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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民令狐伤见过陛下。”弯腰行了一礼,大唐非是清时断了脊梁骨软了膝盖,哪怕是朝见皇帝,也很少有下跪,哪怕令狐伤只是一个布衣草民,回首看了一眼天空中的那位武道宗师,令狐伤并未并未流露任何犹豫之色:
“常听为中原武林多豪杰,今日总算得以一见,草民虽被称为草原第一剑客,可依旧知道唯有中原方才拥有极致武道,困于草原不过坐井观天夜郎自大罢了,不过草民也有信心拿下此獠。”
“好,你若真能拿下对方,朕定不会小气,必有赏赐与你。”听到令狐伤的话,李隆基显得很高兴,毕竟虽说江湖多是不服管教的草莽,可不也有忠君爱国的武道门派与江湖人士?对方称赞中原武林,何尝又不是在称赞自己治下江山?还未待令狐伤将那武道宗师拿下,心情很不错的李隆基就先让对方看到了好处:
“来人,去将库中朕所收藏的宝剑尽数取来,让安大人的义弟挑选一把以应敌。”
李隆基命令下达不久,不过片刻功夫,一大帮太监宫女就一堆宝剑搬到大明宫来,巨剑轻剑软剑长剑短剑应有尽有,可见皇家收藏何其完善。
“谢过陛下,草民这就去将他擒来。”略微打量了一下这些各式各样的宝剑,令狐伤伸手凭空一抓,就将一把三指宽,三尺长的宝剑抓到手中,向着李隆基再行一礼,便提着宝剑走出了大明宫,而后一步登天,飞向了高空中的那位武道宗师。
……
“有人飞起来了,看样子就是所谓的大内高手了。”等候了许久,范闲总算看到长安城正中心皇宫的位置,飞出来一个人影,瞬间就猜到这就是所谓的大内高手,不由好奇的看向对方,对于武道有成的他来说,哪怕与这位‘大内高手’相距十多里,也依旧能看清楚对方的面貌与举动:
“哟,看样子这位大内高手也是一个剑客……啧啧,还真年轻啊,果然我就知道不该小视天下人,世间人杰辈出啊。”
“我看不清……”姜婧妤撅起了嘴,她无论如何努力,也无法看清那位‘大内高手’的样子,只能隐隐看到一个黑点,不由有些不甘心,两位宗师大打出手的机会可不多,哪有不旁观不学习的道理?哪怕只是学到一点皮毛也好啊!犹豫了一下,姜婧妤转头对范闲道:
“前辈……呃,公子,小女子学艺不精,在这里无法看清两位宗师的交手,想要赶过去看看,不知道公子要不要一起去?”
“怎么赶过去?”范闲疑惑的看了一眼前方人潮涌动的大街,不能施展轻功飞行,想要赶到两位宗师交手位置的附近,恐怕很难,毕竟虽然比不上前世各大城市动辄千万人人口级别的早高峰晚高峰的,对于这个时代来说,长安已然是最大的城市了,人口自然不会太少:
“又不能施展轻功飞过去,这得挤上多久才能跑过去啊?等到了之后,他们都该打完了,毕竟以我看来,那位大内高手可要比那位武道宗师强很多,用不了多少时间就会解决战斗。”
“我没说过不能用轻功啊……”姜婧妤以一种关怀智障的眼神冲着范闲翻了个白眼,可马上想到眼前这个年纪与自己看上去差不多的男子乃是武道宗师,赶紧吐了吐舌头解释道:
“我只是说了不许在长安城上空飞行,但没说不能用轻功赶路啊!咱们可以跳到屋顶上用轻功跑过去,诺,就这样……”
姜婧妤指了指前方民居的屋顶,显然很多人怀着想要见识武道宗师交手的目的,施展轻功在民居楼顶朝着远处奔行而去,一时间不知多少人飞檐走壁,极为壮观,让范闲不由惊讶的张大了嘴:
“好多人……这一波我给满分!好吧,我也和你一起过去看看,近距离的观赏效果,总比远观好的多……对了,我叫范闲,字无垢,你可以叫我范无垢,前辈啊公子啊什么的听起来怪怪的。”
“范无垢?”姜婧妤默默地记住了这个名字,准备回头联系一下师门,如此年轻,不,是年少的武道宗师,自己竟然未有听闻过,究竟是何等的出身?
一跃而起加入飞檐走壁的大军,姜婧妤与范闲两人也朝着长安城内部奔驰而去,只是略微估量了一下姜婧妤的速度,范闲却发现两人怕是难以在两位宗师交战之前抵达,只能说五毒教虽是江湖顶级门派,轻功也算上乘,可姜婧妤的实力终究还是弱了:
“这样子怕是来不及了,还是我来带你一程吧,你速度太慢了。”
不待姜婧妤出言反对,范闲就伸手抓住了姜婧妤的手,全然忘却这个时代与前世有所不同,男女之防虽未经理学而未趋鼎盛,可也不似现代,所幸姜婧妤出身南邵苗疆苗族,不似中原女子,不然范闲怕是得顶个登徒子的名头了。
被范闲抓住手带着奔行,赶路速度快了不止一筹,不断地超越一路上别的江湖人士,好若箭矢一般,甚至姜婧妤都感觉到奔行所带来的强风吹得自己脸颊生疼,衣角也是被扯的哗哗作响,体温更是飞快下降,不由运转内息护体,脑洞奇大的姜婧妤竟想着,若自己再弱一点,连运转内息护体都做不到,而范闲又带上自己跑上百里,自己会不会是第一个因赶路速度太快以至被强风吹到冷死的人?
开口欲让范闲降下速度,可猛烈的狂风袭进口中,反倒呛得姜婧妤不断咳嗽,眼泪也忍不住困了下来,师傅问我为何哭着赶路,只因宝宝心里苦。
“你怎么了?”姜婧妤咳嗽起来动静这么大,范闲又哪能感受不到?转头一看,这姑娘居然哭了!范闲脑袋猛然懵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半响方才回过神来,似想到了什么一样,尴尬的停下脚步松开抓着姜婧妤的手,一脸苦笑道:
“姜姑娘你别哭了,我只是一事情急才会抓你的手,并非有意冒犯,还请不要见怪……”
姜婧妤一脸茫然,师傅,这大兄弟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