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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已计划好了要跑,自然不会与他们四人恋战,到了街上,也不管会不会骇世惊俗,连续施展咫尺天涯,由街上闪进一条小胡同里。我以为自己的速度够快,能甩掉身后的四人,结果我错了,四人如同胶皮糖似的紧跟着我不放。
暗叹一声麻烦,我向胡同深处跑,而那四人始终穷追不舍,跑着跑着,我的火气也上来了,见胡同狭窄闭塞,看不到人迹,我前冲的身形猛然停住,双手向身后一背,堂而皇之的站在胡同正中央,等对方追上来。
时间不长,四人追杀到近前,其中速度最快的那位二话没说,举剑就刺,直取我的喉咙。
当啷!
那人连我是如何拔刀的都没看清楚,手中的长剑就被我的弯刀挡开了。
厉害!那人不敢大意,再次出剑。
若是单打独斗,我不把对方任何一个放在眼里,我持刀与那人战到一处。
我二人在小胡同里石火电光般打了十余个回合,谁都未占到对方的便宜,这时候,另外三人已追杀到近前,其中有人从怀里取出一只竹筒粗细的金属管,大喝道:“于纶快闪!”
与我交战的那人闻言,身形高高跃起,向后跳去。就在我心中疑惑,还未搞清楚怎么回事的时候,一团黑雾向自己飞射过来。
不知道飞来的是什么东西,我本能的意识到不好,施展咫尺天涯,闪了出去。再现身时,人已在数米开外的地方,不过未等我有下一步的动作,忽觉得左臂发麻,低头一瞧,原来在我的左臂上插有数根细如牛毛的钢针。
我面露惊讶之色,自己的咫尺天涯竟然未能完全避开对方的攻击,这太不可思议了,对方用的是什么暗器?
这时候,那名手持钢筒的人向前走出几步,面露得意之色,说道:“纵然你的身法再快再诡异,也快不过我鬼飘堂的碎魂针。”
鬼飘堂?我心头一惊,没有忘记在宁阳遇到的三堂口,当时天罗的兄弟就有说过,三堂口的鬼飘堂善于机关暗算。想不到,蔡香菱的身边竟然有鬼飘堂的人,而鬼飘堂的暗器竟又如此厉害!
见我眯缝着眼睛不说话,那人又道:“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手臂发麻,脑袋发晕?嘿嘿,你可以放心,碎魂针上没有毒药,只有能让人安心睡觉的药物。”
我没有说话,人又再次消失,以咫尺天涯闪了出去。
我无法再与对方交手,因为对方说的都没错,我的左臂已麻木的使不出一丝力气,更要命的是,自己的神智越来越模糊,头脑越来越昏沉,眼皮也越来越沉重。
看着逃走的我,那人反而不着急追了,冷笑着说道:“中了,看你还能跑多远……”
他话音未落,蔡香菱气喘吁吁的从后面追了上来,没有看到我的身影,她脸色顿变,急声问道:“王……那、那个人呢?跑哪去了?”
“小姐不用担心,贼人已中了我的碎魂针,逃不了多远。”
“碎魂针?”蔡香菱吃了一惊,她很清楚碎魂针的威力有多大,那是鬼飘堂的压箱底法宝,一旦发射,速度又急又快,范围也广,极难闪避。只要被碎魂针射中,若不及时处理,不管针上有无染毒,细如牛毛的钢针都会随着人血的流动钻入人体,刺穿人的心脏。这也是碎魂之名的由来。
蔡香菱是恨我的,可是听闻我中了碎魂针,连她自己都不清楚为何会反而担心起我的安危。
想必是想亲手杀死他,而不想假借旁人之手吧!她的心里是这样解释的。
她脸色阴沉地喝道:“追上他!”
“小姐,这人到底是谁?”
听闻问话,蔡香菱的脸色更是阴冷,瞥了那人一眼,冷冷说道:“注意你的身份,不该你知道的事情,不要乱问。”
蔡香菱的姐姐是王妃,她是蚩俊的小姨子,在九黎族的身份和地位自然是高高在上,尊贵显赫,远非做门客的游侠能比。那人被她训斥的垂下头来,躬身倒退两步,不敢再随意发问。
她看了看四名随从,尖声叫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把他给我抓回来!”
“是!小姐!”
四人不敢再耽搁,齐齐纵身,向我逃跑的方向追去。
逃走的我感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连自己是怎么跑出的胡同都不太记得了,出了胡同,到了大街上,正好看到有人骑马奔来,我连想都未想,箭步上前,手疾眼快,一把将马上的人拉下来,接着,急窜几步,追上马匹,翻身跨跃,趴伏在马背上,夺路而走。
追出胡同的四人正好看到这一幕,暗叫一声糟糕,四人使出全力,猛追骑马而逃的我。
我策马飞奔,不知撞翻了多少行人,踩烂多少小摊子,当我再抬头时,眼前已是城门。
模糊的视线中隐隐约约看到有几名九黎士卒挡住城门前,正向自己摆手大喊,但对方喊的是什么,我已听不清楚了。
现在已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能放手一搏。我使尽全力,双脚猛的一磕马腹,马儿吃痛,稀溜溜怪叫一声,前奔的速度更快。
见对方没有任何勒马的意思,直冲冲的撞过来,挡在城门前的几名九黎士卒都吓了一跳,他们可不敢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去挡马蹄子。由于事发突然,又没有得到任何的提前警报,这时候再想放置拒马已经来不及了,几名九黎士卒只能无奈的闪身,让开通道,同时面面相觑,不知该该对横冲直撞通过城门的我怎么办,要不要放箭追射。
“绝不能放他跑了,放箭!快放箭――”后面狂奔过来的四人齐声大喊。
蔡香菱的四名随从都是平民打扮,九黎士卒哪会听他们的指挥,前面已经跑过去个骑马的了,见又有四人狂奔过来,纷纷横戟阻拦,大声喝道:“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
“蔡家!”
四名随从到了近前,齐齐亮出蔡家的令牌,守城的士卒见多识广,马上知道他们是来自族丈府的,吓的激灵灵打个冷战,纷纷收起长戟,规规矩矩的让到一旁。
本还指望着守城的士卒射杀对方,但这么一耽搁,也没机会了。四人异口同声地喊道:“备马!快备马!”
见他们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守城士卒吓的急忙拉过来马匹,还没等把缰绳交到四人手上,他们倒是抢先夺过来,飞身上马,冲出城门。四人前脚刚走,蔡香菱也到了,她也向士卒要了一匹骏马,飞奔出城。
蔡香菱的身份非比寻常,王亲族戚,守城的士卒生怕她有个散失,急急调动骑兵,要跟着蔡香菱。蔡香菱见了,边催马边回头没好气地呵斥道:“你们滚回去!”
要杀我,也得是由她亲自动手,要抓我,更得由她出手,一旦我落到九黎士卒的手里,那自己被侮辱的事怕也要公之于众了,自己以后还如何见人?这是蔡香菱最为忌惮的。
原本要追出城的士卒们被蔡香菱的喊喝吓了一跳,停在原地,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不知如何是好。
且说我,出城之后,整个人已趴在马背上了,处于半昏迷的状态,无法也无力再控制方向,只能任凭马儿奔驰。
我在前,蔡香菱和四名随从在后追杀,但双方的距离始终保持在十余丈,难以拉进。
一名随从无意中发现马鞍侧挂着硬弓和箭矢,想也没想,提起硬弓,搭上箭支,对准前面的我就是一箭。
这一箭,本是瞄准我的后心,不过他不善于在马上射箭,箭矢稍有偏移,射向了我的肋下。
沙!
箭尖擦着我的身侧滑过,虽未伤到我,但却在我马匹的脖颈上擦出一道血痕。
马匹吃痛,稀溜溜的嘶叫,同时也受了惊吓,奔下官道,向一旁的树林一头冲了进去。
糟!放箭的那名随从暗叫一声不好,对方在官道上跑还好追,一旦进入密林之中,想追上就更难了。
现在我所剩下的唯一意识就是抓紧缰绳,夹紧马腹,不让自己掉下去。在我的潜意识里我很清楚,自己若是落入蔡香菱的手里,也就有的罪受了。
受惊的马驮着我一直穿过树林,向前方的山坡奔去。
见状,紧随其后的蔡香菱和四名随从都乐了,他们对这一带的地形太熟悉了,山坡的顶端是条死路,那里可是十多丈高的悬崖,我向这边跑,等于是自取灭亡。
看我的马匹已上了山坡,五人反而追的不急了,山坡的乱石较多,一不小心便会坠马,五人干脆下了马,把马匹拴在山脚下,他们步行上山。
边向上走,蔡香菱边叮嘱身边的四人,说道:“等会交手,你们不要伤他的性命,我要活口。”说话时,她眼中闪烁出凶狠的精光。
这四人都是蔡香菱的贴身随从,眼前如此锋芒毕露的蔡香菱是他们以前很少见到的,他们点头答应的同时心里也好奇到了极点,那青年到底是什么人?和小姐之间又有什么恩怨?为何小姐对他的恨意如此浓重?
当马匹奔跑到半山腰的时候,这里已是乱石成堆,马儿一脚踩到一颗活动的石块上,扑通一声扑倒在地,马上已处大半昏迷的我也被甩出去好远。
剧烈的震动以及强烈的疼痛刺激着我几乎沉睡的神经,也让我恢复了一些神智,甩了甩昏沉沉的脑袋,抬头,我发现自己已躺在地上,衣服上血迹斑斑,那是我在摔倒、翻滚时被山石划出来的口子。
我深吸了两口气,艰难的从地上站起,但人已是摇摇欲坠。
向下看,蔡香菱五人正快速登上来,向上看,自己所在的山明显是座孤峰,不用上去我也能判断出来,上面是死路。
自己怎么跑到这来了!我的脸上没有绝望,反而还笑了,自嘲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