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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失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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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出差也不知是为了什么事情,爸爸也不在。这样的日子过的很滋润,在一种相对自由的环境下生活,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我开始羡慕诸珠的生活了。不过,我讨厌他像猪窝一样的家。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世界就这么怪,你越是希望不要发生的事情,它越是很快就在你的面前发生了。

    就说我爸吧,常年在外。可就在我妈出差的这几天,他却回来了,好像是他们故意商量好了似的。

    幸亏那天,我按时回了家,要不又是一顿审问。

    爸爸提着他的公文包,一脸疲惫地出现在了家门口,领带也没有打,我都奇怪了,一向是精神焕发、注重仪表的他,怎么会这样呢?难道有什么事情吗?

    “老爸,回来了,妈出差了,”

    “奥,什么时候走的?你吃饭了吗?”看来,老爸不是来监督我的。

    “没走几天,老爸,你看起来很累啊,是不是又熬夜了。”

    “没事,没事,你看你的书吧。爸,休息一会。”

    爸爸回到了卧室,关门的一瞬间,我听到了一声叹息。

    我摊开了课本,在桌子前发呆,想到刚才老爸的一反常态,我搞不懂了,因为老爸从来没有因为工作问题,这样没精神。写作,可以说是他的全部。老爸写的书摞起来比我还高。

    门铃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路,不用说,是秦姐来给我补习了。

    “臭小子,你还放我鸽子不了?”秦姐见了我,就大喊。

    “小声点,小声点。”我就差捂她的嘴了。

    “怎么,做了亏心事,还不让声张了?我就要说。”秦姐不罢休。

    “不是的,不是的。是我爸回来了。”

    “奥,怕我给你告状?那你的表示一下吧。”秦姐真会钻空子。

    “好,我一定听从秦姐的指挥,这下总可以了吧。”我无奈道,被别人抓住自己的小辫子可真难受啊。

    “空口无凭,字句为证。”说着,秦姐,就替我写了一个保证书。

    “好的,”我只好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怎么了。诸珠,谁来了?”从卧室传来了爸爸的声音。

    “没什么,老爸,你休息吧,是我的家庭老师。”我说。

    想不到还是惊动了老爸。秦姐也吐了吐舌头。因为老爸回来了,我也乖了很多,所以,补课进行的很顺利。

    当你专心做一件事的时候,时间是过的很快的,这对谁都一样。今天补习也一样,在不知不觉中,补课已接近了尾声。我暗自希望不要发生什么事情,以便让我在老爸面前表现的好一点。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有点莫名其妙。

    “咣当……”突然发出的声音把我和秦姐吓了一跳。

    原来是老爸把水杯掉在了地上,老爸在呆呆地看着秦姐,也不去捡水杯,好像雕塑一般。

    “老爸,你怎么了?”我急忙站了起来,秦姐也站了起来。

    “她是怎么来到我们家的?”老爸说话有点哆嗦。

    “她叫秦雪,是妈妈给我请的家教老师,你们认识吗?”我说。

    “叔叔,你好”

    “秦雪?家教老师?妈妈请的?”老爸好像在问自己。

    “对啊,老爸,你没事吧?”我有点着急了,老爸从来不这样啊。

    “奥,没事,你姓秦吗?”老爸很疑惑。

    “是啊,我叫秦雪。”秦姐说。

    “那好,那好,没事,没事,你们继续补课吧。我真是老了,不中用了,连茶杯都拿不住了。”

    老爸真可谓是一步三回头地回到了卧室。他在看我吗?不可能,他儿子没有那么大的魅力。那肯定是在看秦姐了,为什么呢?

    “秦姐,你的魅力可真大啊。”我和秦姐开玩笑。

    “又没正经了啊,是不是你做的事情需要曝曝光啊?”秦姐又拿那事威胁我。

    “我是说真的呢,我老爸从来没有这么失态啊。”

    “扯,也许你爸有别的事情吧。”

    “……”

    我老爸到底怎么了?难道他认识秦姐,可秦姐的确不认识老爸啊,这是个问题。我真想去卧室问问他。

    老爸不知是怎么了,一晚上都没有和我说一句话,自己闷在卧室。早上,我都快上学了,他还没有出门,真是反常啊。时间不容许我再磨唧了,隔着门和老爸打了声招呼,就出门了。

    天气还比较让人满意,太阳刚刚露出脑袋,阳光照在身上很舒服。街上,还是人来人往,每个人都在忙碌着。尤其是公交站,简直是人满为患。好不容易等来了公交车,人们跟疯了似的,往上挤。挤上车的就是英雄,这时,也不顾什么男女之别了。有什么办法啊,如果迟到,公司不扣钱;如果交通能好一点,人们就不会这样受罪了。无奈啊,凡人,如果有钱,就可以自己开轿车了。

    我等的车终于来了,我发挥我所有的才能,贴在了门上,万岁,我上车了,看看车下还在努力的乘客,我长出了一口气。

    “你喷鼻呢?”

    不知是谁在大吼,是在说我吗?我在寻找发声源。在离我半米远的地方一位小姐在怒视着他前方的那位男客。

    “你说谁呢?你的嘴怎么这么臭啊。”那个男的也不示弱。

    “说的就是你,你没刷过牙啊?这么大的空间,你偏对我喷。”这个女的长的还可以吧,头上系了一个蝴蝶结,脸涨的有点红。

    “谁想喷你了,人这么多,你靠边站啊。”这个男的好像想找一个台阶下啊。

    “怎么,你喷我还有理了?”这个女的好像有点得理不饶人啊。

    “你怎么这样啊,我就喷你,怎么了?我乐意。”男的有点火了。

    “你给我道歉,道歉。”

    “去你妈的,屁股朝天等这吧,做小姐,也没人找你,看你那揍像。”

    “你骂人……”女的被气得有点颤抖,连头上的蝴蝶结也在颤抖。

    “我就骂你了,怎么着?做小姐,也没人叫你。”那个男的还真来劲了。

    我以为女的会进一步还口,奇怪的是,女的一言不发了,抬头看着窗外,只是,被脸气得发紫。这时,整个车厢的人也是鸦雀无声,没有谁来说个公道话。其实,公道自在人们的心中,不就那么一点事情嘛,至于大动干戈吗?互相礼让一步,带一个好心情上班,多好。

    到学校了,我下了车,长出了一口气。阳光真好,空气真好。

    “木良。”

    我一回头,原来是司马琴,真巧。

    “美女,这么巧啊,你没有骑车?”

    “我的单车坏了,我座公交来的,在你的后面,你没有发觉?被车上的美女吸引了吧。”司马琴一脸坏笑。

    “什么呀,她们在你面前,也叫美女?刚才,车上的争吵很精彩啊。”

    “恩,那个男的也太不像话了,说那么难听的话,他道个歉,不就完了。”司马琴愤愤不平地说。

    “什么呀,妇人之见,那个男的也不是故意的,何况车上那么多人,那个女的也太过分了,说什么喷鼻。”

    “没有一点同情心,看那个女的多可怜。”

    “那是自找的,礼让一点,不就行了吗?”我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

    “和你没有共同语言,孺子不可教。”司马琴甩头就要走。

    “那我们说点有共同语言的啊,诸珠真的喜欢你,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对着她要离开的背影说。

    司马琴回头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扭头走了。那种眼神,我无法形容,有愤怒,有怜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