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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难舍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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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南亳州的小河湾村,一个百岁的老妇人一手拿着破麻袋一手捡着集市上稍有价值的破烂,她身上百味交杂,味道让行人远远地避开了。她虽年过百岁,除了满头稀疏的头发,那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每一步都还算整齐,看不出这老人已走过百岁的沧桑。她看到日过中午,就开始往家里赶,他的孙子马上就放学了,她要做好饭跟孙子一起吃。这个孙子是在17年前在捡破烂的时候捡回来的,这么多年她靠着捡破烂维系着俩人的生活,如今孙子考上了高中,以后肯定能上大学,她心里想到这里就乐呵呵。做好饭,孙子骑着自行车就回来了。“奶奶,我回来了”丁祥高声喊着,奶奶笑呵呵地答应着,看着活泼的孙子她喜欢的不得了。

    祖孙俩个人在两间很低的小房里生活,房子是厚厚的土坯墙上面覆盖着蓝灰色的瓦,院里有一个压水井,一道晾衣绳挂在两棵低矮的树杈上,1分地左右的小院子满满的都是码得非常整齐的破烂,家里最值钱的还是奶奶花了10元钱给丁祥买的收音机,丁祥最爱听傍晚下午茶节目放出的《难舍难分》。家里的被褥都是上百家扔的棉絮组装起来的,不过幸运的是,虽然日子苦了一点,他们无灾无病地活着不是也是一个奇迹吗。祖孙吃过饭,丁祥把碗洗干净了,就骑车上学。

    黄昏下学回来,丁祥在院子里屋里找不到奶奶忙碌的身影,照以往奶奶这时候都做好饭在等他放学回家了。他沿着村里的小土路一直向前走,走了两里左右,天色渐黑,他有股不祥的预感,加快了寻找的步伐,没多久就发现一个黑影在路旁缓缓爬着,丁祥仔细一看,就是自己的奶奶,连忙拉起奶奶,奶奶说我不能走路了,他背起奶奶就往村里的小诊所跑,瘦瘦的奶奶轻飘飘的几乎没有多少分量,小诊所的医生检查了一下说“骨折了”。他向邻居借了一架手推的架子车,把奶奶放上去就往医院送,奶奶挣扎着不去,他不听找到家里奶奶藏得230来块钱就去医院。到了医院,骨科医生建议先拍片,交了200元,然后等拍的片子出来医生说“是左大腿左侧骨折,多大岁数了”“101岁”丁祥达到,医生吓了一跳,这么大年纪。医生劝丁祥将老人带回家养,就是治也治不好。丁祥听了很不是味道,不治我们就等死吗。带着剩下的30几块推着奶奶回家。奶奶捡不了破烂,丁祥也失去了生活来源,看着奶奶每天疼的死去活来还对他说没事过几天就好了,丁祥无助地祈求苍天,让奶奶快些好吧。

    杨阿林在学校的宿舍里,听着新买的mp3,一首《难舍难分》让他思绪万千,回想起上一世在鲁省聊市华山路的天桥下,自己被偷了全部东西,一个人无助地漫步在天桥下,不敢向贫困的家里求助,因为妈妈的了脑出血在医院生死未卜,他身无分文给不了一点实际的帮助,他自责为什么平时不积攒点积蓄,为什么刚出来就被人摸了钱包。他很饥饿,瑟瑟的秋风刮在脸上已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他没有向他人寻求帮助,自己在天桥的角落里寻到一处可以容纳自己睡觉的地方。当耳边响起《难舍难分》的声音

    “忘不了你眼中那闪烁的泪光好像知道我说谎

    我茫然走错了地方却已不敢回头望

    舍不得杏花春雨中的你盈盈的笑语

    雨打风飘年华流走惘然睡梦中

    走过了一生有多少珍重时光与你爱的人分享

    我总是选错了方向伤心却又不能忘

    放不开魂牵梦系爱的你无处说凄凉

    回首灯火阑珊处是否还有你

    说起来人生的仆仆风尘不能够留一点回忆

    难舍又难分已无可追寻烟消云散的往昔

    说起来爱情的悲欢离合有个你我永远不提

    相偎又相依要留在心底陪我一路到天涯。”

    杨阿林看到在一旁还有一个盖着被子听歌的男人,胡子拉杂的,有种沧桑的味道。他向他打招呼,并向他提出凑合一晚上的建议,男人不好意思地说:“你不嫌脏的话,随便睡。”他连忙道“不嫌,不嫌,我都露宿街头了还有啥讲究。”两人便热火朝天的聊了起来,当听到杨阿栋没有吃饭,他急忙拉着他去小餐馆吃了份炸酱面。第二天,互留了qq号,就分别了,那男人给杨阿林塞了三百块钱,说“拿着,当路费用,别跟哥哥客气。”杨阿林鼻子抽动有点想哭的感觉,最后还是接下这三百元钱,他心里暗暗发誓,若有机会加倍奉还。同时也记住了这个哥哥的名字------丁祥。随后的几年里没能遇见,一直没有机会报答,直至重生前。尽管通过网络越来越熟悉,却没能见面。他如今重生回来。自是知道丁哥曾经最遗憾的事奶奶活活痛死,自己却无能为力眼睁睁的看着。

    杨阿林辗转几次,来到小河湾,见到这一世丁祥,丁祥很诧异,不喜欢和人交往的他自是不认识杨阿林。杨阿林将他约出来,说“丁哥,我说我们上一辈子是兄弟,你信吗”丁祥瞅了瞅他方,自是不相信,说“丫的骗谁呢,我是个穷人,我啥也没有,你别费力气了”杨阿林也苦笑不得,平白无辜和人说,我是你上辈子的兄弟,鬼才信。杨阿林祭出绝招,说“你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一所和你们村村长一样的房子,你一直暗恋你们班的班花,还在日记幻想日后你们结婚以后怎么怎么地,结果被对方发现了,到现在都不理你。你12岁时的冬天有一段时间经常尿被子,你怕奶奶知道,常常在被子里用肚子去捂干……”丁祥听着听着就急着说“好啦,好啦,别说了,你是我兄弟,你是我亲兄弟行吗。”杨阿林得意地说“早这样不就得了。”杨阿林拿出2万元交给丁祥,让他好好照顾奶奶,能医治就赶紧医治,不能耽误学业,缺钱给他打电话,如果丁祥缺钱不跟他要就曝光他的丑事,两人一起看望了奶奶,用一个善意的谎言就把奶奶骗住了,乐观的奶奶也很高兴自己孙子有个好朋友一起玩。

    一世人,两兄弟,依依不舍地远送,依依不舍地离开,路边响起

    走过了一生有多少珍重时光与你爱的人分享

    我总是选错了方向伤心却又不能忘

    放不开魂牵梦系爱的你无处说凄凉

    回首灯火阑珊处是否还有你

    说起来人生的仆仆风尘不能够留一点回忆

    难舍又难分已无可追寻烟消云散的往昔

    说起来爱情的悲欢离合有个你我永远不提

    相偎又相依要留在心底陪我一路到天涯

    说起来人生的仆仆风尘不能够留一点回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