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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6章 检查
“我脸上的伤么？”
高若寒似乎想到了什么惨痛的经历，眼中神色时而愤怒，时而怅然。
“如果不方便说就算了，我只是好奇问问，无心伤害于你。”
不想误会继续下去，顿了顿，齐运又补充道：“我是术士，这一点想必高小姐应该知道了吧，我只是想知道具体过程，说不定能找到办法助你恢复容貌。”
“公子，你真能助我恢复容貌？”
高若寒就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黯淡的双眸瞬间变得火热了起来。
齐运一阵尴尬，“高小姐别抱太大希望，虽然我是术士不假，不过毕竟能力有限，我只是说有可能，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高若寒丝毫不在意，激动的重复道：“有可能就好，有希望就好。”
看到高若寒如此激奋的神色，齐运有些后悔了。
虽然有心助高若寒恢复容貌，不过她脸上的伤从何而来，又具体得了什么病，自己现在一无所知，此刻先让她抱有幻想，要是最后自己又无法帮她实现，对她的打击岂不是更大？
只是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他想收回来都不可能了。
“高小姐，想要帮你恢复容貌，我首先得知道你脸上的伤从何而来，才能对症下药，冒昧之处，还望见谅。”
高若寒摆了摆手，“没有，没有的事，你有这份心意，已经让我很感动了，我怎么会介意呢？”
误会解除，高若寒也没有隐瞒，立刻将她脸上的伤如何造成的经过，仔仔细细说了一遍。
根据高若寒的说法，她脸上的伤其实是这几年的重病造成的，开始的时候，只是卧床不起，脸色发白，但时间一长，她脸上竟然自动裂出条条缝隙，久而久之，也就变成了无数像刀刻一样的伤痕。
不过自从齐运拿回铁甲魔狮的兽丹，她身上的怪病彻底痊愈后，脸上也伤也渐渐好转。
只是重病虽好，脸上的伤因为时间太久，早已定型，根本无法恢复过来。
“原来如此。”
听完高若寒的叙述，齐运一时间唏嘘不已。
重病虽然已经痊愈，不过容貌却就此损毁，她还能保持这般沉稳的心性，足以证明高若寒确实非一般女子可比。
再次看了一眼高若寒那张血肉模糊的面孔一眼，齐运小心翼翼问道：“那高小姐可知道病因从何而起。”
高若寒摇了摇头，“我父亲找无数术士看过，但却没人知道，就连术士公会会长陆元丹来看过几次，也都看不出病因。”
“连病因都不清楚么？”齐运皱了皱眉。
知道病因，才能对症下药，如果连病因都不知道，那就有些麻烦了，毕竟天下怪病太多，不可能盲目的给她乱治一通吧？
见齐运皱着眉头，高若寒笑了笑，道：“公子不用介怀，如果我注定此生悲凉，那也是我命该如此，与公子没有半点关系。”
尽管说得风轻云淡，但从那双落寞的双眼中，齐运分明又看到了“绝望”两个字。
沉默了片刻，齐运突然灵机一动，目光灼灼的望向高若寒，“如果你不介意，可以让我看看你的身体吗？”
“啊？看……我的身体？”
虽然面孔丑陋不堪，但高若寒毕竟还是黄花大闰女，齐运的话刚刚落下，还是把她吓得抱胸向后一缩。
见高若寒反应如此剧烈，齐运只差没一头栽倒在地。
她哪里不知道高若寒在想些什么，毕竟还是黄花大闰女，自己一开口就要看她的身体，她哪里不吓得心惊肉跳？
只是事到如今，他也顾不得唐“佳人”了，正了正脸色，一脸严肃道：“你别误会，我并不是想占你便宜，我只是想帮你检查一下，或许就能知道病因从何而起，到时候也能对症下药。”
“原来如此，那公子具体要怎么检查？”
说这话的时候，高若寒眼神躲闪，一直不敢与齐运对视。
毕竟现在夜半三更，又是孤男寡人共处湖边，这种话题总能令人想入非非。
“呃……这个说起来还真是有些难为情。”
听到齐运这话，高若寒更加不自在了，时而捏捏衣角，时而十指交叉，似乎放在哪里都觉得不合适一样。
扭捏了许久，她才细若蚊嘶的问了一句，“那是不是……要我把衣物全、全部脱下来？”
虽然很难回答，不过一想到“医者父母心”这句话，齐运心里的拘谨顿时又消失了大半，立刻义正词严的说道：“是的，为了彻底检查出来病恩，也只能委屈高小姐了。”
齐运都这么说了，高若寒再羞涩，为了能恢复容貌，她终于还是缓缓解开了衣物的纽扣，紧接着……
“稀稀簌簌……”
是片片衣物坠落在地的轻响。
某一刻，令齐运血脑喷张的“体魄”，终于被齐运一览无余。
“好精致的玉身，只是可惜了，那张脸竟然如此丑陋，如果能恢复过来，绝对会是一位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尽管齐运没有任何邪念，但真正看到高若寒玉体的刹那，他最原始的本能，还是忍不住升腾了一些。
毕竟是完整的“男子汉”，面对这种近在咫尺的诱惑，他的心理防线始终还是节节败退。
当然，败退是一回事，底线还是有的，他再禽兽，还不至于做出那种趁人之危的苟且之事，所以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一边在心里对自己说“罪过”，一边开始检查起了高若寒的身体。
至于检查的过程，就比较正规了，虽然很多时候必须要肌肤相触，难免让彼此产生一些小火花，不过在两人刻意的压制下，这些火花最后并没有燎原，所以直到检查完毕，两人始终以礼相待，并没有做出什么跨越底线的事情。
“公子可检查出结果了吗？”一边穿戴着衣物，高若寒一边柔声问道。
齐运没有回答，反而自顾陷入了沉默。
片刻后，他才一脸凝重的盯着高若寒，“如果我猜得不错，你应该是被人下了毒。”
“被人下毒？”高若寒一惊。
“不错，刚才我给你把脉的时候，确实看不出任何端倪，不过通过一翻彻底全身的检查，我几乎敢肯定，你中的毒，应该是一种名为花骨散的毒药。”
“花骨散？”
见高若寒一脸不解，齐运解释道：“花朵散这种毒药，我曾经在三界……”
话才说到这里，齐运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急忙改口道：“我之前曾经有所耳闻，乃是一种毒性极强，且无色无味的粉状毒液，遇水即化，一旦融入水中，就算修炼再高的人，也绝对察觉不到。”
“那公子何以肯定我中的就是花骨散呢？”
“很简单，但凡中了花骨散之人，并不会第一时间致命，而是会在近期内修为尽失，随着时间增长，脸色会渐渐发白，最后裂开。”
齐运一番话，说得高若寒又相信了几分。
因为她这几年来的状况，跟齐运所描述的几乎一模一样。
只是偷偷瞥了齐运一眼，她又羞涩道：“那公子刚才给我全身检查，具体是从哪里检查到的呢？”
齐运心神一荡，想到刚才检查时的尴尬场面，他都有些心猿意马。
毕竟高若寒的玉身确实太……曼妙了，直到现在为止，他脑海里依旧挥之不去刚才所见到的“阴影”。
只是当看到高若寒那张丑陋的面孔时，这种感觉又瞬间荡然无存了。
倒不是他爱慕虚荣，贪恋美色，而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还没有修炼到泯灭七情六欲的地步，自然也拥有正常人的想法。
强自压下心里的纷乱念头，他再次一脸严肃道：“除了外在现象，我刚才给你检查的时候，还发现了一个更确切的疑点。”
“什么疑点？”
“你的小腹上有一个红斑，这是中了花骨散之毒最明显特征，如果我猜得不错，你重病的这段时间，小腹上应该每隔五天会痛一次，而且痛入骨髓，难以忍受。”
“你怎么知道？”高若寒再次惊呼出声。
“这么说，我的猜测确实没错了。”
齐运摊了摊手，继续道：“刚才看你脸上的伤，我就隐约猜到，不过始终不敢确定，所以才冒昧要检查你的身体。”
“原来如此，那公子可有办法能恢复我的容貌？”
齐运皱了皱眉，“有是有，不过我现在手中没有需要的药材，无法炼制出花骨散真正的解药。”
“我的毒不是解了吗？”高若寒一脸不解。
“你想得太天真了。”齐运叹了口气，“你小腹上那个红斑还在，就证明你身上的毒只是暂时被压制了，根本没有彻底清除。”
高若寒顿时急了，“这怎么可能？我明明不是已经……”
话还没说完，便被齐运挥手打断，“你先听我说，你身上的花骨散之毒如果真的解除，小腹上的红斑也会随之消失，而你脸上的伤痕也会渐渐复元。”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高若寒终于明白了过来，“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把我体内的花骨散之毒彻底清除，我脸上的伤疤也会自动消失？”
“是的。”
亲耳听到齐运肯定，高若寒更是欣喜若狂，“既然这样，那公子需要什么药材，我都可以帮你取来，只要能治好我身上的病，无论公子有什么要求，小女子都可以答应。”
原本齐运救高若寒，并不想趁火打劫，不过见高若寒一脸火热，他心里又突然萌生一个非常邪恶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