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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酒楼。
靠窗边的方桌上,徐东硕拿起茶会便斟了两杯茶,颇是淡然的模样,相比之下,东张西望的陈青秋则像是从乡下上来,没见过世面的徐东硕的远方亲戚。
李大虎三人和梁辙也有幸跟在陈青秋后头,坐在另一张桌子上。
“陈夫子,果然不拘小节啊!”徐东硕对陈青秋东张西望的样子丝毫不在意,倒觉得他性格率真不做作,不由笑道。
“徐兄不用陈夫子,陈夫子的叫,倒显得我们生分,我年纪比徐兄小上不少,你便叫我陈老弟,听着也舒服,整天文绉绉的,生怕人家不知道咱们头顶夫子二字似得。!”陈青秋觉得整天顶着个夫子的名头,也有点心虚。
徐东硕没想到陈青秋小小年纪竟是对夫子之名甚为看淡,不禁有些敬佩,哈哈一笑,便道:“那为兄就不客气了,陈老弟,你想吃什么,便尽管叫,为兄虽然薪资不丰厚,但总也有些积蓄。”
“哦,那就鲍鱼,海参,鱼翅,鱼肚,驼峰,牛筋,猩唇,鸡枞,佛跳墙……”陈青秋口若悬河,登时化作美食家,口中吐出的每一个菜名,就如同高手见血封喉的毒箭,每一记都插在徐东硕的身上,听得脸色越来越白!
相比之下,倒是那记菜名的小二,听得眉飞色舞,几乎都要手舞足蹈起来,这可是大生意啊,甭管店里有没有,先全给你记下来再说,看来晚饭能加鸡腿了!
徐东硕料不到陈青秋还真不客气,他口中的这些菜,随便两道,就是把自己卖了也不一定买得起啊,苦笑道:“陈老弟,你胃口还真好啊!”
“多承徐兄吉言!”陈青秋也不过是过过嘴瘾,看见徐东硕脸白的像张宣纸也没有出言阻止自己,可见徐东硕是个言出必行之人,不由话锋一转道:“牛腩,刀鱼……嗯,这些都不要,我昨天都快吃腻了,就来一斤酱牛肉,一大碗白米饭,隔壁那桌每人一碗素面好了!”
话音刚落,小二兴高采烈的脸孔顿时垮下来,内心激荡澎湃的心情化作胆固醇,心道,妈的,没钱充什么大爷!说话也没半点态度:“哦,一斤牛肉,白米饭,晚点就来!”口气中大有一种你爱吃不吃的意思。
同时另一张桌子上,菜名听得眉开眼笑,准备大快朵颐的四人,料不到夫子话锋转折宛如大家手中的画笔,难以捉摸,四人盯着面前没半点油水的素面,不禁相顾泪纵横,咱们的夫子就是厉害,不但抠还能吹!
“陈老弟行为真是出人意料啊!”徐东硕也知道是他给自己面子,并没有狮子大开口专点贵的吃,不自觉也因为自己请人家吃饭但却囊中羞涩,有些羞愧:“小二,再来一壶酒!”
“好说,好说!”陈青秋端起饭碗,立刻狼吞虎咽,丝毫没有半点夫子的形象,活像是被监狱关了十几年,才放出来的囚犯。
徐东硕见过陈青秋的行为,是以也见怪不怪,给陈青秋倒了杯茶,然后问道:“陈老弟,为兄一直有一件事不解,想要问一问。”
“什么事,只管问,不过小弟两袖清风,什么都有就是没有钱。”陈青秋大大咧咧道。
徐东硕笑道:“我只是想问一下,你是用了什么方法,竟是能让候兄主动认输,而且我看候兄的行为举止,谦逊恭谨,与多日前简直大相径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青秋用力才把嘴里的饭吞下去,但眼珠子却是骨碌碌转了好几圈,我总不能告诉你是用了系统技能吧,不过话说回来,这系统兄也太不尽责了,现在任务,兑换可以自行解决,都不出现唠嗑了,到时候定要投诉一下。
陈青秋不知道的是,这系统的职责在于培养夫子,但却因人而异,大多时候都是基于资源,进行放养政策,宿主越惫懒系统就会严厉教导,但宿主又基本选择能力,系统几乎不会主动给予帮助。
“哦,大概是侯夫子忽然醍醐灌顶吧,你看释迦牟尼,老子等等不都是忽然感悟吗,哎呦,还真是羡慕侯夫子啊……哇,这牛肉挺好吃的,你要不要来一点。”陈青秋随便找了个理由道。
徐东硕哪能看不穿陈青秋的话,见他不愿多说,自己也不好打破砂锅问到底,便想着跟他讨论讨论文人典籍时,忽然身旁响起争吵之声,似乎是一男一女。
陈青秋吃饭的雅兴被打扰,顿时皱了皱眉头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长衫书生模样的男子正坐在凳子上,呵斥一个女子,而那女子身着麻衣,身上还有好几处破洞补丁,竟是跪在地上……妈的,又是个读书人!
“贱人,快说,你把钱藏哪里了,我请人吃饭,还等着付钱呢,没钱,你让我的面子往哪里搁!”那书生模样的男子发怒呵斥道。
“不行啊,这钱是为了过年置办年货,还有我们成亲要用得,怎么能随意花费呢,我们还是不要请客了!”那女子泫然欲滴,抓着那男子的裤腿央求道。
置办年货?现在才几月?这女子倒是想得长远,一看就是贤妻良母!陈青秋一愣,接着往下看。
“什么,我人都请好了,你说我不请客,我的面子往哪里搁,我请人办事事情吹了怎么办!”那男子很不客气地一抖腿,冷声道。
靠,吃软饭还能这么大义凛然,老子真是服了他了!陈青秋算是看明白了,大概就是这男子要花钱请客办事,要面子走捷径,结果女子不答应,结果两人闹了起来,不过这终究是人家家事,自己也不能管!
正准备接着吃饭的时候,只听见“啊”的一声惊叫,转过头,只见那女孩竟是脸上绯红,印着一个手掌印,又被那男子踢翻在地,但看周围吃饭的吃饭,说笑的说笑,竟是没有半个上前帮助的意思。
嘿,我这暴脾气!陈青秋最看不得的就是弱者被欺负,那日帮助梁辙也有一点原因在里头,登时一掌拍在桌子上,只觉得手掌生疼不已,疼痛都彰显在微微抽搐的脸上,怒喝道:“大胆,竟敢欺侮妇女!”
“你,你是谁?”那书生被陈青秋咬牙切齿,还带抽搐的脸孔,不禁吓了一跳,有些气短道:“要你多管闲事!”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是打败了榆林私塾夫子的有间书院夫子陈青秋是也!”陈青秋大气不喘地一口气自报家门,惹得徐东硕苦笑不已。
“有间书院?”那书生沉思了片刻:“不认识,没听过!”
妈的,这么不给面子!陈青秋接着道:“鼎鼎大名,如雷贯耳的有间书院没听过,我不怪你,闻名阳平县的榆林私塾总听过吧!”
“也没听过。”那书生很直接地回答。
“什么,这小子没见过世面,连榆林私塾也没听过,让为兄好好教训他一番,什么叫做天外有天,山外有山!”本来性格朴实的徐东硕顿时一拍桌子。
“这是我的家事,管你们什么事,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那书生见两人都吃了瘪,大笑骂道。
忽然,只听得三声巨响,人高马大的李大虎三人齐齐拍桌,站了起来,将努力把面汤碗端住的梁辙,衬托地仿佛风中柳絮,瑟瑟发抖。
“你们不要乱来,我要告官了!”那书生色厉内荏道。
“哦,你去报官啊,敢问这女子与你什么关系啊,就说是你的家事?”陈青秋笑道。
“她就要嫁到我家,便是我家的人,这当然是家事了。”书生冷冷道。
“那意思就是她还没有嫁给你喽!”陈青秋抓住他的漏洞:“没有嫁给你,怎么就能说是你的人呢,你这可是平白污人清白啊!”
死读书的书生如何说得过巧舌如簧的陈夫子,登时面孔涨的通红:“你,你,我在三年前就与她说了多次,再过些时候就要成亲,你是什么人了,竟敢胡乱插话。”
陈青秋听后,摇了摇头:“三年时间,天天说,日日说,却不曾有兑现承诺的时候,你不是在欺骗人家小姑娘,还是什么,现在倒好还想要用成亲的钱去请客,只为了面子,不顾女孩婚约,到底是你面子重要还是这女孩重要,难道你有事想用这方法拖延个三五年?”
“你……”那书生胸口一滞,说不出话来。
“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陈青秋冷笑一声:“如此不爱护即将与你成亲的女子,有如此拖延,莫非等拖到这女孩人老珠黄,为你当牛做马,让你有机会再去寻个千金小姐,从此一步登天,真是好算计啊,佩服,佩服?”
“你,你……”那书生死死瞪着陈青秋,而那坐在地上的女孩早已是面色苍白,泪流满面,低声道:“他说的是真的吗?”
“没有,他胡说八道!你的好我不会忘记,等我金榜提名,到时候三妻四妾,定然有你一处席位!”那书生回过神,赶紧道。
陈青秋最看不得女孩哭,也最忍受不了除了自己外的男人诓骗女孩,不由哈哈大笑道:“何须等男子金榜提名,姑娘,你若愿意,本夫子便放言将你培养成大唐第一女状元……哦,对了,现在有间书院火热招生,我给你打八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