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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天理陪着秦风回到慢摇吧里,此时正是午夜时分,慢摇吧里的氛围已经到了最高、潮,红男绿女们酒喝到了一定程度,浑身的热量释放,荷尔蒙在空中纷飞,一个个又搂又抱的,随着音乐节奏疯狂扭动腰肢,一进来就仿佛进入了一个群魔乱舞的场所,让人忍不住就想扭两下,喝个烂醉如泥。
一回到卡座,秦风就看到霍天启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美女,两个人正腻歪在一起喝酒,动手动脚的,女人一个劲往霍天启怀里钻,霍天启也来者不拒,开心得满脸都是坏笑,恶心得旁边坐着的霍秀秀白眼都快翻到天花板上去了。
“风哥,你跑哪去了,是不是掉进茅坑里去了,我正打算去茅坑里捞你去呢。”霍秀秀看到秦风回来,不满地站起身,一把将秦风拉到自己旁边坐下,乜斜霍天启一眼,不屑地说道:“你看这个日吧歘,一碰到女人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丢人!”
其实秦风还是挺佩服霍天启的,这么大点功夫就勾搭上一个,这手艺还是惊人啊,刚说完要金盆洗手,退出江湖,就来了一个送货上门的。秦风仔细打量女人一眼,发现正是刚才霍天启看上,过去敬了一杯酒那个,因此还差点跟人打了一架。这女人也真是色胆包天,明知道带自己来的那两个男人小心眼,还是不知死活跑过来跟霍天启撩骚。
红颜祸水,两个男人打架,多半是因为女人,今晚这一仗看来是无法避免了,姓廖的那小子和那个中年老男人,虽然不敢在这里打架闹事,但只要出了乔公馆的大门,梅天理肯定是不管了,说不定这帮人虎视眈眈就在门外等着呢。
“表哥,你还真是好色不要命啊,今晚非得跟人干一仗你才舒服?我可先把话挑明,一会出去再打架的话,我可不出手了,你自己看着办吧。你不是吹牛说一个人对付五六个不成问题嘛,我也很想看看你的实力。”秦风在霍天启耳边低声说道,心里有点怄火,这小子怎么就不知道消停,每次跟他出来喝个酒都要跟人动手。
霍天启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酒,不以为然地说道:“老子今晚气不顺,就是要惹事,也好让这群乌龟王八蛋知道老子是谁。妈蛋的,敢跟我叫板,我要把这群混蛋的嚣张气焰彻底打下去,让他们以后见了霍爷腿都打哆嗦。”
看起来霍天启是胸有成竹了,秦风也不想多管,瞥了一眼霍天成,见霍天成点点头,心里顿时明白了七八分。霍家在江南一家独大,势力盘根错节,上达天听,绝对是说一不二的主。只是霍家子弟外出都比较低调,几乎从不主动生事,反而让人感觉不到他们的威严,甚至有些人误以为霍家没落了,不少新势力都跃跃欲试想挑战一下霍家的江湖地位。
也许是该立威了,对待有些贱人,就是不能太客气,你越客气,他越以为你不能把他怎么样。老虎不发威,别人真的会误以为不过是个病猫。
梅天理陪着秦风喝两杯酒之后就告辞了,他是乔公馆的经理,主要负责安保这一块,营业期间要四处转转,处理一些紧急事务,陪着一些熟客喝喝酒,联络下感情,看着挺闲,其实也忙碌。
酒喝的差不多了,霍家打电话给秦风,催着他早点回去,几个人起身离开乔公馆。跟霍天启腻歪的那个女人居然也被霍天启带走了,两个人搂搂抱抱地走出大门。短短的几个小时,两人就撞出了火花,这可真是速食的爱情,只求一朝欢愉,不问明日缘由。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开放啊。
从乔公馆走出来,秦风就觉察到一种微妙的变化,别人看自己这群人的眼神有点怪异,目光躲躲闪闪的,充满了好奇,而且还有几分幸灾乐祸。就连老远看到正坐在吧台上跟调酒师说话的梅天理的眼神也有点不对,像是为几个人有点惋惜。
秦风就知道,外面肯定有人在等着他们,而且绝非好意,搞不好一出门就是一顿乱刀,为了以防万一,秦风还是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自己这边还有霍秀秀和霍天兰两个女孩子,她们万一因此受到伤害,那可真的担待不起。
前脚刚走出乔公馆,迎面就看到大门外聚拢了一群人,人还不少,足有十几个人,每个人手里都拎着一节报纸,报纸里裹着东西,不用说,不是砍刀就是铁棍,这些人早早在外面等着几个人出来。
“就是他们,给我冲上去乱刀砍死他们!”姓廖的小子从一辆豪华轿车里跳下来,手指着秦风等人冲那十几个拎着武器的青年男子们喊道,眼睛里全是怨毒之色。
这些人果然早就做好了砍人的准备,听到姓廖的小子吼这一嗓子,一把摘掉套在外面的报纸,骂骂咧咧地冲了上来,一个个像一群饿了好久准备吃人的饿狼一般。
“退后,你们全都退后,保护好秀秀和天兰。”秦风大叫一声,一把抽下霍天启腰里的鳄鱼皮带,拎在手里来了个反冲锋,一个人单枪匹马冲了上去。
握草,旁边准备看热闹的人都傻眼了,这是什么情况?从来没见过这么彪悍的人,对方十几个手持利器的地痞流氓,人多势众,这帮人不但没跑,反而来了个反冲锋,一个人对付十几个人,这个人莫不是个疯子?
“秦风,快回来!”霍天成大吼一声,人都快蒙了,他们是叫了人来处理今晚的事的,根本用不着自己出手。而且霍天成不知道秦风的凶悍,一个人拎着条皮带就跟对方十几人对着干,这万一伤到了可怎么给姑姑交代?
根本就来不及阻止,秦风已经虎入狼群一般跟对方干了起来,手里的鳄鱼皮带犹如一头蛟龙,左右飞舞,上下翻飞,噼里啪啦一顿抽,抽得鬼哭狼嚎,我草,妈的这些脏话不绝于耳。这些人虽说手持利器,可根本就近不了秦风的身,手里的砍刀刚砍出来,不是脸上被抽了一皮带,就是手腕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打得皮开肉绽,长刀根本就握不住,叮叮当当掉在地上。
正打得过瘾,对面马路上开来几辆墨绿色的卡车,车牌被遮挡住,从车上跳下来一群穿着黑色运动衫的壮小伙子,每个人手里都拎着同一型号的铁棍,从车上跳下来就往乔公馆方向冲杀过来。
“霍少,我们来了。”带头的一名黑脸大汉跑到霍天启身边喊道,抬手准备敬礼时意识到不妥当,马上把手放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