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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说,叶光更不会说,唯一的可能就那位老师了。
可是如果萧闵行能从老师那里打听到真相,那老师应该也知道每天来接送我的人是重视我的,他又怎么敢像今天那样用无比淡漠的态度来对待学员?
我这边还没想明白,他就又开口了:“对了,还是那个送你画的,是吧?”
只能问当事人:“你是怎么知道的?”
萧闵行又是一阵冷笑,很挑衅地看我一眼说:“我连你穿多大的内衣都知道,这点小伎俩会看不到吗?”
一句话把我呛的倒吸了口气,而且脸烧的厉害。
真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回事,他对我了如指掌,而这些东西对他来说,只不过是平时制服我的手段而已,我有时候在想,他工作已经够忙了,压力看上去也不小,何必花那么多时间来研究我?
我其实就是一个很简单的人,这么多年除了爱他,也没做过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所有的心思和智商差不多都用到了他的身上,不然也不会到现在连份工作都找不到。
两人回家,我去做饭,萧闵行上楼洗澡。
下来的时候说:“明天不用去了,跟我出趟门。”
我放下手里的筷子问他:“去哪儿?”
他没说,继续吃饭。
我都以为这个问题又要不了了之的时候,他才又来一句:“公司想开发一块地方,就在海城边郊,我们提前去看看情况。”
这种事不是应该有他们公司的人去看吗?
我一个外人,又什么也不懂,跟他一块去,除了碍事,我想不出还有别的用途,当然如果他是为了找乐子,寻开心,或者表演毒舌,那就非我莫属。
不过我上周就跟米娜说好了,这周末跟她一块出去玩呢,现在临时改变计划,只能再给她打电话。
她一听说萧闵行要带我去边郊,立刻紧张地问:“就你们两个吗?他不会又想什么损招吧,你们明天几点走,要不要我跟在后面看看?”
我笑着说:“不用吧,再说了,他也认识你的车,你跟着更会惹他生气,别到时候本来不想怎么样呢,再折腾出事来。”
米娜急声说:“不能大意啊,亲爱的,他那人心狠手辣是圈里出了名的,而且我听说最近跟陆家走的很近,甚至外面有传闻说他们在谈婚事,他会不会这个时候想把你骗出去毁尸灭迹都难说。”
我的毫毛都被她说的竖了起来,尤其是那句跟陆家谈婚事。
自从那次打架以后,我就没再见过陆依姗,萧闵行也每天按时回家,连电话都接的少,他们到底是怎么走近的,又到了什么程度我一无所知,还以为事情向好的一方面发展了,却没想到最恐怖的事情永远在我没想到了地方。
挂了她的电话很久,我身体都是冷的,有点魂飞天外的感觉。
萧闵行已经从浴室出来,不甚在意地瞥了我一眼,然后拿起床头柜上的书开始翻。
我越看他越有问题,连澡也不敢去洗了,手里还握着手机,站在离他两米远的距离问:“陆依姗呢?”
他头都没抬,咬肌绷了绷,问了另一句话:“刚才跟谁通电话了?”
“你怎么知道?”我紧张地问。
萧闵行却并不回答,而是揪着前面的话题:“说。”
我一想到上次米娜因我的事,差点把公司的单都丢了,现在哪里还敢告诉他真相,但是除了她,我临时又扯不出别的人来,只能闭嘴不言。
萧闵行很生气,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神都变了,语气更是冷到极致:“秋语安,如果你要逼着我把你的社交圈也断了,我会很乐意。”
话有点长,我又很紧张,所以没纠结出他是什么意思,就问了一句:“什么?”
他“啪”一下把书合上,扔到一边说:“过来。”
我说过,他但凡一这样,我就歇菜了,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力,现在也是一样,整个人都失去自主性,慢慢往他身边走去。
手机被他拿了过去,很快电话也拔了出去,而且开的外音。
我看到屏上显着米娜的名字,连名字都绷紧了。
电话“嘟”了两声,米娜在那头接了起来。
萧闵行毫不客气,直接说:“米小姐,如果你再怂恿我太太跟我吵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这个圈子不大,就算是有卓峰护着你也没用。”
那边还一个字都没回,他已经按了挂断,然后恶狠狠地问我:“满意了?”
然后又问:“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觉得自己已经有点神经错乱,说话也找不到重点,明明心里很担心米娜的,但是出口的话却是:“你是不是要跟陆依姗结婚了?”
他像看怪物似地看了我足足半分钟,才点头“嗯”了一声。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连呼吸都难以上来,眼前发白,我却什么也看不到,如被人抽去了意识。
但萧闵行的声音还是传了过来:“我跟她结婚,然后给你一个机会告我重婚罪,你不是早就这么想了吗?现在机会来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这是什么鬼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不懂,他也不会向我解释,还是洗洗睡吧,最好在天亮之前能想到好的办法离开他,以免真的被杀人抛尸。
当然,我躺下根本就睡不着。
那些他说的话,还有米娜说的话像魔咒一样,不停在脑子里回放。
而且一直靠床边侧躺着也很累,我就开始翻身。
刚开始脸朝天花板,可是很快就觉得直直躺着也很累,然后又转过去。
萧闵行就在眼前,他还坐在床头看书,眉头微微蹙着,眼神专注,台灯的光照在书页上,形成很好看的一圈光晕,也映到他的脸上。
这么好看的一个人,谁又会相信他的恶毒呢?
不敢再看,又翻过去。
然后跟烙饼似的,差不多几分钟就要翻一次,而且随着夜深,恐惧也在一点点放大,我躺在床上都不自在。
实在坚持不住,就爬了起来,然后轻手轻脚地往外面走。
人刚到门口,就被萧闵行叫住了:“干什么去?”
“我睡不着,下去走走。”我背着脸,声音尽量放缓,以不激气他的怒气。
却没想到暴君说:“外面冷,多穿件衣服。”
我“哦”了一声,转身拉了一件衣架上自己的外套,眼角余光却看到他已经下床,正向我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