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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兄弟,碰瓷专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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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万昌跟孙富贵商量什么时候去砍树。孙富贵说,越早越好。杜万昌说紫檀木价格不菲,利用的好我们手里能有不少钱作为启动资金,不管做什么也方便不少。

    果然是当过老总的人,说话就是有水平,至少启动资金这四个字我是从来没用过。孙富贵又说我是个粗人,以前就是个摆摊卖烧烤的,做小生意养家糊口,比不上你当老板,你有远见都听你的。

    杜万昌谦虚道:“哪里哪里,现在咱们都一样,什么老板不老板,那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他倒是看得开。也不知道最后家产都便宜谁去了,父子俩都没命花。

    我的心思早就不在探讨的内容上。杜琛跟我说了城里大致的情况,说开酒楼跟绸缎庄比较挣钱,也打听了铺子的租金,价格也都不贵。

    我心想咱们要做就做大的,生意越做越广最好,但我没有做生意的经验。杜琛也没有,他摆手道:“我挣钱不行,让我花钱还行。”这富二代从小到大花不完的钱,花钱都费劲更别说想着挣钱了。

    不过比起经常在报纸杂志上看见的新闻,杜琛的性格要好很多,至少不是二世祖性子。看来跟他爸的教育有关。白手起家的成功人士,知道挣钱不容易,在教育孩子上肯定废了不少心思。

    杜万昌是老板,但人家是早年房地产起来的,跟做生意性质不一样,都说隔行如隔山。这些人之中比起来,只有我工作经验最丰富!想到这我不由得有些骄傲。

    孙富贵倒是做过生意,但人家只会卖烤串。不过好歹也是餐饮行业,开个店还是没问题。

    经过一晚上的探讨,大家一致认为,做事之前,还得有钱……

    这个问题绕老绕去,都是围绕着钱。

    于是大伙雄心壮志道:“明天就去砍树!”

    那状态!那激情!说的就跟明天要去打日本似的。

    然而并没有去成。

    一早就下雨了,还特大。

    我们四个男人蹲在墙角排成排,每人手里掐一根烟。

    杜琛一脸严肃道:“昨天晚上我没睡好。”我想可能是激动的,想今天能去砍树,砍了树就能卖钱,卖了钱就能开店,开了店就能开连锁店,开了连锁店就能……

    反正我昨天晚上睡的特别香,我媳妇身上暖呵呵的,睡着睡着不知怎么的就抱成一团了,又软又舒服,比抱枕还好用。导致早上起来心情愉悦,随口就问了句:“是不是你爸睡觉打呼?”

    杜万昌瞪着眼睛道:“放屁!”看来被我说中了。

    孙富贵拍着杜万昌肩膀道:“老杜,孩子面前注意点形象。”

    杜琛摆摆手道:“没事,我小时候他就不注意,送我上学跟小秘书勾勾搭搭,我早就习惯了。”

    我真没想到他爸是这样的一个人,还在孩子面前,多影响青少年的健康教育?我之前还夸他教子有方呢,白夸了。

    杜琛跟他爸怼了起来。有钱人的八卦啊,那我得好好听听,于是竖起耳朵,假装认真的在抽烟。

    杜万昌咧嘴骂道:“老子什么时候跟人勾勾搭搭了?都是人家往我身上扑好吗?”说完一巴掌拍在杜琛后脑勺上,“你小子还不是十二岁就带女孩子去开房间?”

    杜琛大惊:“爸你偷偷跟着我?”

    杜万昌道:“谁稀罕跟你,买***的发票还在裤兜里,保姆洗衣服发现了拿给我看的。”

    万恶的有钱人!万恶的社会!

    我顿时没了听八卦的兴趣。

    想当初,我年轻帅气一表人才,有房有车。人家小姑娘都不愿意跟我相亲。就因为我房子破了点,车子不值钱。

    那也是我省吃俭用三个月省下来的好吗?

    人家十二岁就**,我二十六了,抱着媳妇睡了一个多星期,还是处男你敢信?

    同样是人,差距怎么这么大?

    孙富贵呵呵笑道:“要是有麻将就好。”

    说的我也有点心动,像麻将扑克牌之类的赌博项目在没有科技的年代算最好的消遣项目。我决定等有时间找人做一套来玩玩也不错。

    隔天下午雨晴,我们四人上山砍了一刻檀树回来,偷偷摸摸费了好大的劲。

    晚上无事我们翻了不少书,觉得样式有趣又不难的图像好雕刻的都能请人来做。到时候因为样式新颖也能卖个好价钱。

    杜琛负责找手艺比较好的人来做,孙富贵监督。

    大件的做茶台,略小的也能做棋盘之类。还可以雕刻成动物,串珠。不过工钱也高,这些做完要一百多两。

    杜琛说手艺越好的师傅价格越高,不过做得好卖出的价格肯定也高。这我不反对,先让师傅做一部分,付了五十两定金。

    第二天我跟杜琛去了城里,拿着纪忆茹画的样式图看看有没有买家。

    纪忆茹学过画画,手下功夫可以,只不过用不来毛笔,大晚上我扒在厨房给她找了两块炭,画出来的惟妙惟肖,还真有点素描的样子,就是有点废纸——碳头太粗。

    我听说纪忆茹是学舞蹈的,还是艺术学校毕业。怪不得身材那么好,我以前梦想中的媳妇就是她那样的,后来的梦想是有个媳妇,到现在,我什么都不敢想了。

    我穿着墨色长袖衬衫,这个天气刚好。衬衫胸前有一只苏绣绣的绿色王八,我非常匪夷所思为什么媳妇要给我衣服上秀个王八,还是绿色的。

    难不成她是在提醒我如果我再不跟她洞房她就红杏出墙给我带绿帽子?让我变成绿王八?

    古代女人的心思真难猜。

    后来我才知道,因为大家衣服做的颜色都一样,还都一样的款式,苏娉婷为了区别开就给我T恤上绣了朵牡丹花,虽然鲜艳但男士穿着也不显眼,粉红的牡丹绿叶衬托,小巧精致,看起来很雅致。她听纪忆茹说乌龟是四大神兽之一,寓意着吉祥的意思,于是我媳妇就给我黑色衣服上绣了只王八。

    我实在不知道说她什么好,给我衣服的时候捂着嘴笑,我就不信她真不知道这什么意思!

    给自己男人身上绣绿王八,上下五千年也只有我媳妇能干得出来。我算是看出来了,她就有点缺心眼儿。

    我觉得不能再让我媳妇跟纪忆茹呆一块,太危险了。

    四处打听了下,城里有一家铺子专门收比较贵重稀罕的玩意,我跟杜琛就找到那家店铺。

    店铺装修的十分雅致,摆了很多稀罕的小玩意,完全是有钱人鉴赏收藏玩的,杜琛还四处看看,我是一点兴趣没有,直接道:“请问掌柜是哪位?我们有生意要跟掌柜谈。”

    一听是谈生意的,看店的一个年轻男子道:“我们掌柜的在内堂,请跟我来。”把我两带到里屋。

    里面有个会客的茶室,给我们一人倒了一杯茶。掌柜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用古怪的眼神打量我们,目光在我胸前停留片刻,眼神古怪。我不动声色四平八稳的坐着任他打量。他看了一会忽然笑道:“两位小兄弟哪里来?”

    杜琛低着头坐在一边品茶,有模有样的撇撇嘴,完全没有要开口的意思,我只能硬着头皮胡诌道:“外乡来的,听说京城繁华就来涨涨见识。刚好祖上又是做生意的,就想着能不能在京城发展一番。”

    掌柜思索道:“不知道小兄弟要谈什么生意。”

    我把纪忆茹画的草图拿给他看,掌柜越看眼睛瞪得越大,不时点点头,又摇摇头,不知道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等他看完问道:“这图不知是何人所作?惟妙惟肖。”

    我心说三维立体画能不逼真吗?你还没见过油画呢,那更逼真。

    当然我也只是听说没见过,刷墙的油漆倒是见过不少。

    我道:“不清楚,家里长辈请人画的。”

    掌柜遗憾道:“可惜了,我还没见过这种画法,就是这颜料有些粗浅。”

    废话,这是我大晚上趴在灶底下找的。

    “掌柜你别光看画呀,看画上的东西。”我提醒道:“祖上做木材生意,有一批上好的紫檀木雕刻的小玩意,想请掌柜估个价,若是合适以后可以合作。”

    掌柜一听喜道:“若真的是紫檀木我们可以商谈。价格好说。”

    我从包里掏出走之前在家捡的木屑子,不大不小,能看出成色来,交给他过眼。

    看过东西他跟我们照着图片给了报价。大件的值一千到三千两不等,到时候要看成品,小件最低也值一百两。二八分成,他帮我们卖拿两成分成。

    听起来两成是有点多,但其实我们也划算,人家是做生意的,客源广,卖的价钱肯定也高,如果我们自己卖不一定能卖的出好价钱。

    我跟他说东西做好了就给他送来,然后他除去分成一次性把钱给我们。

    我跟杜琛在集市上逛,杜琛跟我介绍路边酒楼,都卖什么样的菜,生意如何。我俩边走边讨论以后我们开酒楼开成哪种形式的。

    杜琛颇有信心道:“怎么说我们二十一世纪过来的,开这种古董店多没意思?怎么也得创新不是?至少我觉得菜要有特色,装修得高大上!”

    我调笑道:“你还想开个五星级饭店不成?”

    杜琛不以为然道:“那有什么关系?”

    “成本太高,越是高档的酒店成本就越高。若是卖的东西价格高了不一定有那么多人消费得起,最好做成平明化,薄利多销客源多。”我这纯属小市民想法。

    杜琛却说:“你不懂,有钱人在什么时代都有,他们追求消费不是看实惠,是种享受。不然同样的大白菜在小饭馆只能卖十几块钱,酒店一盘菜就好几十,不照样有人买吃吗?”我觉得花几十块钱去吃一盘大白菜的人不是脑袋被门夹了就是有病。

    我得意道:“以前我们胡同口一家饭店一盘辣炒白菜才八块钱。”

    杜琛给了我一白眼:“这是什么地方?这是京城?京城什么最多?有钱有势的人,你能不能有点出息把目光放长远,要做,就要做到最好!要有自己的品牌。”

    我扣着耳朵说:“等咱有钱了再说,现在我手上可就剩四十两不到,可是付了张老头五十两定金。”张老头就是给我们做雕刻的师傅。

    杜琛叹息道:“能不能把房子修一修?下雨天还漏雨,晚上睡觉都睡不踏实,风大点就怕屋子塌了。”

    难怪他晚上睡不好。

    我是有重新做房子的打算。正要开口突然有一人撞我身上把我撞的一个酿跄,还好杜琛手快扶住我,我正要开口骂就听见一阵吆喝声。

    见撞我的那个家伙抱着腿在地上打滚,一边滚一边大叫:“哎哟,我的腿,我的腿断了……”

    我见那家伙穿衣打扮立马乐出來,笑道:“嘿,兄弟,你这碰瓷一点不专业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