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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级资质
怀成化的大笑声传了出来，他很快就归到队伍中，并朝着陈山两人的位置扫了过来，眼中满是藐视和不屑，还有一种高高在上，掌控他人命运的自信。
而伊孟再也无法在怀成化面前装腔作势，他低着头，眼角一片灰暗，犹如一个知错的小孩子般。
测试仍旧在继续之中，只不过接下来的测试，再也找不出亮眼的学生，他们通常的资质等级都在C级和D级之间。
在这过程中，陈山通过周围的小声议论，也知道了E级资质的学生极其罕见，罕见程度，甚至还超过了A级资质的学生。
在这个社会中，E级资质的学生，地位犹如古时代的奴隶一般低下。或许比奴隶仅仅好一点的是，非魔法师，不能随意将他们杀死，否则一样要受到法律的制裁。
陈山是班上的最后一名测试者，而编号也是五十一号，所以当喊到他的号码时候，周围所有的视线，完全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所有人未来的命运都已揭晓，除了陈山之外。
他朝着中心的测试台走去，距离那魔石越来越近。
这两天发生的事，如此的不真实，让陈山依然有种身处梦境的感觉。他甚至觉得，下一秒梦境就会破碎！
但若这不是梦境的话，那么自己好像就只剩下一条路了。
不是一直都不甘心平庸，一直都想要拥有非凡的力量嘛！那么这即便是梦境，也绝对不允许自己变得平庸。
就在这一刻决出胜负吧！
陈山闭上双眼，他的脸上呈现出自信的光芒。在这一瞬间，他那坦然自若的表情，或许还要胜过伊孟、怀成化半筹。
一定要拿到A级以上的天赋！
所有人视线都集中在魔石身上，而那颗魔石，并没有丝毫的动静。
这很不对劲才对，因为哪怕是D级资质，也并不代表没有任何希望成为魔法师，那么相应的，也会有微弱的光芒。
除非……
很多人的脑海中都出现了这样的想法，或许这很荒谬，荒谬到华育中学十年之中，都没有出现第二个这样的人。
但眼前的一幕，让他们不得不相信。
随着第一个人嘲笑，很快便有第二个人嘲笑，最后所有人都面带嘲笑之色。哪怕是那些身为教育者的老师，甚至在远处观看的黄校长，都不曾有例外过。
那位班主任刘老师，表现的最为夸张，他捂着肚子，简直要趴在了地上，狂笑不止，嘴中不住道，“怎……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怎……怎么会有这样的废物，我教书教了十几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情况，真是让我开了眼。”
周围学生议论的话，也大同小异，纷纷对陈山展露不屑之色，哪怕是那些D级资质的学生，看向陈山，也犹如看一坨垃圾般，仿若和这样的人说句话，都会嫌恶心。
陈山睁开眼，张主任无情的声音响了起来，“评级，E级！”
“E级？”陈山怎么敢相信这个结果，他大吼道，“不对，不可能是E级，绝对不可能。一定……一定是魔石坏了，对，是魔石坏了，我要求重新测试！”
“魔石坏了？”张主任像看傻子一般看着陈山，“到底是多少愚蠢的人才会说出这样的话，你是在亵渎伟大的魔法师嘛！魔石是高等魔法所制造的产物，绝对不会出现问题的，至于你说其他仪器，很抱歉他们只是通过魔石得出确凿的数据罢了，而你的E级，甚至不需要任何科学仪器就能得到结果。”
周围的学生也开始议论了起来——
“这个陈山，一定是傻了，不过也难怪，他得到了E级评价，将来的地位恐怕和奴隶一般。”
“这样的人，或许自杀才是最好的归宿。”
“之前我还有些羡慕他，成绩至少十分不错，可是现在看来，那才是最大的讽刺吧！”
“真可怜，神经已经不正常了。”
“E级资质的人，永无出头之日，哪怕是一些自由职业，这样的人也没办法取得成就，几乎被判了死刑。”
这种说法并不算错误，因为无论是小说、电影、电视剧、音乐等等领域，如果没有魔法师的头衔的话，是根本无法创作出优秀的作品的。
普通人所制作的作品在这个年代已经没落，至于理由嘛，应该说魔法本身就是一种奇妙的能力，它不仅仅是可以用于战斗，还有娱乐。
这场测试已经结束，人群也逐渐散去，而陈山依然呆滞在原地。他无法理解，为什么一次测试，就将自己未来的人生决定了。
明明同样是没办法成为魔法师的同学，他们大多数也不过才D级资质，他们凭什么，用那样的语气、那样的眼神看待自己。
凭什么认为，自己甚至和他们不是同一物种。
这个世界，难道不会太奇怪了一些嘛！
怀成化勾了勾小拇指，伊孟就如条狗一般走了过去，他恨不得舔怀成化的鞋子——假如这能让怀成化原谅他的话。
怀成化笑道，“在我们学校之中，能拿到B级资质的人寥寥无几，B+资质，本学年也不过三人，而B资质，理应不超过二十人，B-资质稍多一点，但不会超过六十人。所以，伊孟你也算是个人才了。”
“不知道怀成化大哥有什么吩咐！”伊孟的反应很快。
“很好。”怀成化大笑道，“以前你对我做的那些事，我可以一笔勾销掉，只不过嘛，眼前有一桩事我还没做。”
伊孟连忙道，“这件小事，让小的来做就好，像怀成化大哥这么高贵的人，怎么能因为这条狗弄脏衣服呢！”
说罢，伊孟走了过来，将还在发懵的陈山给抓起来，一个耳光子打了过去。由于他十分用力，顿时五个红红的手指印，就这么印在了陈山的脸上。
因为痛疼，陈山也终于转醒了过来，他用浑浊的目光，看着眼前的一切。
伊孟的嘴脸在陈山瞳孔中不住扩大，这个少年狞笑一声，右手握成拳头，朝着陈山的脸部疯狂砸来，同时嘴中喝骂不住。
陈山虽然还想要反抗，可是打斗经验怎么比得上伊孟，三下两下就被打倒在地，脑袋也被伊孟狠狠踩住。
陈山口腔中满是血腥味，他强忍着呕吐的感觉，将嘴中的异物给吐了出来，那其中是浑浊的血液，以及三四颗牙齿。
但是殴打并没有结束，伊孟的举动似乎是想要杀了他，至少在怀成化没有喊停之前，伊孟绝对不会停止手中的动作。
一个E级的废物和一个A级的天才，怎么选择，伊孟最清楚不过。
最终还是怀成化开口，“够了，再打的话，这个废物就真的死了。”
“是。”伊孟松开满是鲜血的拳头，恭敬地看着怀成化，“既然怀成化大哥给这条狗一条活路，他应该跪在地上感谢怀成化大哥的不杀之恩。”
怀成化点点头，“伊孟，你做的不错。以后去了玄冥魔法学院，你就当我的小弟，我怀成化不会亏待自己人。”
伊孟大喜不已，连忙道，“能够当怀成化大哥的小弟，是我毕生的荣幸。”
周围看到此幕的学生不少，甚至也有学校的老师和职员，可是没有人上前来阻止。因为这些人都知道，怀成化的未来，几乎铁板钉钉是一名魔法师，还是一名强大的魔法师。
得罪这样的人非常愚蠢！
一名魔法师，即便杀死一两个普通人，也不会受到法律的制裁。何况，他要对付的人，还是一个连普通人都不如的E级“奴隶”呢！
就算打死了，或许有一些麻烦，但终究也不是什么大的麻烦吧！
怀成化看着地上几乎昏迷的陈山，大声道，“我听说那个叫米研的女人姿色不错，而且还一直想要找个出众的男朋友，想来只要我愿意的话，想要做什么她都是无比乐意的，甚至让她像条狗一样，跪在地上舔我的鞋子，她也一定会照办吧！”
说罢，怀成化大笑离去，而伊孟连忙跟在他身后，一副仆人的姿势。
陈山所倒下的位置一片血迹，他的身体也没有丝毫的动静，让人怀疑他是否晕厥过去或者死了，但是不经意之间，还是能够看到，他那松开的五指，握成了紧紧的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