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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雅点点头:“锦娘说依照我的内力,若是能学成了迷魂术,肯定比他还要厉害。”
“我不许!”百里九斩钉截铁地道。
“凭什么?”诺雅立即反唇相讥。
“你学这个做什么?”
诺雅眼睛咕噜噜转了一圈,吞吞吐吐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听说,听说会迷魂术,可以问出许多秘密来。”
百里九将她恶狠狠地抵在门框上,低下头来,嘴角噙着一抹笑:“想用来对付你家夫君我是不是?说吧,想知道些什么?”
诺雅装作慌乱地将目光游移开,轻咳两声:“咳咳,就是觉得有备无患,有备无患,九爷别多心。”
“可是我就是多心了。”百里九抬起诺雅的下巴,作势要亲上去:“你要是不说,我可就亲了。”
光天化日,众目睽睽,诺雅慌乱地推拒他:“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百里九得意一笑:“早点这样乖多好,说吧。”
诺雅吭哧半晌,方才极不情愿地道:“锦娘告诉我,你以前打赏他的时候都会很大方,真正的一掷千金。”
百里九有些无奈:“你还在误会我们两个人?我早就说了,我们两人是清清白白的。”
“别激动,别激动,”诺雅赶紧安抚炸毛的百里九,小声嗫嚅:“我只是关心你......你那些银两是从哪里来的。”
百里九很受挫,也很受伤,诺雅的安慰给了他狠狠地一击:“你确定?你想学迷魂术只是为了想知道这个?”
诺雅还没有觉察到危险,郑重其事地点头。下一刻,就被百里九拦腰给抱了起来。
“你做什么?”诺雅不停地扑腾,犹如溺水。
百里九一声低哑地笑:“九爷我名下有九十多家商铺,千亩田产,黄金万两。你不用去跟那个不男不女的公孙瑾学什么迷魂术,我教你一些道家阴阳互补之术,一次给你一千两银子。”
诺雅迷迷糊糊觉得,一次一千两好像比锦娘的赏银要高,貌似挺划算似的。她掰着指头专注地算,看自己多久能把那万两黄金收进自己的腰包,半推半就,直到全身清凉,方才回过味儿来。
不对呀,百里九的铺子生意都那样兴隆,可谓日进斗金,水涨船高,日日夜夜无穷尽,自己纵然是累死在床上,他的银子也赚不完那。
自己上当了!
诺雅自顾心里算计,掰着手指头嘴里念念有词,百里九可没有这个功夫。这个女人简直就不能安生下来,好不容易闲两天,就要生出新的是非来。那锦娘又见不得自己好,从中挑拨离间,竟然开始算计起自己的小金库了!
解决这件事情只有一个办法,就是硬气一点,上下都要硬,两手都要抓,坚决让她慕容诺累得没功夫胡思乱想。
他箭在弦上,准备好生惩罚一下这个仍旧还心不在焉的财迷小女人。
诺雅望着他,突然就眯起眼睛笑了,笑得眉眼弯弯,春光灿烂。
百里九感觉不祥,一个激灵,差点就一泻千里。
诺雅伸出藕一样的玉臂,搂着他的脖子,腰肢水蛇一样扭了扭,软软糯糯地“啊”了一声,那声音太销魂,瞬间就令百里九血脉偾张,恨不能天雷勾动地火,立刻间电闪雷鸣,活劈了这只磨人的小妖精。
“九爷说话可是算话?”
娘啊,这样一触即发的紧要关头,莫说答应她的条件,就算是她拿剑比着自己的脖子,怕也是先泄了火再说!
“自然,九爷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过?”
诺雅挺了挺腰身,慧黠一笑:“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我们可就说好了,动一次一千两,九爷你可要数仔细了,莫最后不认账。”
百里九不禁一声惨嚎:“你想让我一夜之间倾家荡产是不是?”
诺雅的小手已经不老实地探了过去:“自愿买卖,诚信为本。我绝对不会强买强卖的。”
百里九一咬牙根:“那你可要数好了!”
诺雅阴谋得逞,得意地笑,两只眼睛里都是星光闪烁:“放心吧爷。”
这个女人简直无法无天了!百里九化愤怒为力量,提枪上马,战鼓轰鸣,开始攻城略地!
诺雅的眸子逐渐开始迷离起来,细碎的数数声,开始支离破碎,化作轻吟浅喔。
后来的后来的后来,一直到天黑,然后到天亮,诺雅都没有出过屋门,闷在屋里发大财。丢在厨房门口的点心早就被元宝和丫头们自作主张分来吃了。毕竟,这种秋老虎的天气,丢着也是糟蹋了。
百里九笑着问她结账,究竟一共多少次,多少银两?
欲哭无泪的慕容诺一把将枕头丢过去。
记,记个屁!漫说她根本记不得一共动了多少次,好像,一共要了她多少次她都迷迷糊糊地不记得了。
这次,绝对是有史以来败得最为惨烈的一次,诺雅丢盔弃甲,被里里外外吃了个干干净净不说,貌似,貌似自己还没有气节地投降了许多次。更可气的是,那个男人竟然无视她的求饶,依然率领大军,将她给......
诺雅像一条咸鱼一样瘫在床上,觉得生不如死。
百里九精神难得地充沛,抱着她给她泡过热水澡,极好心地道:“我带你出去我的铺子转一圈,也让掌柜的见见他们的女主人。”
诺雅有气无力地翻个白眼,咬牙切齿道:“老娘不稀罕!以后休想再碰老娘一根手指头。”
当然了,诺雅这说的完全就是气话,她属于好了伤疤忘了疼那一种,尤其是自己累死累活的,要是再不收他的银子,岂不做了赔本买卖?
所以她第二天就被百里九连哄带骗上了他的马车,花了一天的时间,沿着京城走马观花地转了一圈,见识到自家究竟有多大的家底。她觉得,这么多的金银是应该多几个人出来一起败才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时候到了。
这几日,诺雅一直极安生,待在将军府里好生将养自己的身子。毕竟她中毒时间久,身子多少还是伤些元气的,需要拼命地补,燕窝人参吃了一箩筐。
空气里终于带了凉意,晚间吹走三伏天的炎热,清凉如水。
诺雅愈加慵懒,身子泛秋乏,经常躺在院子里的树荫下静静地养膘。
安若兮早就已经搬离一念堂,桔梗却没有立即搬回去,仍旧跟暮四挤在一起,好得跟一个人似的。
诺雅觉得纳闷,当初安若兮满是惊骇地搬进一念堂,自己吓也吓不走,后来出了下毒之亊,百里九不由分说将她赶回浮世阁,听说每日里紧闭大门,提心吊胆,稍微有个风吹草动就一惊一乍的,好像果真被秦宠儿吓破了胆子一般,对于一个习武人来说,绝对不应该。
但是奇就奇在,她和百里九从邯郸城回来的时候,她谈笑风生,气色红润,好得不是一点半点。她曾经问起过暮四,暮四说安若兮的病在她们走后就不药而愈了,每天该吃吃,该喝喝,活蹦乱跳,啥事没有。
诺雅一点一点将可能性排除。
安若兮害死了秦宠儿的确是有点心虚,但是她的恐惧并非是来自于秦宠儿。否则,她如今也不会这样安之若素地继续与秦宠儿的院子比邻而居。
其次,安若兮怕的,也不是自己和百里九,否则就不会上赶着搬进一念堂。她搬进院子以后,也并没有做过任何借机勾引百里九的举动来,安安分分,是欲擒故纵,还是压根不是这样的心思?
其三,灵蛇剑上的毒应该是出自阁主之手,也就是说,她也没有做出什么暗算自己的事情来。
那么,安若兮挖空心思,非要搬进一念堂做什么?难不成还有杀招?
百里九从院子外面进来,见她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就蹑手蹑脚地向着她走过来,看看院子里左右无人,起了色心,将手向着她衣襟探过去。
诺雅眼睛也不睁,一抬手就捉住了他的手腕,拇指使力,他觉得整条手臂都麻了。
“夫人,我发现你恢复武功以后,没有以前可爱了。”百里九瘪瘪嘴,很是委屈。
诺雅翻了个身:“不能任你揉圆捏扁地欺负了,是不是?”
“知我者还是夫人也。”百里九嬉皮笑脸道:“不过女人太聪明了终究不是什么好事,会惹祸的。”
诺雅一个鲤鱼打挺,从竹椅上站起来:“你说什么?”
她过于激动,吓了百里九一跳:“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诺雅蹙眉想了想,重新又躺下身子去:“原来如此。”
百里九自觉地搬了一个绣墩坐在她的跟前,极是体贴地揉腿,一双手不安分地四处游移:“夫人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诺雅不耐地一把挥开他的手,侧身支额看着他:“你说当初安若兮为什么要搬进一念堂?”
百里九骄傲地点点头:“自然是因为九爷我的魅力。我一生气,她不是就死心搬走了吗?”
诺雅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不予计较:“你说咱们去邯郸城之前与回来的时候,有什么不一样?”
百里九那是聪明绝顶的心思,思忖片刻就明白了端倪:“你是说我们回来的时候,那个冒牌官洛没有跟着一起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