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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看向他,殷方呵呵干笑一声,冲着董明轻声说道:“董相,我与王兄已是歃血为盟的盟友。”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重新强调了自己与我之间的关系。
董明暗叹口气,部族大事,族与族之间的利害关系,岂能掺杂个人的私情?不过殷方肯为我说话,让董明又看到殷方的另一面,他并非是一个反复无偿又冷血绝情的人。他低声说道:“殿下能看出九黎族的野心,难道就不怕日后的白苗族会成为另一个九黎吗?”
殷方一愣,皱着眉头看向董明。
王文超在场,董明也不好把话说的太直接。以前他没见过王文超,不觉得此人怎样,现在亲眼所见,他立刻生出警惕之意,王文超绝非平凡之人,不说他只身潜入青丘族的这份胆识,单单是他未雨绸缪这一点,其头脑就远非他人可比。
如果让王文超成为白苗王,对青丘族是不是也会构成威胁呢?这些都不得不考虑。如果能得到泗庸关,青丘族对白苗族便进可攻,退可守,即使白苗族有图谋不轨的意思,也得对己方忌惮三分。
等殷方领悟到董明话中的意思后,他看看我,再瞧瞧董明,扑哧一声笑了,说道:“此事,我们日后再议吧!”
我对此没有意见,只要现在不要泗庸关,越往后推越好,最好是等到己方彻底消灭闻仲势力之后再议。
董明无奈地点点头,现在当着我的面,有很多话都不好讲明白。
双方是各怀鬼胎,各有顾虑,不过好在有一点双方的目的是一致的,那就是要想办法先把殷方推到青丘族储君的位置上。
用董明的话讲,竞争储君一位,除了要获得贵胄们的支持外,避免不了还要用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和伎俩。
殷方不明白他说的手段和伎俩是什么,疑惑地问道:“董相的意思是……”
“近而远之,密而疏之!”董明笑呵呵地说道:“要改变王上已想好的决定,就必先疏离王上和殷通殿下之间的关系,甚至让王上对殷通殿下生出猜忌之心!”
“哦?”殷方吸气,眼珠子转来转去,喃喃说道:“这得如何能办到?”
董明笑了,反问道:“殿下认为,王上最怕王子们之间发生什么事?”
殷方摇头,必恭必敬地说道:“请董相赐教!”
董明说道:“王上最怕的就是王子们结党营私,手足相残,甚至图谋弑王夺位!”
殷方不解,这又和殷通有什么关系,他对自己的这位兄弟虽然称不上了解,但也知道一二,殷通胆子小的像针鼻一样,为人又仁厚,就算打死他他都不敢弑王,也不会发生与其他王子们相残的事。
董明看出殷方的想法,说道:“那殿下又认为现在殷通殿下成为储君最大的阻力是什么?”
殷方摇头。
董明说道:“是顺位!按顺位,殿下优于殷通殿下,废长立幼又是大忌,这也正是王上迟迟未立储君的顾虑。如果殿下不幸……老奴只是假设,殿下如果不幸有个意外,那殷通殿下成为储君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所以说,殿下如果发生意外,殷通殿下的嫌疑最大,即使找不到真凭实据,王上也会怀疑到殷通殿下的头上,进而产生猜忌和疏离!”
殷方闻言,顿有茅舍大开之感,一旁的我和徐悠则在暗暗心惊,这位青丘族右相,城府和心计之深,令人咋舌。
“妙计!真是妙计啊!”殷方兴奋起站起身,在房中来回踱步,连连赞叹。
董明苦笑着说道:“只是,要用此计,殿下免不了要受皮肉之苦!”
殷方摆手说道:“这无关紧要,只要我死不了,受多重的伤都可以。”顿了一下,他又问道:“董相认为何时依计行事为好?”
董明说道:“迟则生变,越快越好。”
“就依董相!”
殷方听信我我的话,前来拜会董明,可谓是大获成功,不仅将董明成功拉拢到自己这边,而且后者还为他想出一条离间青丘王与殷通关系的计谋。
在回府的路上,殷方对我由衷感谢,说道:“这次多亏有王兄劝我,不然,我可就和董相失之交臂了。”
我此时是哭笑不得,早知道董明是个如此厉害又难缠的角色,自己就不会劝殷方前来拉拢此人了。
第二天,董明便装来到公子府,与殷方单独秘谈。
等谈到最后,董明再次提出向我索要泗庸关的事。见殷方听到这个立刻表现出兴趣缺缺的样子,董明正色说道:“我看王文超绝非池中之物,日后必有作为,也许对我们青丘族而言,他比九黎族更具威胁。今日如果不乘此机会要得泗庸关,怕以后后悔莫及啊!殿下!”
殷方听后皱了皱眉头,幽幽说道:“我已与王文超歃血为盟,而且他又帮我很多,我怎好开口向他索要泗庸关?”
“哎?”董明摆手说道:“殿下这是妇人之仁。部族与部族之间的交涉,首先要以自己部族为重,个人的感情只能放到其次。”
殷方沉吟片刻,点点头,笑道:“董相所言有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董明欣慰的一笑,同时也松了口气,暗暗庆幸自己辅佐殷方的决定没错。
另一边,我也在和徐悠商议,讨论究竟要不要让出泗庸关。
徐悠分析道:“现在我们与青丘族没有战争,泗庸关看起来显得微不足道,可是,一旦日后有了冲突,甚至爆发战争,泗庸关便至关重要。无论我们和青丘族哪一边能占据泗庸关这处要点,都进可攻,退可守,占有地利上的优势。所以,只要有一线希望,大统领都不能放弃,要与对方抗争到底。”
我轻叹口气,泗庸关的重要性倒是其次,我主要是咽不下割地求盟的这口气。我眯缝着眼睛说道:“董明难缠的很,只怕不会轻易放弃此事!”
徐悠眼珠转了转,说道:“大统领可以拖!”
我一愣,疑问道:“什么意思?”
徐悠笑呵呵地说道:“现在大统领还不是白苗王,无权决定将泗庸关让给谁,再者说,事关重大,大统领如果私自决定,怕引起部众的不满,所以得回族之后,再与部众们仔细商议此事才能做出决定。总之,大统领就尽量找借口向后推托,等族内的形势彻底稳定下来,那时主动权就会转移到我们的手里,到底要不要让出泗庸关,我们可根据当时的形势再做定夺。”
“恩!”我点点头,徐悠说的也是个办法,越是拖延,越是对己方有利。
徐悠又道:“现在大统领此行的目的也完成的差不多了,是时候该返回族内。”
我想了想,摇头说道:“现在殷方能否被立为储君还不明确,我必须得等到确实的消息,不然如果事情有变,我们这次的青丘之行岂不白来一趟?”
徐悠叹口气,现在身处青丘族,多呆一刻就多一分的危险,能早点离开是再好不过了,但我说的也有道理,要是现在就离开确实有半途而废之嫌。他应道:“是!就按照大统领说的做!”
当晚,殷方派人找来我,其目的自然是为了索要泗庸关一事。等我进入殷方的书房,见其身边还坐有董明,便把殷方找自己的目的猜明了大概。我走上前去,含笑问道:“殿下找我有事?”
“呵呵!”殷方干笑了一声,和董明起身相迎,摆手说道:“王兄请坐。”
我倒也不客气,在塌上落座。殷方没有直接开口,而是先询问道:“王兄在我府上住的可还习惯?”
“很舒服,这多亏殿下照顾。”我客气地说道。
殷方笑道:“青丘族与白苗族的习俗毕竟有诸多不同的地方,如果王兄觉得哪里不习惯,尽管提出来好了。”
我点头道:“多谢殿下。”
拉东扯西地闲聊了一会,在董明连连以眼色示意下,殷方才切入正题,说道:“昨日董相向王兄提出泗庸关一事,不知王兄考虑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