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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4.第494章 这一课的代价有些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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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长大伯一听还能提价五两,顿时乐得眉开眼笑,连连点头:“没错,五两也是银子啊!”

    这段对话并没有瞒着别人,四周的人都听见了,知道能多赚五两,大家都开心地笑了起来。同样是抽成,十五两和二十两的差别还是很大的。

    方小福和几兄弟猜得没错,如意斋大老板赵书朗确实昨夜到了青阳县,他在路上已收到了周掌柜的飞鸽传书,便把出馊主意的妾室二夫人给骂了一顿。

    只是这位二夫人却不服气,非要斗出个结果来。于是他们打了个赌,如果小七儿妥协了,就等于二夫人为如意斋谋了个大利,未来三年的当家夫人还是她。

    如果小七儿拒绝了,她就要即刻交出当家夫人的权力,回京城去禁足一年。而当家夫人大权就要交到三夫人手中了。

    二夫人自诩聪明,又是赵家连任的当家夫人,怎甘心在一个黄毛丫头手中吃了个闷亏?而这个赌约也是她自己率先提的。

    如果不是她主动提,赵书朗也不会这般无聊,顶多就是叫她赶紧回京,不要再跟着他南巡了。

    当天中午,他们正在青阳县的别苑里吃饭,周掌柜便带了杜新匆匆赶来向大老板汇报方小福的回复。

    周掌柜之前听了杜新禀报的详细过程后,心里也积了不少怨气。就让杜新当场将方小福说过的所有话皆学了一遍。

    赵君睿听得张大了眼睛,忍不住赞道:“好霸气的丫头!”

    赵书朗却是脸色难看地放下了筷子,冷眼斜睨着一脸红白交错、咬牙切齿的二夫人。

    “你吃完饭赶紧收拾你的行李,立即回京,不准找方家人麻烦。这是你自己立下的赌约,怨不得别人。”

    “爷,我们还有机会,我……”

    “闭嘴!还嫌丢人不够吗?如意斋也经不起你这般任性的折腾!”赵书朗怒瞪着二夫人,“别让我下第二遍命令!”

    二夫人咬了咬唇,泫然欲泣地望着赵书朗,企图用委屈柔弱的模样让他心软,继而求他收回成命。

    结果赵书朗却看向周掌柜:“第二封信呢?”

    第一封信让小丫头反应这般激烈,只怕第二封信也不好善了罢?

    “第二封有回信。”周掌柜连忙将信拿出来递给大老板。看也没看坐在桌边开始用帕子按眼角的二夫人,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后院里的妇人罢了。

    “唉。”信的内容并不长,赵书朗几眼就看完了,不由叹气。

    然后横了哭哭啼啼的妾室一眼,不悦道:“上回老方作怪,手袋平白涨了五两,这回你又搅事,如意斋要给人家十万两!”

    “十万两?!”二夫人惊呼,也顾不得抹泪了,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美眸望着赵书朗,激动地道,“爷,他们这是明抢啊!知道咱们如意斋赚了钱想分一杯羹啊!”

    “你还有脸怪他们抢?”赵书朗冷笑,“如果你不出馊主意,提价的事儿早就谈完了,二十两有机会,最多二十五两,干干脆脆还没得罪人。”

    “也怪我,竟然听信你一介妇人之言。这代价虽大,也怨不得别人。”赵书朗说完又是一叹,然后看向他儿子。

    “睿儿,这事儿你是知情的,怎么把握火候、怎么做出选择,可要好好琢磨,对于不同的人、不同的事,也会有不同的火候。”

    “做生意和读书、做人一样,都不可呆板行事,刚愎自用。一个错误的决策,是要付出代价的。错了,就要改过来。”

    赵君睿早在他爹望向他的时候便坐正了身子,表情严肃地聆听着教诲。这时候点点头道:“孩儿记住了。”

    十岁的赵君睿和大多数富家公子那般,有些顽劣、有些懒散,也养尊处优,但他同时也有身为继承人的觉悟,从小就很努力读书,每年都跟爹出来历练见闻。

    因此,他也是谦逊识礼的,又继承了他爹的聪明劲儿和厚道脾气,对下面的人都很和气仁厚,因此底下的人都很喜欢他。

    就是周掌柜在家都常用睿公子的许多光荣事迹来教导自家两个儿子,让他们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赵书朗教育完儿子,一扭头见二夫人还坐在这儿,也不吃饭、也不离席,猛地沉下脸来:“二姨娘,看来这些年我太纵着你了,现在连我的命令都能不听了啊。”

    二夫人猛地一惊,脸上顿时现出畏惧之色,身子也连忙站起离席,朝赵书朗蹲身行礼,惶恐道:“爷请息怒,奴家这就回京,遵守诺言。”

    “你记住,别再给我惹事,小心输得连赵府都容不下你。”赵书朗冷冷警告。二夫人浑身一颤,连忙又行了一礼,便匆匆退下了。

    周掌柜在一旁冷眼看着二夫人的结局,心里却觉得无比痛快。只是想到小七儿那边的怒火……唉。

    “爹,这一课的代价有些大了啊。”赵君睿智并未对二夫人的离去有丝毫不舍,反而若无其事地翻看起那封回信来。

    “这后果是我们自己造成的,也要我们自己去挽回。”赵书朗等二夫人一走,又恢复了往日优雅温文的模样,对儿子说话态度就缓和多了。

    “那个丫头把话说得这么绝,要怎么挽回?”赵君睿歪头问爹。

    “如果是你,你想怎么挽回?”赵书朗却不答反问。

    “这……”赵君睿想挠头了,可是他爹就是不肯再多说了啊,居然还接着吃起饭来了。

    可他也想不出个好办法来,只得硬起头皮道,“孩儿觉得吧,那丫头说气话的可能多一点,咱们应该先让她消消气,才能接着谈事儿。”

    “哦?你为何这么觉得?”赵书朗并不反驳,只是笑着反问。

    “因为孩儿生气的时候就听不进别人的话,除非有人将我哄好了,让我高兴了,不然谁惹我生气的我肯定不理他,甚至可能作弄他。”

    也就是说,他只是将心比心,设身处地想了一下这种情况。

    “睿儿说得有理,那依你之见,要如何哄好那丫头呢?她可凶得很呢。”赵书朗放下筷子,饶有兴趣地看着儿子,等他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