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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靖宁到横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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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乐的我疲于奔命,快乐的我忧心忡忡,快乐的我怎么面对不快乐的内心。其实,快乐的我很多时候并不快乐。

    我时常在想,我该怎样好好活在这样一个纷扰的世界。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好难。

    我不甘心找不到姑娘,今天,我聊到一个网友。约好了见面。很期待。

    如约,那女孩没有没有来。

    我见到了她,不错,依然是我喜欢的类型,打扮很潮。涂着淡淡的口红,烫着一头大波浪发。嘿嘿,我喜欢。

    见面的第一句话,我一改往日的习惯,我没有问她到哪里吃饭。而是直接领她到了卖豪车的4S店。

    我到了4s店,我看着一辆辆正安静的等待着他主人付款带走的豪车。我大气地召唤着服务生。

    我大声喊道,服务员,服务员。

    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款款向我走来,说,您好,先生,需要看一台什么样的车?

    我说,小姐,你很漂亮,这车多少钱一台?

    销售说,先生您好,这是最近才推出的新品,最近在搞活动,如果您今天下单的话,我们能够给您最高的优惠是1万元。

    我说,嗯,好是好,就是我还差点。

    销售说,差点钱?那先生,你看是差多少,我联系经理看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我对销售说,要不您先联系一下你们的经理,我看一下你们能不能给到我一个逞心如意的价位。

    销售说,那好,这位先生,您在这边等会。我找经理商量一下。

    我一个顾客坐在大厅里面,感觉有些尴尬,而且还很是无聊,我没事便四处打量着店里的一切,窗台的贴纸广告,前台的柜子设计。哦,我也是够无聊了。

    没有过多久,销售小姐款款向我走来。

    我问道,请问一下商量的怎么样了!

    销售说,嗯,我们鉴于您今天是我们的第一位顾客,我们可以拿出比较大的诚意,也就是说,您刚刚看的那一台车我们最大可以优惠您3万块钱,您觉得怎么样呢?

    她这样问我,我听到这里我便无厘头地笑了起来,我说道,小姐,优惠3万元,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你看看我!

    我说着我转了转身,在她面前炫耀了一下身材和口袋。

    她看得一头雾水,她摇了摇头。

    我继续说,你看懂了没有?我的意思是你看我是在乎那3万块钱的人吗?给我优惠三万,我是差那三万块钱人吗?

    她说,老板,不像。我这就不明白了,这车本身价位就33万,您全款买您不干,你要我们商量,我们商量后,我们优惠您三万,您还不干,我这,真不明白您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很生气,说了这么一半天,她居然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气愤冲天,我怒吼道,擦,你看你,还优惠我3万块钱。你看我是像差那3万块钱的人吗?我是差那30万!

    说道这里,销售的脸色开始变天了。

    我看小姐的脸色不对,我聪明地马上转过话题,小姐,我逗你玩呢!

    销售小姐说,这位先生可真有幽默感。我就知道您是在开玩笑。

    我一脸严肃地说道,嗯,不开玩笑了,你帮我看看,我准备看一辆一百万左右的豪车,要有天窗,配置呢,也要高一点。低配的车你也知道,没有内涵,空有一个外壳,用行话来说呢就是虚有其表。嗯,对了,还要就是动力也要好,涡轮增压的我就很满意了。外观不能忽视,要运动型的,这样比较符合我的性格。虽然我不咋喜欢运动,还有就是我对内饰没有什么要求,手动档自动档也没有关系,反正做手机壁纸也看不见里面…;…;

    随后,只听见销售大厅萦绕着一个亲切而又熟悉的声音----保安,保安…;…;

    我的人生经历,是如此的坎坷。

    从来不成办成功过一件事的我,学会了怎么面对失败的打击。我不灰心。

    我喜欢说笑,但并不神经。

    黄唐那小子,好久没有联系他了,不知道他最近到哪里发财了。我打算给他打个电话。

    电话接通了,电话那头,一个清脆有力的声音响彻听筒。喂,喂,小年,是你吗?

    我说,嗯嗯,是我。

    黄唐说,小年啊,怎么这么久也不联系我,我这段时间好忙的咧,没有时间给你打电话你也没有时间给我打电话吗?

    我说,嗯,我也忙。

    黄唐说,得了吧,你小子忙,你小子整天不就是忙着相亲,对了,你找到了吗?

    我说,不急。

    黄唐说,好好,不提,不提。但是作为你十分要好的朋友的我,我想给你介绍一个。要不,就是以前的高中同学。你应该知道,我们一个宿舍的。

    我说,好啊。但是我听起来好像总有点不对劲,是哪里不对劲,一时半会儿也说不上来。

    最近你小子到哪里发财去了?我问。

    黄唐说,嗯,你算是问对人了,我最近发现一个发财的路子,要不你也来和我一起干。

    我说,好啊,干什么?

    黄唐说,我最近在横店这边跟着剧组混,导演很器重我,说我要是好好干,他以后提拔我当男一号。

    我说,那感情好啊。

    黄唐说,要不要来啊你,不来不要浪费我时间,我很忙的。

    我说,来,当然要来。

    翌日。我遂搭火车离开了靖宁来到了横店。

    确实不错,很大的一个影视基地。我憧憬着未来。嘴叼雪茄,美女簇拥,挥金如土,手持香槟。

    此刻,一个粗壮的声音叫醒了我,嘿,玩不玩。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的意思。

    旁边的一个大婶马上走到我前面,说,小伙,玩不玩,小姐。找不找小姐?

    我快步走上前去,我在做着严肃而又激烈的思想斗争。两个小人在打架。其实我听到找不找小姐这句话的时候,我内心很是气愤,一开始我是拒绝的。我无法压抑住我内心的情绪,我怒火中烧,怎么可以,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社会发展需要健康的活力的因素存在,为什么现在的年轻人,有力气不好好为四个现代化做出自己应有的贡献,为明天更好的生活,为建设美好的家园添砖加瓦,为什么当下世风日下,为什么现在的人年纪轻轻就不学好,我多么期望这个社会要是多几个像我这样的正直而又富有责任心的年轻人那该多好。我在万分纠结之后,我转过头来,义正言辞地对她说,多少钱一晚?

    可是,大婶已经不见了人影。

    我如约,找到了正在横店打拼的黄唐。

    黄唐带我进了一家酒店。

    我受宠若惊,我说,黄唐,你看我们这么好的关系,就用不着这么客气了吧。第一次来,不用这么盛情,吃个饭,用不着这么讲究,随便找一家小菜馆对付对付就行了。不用这么破费。

    黄唐什么也没有说,就径直领我到了酒店的前台处,说,你们这里最贵的菜是什么,给我拿一份菜单。

    酒店的前台马上给黄唐呈上了一份菜单。

    黄唐很阔气的点了一周。

    我一再劝阻道,行了,行了,不用这么破费。随便吃点就行了。

    黄唐点菜完毕。他呼唤到服务员过来拿菜单。我低声地问了一句,服务员,你好,有没有新鲜的肉夹馍给我来一份。

    服务员遂投来的一个蔑视的眼神中,我看到了没有的字眼。

    我们吃得很是尽兴,大酒店就是大酒店,味道就是棒极了。

    饭也吃完了。我问黄唐,说,黄唐,看来你小子在横店混得不错嘛。

    黄唐自豪的样子很有大老板的派头。

    黄唐说,嗯,你来这里只要努力,也会和我一样的。

    我说,那你已经这么成功了,找了女朋友没有?

    黄唐说,丢了。

    我问,为什么?

    黄唐说,淘气!

    我暗自揣摸道,难道有钱人的说话方式都这么的简捷?

    我摇了摇头表示听不明白,我说,淘气一点的女孩不挺可爱的嘛,你小子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

    黄唐也摇了摇头,他说,漏气,准备重新从网上淘一个。

    我一时间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黄唐又问我,说,小年,你的女朋友事怎么样了。

    我没有多说,只是念了一首诗----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咽。

    黄唐起身说,你坐会儿,我上个卫生间。

    我点了点头。

    一分钟。

    五分钟。

    一小时过去了,黄唐还没有回来。

    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我也起身。

    一个服务员叫住了我,问我结一下帐。

    我说,我上一个洗手间。

    此时此刻,又一个熟悉而又亲切的声音响彻耳边----保安,保安…;…;

    我灰头土脸的走在大街上,别问我是怎么出来的。谁问我跟谁急。唉,那肥皂真…;…;

    我想,要是我这个人脾气差一点,武艺高一点,黄唐这小子,明年那个草该有一米深了吧。

    黄唐这个人,很有必要隆重介绍一下,这个人,最最符合他的就是一个字,装。不认识他的人或许真以为他多么多么厉害,多么多么牛逼。其实,也就呵呵了。他嘴里的话,半真半假。不能全信,也不能全不信。看过头文字d的朋友应该听说过秋名山。他说他在剧组混的时候去过秋明山,拍头文字d他是其中的群演,还跟周杰伦那辆送豆腐的车合过影,我当时说我也不信。但后来,直到他拿照片来给我看了之后,我信了。我问他那照片里漂移过发卡弯道的专修楼房漏水的面包车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他不理我了。

    他还逢人便说他上过清华,我信,你们信吗。你们不信?那算了,在这里没有必要跟你们争个脸红脖子粗,没必要告诉你们宁州红灯区里有个叫青华的姑娘。我劝过他好多回,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是人才总会被土埋…;…;

    所以,人生在世,不必要在意太多,特别是面子。

    我大人不计小人过,酒店的事我饶恕了他,是因为他答应我带我去见导演。

    黄唐带我来到了剧组。

    剧组很阔气,我想我是来对了地方。

    通过黄唐的引荐,我见到了导演。

    黄唐卑躬屈膝地弓在导演面前。笑脸相迎地说,导演,这就是我跟你提起的我的朋友,也是我的好兄弟,己丑年。

    导演戴着一副墨镜,他用中指扶了扶墨镜,低下脑袋,楞着眼睛,看了看我。

    我随之陪了一个很不自然的笑脸。

    导演说,你就是已丑年。

    我说是己丑年。

    导演说,巳丑年。

    我说,是己丑年,不是丑年。如果觉得拗口就叫我小年吧。

    导演说,好吧,少年。

    我说,嗯,就叫我小年也行。

    导演说,好的,少年。

    我无力争辩。感觉心好累。

    导演说,平时爱看电影吗?

    我说,嗯,爱看。

    导演又接着问,都爱看些什么题材的电影呢?

    我羞涩地笑了。

    黄唐凑过嘴到导演的耳边,说,导演,他是个土包子,不懂电影。我也喜欢看电影,特别是爱情片啊,动作片啊,动物世界啊,特别是岛国的最好。

    导演哈哈哈大笑起来,说,嗯,大家兴趣相投嘛看来。

    我说,导演,你可能有点误会。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同。

    导演又问,那平时都喜欢看谁演的电影啊?

    黄唐说,苍老师啊,樱老师啊…;…;

    导演叫他闭嘴,叫我说。

    我说,我觉得像黄飞鸿演的李连杰就很不错,还有小马哥,他演的周润发也是神韵极深啊。还有还有,电影不提周星驰那就孤陋寡闻了是不,不得不提那一部令我印象最深的电影,我都忍不住看哭了起来----星爷帅领的杨家将在七出岐山金鸡岭之后,和司马懿率领的梁山好汉在景阳冈老鳖村瘦狗子沟大战了三百回合不分胜负,幸亏是姜子牙大哥派出红孩儿才助星爷拿下了花果山取得真经做聘礼,回到东土大唐迎娶紫霞仙子。那叫一个精彩啊。我不禁感叹到,原来古时候娶个媳妇也不容易啊。

    导演一脸的铁青。眼泪汪汪。

    我低声地问黄唐,说,黄唐,你过来。

    黄唐一步跨到我身边,我问,黄唐,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

    黄唐说,不,你没错,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