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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猎虎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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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去陈渊与刘焉对峙的汉中,益州境内过得还是很平常的。

    两年之后的巴郡永安县城(就是后来刘备托孤之地:白帝城),入城沿着石板道直走,便能见到此城最宏伟的宅府,门顶匾额写着“王府”二字,王府是整个永安、或者可以说事整个巴郡最富裕的世家。王府对面也有一府邸,不如王府一般宏伟,却也让人感觉到它的不凡。此府门匾为“陈府”,门前站着四名汉子,腰板挺直,个个都透着一股英焊之气。

    此时陈府内传来马蹄声响,声响越来越清晰,忽然侧门大开,从里冲出五匹马来,最先一匹全身雪白,马上一名锦衣少年,约十五六岁,腰间悬着一柄宝剑,背上背着一把长弓,纵马离去。身后跟随四骑,都穿着青色的短衣。一行人骑到陈府大门口,门前站着的其中一人叫道:“三少爷又打猎啊!”那少年哈哈一笑,马鞭一挥,白马昂首长嘶,冲了出去。另一汉子叫:“卢生,今儿弄个大家伙回来,大伙儿好饱餐一顿。”被唤作卢生的人应道:“你这馋嘴的家伙,少不了你一块肉的。”站着的其他几人哈哈大笑。不一会功夫,五骑马就不见了。

    “小少爷,你也要出门啊,怎么也不带个仆从?”五骑外出不久,十一岁的陈家老六也骑上一马出了陈府。听闻门人提问,马上的陈家老六只是冲着那人挥了挥衣袖,也迅速驶出城去。想来这陈家小少爷也常常做出此事,门人没有多疑,竟眼睁睁看着一小孩独自骑马离府。

    五骑马一出城门,三少爷吴忌双腿一夹,白马又一道长嘶,冲抢出去,瞬间就和后面几人拉开了距离。吴忌骑着马进了一片树林后取下长弓,搜寻着猎物。突然从林中跳出一只兔子,吴忌迅速从箭袋中取出一支箭,弯弓搭箭,只听嗖的一声后,便见那头野兔应声倒地。吴忌下马取猎物之际,卢生正好赶来,笑道:“三少爷,好箭。”其余各人也纷纷到来。吴忌把打得猎物扔给一人,继续上马前行。吴忌看到了一只野鸡,一箭迅速的赶到野鸡跟前,野鸡似乎感觉到了危险,起飞躲开了箭,而就在野鸡还没落地之际,又一只箭已经插入鸡身。吴忌叫来几人,众人连连称赞。

    称赞之声中,吴忌又听闻林中有动静,连上弓箭,却见老六杨轩连忙现身出来:“莫射莫射!三哥是我,是我。”原来是老六杨轩。“三哥你吓死我了,我真怕这箭射过来。”好在吴忌在从箭袋拿弓之时,杨轩就出声,不然吴忌这一箭可还真射过去了。“怎么是你啊六弟,你怎么跟到这来了。”

    杨轩道:“不是,三哥,我是不知道你来打猎了,就看到你带这他们几个出了府门,我想肯定是有什么好玩的东西,才悄悄跟上来,谁知道今天你是来打猎的。”

    吴忌明知杨轩是知道自己要出来打猎才悄悄跟着,也不点破。“既知道我打猎了,怎还不回去?”

    听到自家三哥要让自己回去,杨轩可急了:“别呀,三哥,我不是没打过猎嘛,也想见识见识你是怎么打猎的,所以才躲在那边悄悄的看着。不小心动了一下,就被你发现了。”

    这老六从小就在军营中长大,小小年纪就对冒险一类的事情感兴趣,吴忌本来也没要要赶杨轩走的意思。“若不是你出现的快,现在你身上少说也插上一箭了。既然来了,就让你一回,卢生,拿弓箭给他。”

    “谢谢三哥。”接过卢生递上来的长弓和箭袋,杨轩脸上满是笑容。

    之前杨轩在军营的时候,不常夸人的义父陈渊都常夸小小的杨轩箭技高,吴忌没见过,却也想见见杨轩箭技如何,于是道:“莫说你还不知如何使用此弓啊,你可是从八岁开始就呆在军营里的小将军啊。”

    “知道知道,三哥且看。”说罢,正好一狐狸逃窜出来,吴忌转头看向杨轩之时,杨轩面带微笑,明显箭已经射出去了。

    再转身望向刚才的狐狸,已经倒在一旁,身上多了一支箭。

    “小少爷神射!”随从们也是第一次见到杨轩的箭技,纷纷称赞。

    “想不到六弟箭法如此厉害,我远不如啊。今日猎物定多是六弟打得。”吴忌看到杨轩的箭不仅射得快,而且还很准,那只狐狸中箭的地方可是眼睛啊,吴忌自然也会射死这狐狸,但是速度和准度就远远不及杨轩了。

    “嘿嘿嘿,三哥要不我们今天来比比看,谁打得的猎物多吧。”杨轩被夸后憨笑道:“我们不比谁射的猎物多,看谁射的猎物重谁赢,怎么样?”

    露了一手的杨轩知道自己三哥每次出去打猎都能带回不少的猎物,真要说猎物只数的多少来决定胜负的话,杨轩感觉到自己经验不足,不能赢得了吴忌,想到刚才的狐狸就比吴忌之前猎到的兔子和野鸡都还重,才想到了以重量定胜负的。

    吴忌欣然答应了,想来今天猎物可能会猎得不少,叫回一人带来牛车,好拉回今日的猎物。而且在剩下的三个仆人里,卢生随着吴忌,而其他两人就让给年纪小的杨轩了。

    按照规定,看两人谁的团队在日落之前能得更重的猎物,谁就获胜。当然,之前已经猎得的也算在内。

    开始之后,初次打猎的杨轩由于经验不足,找不到猎物,和吴忌分开之后见到的猎物过少,从比赛之后快两个时辰的时间里,杨轩也不过又多射了三只野鸡和两只兔子,就很难发现其他猎物了,吴忌此时的猎物数量却多过杨轩快一倍了,杨轩想着自己很难找到猎物,到不如跟着吴忌。

    杨轩来到吴忌身边,看到随从手上提着五只野鸡和四只兔子,居然还有一只小野猪。再看自己还是那点东西,杨轩打定注意,要打个大家伙,这样就能反超回去了。

    跟在吴忌身边确实是个不错的决定,每当猎物出现的时候,杨轩的箭总是要比吴忌的快些,后来杨轩的成绩也就跟上了吴忌的。

    看到自己猎物赶上来了,杨轩松了口气,准备继续跟着吴忌的时候,却发现吴忌跑开了。

    杨轩怎么能让吴忌再打到猎物呢,于是也追赶上去。

    吴忌暗道不好。原来是有只很大的野猪从吴忌身边窜过,吴忌才追赶上来,现在杨轩追上来之后,发现原来吴忌并不是想躲自己,而是追这野猪,顿时兴奋起来。

    吴忌不小心落马在地,杨轩放下手中长弓,停下来查看吴忌是否受伤。吴忌暖心不已,然而却劝说道:“六弟,野猪够大,猎了分与府中兄弟。”

    见到吴忌没受伤,听到吴忌的话后,杨轩复而拾起长弓,翻上马背,追赶大野猪。

    卢生此时停下来,待吴忌起身后,帮忙着拍打吴忌身上枯叶泥土。确还不知危险慢慢靠近。

    杨轩追了一会野猪,大概知道野猪的速度一般,在疾跑中取出弓箭,射了出去,野猪中箭后倒了下来,却没等杨轩走进,这野猪居然起身奔跑,虽然跑得不怎么快,杨轩又是一箭,野猪便动弹不得,只听到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杨轩一随从背上野猪,跟这杨轩返身之时,听到远处吴忌的叫声。杨轩迅速往回赶去。

    原来这只大野猪本来是被一只大老虎追赶的,不小心就窜到众人眼里,吴忌等人才追赶着野猪,却不知道他们追野猪的时候,老虎就在他们身后。

    吴忌摔倒停下来之后,卢生帮忙清灰,这时老虎突然袭击,卢生被老虎拍到一旁,晕了过去,吴忌有卢生的缓冲保护,虽没有想卢生这样被拍晕了,却也被虎爪抓出了几道血口,杨轩等人听到的惨叫声便是吴忌被老虎拍后的叫声。

    虽然时间相隔不远,此时的杨轩离吴忌相距却有了一段不近的距离,若此时吴忌能够反抗一下自然能等到杨轩的救援,然而此时的吴忌却被老虎的这一巴掌拍得动弹不得。眼睁睁的看着老虎向自己扑上来。

    死神即将来临之际,老虎身后却出现一人,阻止了老虎的进攻,这人便是杨正龙。

    杨正龙此时也才刚满二十岁,堂上有一母,娘两就靠杨正龙打得的猎物生存,有时杨母还带着杨正龙的猎物换些布匹做些衣裳。今天他本来只是想像往常一样打到几日的吃食就回去的,却难得发现了永安一大害,这老虎已经弄死了很多的猎户了,杨正龙当时是想跑掉,却发现老虎正在埋伏一只野猪,杨正龙想在老虎追赶野猪,和野猪老场厮杀的时候杀了这老虎,尾随老虎一段时间之后却发现吴忌和卢生两人,而且老虎还攻击了两人,杨正龙见到吴忌快要成为老虎的食物的时候,就奋不顾身的冲了出去,吸引了老虎的注意力,这才救下吴忌。

    杨正龙吸引老虎注意力之后,却犯难了,因为他自己知道自己并不是老虎的对手,射出的两箭也被老虎避开了。

    老虎避开杨正龙的箭后,扑了上去,把杨正龙压倒在地。此时老虎才发出的吼声“啊~吼吼吼!!!”

    老虎声响,惊飞周边不少鸟雀,杨轩听到虎声,暗叫不好,速度不经又提升些许。

    此时老虎向着杨正龙的脖子咬去,杨正龙双手拨着虎嘴,锐利的虎牙就清晰的出现在杨正龙面前。杨正龙明显感觉到老虎强大的力量,感觉自己那两条手就快撑断了。

    老虎那一滩滩唾液流到杨正龙脸上,杨正龙的心更加冰冷了。

    杨轩见到一虎扑在一人身上,连发两箭,杨正龙见到有人来了,也不知那来的爆发力,竟然弹开了这不知有多重的大老虎。

    老虎虽然尽力避开杨轩射的箭,却也被弄瞎了左眼。左眼不停流血,让老虎满是杀意与怒意。

    老虎不断地低吼着,紧紧盯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人。杨正龙此时也站起身来,不难看出,此时的杨正龙的冷汗湿透了全身。

    杨轩救下杨正龙之后,这才发现倒在一旁的吴忌和卢生,见到吴忌已经身处血泊之中,以为吴忌被老虎害死了,顿时暴起,吼道:“我要撕了这畜生!”便冲了上去。好在身后随从冷静些,拉下杨轩,道:“小少爷,这虎力大,不可近攻啊。”

    听闻随从的话后,杨轩冷静不少,看到手中的长弓,顿时拿定主意。复上几箭。那虎反应也是迅速,连连避开长箭。杨轩又蓄力射出两箭,咻咻声起,速度极快,老虎反应不凡,避开两箭,却不知身后大树已被箭力射断,正倒向老虎。

    林中一阵巨响,老虎虽然在最后时刻避开了大树树干,却也伤得不轻,此时老虎除了左眼流血外,还多出了几道口。

    杨轩不给老虎片刻机会,准备补上几箭,老虎却先扑了上来,随从见次状况,胡乱拿起身边树枝,大石头砸向扑来的老虎,杨轩这才反应过来,跳开避过虎爪。然而杨轩马儿却被老虎拍倒在地。

    老虎见一扑不成,又扑一扑;杨轩见有机会,在老虎扑上来后,杨轩扔下长弓,也朝虎身扑去,正好压在虎上。杨轩紧紧压这老虎,大力的老虎准备起身之时,两随从跟着帮忙压住老虎,使得老虎只能摇晃脑袋。随从帮忙,使得杨轩空出些许力来,见那虎头还想回头咬人,杨轩顿时握紧拳头,对着虎头便是一阵乱捶。

    此时的杨正龙见到老虎被压制在几人身下,也冲到前来。由于此前双手拨虎嘴,此时双手没力,便用脚对着虎头一阵狂踩。

    几人大汗淋漓,也不知虎是死是活,打到几人都没了力才停下手来。此时杨轩想起血泊中的吴忌,暗自伤心,却也夺步赶回吴忌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