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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克己来到王府大堂,探头一看。只见自己那便宜父亲郑经,正四平八稳的坐在堂中。左边下手正是两个儿子,郑克臧与郑克塽。右手边除了两位老臣陈近南与冯锡范外,还有一人名叫刘国轩。此人虽不通武艺,却运筹帷幄,用兵如神。且善占卜布阵之诡道,在郑王府中一直是以军师视之。与陈冯二人,并称东宁三虎。
走入堂前的郑克己拜见了父王,并给三位老师,两位王兄请安后,在郑克塽身边找到自己的位置坐好。郑经与三位大臣讨论家国大事,可郑克己却有些兴致缺缺。自从一年半前他决定弃文习武后,郑克己自觉已耗尽了对于政治最后的耐心。
高谈阔论被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打断。郑经以袖遮面,不住咳嗽,左右宫女侍从紧忙上前,抚胸拍背。郑经拿起宫女递来的手绢,擦擦嘴说:“不必惊慌,本王并无大碍。”
可在座的几个人,都明显的看到了,那缓缓后退的侍女捧着的手绢上,沾染的暗红色的血点。
“王爷,保重身体要紧啊。”冯锡范说道。其他几人也是一脸惊慌。
“前日本王已传御医看过了,开了个方子,喝了几副汤药。偶感风寒而已,料也无妨。”郑经说的轻巧,可在做的都不是笨人,一时间心思各异。郑克己心下好奇,运走内力聚于双眼,对着郑经仔细一瞧:
【姓名:郑经(延平王*东宁之主)】
【技能:飞龙功(三级)、郑氏刀法(一级)】
【天赋:王者之气】
【状态:病入膏肓】
【评价:你知道吗?郑经其实是个假正经,传说幼年曾与乳娘私通呢,重口味吧。】
每次对人或物品使用探查术,所得到的评价或备注,都非常无厘头。多次试验后,郑克己早已习惯到无视这条项目的存在了。可看到这个关于自己便宜父亲的评价,还是惊的眉头一跳。但马上,郑克己的视线,就被郑经病入膏肓的状态吸引了。
已经这么严重了吗?郑克己心中默默地想着。虽然自己在心理上,并不承认他是自己的父亲。但毕竟已经在这个世界三年了,突然得知这个消息,还是有些不太适应。
“吾儿钦舍(郑克臧),本王赐你监国剑印,督管岛上一切军政要务。”郑经调匀喘息,回到座位,缓缓道:“在我养病期间,岛内大小事务,便宜行事。若有悬而不决之事,皆请教陈近南将军。”
“儿臣遵旨。”郑克臧起身行礼,张口还要说些什么,却被郑经制止。
“吾儿秦舍(郑克塽),本王赐你天地会舵主印信,你即日出海,联络厦门金门等地,以及中原内陆的暗庄旧部。韬光养晦,筹划反清复明。”又转身向冯锡范说道:“如今中原大地被鞑子所占,克塽年幼,还请冯将军多多看护。若是事有突然,将军可自行决断,不必理会克塽的意见。”
“儿臣(老臣)遵旨。”郑克塽和冯锡范纷纷起身行礼。冯锡范躬身言道:“公子秦舍虽年幼,但文治武功均是一流。老臣与之共赴中原,也不过做个护卫罢了。”
“你不必吹捧,这小子有多大能耐本王心理也清楚。”郑经看着自己的孩子,摇了摇头。“到了中原,万事以冯将军为主。秦舍切忌独断专行。”
“儿臣明白。”郑克塽嘴上说着,表情却不以为然。
“吾儿克己(主角年纪未到弱冠,没有字。)本王赐你飞龙瓷印,派你跟随刘国轩将军出海,去南洋增长见闻。”郑经转身对刘国轩道:“刘将军,克己年幼,一路上劳你多费心了。这孩子学过几天洋文,随你们出海倒也并非全是添乱。”
郑克己起身,与刘国轩一道对郑经行礼谢恩。心理却思量着,这次南洋之行所谓何事。显然整个大堂之中议事之人,都是心知肚明的,恐怕也只有自己这个迟到者蒙在鼓里了。而且因为年幼,也没人准备向自己讲解一番。
将事情都交代清楚,郑经又开始咳嗽个不停。挥挥手示意众人离开,便任由侍女搀扶,进了后堂。而后堂郑经的居室内,早有御医恭候多时了。
郑克己刚回到自己的寝宫,就有侍从捧着圣旨和印玺来到府上。明郑政权虽然对内一直宣称是明朝遗臣,奉大明为正统。可事实上早已独立自治,一切制式仪仗,对他国外交,皆以独立王国自处。在与英国、日本乃至老对头荷兰东印度公司的贸易、外交时,都自称东宁王国。
郑克己匆匆看了两眼圣旨,没有过多理会,放在一边。反倒是对这个飞龙瓷印很感兴趣。印象中郑经对这个印章很是宝贝,常常贴身而放,时常把玩,却从不轻易交于人手。
与平常印章不同,飞龙瓷印通体由陶瓷烧制雕刻而成。印纽盘龙,龙须龙鳞皆是青花颜色,印章底部并没有什么朱砂印记,铭文却异常繁复,郑克己辨认许久也没看出是什么文字。可惜刚刚在王府之中,郑克己为探查郑经的情况,已经消耗了内力,如今难以使用探查术,了解这瓷印的根底。
将瓷印用绸帕包好,小心放到怀里。郑克己出门吩咐左右,称要拜访刘国轩将军。
来到刘将军府时,刘国轩也刚刚接到圣旨不久,正坐在堂前手捧圣旨沉思。听闻郑克己来访,连忙出门迎接。两人见面,一阵客套。进入堂中,宾主落座,仆从早已端上香茶。
“老师,学生此次拜访,有一事要请老师解惑。”抿了一口茶水,郑克己起身再拜。
“公子这可是折煞老朽了。”刘国轩赶忙扶郑克己坐下,“公子想问什么尽管开口,老朽定是知无不言。”
“父王这次派我跟随老师您出海南洋,究竟所谓何事?”郑克己有些尴尬的说。“今天议事我去的有些晚,不了解其中缘由。”
“这件事还得从头说起。”刘国轩眼神有些迷离。“公子可知你郑家,是靠的什么起家发迹?”
“学生不知,家父也从未向我讲过。”
“郑王爷的老太爷郑老太师,当年在海上做的是没本钱的买卖。”刘国轩道。
“什么买卖,不要本钱。”郑克己不解的问。
“海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