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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茫然:“考验什么?“宙比亚皇帝在考验他有多听话,而我们”外公顿了顿,温柔的摩挲着桌上的琉璃盏“在考验你哥哥究竟能为琉璃这个法律上的母亲做到什么地步,会不会还她一个公平。”
这算什么,两方博弈,看纪伯伦站在哪边吗?!“你们这叫考验吗,你们这是让他左右为难吧?“看到她情绪再次激动起来,外公自然而然的说起了己方的不得已:“就算是吧,但蒙麦家族也是被逼无奈,出招的是他的父亲,我们不得不是接招而已。如果你哥哥这次选择站在他父亲那边,我们就会如他们所愿,立即公布你母亲的“死讯”之后的事情,就是他们父子、兄弟之间的事,蒙麦家族不想管,也管不了,唉~~”
平心而论,对于一族之长的外公来说,这样抉择并没有错,既然斗不过,若再无牵挂,那自然应该及早抽身。
但话说回来,他其实在用一个虚假的、而不是〖真〗实的消息逼迫哥哥主动放弃,结果如何,蒙麦家族都站在了〖道〗德制高点上,这与利用情妇和私生子下手的宙比亚皇帝相比,又能好到哪里去?
他们都能假他人之手,他们都似乎无罪,却让最无辜的哥哥做着选择,而不管选择什么,哥哥都必将失去很多东西,也许是地位,或许是名声,甚至,生命。
外公见卒晨一直沉默,知道她在怪蒙麦家族自保之举,但根本没有料到她会想那么深,只鼻她是个半大的孩子,还比较好哄,便露出很长辈式的笑容道:“孩子,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不过,难道晨晨就不想也考验考验你哥哥,看他的心目中,你有多重要吗?如果在得知你母亲“死讯,的基础上,他还愿意站在你母亲这边,就说明他对你的感情,并不仅仅是建立在”
“一够了,外公,我喊你一声外公,只是把它当成一个称呼,你不要让我连这个称呼都用得奢侈!”辛晨听到他这种完全有悖于〖真〗实目的的〖言〗论“霍”的一下抬起头,打断了他的话。
“这个孩子这是怎么说话呢?”显然没有想到她的反应会这么激烈,外公的笑容僵在脸上。
辛晨却笑了起来,笑容有别于平常的单纯,反倒有几分调侃:“外公,我不是三岁小孩,不会不知进退、不分轻重,拿这种事情去借机证明什么,因为,我知道,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是最经不起考验的,尤其还是这种建立在人为的、虚假的条件上的“考验,。您老人家这样鼓动我,是想干什么呢?
呵呵,也许是我还年轻吧,所以,我宁可一厢情愿的去相信、去争取,就算哪天头破血流,我也只会淡然的说一声“愿赌服输”而已。
当然,我知道利益团体之间,先评估得失,再谈合约合作是必要的,因此,我对外公代表蒙麦家族做出的决策虽有不满,但深表理解。
这一点,您大可放心。”
“呃”一辈子以忽悠别人为己任,当面被揭穿也能脸不红心不跳的把话圆回来的,人称“老狐狸”的蒙麦家族老族长,此时,在自家初次见面的外孙女面前,唯一的感觉就是老脸糙红。
丢人呐,丢人呐,竟然看走眼了,没想到这小丫头顶着一张跟她娘一样天真无邪的脸,骨子里却这么通透,不好骗啊。
不信邪的老人家迅速调整好心态,重新露出笑容,打算再接再厉:“啊哈哈,外公这不是担心你想不开嘛,唔,是外公错了,外公给晨晨赔不是好不好?中午晨晨想吃什么“罪x……”
既然他给自己找了梯子下,辛晨也不打岔,沉默的听他说,间或点头或者摇头。
一通话听下来,她发觉这位外公真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这样的人,能对着单纯的人谈感情,对着务实的人谈利益,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最厉害的是,即使知道他有所企图,你还讨厌不起来。
只是,一旦被他说服成功,他真心相交的可能性几乎没有,反而有种智商高于你的优越感,因为他只是把这些当做身为一族之长所必须会的手段一不会有丝毫感激或是愧疚。
所以,跟她这个外公打交道的时候,最重要的,是不能让他觉得自个儿是笨蛋吧?
想到这里,她也懒得跟他老人家兜圈子,挥手打断掉他介绍的蒙麦家族招牌菜式,歪歪头:“外公,我母亲真的还住在这里面吗?”
再次被打断话的外公大人顿了顿,才观察着她的脸色,回答:“啊,当然,只不过”
“一那你现在把我拦在这里,不让进去见母亲,是还有什么事要吩咐吗?”辛晨见他又露出“慈祥”的笑容,似乎是打算继续说些好听的,便悠悠的加了一句“我知道你们已经成功的屏蔽了露娜的通讯信号。”
“你怎么知道?”一直以老谋深算著称的外公大人,已经很多年没问出这么弱智的问题了。
辛晨继续慢悠悠的回了两个字:“猜的。”
这小丫头哪里是只是通透这般简单,简直就是只小狐狸啊!
嘿,还别说,有点他老人家的风范哈,怪不得人家说外孙女像外公先强大的往自己脸上贴了两块金子,老狐狸终于停止了“慈祥”的微笑,对着小狐狸正色道:“如果外公说,你现在救你母亲会有一定的危险性,你打算怎么办?”
都说了不要做这些假设性的考验了,他怎么还在这儿“如果”辛晨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发现外公的表情竟然很凝重,莫非加了“如果”二字只是婉转的说法,事实真的如此?
跟哥弄当时说的有些出入啊,不过,也有可能他们压根就没对哥哥实话实说,所以,哥哥告诉她的,也是错误的讯息,但就这样轻率的决定让外孙女的命去换女儿的……
沉默了一下,辛晨目光扫视了一圈这座华丽的琉璃殿堂,道:“我来的时候,哥哥告诉我,母亲生命垂危,想看我最后一眼,我不想来,是我的养父母劝我来的,而我,答应他们回家过年我生长的那个年代,有句俗语叫做“生恩不及养恩大,。”
“你的意思是不肯救你母亲?”外公的脸色登时沉了下去。
“她是我的亲生母亲,可也是,辛晨在自已的坐位和侧殿殿门之间比划了一下距离“还差这么远,才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
“孩子,你听我说,她当初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啊!”外公大人又要开始抒情了。
“苦衷吗?那么这个苦衷又是谁造成的?如果不是你这位父亲”辛晨迎着他不再掩饰的慑人目光,毫不退缩“如果不是你逼着她去利益联姻,那么,她就能够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堂堂正正的生下我,开开心心的过日子,这样的她,能有什么苦衷?
而我,又怎么会在二十年之后面对生死未卜的她,面对你随口一句“如果”在生恩与养恩之间做出选择?
我真不明白,明明你才是造成这一切的元凶之一,为什么却可以冠冕堂皇的让别人负责后果,却不想想自己的错误?!”
一连串的是质问让外公大人哑口无言,他手用力的捏着琉璃盏,恨不得捏碎它最终却是温柔的放开,沉默的站起身背着辛晨,望向窗外的天空。
辛晨的目光在那琉璃盏停了好久,直到上面人为的水汽消失,才继续开口道:“哥哥跟我说过“如果享受了权利,就要承担责任和义务”母亲能住在这么华丽的琉璃宫殿,做着她的琉璃公主,利益联姻也许就是她需要承担的责任和义务吧,这也不能全怪你……”
辛晨突然把话又绕了回来,帮他说话,让老人家彻底糊涂了,转过头看她。
她耸耸肩:“其实,我没有讨伐外么你的意思,也没有想要怪鼻你,只是想告诉你,我们首先是你的亲人,然后,才是你的棋子。”
“我没有把你们当棋子“他嘶哑着声音。
“介于你信用不佳,我不相信你的话了”辛晨撇开脸,自顾自的说道“救我母亲的事,我想跟安娜贝尔姨妈商量一下。老实说,我不想就这样送死是没错,但也不会对亲生母亲见死不救,就算有些因素不可控,我养父母养了我二十年,就我一个女儿,你总得让我安排一下吧,不然他们连个养老送终的人都没有的……”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慢慢低了下去,忍不住鼻子发酸,爸爸妈妈与她没有血缘关系,但却能对她那么好,让她从小到大感受到的只有幸福,为什么到了这里,明明是真正的血缘至亲,却还要斗智斗勇?
“好,那你去看你母亲吧,她就睡在左殿,我我去叫你安娜贝尔姨妈过来,过来陪你。”数次交锋完败的外公大人,看她又快要哭了,哪里还敢待着,找了个借口,狼狈走人。
其实,他料错了,辛晨一向是下“雷阵雨”的,要哭不哭的这种情况,她一般都能自个儿憋回去,从不玩伤风悲秋的戏码。
所以,等他老人家前脚出了门,辛晨就自个儿用尾巴“站”了起来,辨别了一下左右,然后朝左殿游了过去,一边游,一边张望着沿途的雕粱画栋,暗自感叹亲生母亲的艺术造诣~
她咋一点都没遗传到呢?
游到殿门口,辛晨发现并没有门,取而代之的是一座琉璃支架的锦绣屏风。从之前的各种只言片语里,她猜测母亲如今应该还是昏迷不醒的状态,但是,为了礼貌,还有给自己壮胆,她还是站在门口,1【、
声的自我介绍:“那个,我是辛晨,辛夷的辛,晨是早晨的晨,呃,也许你不知道我这个名字,不过,他们都说你是我妈妈,嗯,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说罢,她认认真真的对着屏风重重鞠了一躬,才慢慢绕过屏风,游了进去,房间并没有想象的大,所以,她一进去就看到了坐在正对面崭上的母亲。
没错,是“坐”只是除了右手,她全身都包裹在一层淡蓝色的琉璃中一她唯一露在琉璃外的右手此时正成不正常的焦黄色,但包裹在琉璃中的却完好无损,这层琉璃应该是她在突然被袭击的时候,反射性的自保吧?
只是不知为什么,她的嘴角还微微露着笑容,三分端庄四分雍容,余下的却有几分狡黠,微眯着眼,在琉璃中显得愈加神秘。
辛晨轻轻游进她,走到塌边,观察她的两只手,发现她的左手自然的置于膝上,而右手却是优雅的抬起,不像是被迫屈起的,倒像是在接受谁的吻手礼似的。
莫非就是这么遭暗算的?
摇摇头,辛晨觉得这种工作还是让给哥哥或是外公这种“专业人士”去想好了,她来是为了救人,所以,还是干正事吧。
唔,如果撇开右手不看,她的母亲此时看来更像一个栩栩如生的雕塑,而不是一位病人,那么,她要救人的话,要从哪里开始救呢?
这层琉璃,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拆掉,究竟是因为它的保护作用呢,还是因为没人能拆咧?
想到这里,她抬起头想找个人问问,才记起来外公刚才落荒而逃了,真是的,这也太不负责任了,让她来救人,说了那么一大通有的没的,却也没一句跟她说到正事儿上!
再联想起自己的通讯器,辛晨左顾右看了一下,忍不住偷偷拿出来翻翻,她刚才也是随口猜的,可不想真的被封锁啊,希望有生物脑的露娜技术足够高端的说,谁知她试图拨了几次纪伯伦的通讯,都没拨通,卡罗尔兄妹的也不行,倒是随手按的蓝依的,拨通了!
他们技术倒是够全面,对外一律不行,对内畅通无阻,辛晨无语。
“发现你最近总是主动找我嘛!”那头被骚扰的蓝依开口了。
辛晨知道他被殴打了,脾气不会好,也懒得跟他废话,直接道:“我想问问你,我母亲身上包的这层琉璃是怎么回事,是她自己包上去的么?”
“是。
“那现在为什么没拆下来?“当然是因为拆不下来”蓝依回得的很顺“强化你的基因,一部分是因为要植入给她,另外,就是希望你能够学会她古法琉璃的制法,把她身上那层琉璃录下来。”
“什么古法琉璃,琉璃不就是玻璃么?”某人很小白的问。
话音刚落,通讯器那头传来了重物坠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