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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局,听说万书记找你谈过话了?”李长山问道,言语间有几分迫切。
秦风苦笑一声,不答反问道:“你们是怎么知道的?早晨才发生的事,我这才刚回来一会儿,看你们的样子似乎什么都知道了。”
李长山笑了,在沙发上坐下来,从茶几上的烟盒里摸出一根烟,点燃抽了一口,笑道:“世上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现在你可是在舆论风暴中心,你的一举一动自然有很多人关注,屁大点事马上都能传得满城风雨,何况这么大的事呢。”
“是啊,关心你的人可不止我和李政委。中午你从市委一出来,局里就有了各种传言,说什么的都有。不过看你的表情,我判断应该是谈得不错,基本和解了吧。”叶问天接过话茬继续说道。
秦风哈哈大笑了两声,笑得十分阴险,说道:“对别人来说,我有那么重要吗?”
“那你以为,光华分局你是一把手,这里你就是天,大家自然关心你。”叶问天坏坏地笑着说道。
秦风道:“承蒙大家看得起我,这么关心我,让我感动莫名啊,呵呵。”然后冲着门口喊道:“小夏,给李政委和叶局长泡两杯茶。”
夏江早已在烧水了,泡好两杯茶端进来,递给李长山和叶问天,笑着说道:“秦局,你是不知道,你一离开分局,很多人就跑到我办公室里打听你的动向,还问我万书记找你啥事。你说这些人怎么这么八卦,正经工作不积极,打探起消息来一个比一个卖力气。”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也正常。你去忙吧,我和李政委叶局长谈谈工作。”秦风吩咐道。
夏江点点头,转身出去了。他从秦风的言谈举止中也看出来了,秦风的心情不错,情绪高涨,应该是和万书记谈得很好,指不定还要高升呢。自己总算没有跟错领导,只要秦风稳住了,自己自然也是水涨船高。
“到底跟万书记都谈了些什么,你今后的工作怎么安排?是调去区政府当个甩尾巴的副区长,还是继续留在局里主持工作?”叶问天迫不及待问道。
秦风反问道:“你们呢?是希望我去当副区长,还是继续留在局里。我留在这里可就挡了你们的道,对你们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秦局,你这话说的,真让我们伤心。我们跟你一起共事也有三个月了吧,彼此算是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大家一起协同作战,刚打开局面,干劲正足呢,你要是走了,我们能好到哪去。”李长山不乐意了,有些生气地说道。
秦风笑,解释道:“开个玩笑,怎么还当真了。这次和万书记达成一致,继续留在局里干,不过又给我加了点担子,担任市局副局长兼党组书记,主持南华市公干系统全面工作。我干警察才几个月时间,经验欠缺,资历又浅,心里有些没谱,以后还需要你们多支持我。”
“啊,真升上去拉,这是好事啊。你担任市局副局长,那局长谁来当?”叶问天问道。
秦风摸了摸下巴,斟酌片刻说道:“万书记的意思大概是正职局长暂时空缺,由党组书记主持工作。我想这个位置应该是给我预备着吧,熬点资历再提上去。”
“太好了,我们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地了,万书记这回可算是给我们吃了颗定心丸了。”叶问天兴奋地一拍大腿说道,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目前秦风手头无人可用,他熬出来了,他自然也跟着就上去了。
李长山却没那么喜悦,低头想了想说道:“好事是好事,可是正职不可能长期空缺,只要你不坐上去,就会一直有人惦记着。到时候万一空降一位副市长担任这个局长,你也无话可说。”
叶问天的脸色顿时沉下来,想了想说道:“是的,公安局长不比一般的厅局干部,是个很关键很要命的岗位,谁抓在手里都是一把利剑,惦记的人恐怕不老少。”
秦风沉默片刻,苦笑一声说道:“即便如此,我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谁让我不是本土干部,资历又浅,年纪又轻,即便市委这么做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能得到现在这个结局,我已经很满意了。想通了,正职副职都是为了工作,争权夺利不是我的本心。”
三人都默然,片刻之后李长山点头说道:“还是秦局觉悟高,说得非常对,任何时候不能迷失了本心。人要学会知足,干工作就是干工作,心思如果都用到争权夺利上面,那也干不好任何工作。”
“是,是我有点过于迫切了。嗨,现在就挺好嘛,秦局回来了,我们又可以继续甩开膀子大干特干了。”叶问天道。
秦风心里定了,人就不会焦虑纠结,说道:“不说这些了,明天全局中高层干部召开一次全体季度会议,总结一下上个季度的整体工作。主持完这个会议,我可能就要到市局那边去坐班,分局就交给李政委和叶局长主持日常工作。”
“没问题,这些都是我们的本职工作,看来以后要汇报工作都得跑市局去找你了。不过也好,平台更大更高了嘛。”叶问天笑笑,心里无限怀念起与秦风一起并肩战斗的日子。
三人又聊了会儿工作,李长山和叶问天就告辞离去了。秦风看看时间,已经五点钟了,今晚约了秦二牛和长生铁蛋一起吃饭聚会,得提前找个地方订个包间,吩咐夏江一声,自己又处理了手头一些工作,然后就起身带着夏江离开了办公室。
夏江订的是春江路一家湘菜馆,刚开业时间不长,饭菜口味很不错,装修得也豪华,服务热情周到,因此口碑生意都蛮不错的。
秦二牛开车载着秦风和夏江来到这家湘菜馆,进了一间包房,服务员送来茶水和瓜果。秦风点了几个菜,又要了一瓶五粮液,然后就坐在房间里静等着秦长生和秦铁蛋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