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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问筠见冷卉欲言又止!”什么事?”
冷卉道:“小姐,香巧是从小侍侯小姐的,从没有犯过什么大错儿,为什么小姐就对她冷淡了起来呢?奴婢今日看见香巧躲在屋子里哭……………”萧问筠抬头望了她一眼,轻声道:“冷卉,我所做之事,都是有鼻因的,哎既如此,就给她一个机会,让我看看,我是不是看错了?”香巧在上一世背叛了她,可这一世却从来没有行差踏错半步,没有发生过的事,她便提前预防,是不是做得太过了?萧问筠心想,如此,便给她一个机会,让自己看明白了,她到底是不是前世的模样,从李景誉的行为上看,他与前世没有半分不同,而香巧会不会是那个特例呢?
如给她一个机会,她会不会再次背叛?
萧问筠真希望真存在这么一个例外,让她对人尚有一些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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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辰一边往醉仙楼上走,一边愤愤不平地想:“凭什么?凭什么我堂堂二殿下要听那小黄毛丫头的话?她叫我干什么我就得干什么?”不但那黄毛丫头惹人生气,连黄毛丫头的侍婢都惹人生气。
听听那叫冷卉的侍婢对自己说什么:我家小姐说了,叫二殿下时不时地在三殿下面前露露面,紧张紧张他,如此一来,下面的事儿就好进行了。
还紧张鼻张他?
我是街上的闲汉,还是街上跑着的恶狗啊,专门用来紧张人的?
我堂堂的二殿下,怎么就做了萧家丫头的跟班了呢?
他一边往醉仙楼上走,一边怒火腾腾,一边怒火腾腾,一边却往醉仙楼的最大包厢走了去听那丫头传过来的话,老三今日在醉仙楼包了最好风景的那个包厢。
他走到了那层包厢的楼梯口,果见常跟着李景誉的两名侍卫象两尊金刚一般地竖在门口。
那两名侍卫对李景辰自是熟悉的,但李景辰今日穿的是便装,那两名侍卫是知晓他们皇子之间经常微服私访时的称呼的,所以只抱了抱拳道:“二公子,您也来了这里消遣?要不要属下通知三公子?”李景辰哈哈一笑,特地笑得极矢声:“咦,老三也在这儿?那我要去瞧瞧。”
他不理什么通不通报的,一揭帘子,就走进了包厢里。
李景誉正和几名自己的私人幕僚商谈怎样安抚那些江湖人的事儿,正商谈到紧要关头,听到门口喧哗,抬头一看,李景辰从屏风处转了进来,笑吟吟地道:“老三,怎么这么巧,到哪儿都遇到了你?”那几名幕僚见了李景辰,忙站起身来,想要退下,避往一边,李景辰阻止了:“别,你们说你们的,我就是过来打个招呼。”还没等李景誉回过神来,李景辰往门口去了,边往门外走边拿手向后摆着:“老三,不打扰你谈事了,我去别处转转。”
李景誉便眼睁睁地望着李景辰的身影消失在了屏风后边。
隔了良久,他才回过神来,大声怒道:“他这算什么回事儿!这是监视我么?”
有幕僚道:“三殿下,您稍安勿躁,依属下看,恐怕他这是偶尔遇上您的,我们在此,也不是什么机密事儿……”
其它幕僚悄合:“对啊,对啊。”
李景誉恨恨地道:“期望如此!如若不然……”
可他的期望并没有得到实现,从那以后,李景辰便经常性地出现在了他的身边,有时侯在猎场,有时侯在御huā园,甚至于他偶尔去拜访某位大臣,他前脚先到,李景辰后脚也跟着到了,李景誉这才彻底的弄明白了,李景辰这是在彻底地跟自己找不自在了,而且找得光明正大,大道朝天,各走一边,自己总不能禁止自己家二哥和自己出现在同一个地方吧?
被这么个时不时出现的人跟着,李景誉认为自己不是很紧张,但也颇不方便,每到紧要关头,他总是会怀疑自己听见那声:“老三……”
此等症状不断地延伸,甚至于他独自一人在寝宫睡觉的时侯,也会发生幻听:“老三,咦,你也在这儿啊……”如此种种,让他很烦恼,也很容易爆怒,他宫殿里的碟碗又被摔坏了不少了。
更重要的是,如果这吊靴鬼老是吊着自己,那工匠的秘密迟早都会被他摸了个清楚只要那工匠再次出现在自己的身边,李景誉可以恳定,李景辰定会发觉其中的不妥来,到时侯,只怕又会跟自己争!
所以,当他听侍卫汇报,那工匠的下落找到了的时侯李景誉脸上也没有露出一丝儿的喜色出来。
侍卫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抬头望了李景誉一眼:“二殿下,要不要属下带了人去,把他请回府里?”
李景誉气哼哼地想,怎么自己手下的人全都是傻子,这些侍卫在老二面前都露了面的,老二现在跟自己跟得这么紧,一不小心,被他发现了自己对那工匠的心思,难保不会被他查了出来,老二那人虽然鲁莽,可并不笨!
李景誉吸了口气道:“先把这事放一放吧,你找几个生面孔的侍卫,先盯着那工匠,看看他有什么爱好,家里有什么困难没有。
那侍卫心领神会:“属下明白,如果他有爱好便好,没有爱好,家里没有困难,我们也要制造些困难给他!”李景誉点了点头,用手指掐着眉心道:“做这事的时侯,可千万小
心,别让人发现了,总之,千万别让人往本王身上想!”
那侍卫抱拳行礼:“二殿下,您放心,属下担保做得干干净尊的,让人半丝儿也瞧不出来。”
李景誉挥手让他退下,在灯影之中坐了良久,这才站起身来来回踱着步,越想越是烦恼:老二不但自己亲自行动盯着自己,而且也派了人打听他的行踪,如若不然,他不会对自己的行踪了如指掌,他私底下行动,自己也好办,找几个江湖人物悄悄儿地把他教训一番,让他十天半个月起不了床,自己也好趁隙去做事了,可现如今他明目张胆地跟着,如果此时他出了事,头一个被怀疑的人,就是自己了。
李景誉再在屋子里踱上了几步,越想越气,心想这老二原来哪有这么刁滑”让人拍不得打不得?以前他和他相斗,可从来没有这么束手束脚过,这老二府里是不是请了什么高参?
又想及今日慕僚们所说的,手底下的私军因为没有银子续着,许多江湖人开始散退了,他恨恨地想,一个两个全都是白眼狼!
他缓缓地吸了一口气,目光转向了放置在书桌上了那方玉石,将心情平静了下来:这方玉石自己使人切开了一小块,已证实鼻里面黄色的物件正是少量的黄金渗透,如此一来,这金矿必有其事,只要把这件事办妥了,那么大业便可成功,这些困扰,也就不成为困扰了。
他一想及此,心情便略好了一些,脸上露出了些笑意呢,使得站在一旁的小顺子瞧在眼里,略略地舒了一口气,心想,三殿下终于心情开朗了一些,自己应不应改尽一个忠仆的责任,趁着他心情好的时侯,劝劝他,还是把目光多放在豪门闺秀身上,那男子虽美得胜过女子,但到底是男人,不能传宗接代?
还没等小顺子想得明白,李景誉转过头来,皱了皱眉头:“他怎么又迟了?”
小顺子明白,三殿下所说的那个他,便是那一日在他房间里出现的那裸男了,不由心痛起来:三殿下真可怜,都患上相思病了。
李景誉自是没有注意到小顺子那痛之切,而责之深的表情,只是望着窗棂,想着:这人越来越嚣张了,越来越不受控制,是不是在他身上加多些禁制?
他一向是想到什么就去做什么的,所以,当窗户打开,那人从窗户处跳了进来,跪在地上的时侯,他将一根银针从袖底下拔了出来,站起身来,走到他的面前,似是要伸手扶起了他,却是一挥手,衫袖扬起之际,把那根银针钉入了叶子初的脑后玉枕穴处!
叶子初听到风声,想要避开,却已经迟了,他只觉脑中一阵巨痛,他抬起头来,面前那俊秀的面孔毫无表情地婴了自己,嘴角更噙了一丝冷笑,他忽然间明白,自己做了这么多,既便将自己罢在极为卑贱的位置,他也从来没有相信过自己!
在他的眼里,他永远都是蝼蚁,是随便都可以踩死的蝼蚁。
他所有的计算,抵不了这卑贱的命运。
他的视线渐渐模糊,却在心底苦笑,他要怎么样才能活命?这样的甘于下贱都不能活命么?
隔了许久,他才觉得脑子里的痛疼慢慢地减轻,意识也慢慢地缓回,他慢慢盯开眼睛,看清了坐于上位的那位天之骄子,他斜倚在镶金绣玉的宝椅之上,缓缓地翻着手里的书,见他醒了,淡淡地道:“你醒了?那一针没有什么的,对身体没什么大碍,每隔一个月便到我这里给你通通穴位,你便能长命百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