍了。虽然他有了方向,可依然没有收获。
把自己的身体颜色隐藏在地下的李火旺,坐在墙头上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
马车牛车络绎不绝,牛尾巴一抬,一锅热气腾腾的牛粪就落到了地上,可没过多久,又被一些孩童用篮子抢走了。
相互抢夺完牛粪后,他们三两结伴站在煎饼摊上,陶醉地闻着油炸的香气。
看着面前满是烟火气,李火旺心中暗道:“是不是这地方太小了呢?连那喜欢吃豆腐的县令家都没找到任何线索,也许找个大地方能有用?”
“也不能在这个地方呆太久,既然这里找不到,那就去其他地界去找,只要不断找下去,总有碰上的的时候,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李火旺单手往墙沿上一撑,就跳了下来,向着旁边的茶馆走去。
那里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按理来说,县内的大小消息都会在那里流传。
就在李火旺刚到茶馆门口的时候,一帮身穿大褂的男人兴冲冲地就从茶馆内走了出来。
“快走,那边来了个演粉戏的戏班子!那演的戏,可比这茶馆里面的说书有意思多了。”
戏班子?李火旺脸上露出一丝迟疑,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个县城里的戏班子应该就只有吕家班了。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身体已经走进了茶馆,然而里面除了说书的倒茶地在一旁闲聊外,没有别人了。
“呵,这还打听什么。”李火旺转身就往客栈走去。
可刚抬起右脚的时候,鬼使神差的跟上了之前那几人的步伐。
他倒要看看,吕状元究竟弄得什么名堂,居然把茶馆喝茶的人全吸引过去了。
吕家班搭起来的戏台子不远,刚好就在西城脚底下,戏台子下面人山人海的,嗑瓜子的嗑毛豆的,聊闲天的好不热闹。
随着李火旺靠近,那台子上,画着戏状的吕举人正在对着自己的媳妇说着戏词。
“哎~吾~上等的也不要,下等的也不要,我只要~只要~吾只要姐姐~那心中一点红啊~”
呼的一下,台子下面传来一阵嬉笑的起哄声。
“这戏词不太对吧?”李火旺疑惑地看着台子上的吕举人。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台子上的吕秀才跟着乐声开始唱了起来。
“伸手摸姐小鼻尖~攸攸香气往外庵,”
“伸手摸姐小嘴儿~婴婴眼睛笑微微,”
“伸手摸姐下各尖~下各尖里在胸前。”
“伸手摸姐耳仔边~凸头耳交打秋千.......”
刚开始还正常,可越往下越下流,台子下面的笑声跟起哄声才越来越大。
此刻李火旺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刚刚那些人叫这戏叫粉戏了,还有为什么台子下面全是男人,一个女人都没有。
面对别人戏班子的各种绝技,这老小子愣是想办法,能找到活路,果然不愧是演了几十年戏的老戏子了。
解答了心中疑惑,李火旺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这热闹的戏台子。
可就在他刚要走的时候,旁边的低声议论声传入了他的耳朵,
“这可比匹县的粉戏有意思多了。”
“不是说那边在闹瘟吗?你还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