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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山间地小路上,宋佳琳一路哼着小曲儿,心情却是格外地舒畅,没想到这世界上竟然还有这么空气清新的地方。
“阿姨,我想问一下,墨白家在哪儿呀?”,进了村子,宋佳琳开始向人打听起来。
“哦,往前边走第三户,围个篱笆的就是,姑娘你找小白是有什么事吗?”,张大婶仔细地打量了女孩一眼,眯着眼睛说道。
“我是墨白的同学,来找他问点事,阿姨,我去找他了,您先忙”,佳琳笑了笑,便赶紧跑去找墨白了。
张大婶也不多问,拿起篮子便去采摘她种的蔬菜,等晚点她还得给墨白家里送过去一点呢。
……
中午时分,墨白扛着锄头兴高采烈地往家里走,手里还提着一袋花花绿绿地东西。
“妈,我回来了”,墨白朝屋里喊了一声后,便开始去厨房生火做饭。
“阿姨,我去帮墨白做饭,您先好好休息,我一会儿再过来看您”,宋佳琳轻轻地扶李玉淑睡下后,便蹑手蹑脚地朝厨房走去。
李玉淑微微摇头,眼里满是可惜,多么好地姑娘,只可惜不是她儿子的……
“大灰狼来喽”,宋佳琳悄悄地靠近墨白,踮起脚尖用细嫩地双手捂住墨白的眼睛,柔软地身躯慢慢贴近他的后背。
墨白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她还是来了,那个他一直想望又忘不掉,很爱又不能再爱的女孩又再一次找到了他。
“小琳,你忘了我吧,我们不合适”,墨白推开女孩,一脸绝情。
宋佳琳怔了片刻,伸出两只小手怯生生地去拉墨白的衣襟。
“我说话你听不见吗?宋佳琳,我不喜欢你了,别再来烦我了好吗?有多远滚多远行吗?”,墨白一把推开女孩,一脸地不耐烦。
“大白,你到底怎么了?”。
“啪”,清脆的耳光声响起,“滚呐”,墨白依旧绝情冷漠。
“好,我滚,我滚”,宋佳琳不争气地哭起来,她真的很伤心,她到底是做错了什么?
死墨白,臭墨白,大坏蛋,王八蛋,负心汉,混蛋,宋佳琳双腿盘圆坐在田地边上,手里捏着一根稻草小声地咒骂着,摸着火辣辣地半边脸,心里委屈不已。
“小姑娘,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是还没有找到小白家吗?”,张大婶从地里忙完,路过田边看见早晨的女孩,不禁上前问道。
宋佳琳擦了擦脸上的泪珠,转身对张大婶摇了摇头,看见女孩半肿的脸,张大婶不禁大吃一惊。
这到底是那个天杀的做的,怎么舍得下去手,这半张脸都快被毁容了呀,小南村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
“小姑娘,先跟阿姨回家,我赶紧给你用冰水敷一下,你看都肿了呀都”,张大婶很是心疼道。
“谢谢您了”,佳琳感激道。
此时墨白站在不远处,默默地看着这一切,他心中何尝不难受,如果他不绝情,佳琳根本就不会对他死心,一直藕断丝连只会害了她。
佳琳跟着张玉回了家,墨白在后面一路跟着,看着她们进屋以后,他才缓缓离开。
“小白,刚才来的那个姑娘是谁啊?”,墨白一进屋,李玉淑便开口询问起来。
墨白摇摇头,将炖好的药递了过去后,便出去做饭去了,李玉淑见状,也不再多问,自己儿子什么性子她最清楚不过了,只要他不想说的事,再怎么问都是徒劳。
回到房间中,墨白打开抽屉四处翻找起来,他记得以前父亲制过那种消肿止痛的药,对于去肿有奇效,可是现在怎么样都找不到了。
“啪,啪”。
两道清脆地声音响起,墨白懊恼地抓着头发,他真是该死,怎么会动手打了她。
“小琳,来,吃饭了”,张大婶将三菜一汤放到桌子上后,笑眯眯地走到佳琳跟前。
经过冰水敷了之后,脸上的红肿消退了不少,宋佳琳起身亲切地揽住张玉的胳膊,两人相视而笑。
饭桌上,宋佳琳在无形中说到了墨白,张玉便为她说起来,没过一会儿,张大婶已经哭的泣不成声,宋佳琳听罢,眼眶也微有些湿润。
说起来张玉也是一苦命人,嫁到李家不到三年,丈夫就意外去世了,留下她独自带着儿子生活。
小山村里的娃不争气,张玉的儿子从小就顽皮捣蛋,很小的时候就辍学不读了,长大一些后就去外面打工,三五年里也难得回来一次。
或许是有相同遭遇,每当说起墨白家里的事情时,她自己的往事就会被勾起来,一些伤心事也会涌上心头。
“阿姨,对不起,您别难过了”,佳琳轻轻地拍着张玉的后背,安慰道。
张玉拍了拍佳琳的手,眼里有说不出的喜爱,她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心地单纯的女孩儿。
吃过午饭,墨白一如往常抗着锄头去了后山,李玉淑看着儿子每天忙进忙出,心里很不是滋味,可是她却也一点忙也帮不上。
“墨白,又去干活啊”,村东头的小赵媳妇笑着问道,墨白微微点点头,穿过村子后便径直朝后山而去。
村里人看见墨白每天早出晚归,心中都好奇他到底在干什么,曾有人偷偷地跟过他,可发现他就一直在一块草地上乱挖,后来也没人再过问了。
墨白在草地上挖了一会,确定没人看之后,才掏出一袋花花绿绿地东西,一股脑倒入早已经挖好的坑里,待一切填埋好以后,他才满意地拍了拍手上的泥土。
“一切就看你的了”,他微微笑了笑,随即收了东西大跨步朝家里走去。
张大婶一个人去了地里,宋佳琳在家里待着无聊,于是又偷偷地跑去了墨白家里。
李玉淑口渴,下床找水的时候不小心摔倒,恰巧佳琳进入屋中,“阿姨,您没事吧”,她赶紧上前去扶她。
“妈”,此时墨白也回到家中,看到母亲摔倒在地,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几乎是瞬间,宋佳琳被墨白远远地推开,“宋佳琳,我不是叫你走了吗?你对我妈做了什么?”。
宋佳琳一个劲地摇头,她真的不知道,她一进来老人家就已经躺在地上了,她只是……只是想去帮忙而已。
“大白,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她试着伸手去拉墨白的衣襟,却被他无情地推开。
满腹地委屈涌上心头,或许是他真的不爱自己的缘故吧,热泪不停地在她眼眶打转,她仰起头,硬生生将泪珠逼了回去。
她紧咬着嘴唇,唇角地丝血染红了雪白的牙齿,“墨白,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了,从此,天涯陌路,情断,恩绝”。
她被墨白寒了心,从此,天涯陌路,永不相识,情断,恩绝。
……
李玉淑缓缓醒了过来,“小白,你误会哪位姑娘了,她是……”,墨白起身打断母亲的解释,“妈,都过去了,不要再提了好吗?”
李玉淑微微摇头,转身便不再理会儿子,她真是想不通这个倔小子到底在犟什么。
墨白十指相扣,垂坐在炕头,痛苦的内心谁又能知道,这一切,都必须要他一个人默默去承受。
……
三个月后。
一列前往北城的火车上,一蓬头乱发,满脸络腮胡子的男子斜躺在椅子上,一时间引得众人议论纷纷。
感觉睡的不舒服,他干脆脱掉拖鞋,半抱着脚丫子睡起来,车厢里的人看到后不禁纷纷抱怨起来。
“喂,有点公德心好不好,这是公共场合,注意点行不?”。
“我看呀,这就是一个傻子,大冬天穿拖鞋短裤,你们看,他的拖鞋还是用草编成的”。
“看着真恶心”。
一群人在哪儿指指点点的,好像说的他们挤在一个狭小地车厢里就很有身份地位似的。
“再吵一句,信不信我一脚送你们出去吹冷风”,突然间,身形邋遢地男子冷冷开口。
他的声音很好听,是那种深沉而富有磁性地声音,实难想象,这样好听的声音竟然是一个像野人一般的人发出的。
有人不服气,又一次开始大骂起来,不过没等他说完,整个人却像失重了一样,在车厢内开始横冲直撞。
“我说过,别吵了,下一次我真的会送你出去”,邋遢男子说完又开始呼呼大睡,所有人被刚才的一幕看呆了,一时间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三天后,北城火车口处,邋遢男子抬头看了湛蓝地天空,从破烂地口袋中掏出一张金色的卡。
“慕容集团,我应该怎么过去呢”,男子看着金卡低头思考着,他现在身无分文,而且这个北城他以前根本就没来过,不坐出租车他根本找不到那个地方。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就凭他手里的那张金卡,只要是在北城,无论他做什么,恐怕都有很多人争先抢后地为他服务吧。
“小琳,你还好吗?”,摸着口袋里的照片,男子面露出悔恨地神色来,而他,正是墨白。
至于他为什么会变成那样,只能用一言难尽来形容,这件事还得追溯到三个月以前。
当时他去地里的时候恰巧遇见一满身是血的中年大叔,出于善心,他便将那位中年人带回了家。
一个礼拜后,他种的那些花花绿绿的东西竟然长出了七朵颜色各异地花瓣。
墨白原打算用那株花药去医治母亲的病,可是当时那个中年人性命垂危,最后他不得不将药用在中年大叔身上。
救活了中年大叔,他母亲却因为重病陷入了昏迷状态,无奈之中,他只得外出寻药,却不想在半山腰被一道闷雷击中,等他醒来时,自己已经不在小南村了,准确来说,是已经不在地球了。
那里林木参天,荒草足足有半人身高那么长,天气终日阴暗灰沉,从未有过一丝光亮。
三日后,他遇见了一只通体金黄的老虎,当时还差点被吃掉,再后来,他又遇见过各种各样的生物,不过下场只有一个,就是他拼命逃命,人家在后面穷追不舍。
也是在那里边,他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他的身体竟然可以发出雷电,后来他进入一山洞,机缘巧合下他竟然得到一本上古医书,炎帝经书。
经书里面夹杂着一张泛黄地小页,没等他细细看,小页竟突然消失了,后来他才知道,原来它已经进入了自己的神识中。
据小黄页中记载,地球原只是天外大陆地附属地,后来因为灵气匮乏,便被神域流至下界,不予理睬,而神域之外,更有广袤无垠地平行世界无边无际。
因小黄页受损严重,他所能知道的也就只有那么多,后来不知不觉中,他又重新回到了小南村,体内的雷电气息仿佛更强大了几分。
村子里冷冷清清地,一个人都没有,后来他回家看到一张金卡以及一张字条后,才知道原来他救的人是慕容集团的董事长。
村里人和他母亲已经被接走了,字条中说要他去北城的慕容集团找寻,匆忙之下,他一时忘了收拾,这才看起来像个野人一样。
至于怎么弄到火车票,那时候正当墨白站在火车站处发愁,却看见不远处一个死胖子正带着几个手下欺负一个卖混沌的姑娘。
他咧嘴笑了笑,俗话说路见不平一声吼,墨白不禁吼了一声,还顺带朝那个胖子借了点钱以及—身份证。
望着墨白那浑身脏兮兮地样子,女售票员那里还顾得上检查身份证,办理好之后便赶紧将票扔了过去。
……
望着人山人海的大都市,墨白一时间陷入沉思,终究还是要回来,而他,一时间也成为了众人议论地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