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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素莲的话还没说完,就听“砰”一声闷响,当孟宪涛回过头来的时候,就见陈素莲手捂着后脑部位,鲜血立时顺着她的手掌哗哗地流了出来,陈素莲连喊都没来得喊,就仰面倒了下去。
“当”地一声,陈素莲摔倒在地上,打倒陈素莲的大汉,视她为尘土一般,直接一脚踩到陈素莲的头上,一镐锄就奔着孟宪涛打来,后面的人紧接着一拥而上,陈素莲就像尘土一样,瞬间被埋没在人群中。
“素莲!素莲!“
”呯!“
镐锄的大汉一镐锄砸到孟宪涛的头顶,不过庆幸的是,孟宪涛正低着头,奔着陈素莲的方向扑去,这样的话,距离就有个差距,那一镐锄,是镐锄的锄杆砸到的头顶。
孟宪涛往陈素莲方向扑,顺势一拳砸倒大汉的裤裆上,大汉大叫一声,镐锄扔了出去,他双手捂裆,单腿跳着向后退了几退,那滋味,恐怕不是单凭一个疼字了得的。
人的身体有无限潜能,孟宪涛这时借着一股激劲完全可以以一抵十,那些打手虽然拿着铁棍子镐锄这类的东西,可是这些东西适合距离远点打仗,而此时孟宪涛已经跑进他们的人堆里,他们拿着家伙却发挥不了作用,只能这个人逮着了推一下,那个人看见了踹一脚。
孟宪涛此时急于找到陈素莲,他是矮着腰的,而且他特别着急,他把这个打手给一拳,把那个打手推一下,让他打到的打手,几乎全被撂倒。
孟宪涛终于看到躺在地上的陈素莲,陈素莲此时已经如同烂泥一般,他一把扶起陈素莲,陈素莲的胳膊啪地一下,搭拉到地上。
“素莲!素莲!”
孟宪涛的眼泪瞬间流了出来,“嗙”一铁棍子砸到孟宪涛的后肩上,孟宪涛并没有反应,还在哭,紧接着后背就如雨点砸到似的,铁棍子镐锄,咔咔往身上砸。
孟宪涛不知被什么重器,砸到了头顶,顿时头顶的上鲜血流到眼睛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他迷迷糊糊的,终于抱不住陈素莲了。
“噗嗵”
孟宪涛倒了下去,但是他努力不让自己“睡过去”,努力不让自己闭上眼睛,他还想看着陈素莲,他死死的把陈素莲搂在身下。
就在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就听外面一阵乱哄哄的声音,加上警哨的声音响起。
“住手。”这个声音是那个黑褂子男子传来的,男子说完,孟宪涛就感觉身体一阵轻松,男子道:“快走,警察来了,咱们就拿的砍人的钱,没拿砍死人的钱,快走!”
孟宪涛费力的抬头看一眼,那些人已经匆匆向着胡同跑去,孟宪涛嘴张合两下,没有发出声音,啪地一声昏倒了。那些黑衣人很有经验,在警察跑过来的时候,瞬间就消失了。
当孟宪涛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的晚上,他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闪亮的灯光,他不由得把眼睛又闭上,缓了一下,微微睁开,发现头顶处,是一个吊瓶。
他微微移动视线,看到的是一张铺着白布的单人床,床的旁边坐着陆飞、王二愣、高云鹏三个兄弟,三人胳膊支着下巴,都快要睡着了,好像有第六感觉似的,陆飞突然睁眼,看到了孟宪涛。
陆飞腾地一下坐起,扶着孟宪涛的胳膊道:“宪涛,你醒了?”
听到陆飞这叫喊,王二愣和高云鹏顿时也醒了,两人站起来,看到孟宪涛睁开眼睛,都很兴奋,王二愣喜极而泣:”宪涛,你可算醒了。“
”素莲呢?“
孟宪涛说话很虚弱,他第一句话就是问的这个,说明他心里多么的关心陈素莲,可是,孟宪涛却看到陆飞三人哑口无言,缓缓的各自把头低下。
孟宪涛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要坐起,可手刚支起一下床,又虚弱的栽歪到床上,陆飞赶忙把孟宪涛扶在枕头上,把白床单盖回到他的身上。
”啪“孟宪涛一把抓住陆飞的手腕,凝神望着陆飞:”大哥,你说,素莲怎么了?别瞒着我,求你了,告诉我……“
孟宪涛还没说完,就看到王二愣和高云鹏已经流下眼泪。
孟宪涛更慌了,他死死的攥住陆飞的手腕,他刚才的话说得太多了,以致于现在呼呼的喘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他额头上的青筋都暴出来了,死死地盯着陆飞的眼睛。
”宪涛,素莲她……她已经故去了……“
既然早就预感到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可是,听到这个消息心里还是难以接受,孟宪涛心里最后防线好像瞬间坍塌,他缓缓松开陆飞的手,突然嚎啕大哭起来。
陆飞三兄弟没有劝,都跟着默默流泪,这个时候没法劝,虽然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但有许多时候人生是多么的无能为力,除了哭,又如何发泄?
这时,门突然被打开了,走进来了竟然是之前跟他们打过仗的韩春生。
韩春生脸上的刀疤非常吓人,他的脸色比那刀疤还吓人,他的眼睛上出现了红血丝,看到了屋里的一幕,定格在那里。
而陆飞几人看到韩春生后停止了哭泣。
韩春生把病房的门关上,看了一眼孟宪涛冲他点点头以示打招呼,然后对陆飞压低声音道:”陆飞,砍宪涛和素莲妹子的人我已经查出来了。“
原来,孟宪涛出事那天是闸北那家卖涂料的老板报的警,警察来后,并没有去追,砍孟宪涛的黑衣人和他的手下,警察把孟宪涛和陈素莲送到医院。
陈素莲当天还没到医院就咽气了,陆飞几个也是当晚被巡捕房叫去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陆飞当时要追查凶手,在警察署立了案,虽然立了案,但很有可能找凶手的事就这样石沉大海了。
陆飞在孟宪涛住院抢救后的第二天一早,便去闸北地区附近问当地的老百姓,特别是那天报警的涂料铺子老板,可是每个人都不知道凶手是谁,看他们目光和表情,陆飞就判断出他们是不敢说。
偏巧在这个时候,霍向南带着他的手下到外地去办事,陆飞突然想到,如果霍向南在黄埔江的话,也许这些人不敢造次。
警察署不管,老百姓不敢言,孟宪涛还在昏迷,陆飞上哪去找凶手呢?
就在孟宪涛醒来的这个下午的时候,陈素莲出殡,陈素莲的兄弟姐妹众多,家里也没什么钱,出殡一切的费用都是陆飞三兄弟掏的,但即便是这样,陈的父母和兄弟姐妹也对陆飞三兄弟恶言相撞。
因为在他们眼里,陈素莲的死跟孟宪涛有直接的关系,如果没有孟宪涛,陈素莲也不会死,他们没有能力逮住凶手上,那么就会把罪过和恼怒撒到陆飞三兄弟身上,这是人性。
陆飞三兄弟因为不受待见,只好在坟地之外的芦苇荡处隐藏起来观看下葬,而恰巧陆飞三兄弟在芦苇荡处发现了同样不受待见的韩春生。
朋友之间都在处,男人处朋友的方式是从事上见的,有的时候,要主动求对方办些事,通过事儿,才能交上朋友和看出对方的人品。
陆飞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韩春生,韩春生因为跟陈素莲是邻居的关系,也是因为愿意把陆飞几个当朋友,他答应去找凶手。
韩春生办事速度很快,就在这晚上孟宪涛刚刚醒来之即,就带回来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