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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手中的书籍放回归原处,楚宸又再一次想从书架上寻找到吸引自己的字眼。
“噗、噗——”用力吹开书架上厚厚的灰尘,在掸去头顶的蛛网,一本书的名字勾起了楚宸内心深处的回忆。
《龙象大力拳》,一个朴素的具有一些武侠气息的名字,竟然是一种功夫。
楚宸有些不敢相信,他从几个书架慢慢看过来,从未发现一本功法秘籍。这是一个依靠八脉之力的世界,这样一种纯朴的功夫又会占据着什么地位呢?
楚宸直接用手排掉封面上的灰尘,心头虽然疑惑,同时也充满了期待。因为羿氏血脉的原因,脉轮似乎很难被打开,不过这种拳法似乎能够另辟蹊径,给他另外一条获取武力的途径。
“《龙象大力拳》?”柳明玉修行完毕,也来到了藏书阁。
楚宸合上书页,抬头道:“你知道这种拳法?”他刚刚粗略看了几页,里面用文字配合着图形,文字古老难以辨认,不过楚宸还是能从图画中看出个七七八八。
柳明玉道:“上古神通,炼体的拳法。”
听到“上古神通”几个字,楚宸心头大喜,难道这是捡到宝了?在他的印象里,这些东西似乎只要和“上古”“太初”这些字眼扯上关系,似乎都是强悍无匹、难得一见的。
“很强吗?”
“强?”柳明玉微微一笑,“若单从功法的成效上看,这门拳法确实算的上乘,不过自八门八门修行方法确立,这种上古时代的修行路数早已被淘汰了!”
但从进化论的角度来讲,后来者居上是肯定的,只有不合时宜才会被淘汰。不过楚宸还是不甘心,这本《龙象大力拳》是他的一个希望,不能因此而破灭。
“为什么?”
“上古修行之法注重从人体本身来激发力量,但是人体本身是极为脆弱的,除了脑子之外几乎没有任何的长处。力量比不过牛,速度比不上马,尖牙利齿比不过虎狼,就连视力嗅觉甚至连狗都不如。想要直接从人体本身修炼出这些通玄的力量来,何其难也?而打开脉轮,收复脉兵脉兽,即可以让人很简单很轻松的修炼出巨大成就。就拿你手上这本《龙象大力拳》来说吧,一个拥有普通黄牛脉兽的武者,仅需三年之力就可以抵修行这门拳法十年之功。”
柳明玉的解释虽然让他稍稍有些失望,虽然这种上古功法很难修行,不过他现在不是打不开脉轮嘛,本身就没有挑肥拣瘦的资本。
楚宸略带期待的道:“这么说来,这门拳法还是可以修行的?”
柳明玉点点头道:“这既然是上古流传下来的功法,肯定是可以修行的。只不过数千年来也不曾有人修炼过,至于需要注意哪些细节,会带来什么弊端,都是一无所知。”
“这么说来只能靠我自己摸索了!”楚宸抱着《龙象大力拳》,深吸一口气,暗中为自己加油打气。一条数千年没人走过的道路,如今被他重新捡起来,结果如何谁又知道呢。
“你真的决定要修习这门拳法吗?或许再试几次,你的脉轮就能打开了。”
楚宸点了点头,随着对这个世界认识的一步步加深,他对力量的渴望也原来越深重。没有力量,连活下去都很困难,谈何其他的种种想法。
“炼体炼力的功法非常注重对肉体的淬炼,可能要吃很多的苦头,而且拳法的感悟急需实战的检验,如果你决定走这条路,我可以帮你搜寻一些对修行有益的东西。而且外面的那些家族武士,你也可以让他们当做陪练,不过我事先提醒你,掂量好自己几斤几两,别叫人揍死了!”柳明玉轻松的说道。
“你放心吧,我自己的斤两我还是能掂量清楚的。”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楚宸虽然不敢说自己是俊杰,但自认为还算是识时务的。否则他也不会这么迫切的寻求力量,急于证明自己了。楚侯世子的身份只能保他一时,却保不了他一世,只有力量才是永恒不变的。
在柳明玉的细心讲解下,楚宸终于慢慢弄懂了《龙象大力拳》中的古文字,图像描绘的是外形,而文字记录的就是精要了。
龙象是一种荒古蛮兽,力大无穷,而《龙象大力拳》就是模仿龙象力量的运用与积蓄编纂的一套拳法。就功法叙述,如果能将《龙象大力拳》修至第九重,就可以获得一头龙象的力量,至于真实效果如何也无法验证。
如果能够打开脉轮,再寻找到一只龙象作为脉兽,修成一身龙象之力必是水到渠成。单从这一点上看,上古的修行功法与后来的八脉之法孰高孰低,再明显不过了。
楚宸抛开那些不切实际且没有任何现实意义的想法,费尽心思记清楚第一重拳法的路数,以及力量的运行路径。
耀眼的阳光之下,宽阔的武斗场中,楚宸将《龙象大力拳》放到一边,便立即练习起来。按照脑海中的记忆,一招一式的比划着,将全身的筋骨都舒展开,将四肢都投入到拳法的运转中去。
无数柳家子弟站在一旁,都侧目看着楚宸,一个连脉门都没有打开的人,一种见也不曾见过的拳法。让他们充满了好奇,想笑却又不敢笑,不是因为楚宸的刻苦打动了他们,而是由于一袭白衣的柳明玉正在一旁。
“肩、腰、跨、肘全是一体,牵一发而动全身,出拳之力应从脚跟发出,在腰跨积蓄,从肘拳喷薄。”柳明玉慢慢看着楚宸的演练,一边从旁指点,她虽不曾修习过《龙象大力拳》,但是天下武功同归殊途。她领悟的剑法虽不同于拳法,但是在对力量的运用上有着极多的共同之处。
柳明玉每出一言,必都切中要害,让楚宸诸多不通之处豁然开朗。同时对《龙象大力拳》的感悟也逐步加深,可谓是受益匪浅。
云州不出太阳则已,一出阳光必定毒辣,楚宸在烈阳之下不停的挥拳,汗流浃背浸湿衣衫,却仍旧恍若未觉。
之前那些还意图嘲笑他的子弟,此时也都不约而同露出了佩服的目光,阳光毒辣,哪怕他们拥有脉兵脉兽也忍不住口干舌燥、难以忍受。没想到一个普通人,暴晒两个时辰,同样的动作,千百次的重复。
柳明玉看似漫不经心,但是楚宸的一拳一拳似乎都敲在了她的心上,楚侯世子落到如此地步,没有脉轮没有脉兽,却有着和她一样的刻苦。与楚宸比起来,她的遭遇似乎幸福太多。只可惜羿氏血脉给他带上了一把枷锁,如果能够打开脉轮,凭着这股子毅力,再加上独特的身份,怎会虎落平阳被犬欺?
世间本就没有太多的如果,如果假设存在,今天的楚宸又怎会出现在她柳家呢?脉轮难启,但是她忽然觉得,就这么一本上古难修的《龙象大力拳》,或许也能创造出别样的光辉。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间三四天的时间就已经逝去,在这几天里,楚宸拼命的修习着龙象拳的第一重。而柳明玉也为他提供最好的修炼环境,满足他所有的要求,其实他也没什么要求,只是吃得比较多而已。
由于拳法的修行,楚宸身体的消耗更加庞大了,好在柳府并不缺吃的。每天数十斤肉食送到楚宸房中,绝对管饱,让他有大量的精力来进行训练。
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楚宸虽然没有达到最高的“乐之”境界,但是在“好之”之下,他的进境也是神速,不过几日的工夫已经掌握了龙象拳第一重的要领。
龙象拳要求足履地,一身的力量都是从地上来,所以下盘一定要稳。脚踏的稳,则拳头出去的速度和力量自然就快速强大,至于基本出拳的方式就那么几种,可是掌握了力量的运用法门之后,却又能由简至繁,衍生出无数种变化。
虽然仅仅只是起步,楚宸就已经敏锐的悟出来,《龙象大力拳》讲解的并非只是出拳的方法,最根本的是力量的修行以及对力量的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