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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萧闵行却很快与对方达成了协议,当然他不会先把钱转过去,而是说要先看到米娜。
有两个人往他身边靠近了一些,粗声粗气地说:“少废话,给钱就把人领走,不给钱别说她走不了,你们也别想走。”
萧闵行开口说:“你们只是想要钱而已,如果再出别的事性质就会变的,到时候别钱拿不到,人再进去了,实话说,我是个商人,讲求和气生财,所以你要让我看到人,钱我一定会给你们。”
可是对方一点也不松口,已经有人上来要拉萧闵行。
他一边观察着四周往门口移动,一边把那只藏在口袋里的手往外面拿。
几个人在他完全抽出来前已经扑了上去,我吓的尖声叫起来。
可是萧闵行却利用这个空档,直接把我推到门边,而他手里也多了一截黑色的电棒,直接往那些人的身上捅去。
场面瞬间混乱,尽管有人被他击到,但是更多的人却把他按住,拳打脚踢,而我已经完全吓傻,连开门的力气都没有,眼睛看着萧闵行,大脑一片空白。
他的头被人狠狠打了一拳,一下子歪下去,还没直起来,脸上就又被砸了一下,双腿也被人踢中,失去平衡往下倒。
那只黑色的电棍掉在地上,被那伙人踢的老远。
萧闵行抱着头,缩着腰躺在地上,已经没有还手之力。
我脑袋像要炸开一样,眼眶热的要命,手还在发抖,但是人却已经扑了上去,用力想撕开那个还在不停打开的男人,却被对方一拳揍倒在地。
萧闵行拿开手臂,看到我同时,瞳仁就收缩到一下,他像一只被瞬间充电的豹子,重新从地上爬起来,一把就揪住那个踢打我的人,两手一用力就把他摔了下去,然后用拳头,用膝盖猛烈撞击对方的头。
血溅了出来,染红了他的衣服,也染红了他的手。
那些人大概没想到,他会突然这样,所以愣了几秒,到他们想再次出手,被却被从外面冲开,警察手里拿着枪进来了。
我跟萧闵行被送到医院时,意外地看到卓峰来了,他身边还跟着苏谦。
他们神色很急,匆匆看过萧闵行后,就去跟警察汇合。
我只是轻伤,擦了点药就没事了,可是萧闵行的情况却非常严重。
他被推进了急救室。
我坐在外面等他,心揪成一团,脑子里更是乱七八糟,乱思胡想着很多事情,有他过去的,也有刚刚发生的,每个场景里,他都像个王者,高大威猛,睥睨一切。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现在却躺在急救室里。
我几乎不敢去看那腥红的灯光,太刺眼,而且从眼里一直刺到心里。
我把自己知道的所有神仙都叫了一遍,请求他们保佑萧闵行没事,既是以后要拿我自己去换都行。
一个人从走廊的另一端走过来,在我旁边的坐下来,递过来一块手帕。
我这才注意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哭到泪流满面,就抓起来擦了一把,洁白的手帕上顿时被我眼泪鼻涕糊满,有些丑陋。
苏谦安慰我说:“没事的,现在医疗很发达,他也只是轻伤,很快就会出来。”
我拼命点头,强迫自己相信他说的话。
很久才想起来问他:“你们怎么来了?”
苏谦淡淡说:“峰哥去谈一个项目,我闲着没事,也跟去看看,后来接到萧总的电话,说米娜出事了,我们就一块赶了过来。”
我是记得从海城出来时,萧闵行打过许多电话,却没想到他会打给卓峰。
现在说起这些事,我才急急问他:“那米娜呢?她怎么样?”
苏谦摊摊手说:“没找到她,那手机似乎是这伙人捡到或者是偷的,米娜根本不在这里。”
我被他的话整的有些迷乎,又跟着问:“那她去哪里了?”
苏谦笑笑说:“我想应该没事,只是现在她手机掉了,没办法联系上而已,倒是你,脸都伤了,要赶紧养好,不然以她的性子,估计看到得再来一次给你报仇。”
大概学心理学的人,都有这种功能,能轻易治愈或者转移别人的注意力,我跟苏谦这样聊的时候,尽管心里还是很担心萧闵行,但却不像之前那么紧张,而且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深信他会没事。
苏谦并没有多停留,坐了一会儿就起身说:“峰哥现在也急的要命,正跟警察那儿查米娜行踪呢,我担心你,所以过来看看,既然没事我就先走了。”
我朝他点头,看着他的有点削瘦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拐角处。
萧闵行出来已经半个小时后的事了,身上很多地方都缠了绷带,脸上更是裹了个严实,只露出两只眼睛定定地看着我。
我上去握他的手,却看到他的眼睛一下子缩紧,嘴里也哼了一声。
医生例行公事地说只是受重击引起的轻微震荡,现在已经检查确定没事,外伤养养就好。
护士把滑轮床推进病房,我小跑着跟在旁边,直到所有人退出去,萧闵行才问我:“你没事吧?”
我向他摇头,把眼泪都摇了下来。
他朝上翻了一个眼,语气一点也不好:“你是不是傻,为什么不走?就没见过像你这么笨的女人。”
隔着泪眼看他,心里又暖又塞。
他自己骂了两句,看上去有点气极败坏,终于放弃这个话题问我:“跟你一样蠢的那个女人找到了吗?”
我把苏谦的话说给他听,他长长吁了一口气说:“就知道是这样。”
“啊?你知道?”我惊问。
萧闵行又翻我一眼,不过这次动作好像有点大,扯痛了伤口,他自己皱了皱眼皮,然后连说话也小声了一些。
“这帮人不过是干些偷盗,抢劫之类的小勾当,不是什么真正的黑帮,如果人真的在他们手里,他们很可能直接抢劫一空了事,拿电话把我们骗来,不过是不甘心,想在我们身上捞一笔而已。”
好像有点道理,我忍不住问他:“那你早知道,怎么还跟着来啊?”
他再次拿眼神刺我,没好气地说:“不来,你会放心?不定会以为我是报复不想救人吧?”
这个他也说对了,他当时跟来的时候,我都觉得他没安什么好心。
心虚地把头低下去,连看他的勇气都没有。
他竟然为了让我心安,明明什么都猜到了,还是跟着来,而且还把自己伤成这样,真的是我太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