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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吓得赶紧低下头,心跳加速好几倍。我想这下我被罚站或者检讨可能免不了?不知道在国外会是怎么个教育法?我瞟到那些奶油因Ross小姐抽搐的脸上下跳动,一秒之后,Ross开始舔吃鼻子上掉下的奶油,开心地大笑:我要谢谢Vivian,今天我要交好运啦!她一把抱住我,我的心暖暖的,尴尬的僵局立即被打破。
笑声又开始此起彼伏。
我们的心一下子很近,赶紧就像多年的挚友一般和睦什么思乡病,什么水土不服,我觉得完全是没边没影的事。我为自己自豪,对未来的路动力满满。
送走Sherry她们,我才发现自己累得不行,准备洗个舒服的洗澡睡觉,Maria已经先我一步在浴室唱起了歌,花洒的声音伴随着她的歌曲忽大忽小,我天马行空的乱想,她该不会在浴室里边唱歌边跳舞吧。
过了好久,我听到浴室的声音停止了,心想她总算是洗完了,再不洗完我都要睡着了。
我站在门口试探的问她:“Maria,may/I/go/in/please?”
“Yeah.”
听到她的回答,我放心的拿着我的洗漱用品走了进去,她看到我进来,明显被吓到了,尖叫的质问我:“You/are/so/rude!Why/don’t/you/ask/before/entering?(你怎么这么没礼貌?不打招呼就进来了?)”
“I/did.You/said/yeah.I/thought/I/could/come/in.(我问了,你说ye了我以为是可以进来的。)”
“When/did/I/say/that?Get/out!(我什么时候说了同意你进来?快点出去!)”她黑色的脸生气起来看上去凶神恶煞。我只好委屈的退了出去,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是强迫自己不能流泪,告诉自己不就是一场误会吗,一会儿说清楚就好了。
没多久Maria从浴室出来了,黑着脸直接背对着我梳头。
本来还想和她化解这个误会,现在完全没有这种想法了,我赌气地走进浴室里,想以洗澡来排解我的情绪。
当我我走进浴室,看到整个浴室到处都被水弄得湿漉漉的,连洗手台上都有,浴室里的东西放得乱七八糟,墙上还被贴上了一条一条的发丝,不用问这些都是Maria的“杰作”。
这么糟糕的环境让洁癖的我几乎要崩溃,可是我又不能不洗澡,我只能在心里不停的安慰自己,以最快速的动作完成了这一次的洗澡。
美好的心情就这样被Maria打破了,从浴室出来,Maria依然躺在床上边看视频边吃东西,不用想都知道她肯定要吃得一床铺都是,我发现她能忍受和食物一起睡觉,真是太可怕了。
我走到柜子旁找电吹风,却怎也找不到,焦急的时候脚却踢到了一个东西,疼痛让我蹲下身,床上的Maria又传来尖叫:“Vivian,what/are/you/doing?”我转过头才发现,我刚刚踢的是她的吉他。
“I’m/so/sorry。”虽然脚上疼痛,但是我还是诚恳的和她道歉。
Maria跳下床,把吉他拿在手里,检查了好几遍,确定没事,才看着我说:“Every/time/say/it’s/not/intentional,I/don’t/know/which/one/is/true.”(每次都说不是故意的,真不知道哪次是真的。)
我看着她一脸不信任我的样子,不知道要怎么和她解释,第一次我明明问过她,她同意我才进去的,第二次我一世情急的无心之失,两次都是误会,为什么她会问出这么不信任的问题?她的行为让我对她很失望。
我一个人如果不信任你,你说什么都是徒劳,我干脆也懒得解释,赌气的拿起找到的电吹风开始吹头发。她更加确定我是故意的,也没好脸色的上了床。
等我全部收拾完躺上床,已经是得州时间十二点整。
经过一系列的折腾,所有人这时候都趴上床呼呼大睡了,包括刚刚和我发生冲突的Maria。
我却完全没有了睡意,沉下心来细心聆听。
树叶唰唰地飘落,扎根到泥里,窸窸窣窣地将夏日的浮躁埋葬于这片净土。不知今日某只蛐蛐儿会不会因迷途四处张望呢。回到近处,渐渐地,Maria陷入沉睡,开始打鼾,打鼾声已淹没了屋外的幽静。我想起Sherry在校车上和我说的话,当时我还不以为意,觉得只要真心就能换真心,什么误会都能和解,看来她的警告是对的,这么一个小小的误会都让我们变得有点陌生,完全不复之前的热络。
我的留学生活一开始就遭遇了小小的挫折,这真是令人沮丧的一件事。
我变得前所未有的平静,同样也前所未有的孤独。
睡前,我刻意订好了早晨7点的闹钟,准备早起继续理箱子。隔壁床铺的室友已经呼呼大睡,宿舍外已经熄灯。这一坐寂寞的城市安静得有些瘆人。我辗转了很久才进入美梦。感觉昏昏沉沉的状态没过多久,我朦朦胧胧睁开了眼。一束阳光照进房间,映在了室友蝴蝶花纹的床单上,把那些平面的图案照耀得栩栩如生,如同蝴蝶飞进了一座后花园。我还躺在床上,脑电波中的困意仍未消除,我试着躺在床上数绵羊,一只、两只、三次,却始终难以再次入眠。
我干脆就做好了起床的准备,伸出手触碰床头柜上的闹钟——凌晨时间五点。大家都还在睡觉,我起身穿上拖鞋,打算独自一人熟悉一下新环境。
我拉开房门,张望四周,客厅里空无一人。天色微亮,仍没褪去黑夜的薄幕,仍处在半梦半醒中,把这片祥和之地衬托出一种抽离的神秘美感。我先小心翼翼地迈出一条腿,生怕惊动了舍友们。正刚想迈出第二条腿,就听见一声刺耳到可以穿透天花板的声音。
“呜……哇……呜……哇……”
嘈杂一下子闹醒了还在游离状态的我。我仰头一看,红色警报器正在嗡嗡作响,发出耀眼的红色光芒,像是只有警匪片里才能看到的场景。我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早已脱离梦境。我实在弄不明这声源从何而来,还以为是防空警报,可思考了一下,这才开学第一天,警报声为防空演习的可能性为零。我二话不说逃回自己的房间,生怕闯下了什么滔天大祸。
我用力锁上了房间的门,爬上床就往被窝里钻。我察觉室友正辗转反侧,不知道她刚刚是否看到了我出去的一幕。我听见门外的脚步声愈来愈近,我的心跳也愈来愈快。几个男人正在说话,我心虚地窝在床上,不敢动弹。
隐约中听到一个人在问:“Is/that/she?”
尽管没看到当时的画面,都能想象到他们正指着我的这扇门窃窃私语。
我不知道这些人的身份,只知道宿舍警别系统森严。
我鼓起勇气看了看门洞外,几个彪形大汉站在走廊里,衣服上写有security的字样,他们扛着几把长枪,狭小的走廊更是显出他们体型之魁梧。看这架势,感觉是有小偷闯入宿舍。
我仔细回想着,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才会惹来这些人的亲临,前思后想都始终无法得出个所以然。保安、长枪、警报器,这些关键词不停围绕我打转。一瞬间,我灵光一现,一下子想到了昨天Ross小姐提到的明文条例,说是宿舍走廊里安装了声感警报,专为抓那些潜入学生宿舍的不法分子。若有人早晨六点前踏出房间的门,也会误触犯室内警报器,保安将会全副武装赶到现场。虽然她没有说后果和处罚将会是什么,不过想也想到,这个老太太一定不会就此饶过我们。
我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从来都没想过自己会成为第一个违规者。我到底要不要向她求饶呢?
【感觉自己参演了某部美国大片……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