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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普通的产检,可因为闻人臻和蔡惜蓉的缘故显得格外的重要,就连二婶左怡然都特地留了半天的时间,专门为姜暖服务。
所有部门都为姜暖大开绿灯,明明是门诊,可门诊人多,左怡然直接带到妇产科VIP住院部去做的产检。
产检的项目有些繁多,反正有人陪着,姜暖也没去记究竟做了哪些检查,她就记得抽血后吃了早餐,然后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好在安排得非常紧凑,半天也把所有的检查都做完了,最后结果表明她一切都还算正常,就是有些贫血,应该跟她怀双胞胎有关,让多吃些补血的食物就可以了。
人家说产检一个上午会折腾个半死,可姜暖却是没有觉得,其实她一直就在一个病房里呆着,都是那些医生带着仪器到她跟前来帮她做的。
产检如此轻松,姜暖觉得闻人臻和蔡惜蓉来医院都是多余的,其实就让霍薇舞送她一个人过来就可以了嘛,跟一群人干嘛?
好在她产检完闻人臻就离开了,董事长实在是太忙,哪里有那么多的时间来整天围着老婆孩子转,不的赶紧去赚奶粉钱?
闻人臻走了,蔡惜蓉跟左怡然聊天去了,姜暖趁这个机会去温子涵的病房探望温子涵,她已经有三四天没来过了。
刚到门口,正欲敲门,发现病房的门是虚掩着的,而里面传来沈悦心有些焦急的声音。
“妈,你说怎么办吧?爸的身体不好,在里面晕倒几次了,我想给他办理保外就医,可看守所的人不同意,说上级不批准。”
“你爸晕倒几次了?”温子涵的声音也跟着焦急起来。
“可不。”沈悦心的声音有些烦躁的道:
“之前还觉得爸身体很好,他进了看守所才知道原来身体也不好,高血压,糖尿病,肾衰竭都有,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我也没办法啊。”
温子涵着急的说:
“我们现在都是保释在外,案子没调查完之前,我们也洗脱不了嫌疑的罪名呢,能想到什么办法?”
“妈,你怎么能说没有办法呢?”
沈悦心着急的说:
“我们去保释爸,看守所肯定不给保释啊,可如果姐夫去,情况就不一样了嘛。”
“有什么不一样?”
温子涵听了沈悦心的话皱眉:
“你爸的情况是那样的,上面肯定有规定的,就算你姐夫去......”
“当然不一样了。”
沈悦心没等温子涵说完就把话接了过去:
“妈,姐夫可是盛宏集团的董事长,而盛宏集团现在影响有多大你知道吗?他们是国际大企业,各部门都会给姐夫面子的,何况保释我爸爸对姐夫来说,应该是小事一桩,我相信,只要姐夫出面......”
“他不会出面的。”
姜暖没等沈悦心把话说完就推门走进去了。、
“姐?”沈悦心没想到姜暖刚好过来了,脸上略微有几分尴尬。
“悦心过来了?”
姜暖淡淡的跟沈悦心点了下头。
她从法国回来,一转眼三周过去了,也时常来医院探望温子涵,可一次都没遇到沈悦心,没想到今儿个最后一天却是遇上了。
沈悦心比她先怀孕,她怀孕都三个半月了,沈悦心应该四个月有多了,只不过沈悦心的衣服穿得大,还是看不太出来。
而她怀孕三个半月,或许是因为怀了两个的缘故,或许是因为衣服穿得刚好合身的缘故,小腹居然有些凸起,看上去孕期跟沈悦心差不多了。
“我经常过来看妈的。”
沈悦心尴尬的笑了笑道:
“早就听妈说姐度假回来了,可我这段时间一直在忙,所以就没顾得联系姐。”
“嗯,知道你忙,”
姜暖淡淡的点了下头,然后转脸看向温子涵:
“妈,你今天感觉怎样?外婆说已经帮你把房间都准备好了。”
“我感觉好很多了,在医院住院两个半月有多了,也住腻了,今天早上黄医生来巡房了,我问了下,黄医生说明天做个全面的检查,如果没问题就可以出院了。”
温子涵说到出院,脸上都露出了笑容,很显然她也是渴望着早点出院,早点离开这医院的病房呢。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姜暖听到温子涵这样说,心也跟着轻松起来了,她真担心母亲会一直住在医院里呢。
“姐,刚刚我在跟妈说爸的身体,”
沈悦心见缝插针,赶紧对姜暖说:
“我爸身体真的非常不好,他希望能保外就医,你看能不能让姐夫帮忙......”
“不能!”姜暖没等沈悦心说完就把话接了过来。
“为什么?”
沈悦心不解的看着姜暖:
“保释我爸,对姐夫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你为何连举手之劳的事情都不肯帮呢?”
“不管怎么说,我爸也是你妈的丈夫,陪着妈走过了二十几年不是吗?”
“沈叔叔是妈的丈夫不假,”
姜暖依然淡淡的回答:
“他对妈怎样我就不说了,有句话叫冷暖自知,好不好,估计也只有妈才有资格去说。”
“那妈,你就说句话,这二十几年,爸对你究竟好不好?”
沈悦心赶紧拉着温子涵的手臂问。
“这......”温子涵望看了眼沈悦心,然后望着姜暖,半晌却没把话说下去。
“妈,你说话啊。”
沈悦心着急的喊着:
“爸对你怎样,你心里没数吗?这二十几年来,你可一直都是人人羡慕的沈夫人啊。”
“噗.....”姜暖听了沈悦心的话不由得笑出声来,忍不住就道:
“金丝雀被关在笼子里,天天在笼子里吃得好用得好,可你见外边自由自在的鸟儿,有几只是真的羡慕的吗?”
“你......”沈悦心稍微怔了下,然后本能的反驳着:
“姜暖,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妈呢?她跟爸相濡以沫的生活二十年,怎么能算是金丝雀呢?你这样形容妈,简直太过分了。”
“相濡以沫?”
姜暖对沈悦心的话嗤之以鼻:“一个欺骗别人的来的婚姻,一个整天把另外一半关在家里,什么都不让她知道的人,何来相濡以沫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