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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我隐约感到,打鬼是个暴利的行业。
周小平到窗台前李九空说话,很简要的把我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就哦哦地点头,好半天才结束。
关了手机,周小平表情严肃起来,说,“我跟道主说了,你这事很难办,现在看,绝不是女鬼咬断你命根儿那么简单,弄不好你会有性命之忧!而且就在最近,这鬼还会来找你麻烦!”
我擦,这么严重,这鬼还来!难道还要咬我另一段?吓人啊,我被周小平的话惊到了,急忙问,“那怎么办啊?”
周小平坐回桌子,说,“你也听到了,你问的话,我刚才也问过师傅,以你现在的情况看,有两种方法,供你选择,一是你申请保护,二是你购买镇鬼符,申请保护,五百块钱一天,镇鬼符二百块一贴,你现在的情况,我建议你买镇鬼符,一张镇鬼符可保你四十八小时!”周小平说着拉开抽屉,拿出一张黄纸朱砂叠好的符咒给我看。
又是套路,这是想法从我兜子里往出掏钱呢,还建议我买符咒,符咒就那么一张纸画点红色上而已。
想我自己也真是醉了,明明知道可能是在被骗,可我又不敢反抗,但我想剑走偏锋,她推荐我买符咒,我就不买,我摇头说,“既然我的情况很严重,那我还是申请保护吧!谁来保护我?”
周小平愣了一下,点头说,“师傅不在,当然是我了,依我看,这两种方法对你都不太合适,治标治不了本,这个鬼抓不到,那你的钱花不完,有多少钱,你不扔多少钱,你还是琢磨琢磨这个鬼,跟你的瓜葛!”周小平说得实在又诚恳,这又是套路吧,“不说了,你交钱吧!七天一周期,到期需要保护你再续交。”
我摸了下兜里钱,可能也就五六千块,也就够保护十天的,我掏了出来,数出三千五百元后,也就剩不到一千元了。
周小平接过钱数了一遍,抬头说“我们这里不能开发票,只能给你开收条,七天里,你得听我指挥,如果你被鬼伤害到,那我给你全程退款,加上违约金,我说的你听明白了吗?”
我点头,说听明白了。看着周小平,我心里想,也不错,最起码这七天有美女相伴,我估计把这大唇的女人叫做美女。
周小平给我开了收条,别说,这女子字写的超级好,笔画非常有力,写完收条后,在收据的背后,用朱砂画了一个圈,里边写了一个不认识的篆字,然后叫我把手伸过来,在我手心同样写了这个字,写完,让我两手心扣在一起,这样,另一个手心也有了这字。
然后说,“好了,你去干啥都行了,你带了这个符引,鬼就不敢靠近你的,再加上白天很少有鬼出来,到晚上我会安排你的!你把手机号给我!”
原来二十四小时保护我是这个符咒,她并不在我身边,还好,到晚上在身边也不错。
出来周小平的住所我在街上溜达起来。实际在市里我没啥溜达的,我在这里读高中三年,学无所成,就闹个溜达,所以的地都溜达到了,以致高考时候只能打√和×,二百零六分,三表都去不了,只好回家了。
所以,在市里溜达还挺伤感的,就找了网吧,玩了起来。
下午五点多一下,周小平来电话说,“太阳已经下山了,阴气已经开始流动,你回来吧!”我隐约感到,真正的保护才开始。
我回到了周小平的住处,周小平已经换了身衣服,一身牛仔服,脖子上系着红白相间的丝巾,很受看,见我回来,就把那个我看过的符咒递给我说,“这个你要带在身上,一刻也不准离身!”这个符咒拴了红绳,我只好套在脖子上。
周小平又转身,拿过一把木剑说,“这是桃木剑,打鬼用的,初等的,给你防身用,你交二百元押金,用完剑没什么损坏,押金给你退回!”
一把破木剑也要钱,真是钻钱眼儿住了,但说能打鬼,我还是接了过来,并掏出了200块钱,这回没给我出数据。
周小平又递过一个布条,让我把桃木剑缠上,说防止走音,然后摆手说,跟我走吧,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住处。
出来不远,周小平领我走进了一个叫宏伟的旅店,果真已经安排好了,他领着我径直走进了301房间,一看就是个包间,房间里不大,有两张床,我一阵欣喜,看来和周小平,是要陪我住在这里。
周小平在屋里巡视了一下,然后走到窗前,在窗台上撒了不少糯米,然后又到门口撒了糯米,并在窗户和门一上,都贴了符咒,然后对我说,“晚上不要出门,要解手也快去快回,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别管我睡不睡觉。”
我擦,原来他是不跟我在这住!送走周小平,我心里好失落。
躺在床上玩了一会儿手机,一点心情都没有,想想自己,是又被套路了,觉得这样还不如买符咒了,一天多花三百多元,好亏吃呀。
玛德,太窝囊了!
刚才来旅店的路上,还有一个小贩在叫:你买不了吃亏,你买不了上当。可自己呢?买了吃亏,还购买了上当,弄这么一片黄纸,画上红圈圈就来唬人,我气不打一处来,把桃木剑扔到了地上,脖子上的符咒,也扯了下来。
这个时候,我真的希望有鬼来,太气人了。
可气归气,恼归恼,都是你自愿的,别人没逼你,说白了还是自己好糊弄。
睡了一觉,看时间已经夜里十一点了,也没状况啊,桃木剑和符咒都没在身边,也没有鬼来呀!
不行,不能让她钱挣的这么容易,我起来,给周小平打去手机,那边有人接听了,我就大叫起来,“不好了,有鬼来了,哎呀,她踹了我一脚,哎呀!”我夸张惊恐地大叫,“快来啊,快来救我!”
我关了手机,然后用鼻子哼气儿,“哼,我就不愁你不来!”我躺在床上等。
十分钟多一点,有开门声,是周小平来了,我急忙弄乱自己的头发,装作很狼狈的样子,果真是周小平,手里握着一把短剑,进来机警地四处巡视,看没有什么,才回头来问我,“怎么回事儿?”
我说去了厕所,要回屋时候,后边有个巨大的黑影,一脚把我踹进屋里,然后就跟进来,对我又踹又打,你看我的脸,生生被打一个耳光!都红了吧?脸上是我自己打的。
不会呀,周小平走到门口和窗台巡视,看到桃木剑和符咒躺在地上,“这个你怎么摘了,我没告诉你不能离身吗?原因就在这里了,你把这东西给扔了!再是窗台的糯米动了!”
周小平又把符咒给我戴上,把桃木剑给我拿过来,让我睡觉搂着剑睡,就平安无事了。
这不是扯犊砸吗这是,谁动窗台了,还搂着剑睡,玛德,我想告诉她,就搂她睡当事儿。
安顿一下,周小平又离开了。
我决定不让周小平睡安稳觉,我把糯米封的窗口故意断开一个口子,隔一个小时,我又给她打去手机,又叫鬼来了。周小平有十分钟后赶到,举着短剑,皱着眉头巡视一遍,又点着一支白蜡,在屋里走一遍,然后站到我的床前,抱着膀子,冷冷地看着我,好象识破了我的把戏似地轻笑了几声,然后说,“好了,这回没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