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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说明什么原因吗?这个时间是不是有点巧合?有这个清洁工的简介没?”王毅顿时好奇起来,果然柳暗花明又一村呐。
“具体原因并没有说明,只是说要回老家。他的一些情况我还是有所了解的,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怪人,学历并不是很清楚,王警官应该知道,一个清洁工,我们不在乎他的知识有多高,我们只在乎他的工作态度有多正。但是从第一次见面开始,我就觉得很奇怪,因为不管在任何时候他都带着一副手套,即使夏天也是一样,他的原因是怕手脏。他的姓名叫许立,年龄29岁,性格有些孤僻,很是沉默寡言。平常上班时间一般是下午8.30分到晚上8.30分,在这上班半年多了。”王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特别在说到许立经常带着一副手套的时候还忍不住摇了摇头。一个清洁工带手套很正常不是吗?但是一个在吃饭的时候都戴着手套的清洁工还正常吗?。
“有他的家庭住址吗?”不等王强说完,王毅直接打断说道,这个人太可疑了,而且他恰恰有作案的时间,现在不第一时间找到的话,万一是真的怎么办?
“我问问看”王强也并不因为王毅打断他的话而生气,此刻王毅的心思,他多多少少还是清楚的。也不多说,直接起身去办公室询问人事部员工。
“师傅,麻烦您快点可以吗?我有急事,拜托了。”王毅手上拿着写有许立地址的白色字条,长福路215号长福小区4栋503。王毅满脸急色,许立所住的小区离三名被害人所住地址刚好成一个正方形,路程不远。并且刚刚接点周瑜的电话,王倩的前男友居然也叫许立,具体是不是这个许立就不得而知了。但是目前这个名叫许立的清洁工绝对是最有可疑的人。虽然还没有明确的证据,但并不妨碍王毅把这个人带回警局好好审问一番。
15分钟后,王毅到达了长福小区,在询问门卫之后来到了4栋503的门口,敲了半天的门却没有任何人应答。难道真的已经走了?王毅退后两步,正想拉开架势把门装开。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突然背后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小伙子,你找许立?他昨天就已经搬走了。”来人是一位老大爷,大约70岁上下,下楼还算利索,看的出身体不还错,应该经常锻炼。
“我是这间屋子的房东”不等王毅回答,老大爷直接表明了身份。
“大爷,我是市局的警务人员,我姓王,来找许立是有件事情需要向他做一些了解,不知道他有没和您说过去哪了呢?”王毅对着老人点点头,回声答道。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他在这边住了半年多,我除了每个月下楼收下房租,我们基本没什么交集,他这个人也比较内向,我也很少看到有人来找他。你在找找吧。”大爷说完直接转身上楼去了。王毅无奈只好反身回警局。现在唯一的线索又断了,这个许立已经离开长陵市了?
“局长,目前最大的嫌疑人就是这个许立,他是健身会所的清洁工,按照我们得出的结论来看,如果是出于仇杀,那么许立在健身会所上班对于死者三人的作息时间了解,一定是成立的。王倩和许立都是毕业于本市师范大学,他们是校友也是恋人关系,而且感情很好,但是在一年前却不知道什么原因分手了。如果是因为突然的分手让许立精神奔溃的话,那么他完全有杀人动机,他在报复。但是现在许立已经失踪了,我们必须马上找到他。”王毅刚离开小区就给周清民打了电话。语气说的很快,很焦急。
“你觉得他会在哪?”周清民的声音没有一点喜色,很是低沉。
“如果许立离开了长陵市,那么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如果还没有离开,那么我想他会去一趟师范大学,许立和王倩的在大学期间相恋4年,在毕业之后突然分手,如果真的因为这个原因导致许立接受不了杀人的话,那么在许立的精神世界里一定是忘不了王倩的,因爱生恨。有的时候人很极端,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也不让别人得道,特别是王倩可能是因为被富豪bao养,抛弃的许立。最后从许立的作案和时间上看,在警方调查的过程任然选择作案,说明他很自负。在他离开之前如果说还有什么地方值得他去的话。一定是师范大学,因为在校的4年恋爱时间是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在离开之前这是他唯一还有点留恋的地方。”王毅思考了片刻,扶了扶黑框眼镜回答道。
“好,你现在立马过去,我让小周他们一起过去帮忙。”周清民也知道时间的紧迫性,说完之后挂断电话,一个个熟悉的号码拨了出去。
“王毅,该找的地方都找了,还是没有找到许立,怎么办。”周瑜满脸香汗淋漓,双手支撑着膝盖,微抬着头吃力的说道,可见这满校园的找人是有多累。
“是啊,王毅。这个许立一定是畏罪潜逃了。早就跑了,怎么还会在这里等着被抓呢?”颜武也是满头大汗。
“咦,那人的手好奇怪哦,居然有6只手指头。”王毅还没来的及询问王刚的寻找结果,就听到周瑜指着师大门口一位头上戴着黑色鸭舌帽,身着黑色t恤,浅蓝色牛仔的青年说道。可能是因为太阳太大的原因,青年正抬手把头上的帽子压的更低一些,匆匆往门外走去。
六只手指?不对,快,抓住他,他就是许立,快。王毅来不及多想,冲着周瑜,王刚,颜武大声吼道。说完就里面向青年所在方向跑去。此时青年见四人追来更是不要命的疯狂跑往大街上跑去。可是许立身材偏瘦,体力还是没有王毅他们好,跑出500米左右就被颜武按在地上,脸上满是惊恐和不安。
“王毅,你怎么知道他就是许立的啊?”王刚看许立已经被制服,还是忍不住询问道。周瑜和颜武也看向王毅,满脸疑惑。“说说吧,为什么要杀害王倩,郑晓鱼还有于婷。”警察局审讯房里面王毅和许立对面而坐。从许立被抓到现在已经半个多小时过去了,然后许立就这样低着头,一句不吭。虽然王毅也很有耐心,但是任然忍不住问了一句。
“不说吗?没关系。其实刚刚在师大抓到你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出来了,一直以来我都有个地方忽略了,为什么王倩和郑晓鱼的脖子上只能看到自己的指纹很掐痕。而于婷的脖子上会多出一指?因为你在杀害王倩和郑晓鱼的时候,时间很充裕,你先迷倒她们,然后在用她们自己的双手掐死自己。而于婷呢?那天晚上你没有想到,于婷和她的邻居李女士已经约好了一起打麻将,当李女士敲门无果之后还拨打过于婷的电话,你害怕李女士会有所怀疑,你害怕会把于婷吵醒,所以你在担心害怕,你想尽快杀死于婷。所以你下意识的用自己的双手掐死于婷,其实你不够冷静,因为在于婷昏迷的情况下,用你的手或者她的手时间上是不会相差多少的,在这种昏迷的情况不是几个电话铃声就能吵醒的。但是你还是害怕了。所以于婷脖子上的指痕看起来像是多了一指,其实那一指就是你的?对不对。”王毅走到许立身边抓起许立的右手,厉声喝道。说完王毅抬头看看审讯房的监控器,仿佛是在给外面在看着屋内情况的众人解答。
王毅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词尤如一把把利剑穿刺了许立的心理防线,如果仔细观察,此刻许立的身子在微微颤抖。“然而你制造的密室,其实在我看看不过小孩子过家家而已,不堪一击。那种老久的窗户,只要用丝线挂着窗锁,保证在关窗以前不然窗锁下掉就行,但是你忽略了两点。第一:窗锁因为年月已久有铁锈生成,在这个过程中被你磨掉了,当然不仔细观察是看不出的。第二:你拉着丝线又怕窗锁下掉,所以你会拉的很紧,然后呢?在你关上窗户以后想要把丝线拉走,就会在窗户的木边上留下划痕,这是你无法去除的。你以为你故意把死者房间的钥匙放在床头就可以转移我们的注意力,让我们掉入你挖好的陷进,无从下手?”
怎么?还是不肯承认?呵呵,很好。那我在将一个给你听。王毅停顿片刻,看许立还是没有反应,冷笑着继续开口说道:“你的性格,沉默寡言,从小就不合群。因为你的右手和别人的不一样。在加上你的性格使然,你没有朋友,大家都不喜欢和你一起玩,觉得你像个怪物,直到你考上长陵市师范大学以前都是这样,这使的你越发的阴沉。你以为上了大学会好点,结果还是一如既往。其实在这点上你就错了,不是因为你的右手畸形造成的一切,是因为你永远活着黑暗里,是你不愿意去接触外面的阳光。之后你认识了王倩,她是唯一一个愿意和你说话,不会轻视你的人。这时你觉得你的世界一下子亮了,你从痛苦的深渊一步步走向了你向往已久,却不愿意去看的光明。然而你不知道的是,王倩自小家境贫寒,她虽然长的漂亮,却自卑,不敢去接触他人,她和你一样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4年的时间你们的感情一直很好,因为你一直认为只有你们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在乎她,你爱她。你愿意为她付出一切。只是在美的爱情也抵不过面包的美味啊,在学校,你们没有其他压力,出了社会呢?你们需要生活,需要房租,需要生活用品。。。所以一切都离不开钱。王倩在工作的过程中更加的知道了钱的重要性,看着别人穿着漂亮的衣服,开着昂贵的车子上班时,她动摇过。但是你们4年的感情还不至于就抛弃,直到她认识了一位地产富豪,这个富豪可以给她想要的一切,这根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破碎了你们的爱情。你颓废了半年之久,你不甘心,你觉得你为了王倩付出了一切,为什么还是换来这样的结果?这时的你已经和恶魔没什么区别了,你打听到王倩经常会去一家高级的健身会所健身,所以你去那边做了清洁工,你要报复,你要报复王倩。你过的如此落魄,凭什么她可以过的比你好。你整天到着手套,不是因为你怕脏,一个清洁工怕什么脏?你怕的右手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你怕会把议论声传到王倩的耳中。一天你在工作的过程中偶然听到服务生提到了郑晓鱼和于婷事情,你开始认为他们三人是一路货色,都是为了钱,可以抛家弃子,可以为了钱做别人的小三,做别人的情妇。反正杀一人是杀,杀三人也杀。所以你开始了你的计划,你开始了解她们的作息时间。这就是你的杀人动机。你这个魔鬼。”王毅越说越是愤怒。
“够了,她们都该死,该死,该死。是,是我杀的又怎么样,她们都该死。”许立猛然抬起头,此刻他双眼通红,面目狰狞,脸上青筋暴跳,对着王毅大声吼道。
“一年前,在王倩那个贱人和我说分手的时候我就已经死了,心死了,人也死了。我活着犹如行尸,犹如走肉,你不明白。4年时间里我为她付出了所有。她家境贫穷,我打工为她上交学费,而荒废了学业。以至于到最后连毕业都只是念想,她生病了,我为她做饭洗衣,我对她照顾的无微不至,换来了什么?换来了什么?”许立说到最后已是满脸泪水。
是的,他有愤怒的理由,但是他没有杀人的自由。象牙塔般的爱情只有学校才会有,面包才是这个社会所需要的支柱。宁愿坐在宝马里面哭,也不愿意坐在单车后面笑,这不是随便说说而已的啊!在爱情面前没有谁对不起谁,只有谁适合不适合谁。不否认纯真的爱情,因为我们依然向往。不否认现实的生活,因为我们需要活着。王毅叹息的走出了审讯室。周清民和周瑜等人,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