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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吴玄月回头打量这张诚实的脸时,刚才那眼里的轻浮色光收敛了许多。
出租车司机收敛色眼,是因为他见到回头的是一位漂亮的小姑娘,顶多也只有十八九岁年纪。
吴玄月也老实地回了一句:“知道。”
司机看着这张漂亮的脸蛋,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透着灵气,真没辜负那双大长腿,刚才只是真想问路,又想瞧瞧长着这大长腿的姑娘是不是不堪回首,没想到一回首,那可真是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的美人。这是一张祸国殃民的脸,不知会遭来多少母性物种的嫉妒。
出租车司机欣赏完毕回转神,才明白她刚才没有拒绝他。
“你知道?那太好了。”他莫名兴奋起来,并且慌忙下车,帮她打开后车门,道:“姑娘,我人生地不熟,你上车带我去,我可以给你劳务费。”
吴玄月脸上随即有些不悦。这人也真是,自己有说要带他去吗?现在骗子是何其的多,自己只是好心指路而以,并没有说要亲自带他去。
吴玄月没有上车,看了看他像小孩子一样兴奋的行为,泼冷水道:“谁要上你的车?说不定你是骗子呢,再说,普陀寺就在南城外,又不是很远,你顺路前走,右拐出城再左行就到了。”
司机愣了下,自己的行为是不是吓着她了?
“如果你有空,就带我去好吗?我人生地不熟,要是走岔了路,会耽误大事的。”
随即,他回到前车位,拿出身份证,工作证等证件,然后转身递到吴玄月面前,真诚道:“这些都是我的证件,你可以先用手机把我的底细都拍一张,发给你的朋友或家人都可以,我赶时间,只是想真心问路。你如果带我去,我可以给你两百元的劳务费,行不?”
吴玄月眼睛看着他的工作证和身份证,心里正默记着他的身份证号码,最主要的是后四位。
当她记住后四位后,眼睛迅速前移,看他的出生年月,当看到那些阿拉伯数字时,她有些惊讶了。迅速抬头看他的脸,他的长相模样不过最多就比她大十来岁,可是这身份证上的年月,可是比她父亲都还要年长的人了啊。
此人长得又高又瘦,足有一米八以上,瘦长的程度,真像一根活妥妥的晾衣杆。身上的衣服还随风飘扬那种。
不过公正地评论,此人身材修直,鼻挺口方,看上去长得很大气,只是又瘦又高,显得尤其的瘦长。
出租车司机见她没答应,且疑惑地瞅着他,随即加码道:“劳务费五百,把你一会儿回来时的打车费用都算上了,还包括你今晚的饭钱,你看行不行?”
这是什么世道,一会儿被人打劫,一会儿又有人主动送钱上门。
“这是你的身份证吗?”吴玄月伸手拿过身份证细看。
“天地良心,我还能用别人的身份证不成?你对照着我看,看是不是我本人。”他站正身子,将马脸凑上来。
吴玄月嫌弃地后退了一步。
长相没错,只是感觉长相与出生时间不相符合:“这个身份证是你父亲的吧?盗用你父亲的身份证明,那是不乖的行为,知道吗?你出来玩儿归玩儿,开了你父亲的车也就算了,不能说这就是你。”
出租车司机的手闪了一下,证件差点没拿住,险些掉到地上。
这世上有她这么夸人的吗?
吴玄月看着他手里的五百元钱,有些心动,她不光是为钱,主要是也顺路。
她虽这样说,还是拿起手机对着他的工作证和身份证拍了两张照,还拍了车牌号,都发到学长刘建峰微信里。也不说原由,只说她晚上如果没回他的信息,没报安全平安的话,就一定与这个家伙有关。
也不管刘建峰如何追问,她只回了句我很忙,就接过钱上了车。
她上车之后有些后悔,因为,他为什么不用导航?
出租车司机见她老实上了车,就没有再说什么,也上车发动车子出发,顺着她指的道路前行。
出租车司机还自来熟地自我介绍道:“刚才你也看到我的证件了,我姓龚,人们都叫我老龚,你也可以叫我老龚。”
‘老公’?
“停车。”吴玄月突然尖叫一声,那声音之尖,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或许是因为先前受到过惊吓的缘故吧,现在有些敏感。再加上她正怀疑此人的用心呢。
现在她才刚上车,出租司机就让她叫老公?他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龚司机被她的断然喝声吓了一趔趄,方向盘打了一下滑,车子颠簸了几下。
他突然意识到什么,慌忙解释道:“对不起姑娘,我错了,我只是想说我姓龚,道一下姓,一路上称呼起来顺口一些。那,你叫我龚师傅,(公师傅?)不不不,也不对,那你叫我的道号,不,你叫我的网名,我的网名叫中和真君。好像也不太妥,我的全名叫龚常勇,你爱怎么称呼都行吧,只要你叫着顺口。”
这人是有多纠结?报个名都一连拐了几道弯,他以为他是在开环山路么?
不对,他刚才说,他叫什么来着?
“你叫什么?”吴玄月差点被口水呛到,又惊叫了一声。
老龚又被她的叫声吓得方向盘差点没握住,车子晃了下后,才平稳下来。
老子是名副其实的老司机好不好,今天是咋滴了,闯鬼了,方向盘都握不住,老是打滑,要是被群友们知道了,那还不丢死个人了。
他看了看后视镜,见那姑娘还惊愕地看着他的侧影,咽了口口水后,才道:“我说我的全名叫龚常勇。”
“不是这句,前面一句,网名叫什么来着?”
龚司机砸了砸嘴,很正经道:“我网名叫中和真君,不是细菌那个真菌,是君子的君,真君子。”
“我不是问你是真君子还是真小人,我是问你网名叫什么来着......”吴玄月问出口后,就感觉自己是不是对他的网名太过热心了,她此时应该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