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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没有一个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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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姓己,名丑年。至于为什么,基本上大家听到这个名字的第一反应就觉得肯定我和哪些春生,秋生什么的名字一样,根据时节取名,那真的,我就想说,白天生的如果正巧那家人姓白的话就得叫白天生?晚上生的是不是就得叫晚生?家里生就叫家生,家外就叫野生?

    我是一个作家,还没有成名,我的理想是能够在将来的某一天在作自我介绍的时候说,我是一名作家!而现在,我只能说我是一个作家。一个还未成名的作家。

    智慧如你,你没有猜错,的确,我还真是己丑年生的。呵呵。

    大家如果感觉我这名取得唐突了,既然已经唐突了,那就先这么着吧,反正这唐突的名也正配我这唐突的人。也就那个样吧。就像一开始就把粪定义为米的意思,那么我们今天对谁说~你又在喷米了,那人指定跟你急。为了符合基本村情,我在20来岁的时候自己改了名字,叫富帅,后来就一直延用,没至今。发觉怎么好像似乎大概有点那啥,做人还是低调点。于是乎,疲于世俗纠缠的我最后妥协了。还是就叫我己丑年吧。是的,聪明如你,没有‘吧’。

    现在年纪老大,不小!这么些年了。说来其实也很简单,没有经历过什么宦海沉浮,更没经历过什么荣誉之战,我就是我,一个改革开放了多年都依然还在打工战线上坚定不移的一心想当老板却总不思进取没有上进心打着小工的我,说白了就是,感情失败,一事无成。我常常在想,如果老天爷安排我就这么吃吃睡睡,一事无成的话。那为什么不直接把我生成一头猪呢?谁能告诉我个究竟我给他日烧高香夜烧纸?

    人是社会性生物,每个人都得有一份工作,而我的工作,就是不断的找工作。我曾经问过,思考过,苦恼过。这,究竟是为什么呢?是不是我在睡觉的时候,别人在读书;我在吃饭的时候,别人在读书;我在洗澡的时候,别人在读书;我在上厕所的时候,别人在读书;我开始自以为是的懂了,好像是我书读少了,直到后来我又郁闷了,如果我不吃饭,不睡觉,不洗澡,不上厕所,那么好像我也读不了,用不着读书了。于是,我又好像明白了什么,我在睡觉的时候,别人在睡着觉做着梦读书,我在吃饭的时候,别人在吃着饭读书,这,好像解释不通。再后来,经过我夜以继日理万机关算尽心竭力学不倦鸟不知还的一番思考后,终于想通,原来我不是别人,或者别人不是我,因为我是一个需要吃饭喝水睡觉的人。这么说别人不是人?我可没这么说过。

    后来通过我的不懈努力,终于进入了世界五百强企业的行列。我为我是一名世界五百强企业的员工感到无比的骄傲和自豪,距离我的人生目标不远了,迎娶白富美,勇攀事业高峰。我每每想到这些,都会在骑着自行车送肯德劳的路上,一边狂蹬一边傻笑。

    笼统的讲,我所有的情况可以简单的用那三句话就概括了~先就这么着吧,也就那个样吧。你若非得跟我纠结这话不是三句,那好吧,你赢了,确实是2。

    恨煞我也。我也是童年有过美好梦想和远大追求的人,我从小就立志要做一个正直的人,后来,随着我慢慢的长大,我开始结合实际规划梦想,我立誓做一个正经的人,再后来,我总算理论结合实际在我三十而倒立的如花是草不似玉的年纪完成了我的梦想,我做了一个正经的人。

    欸,我说我的话关你什么事儿嘛,欸,说话就说话怎么还捋袖口呢?别别别,别动手打人啊。

    好吧,我承认,我是一个正经人,一个假装正经的人。三百六十行,一样不会干。我总以为我的人生就在这片我深深不爱着的黄土地如牛的耕耘下去,我人生的伯乐,你究竟在何方。假装正经的我,要怎么才能遇上老不正经的你。这我也没办法,走着走着,我便无缘无故地成为一个正直而迂腐,正经而虚伪的人,我的的确确想过做一个正经人,但生活总爱和我开玩笑。

    相亲无数的我,已经觉得爱情也就那么个样吧,女孩不可靠,金钱不可靠,只有枕头可靠。相亲女总喜欢问我的一个问题是——请问你是干嘛的呢?我想这是我纠结已久的问题,我要告诉你我家在中东有一百份油田股份你会吓晕还是把我打晕?如果你要真把我打晕,我想,你就会永远失去被吓晕的机会。因为,我真的在中东地区有一百份油田股份。只是现在,还有没买。

    这确实不是我的错,我倒是想当大佬,谁来选我?这是他们的错。当他们真的会选一个打工仔当秘书长的那天,我想,在街边摆摊卖炸洋芋的老大妈也会提着香油走上世贸大厦给大伙大侃经济和股市的。这都什么事,可以想见,那一天,打工仔当选了,那一年,牛顿去搞音乐了,贝多芬去画画了,梵高去写书了,这样的话,不知道这个世界还依旧严肃而又活泼的运转么?那时,正常的我要怎么样活在这个不正常的世界?这是一个值得思考不值得深深思考的问题。我的活着,是对勇气二字的最最深刻的解释。

    我有一发小,姓黄,叫黄唐,我只能用发小来形容他,朋友?我不知他该归属于什么样的朋友,挚友?不是,诤友?好像也不是。损友?这样说他是不是有点过份?各占三分之一吧。认识他,让我哭笑不得。如果要我用四个字来形容他那就是坑我不浅!用三个字来形容他,那就是害人精,用两个字来形容他,就是屌丝,用一个字来形容他就是两。黄唐,黄是黄颜色的黄,不是黄色的那个黄,如果你非要理解为黄色的色那我也没办法。但这么理解也情有可原,你这么理解,我可以理解,是你有问题,还是脑子有问题。在这个问题蛮多的世界,不多你这一个问题。你这么严重毁人三观碎人节操的想法是可以有的。但引以为戒,下下下下下下下不为例哦。

    我是一个作家,就像电影喜剧之王里那句如此经典的台词,其实我是一个演员。当然,这么说有点厚颜的感觉,不过,厚颜不仅仅是一个贬义词,它,还是一个褒义词。至少厚颜无耻证明了我还是一个有脸有面的人,比起那些不要脸的,呵呵,强多了。不是那个表太阳的日字也是多种词性的么,这个字是高雅人口中的名词,也是低俗人口中的动词。我的确是一名作家,朋友中唯独黄唐承认我是一个作家,他不仅仅认为我是一个坐家,他常说我是一个坐家,不爱出门的宅男,这话让我听着总觉得有些别扭,但也无妨。高兴就好。也就那个样吧。我写的好多好多诗曾经一度被评为中国最有影响力,最具文学气息,最贴近生活,最浅显易懂,被文学界,音乐界,好多界视为最具人文关怀的文化符号,在去年,我的一首《我在凌晨13点,看见月亮的晚霞》荣登服不服诗歌榜单前一万列。我在此感谢我那些志残身不坚,脑残人不贱的广大评委老师,你妈辛苦了。我在此,也强烈谴责那些站着说话不腰子疼的评审,第一万名不是名次么,发我个以资鼓励的证书会死?

    今年,第记不清届这个那个杯世界华语诗歌散文小说说大奖赛在三家岔子沟沟头村落下帷幕,我继获得三家岔子沟沟头村首届年度最佳坚持坚强诗人奖,他们为鼓励我数十年如一日坚持写作拿不到一份稿酬稿费发不了一篇文章的我继续写作而请村委会妇女主任在那天夜里一个人隆重的颁发了此荣誉证书给我。当时,我热泪盈眶,我满心激动,我双手颤抖着接过那张薄薄的证书,我内心无比震撼,竟然我的作品影响如此之大,都惊动村委会的妇女主任了。一时间,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发表获奖感言,我满怀激动的看着妇女主任,说村里的妇女都睡下了吧!天热,穿少点睡得舒服。夜晚门记得要关好,实在不放心的话可以把钥匙给我,我免费替她们看门。

    妇女主任被我的言辞恳切感动了,她说没想到你一个年级轻轻的90后生,居然也关心现代化建设中妇女权益保障问题,实在难能可贵。我说这没什么,要知道,我曾经也是当过少先队员的人。

    妇女主任离开的时候,我又将我的一篇呕心沥血之作,交给了她,希望她能够再震惊震惊。临走时,我说主任,这是我苦苦奋战了好几天个一分钟写的诗歌,您带回去看看。

    主任说好好。

    我说对了,下次如果再得个什么奖什么的,这个奖能不能不仅仅这么一张纸就完事了。能不能把奖设得在厚重些?

    妇女主任欣然同意了我的意见,后来,我不出意外的又得奖了,主任不出意外地又送来了证书,我不出意外的接过了主任不出意外递过的出乎意外加了一个壳的证书。一张加了壳的证书。此刻的我,我好想出意外。

    深夜,我又开始写作,我又开始思索。我拿起笔,写到。

    深夜。

    我戴着一副从路边摊十块钱买的山寨偏光镜若有所思地面对着桌上那幅字小得看不清写啥的世界地图,为紧张的中东局势和波斯湾石油输出问题感到无比烦恼。

    在戒了二锅头的日子里。

    每每想到这三块五的方便面会因为石油问题而涨价,我就……(哽咽中)。

    我就只能无奈地端起从不见牛肉只见一副汪哥胡渣子脸的老TAN酸菜牛肉面伤心的吃了一口又一口。

    最后那半桶酸汤和一张故作沧桑的胡渣子脸被随手遗弃在了垃圾桶。

    饭饱思那啥?

    一张十分有神韵的壁画挂在租来的房间木门背后。

    我若有所思的看了入迷。

    壁画虽让不大,就名片大小。但足以承担起所有的寂寞。

    现在的我迫切需要的。

    是一部能够拨通壁画下方电话号码的手机。

    聊以慰藉。

    要相信我们多数年轻人不仅怀揣着一份伟大的梦想。

    还怀揣着一张非全日制但凡只要是个人交上两文钱磨叽两三年就领到的破烂野鸡大学毕业证。

    叫花抬着破碗伸到了行人面前说着行行好吧。

    我们拿着简历递到了老板面前说着看看好吧。

    在当今老板丛生小三泛滥、急功近利不择手段、嫌贫爱富笑贫不笑娼的年代。

    要相信在这个人口大爆炸、关系很复杂、爱钱不爱文化的年轻人中。

    还有一些人在深夜中沉思。

    还有一些人在沉思中沉睡。

    白天。

    我走在人民群众节操碎的满地都是的大街小巷。

    大连锁急于转让搬迁而打折促销。

    小商铺因产家倒闭而亏本大处理。

    争着抢着日夜叫嚣着。

    不怕脱臼地甩卖着。

    从前年倒闭到去年。

    从去年转让到今年。

    从今年亏本到明年。

    年年倒。

    年年转。

    年年亏。

    最后亏得我都不好意思砍价还价了。

    在这个老板丛生。

    金钱至上的年代。

    有一种赚钱叫做亏本大甩卖。

    原来我真的不懂赚钱。

    兄弟。

    请允许我这么称呼你。

    但请你不要轻易这么称呼我。

    兄弟这个词。

    听起来是在拐弯抹角的骂人。

    当我没钱的时候。

    当我没用的时候。

    你还会不会称我为兄弟。

    究竟是这个时代讽刺了我们的青春。

    还是我们一无所有的青春不配存在于这个纸醉金迷的时代。

    这是个不管一二说三道四人五人六七疮八孔九流百家十分善辩的时代。

    没钱谈梦想。

    你不现实。

    没梦想谈钱。

    你太物质。

    如果人活着不为了物质。

    那么猪也有了看不起我们的资格。

    金钱面前人总比猪贪婪。

    如果人活着太过于现实。

    那么狗也有了看不起我们的理由。

    人情面前人总比狗伪善。

    人间无数只能想想。

    有时候想也是白想。

    人。

    不一定能证明自己有多成功。

    但至少要证明自己不是饭桶。

    ----------------我说这是诗时,你笑了;你说这是诗时,大家笑了,大家说这是诗时,我哭了……

    去年,烦透了记者采访、狗仔偷拍的我,心不甘情不愿的一次又一次的走在鲜花和掌声中,红地毯把皮鞋都磨通的我,只想取回往日的安静。我厌倦了聚光灯下的生活。是的,我曾一度以为,推动世界诗歌乃至整个文学事业的繁荣发展就得靠我了,直到《失待》周刊的封面出现了我的照片,我被评选为最不受待见的人那一刻,我好像懂了什么。

    时隔多年,我又回到了从前。回到了那个没什么爱好,只喜欢瞎想的从前。我一直标榜我是一个好人。一个总只能选择沉默的好人。好人的沉默,是一件值得深思和忏悔的事。

    读书时厌学了,所以辍学了,辍学后,才知道老师说的学校是天堂,因为感觉一下子硬着陆了,所以厌世了。不是说厌世就等于悲观,其实我很乐观的。因为我不仅相信这个社会上有很多假烟、酒、糖、茶、药。我还始终相信这个社会很多东西都是真的,就比如说城管打人是真的,贪官污吏是真的,百年洪水是真的,西南干旱是真的,教师会猥亵学生是真的,法官大人会去会所嫖娼是真的,书记也懂拍照是真的,地震局,哦,应该是余震局是无法预测地震是真的,人渣能混的很好也是真的。通过这几年出来社会混,我渐渐明白了一个道理人的一生是有限的,但为老板打工是无限的。要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为老板打工中去。相信通过我不懈的努力,明年,也许老板就能拥有更多的小车、小姐、小三。只能说打工是一条永不会竣工也修不成正果的路。

    当然,当年读书时不明白老师为什么说做事和做人的关系是先学会做人,再学会做事。现在懂了,你再会做事,没什么认识的人都是白搭。所以说,领导可以什么都不会,员工却要是万能的。其实我并不算太无知,只不过我知道太多不是那么回事的事情。知道这事该怎么做,却不知道管这事的人该怎么捧。

    很期待何时能够出台个《把人当人的提案》,当然还有经济上的宏观调控,很多专家学者把经济学说的多么多么高深,其实不过几句话就说的清楚的事,说的让我一个就九年义务多4年教育的人听不懂。

    种田说白了就是起到个锻炼身体的作用,想赚钱,我了个去。不信?那算比账,按我们这地一人三分田,一家四口共一亩二分田,一年到头,栽插收割,自家劳动力需要12个工,收割当天外需4个劳动力。还不算上秧苗费,化肥农药费,能收八袋稻谷,碾成4袋米,本地米市场价4块左右每公斤,而自家中种的米,光说成本就达15块左右每公斤。所以,两个字,种田就是倒贴。好,不是倒贴算是闹着玩行了吧,不是闹着玩,就算是锻炼身体总行了吧。

    我们活在这个老板丛生、小三泛滥的年代,准确的说,叫小三年代,上培训班,上电视、上市、上学、上车、只要花钱就给上。现在年轻人生活的全部是手机微信加电脑淘宝。

    昨晚做梦,梦见一仙,说能满足我三个愿望。

    我随即说了第一个,我想很有钱很有钱很有钱很有钱……

    那仙随即实现了我的这个愿望,把我变成了一个ATM机。

    好吧,我的失误,是我没有表达清楚,我的意思是我想变成一个很有钱很有钱很有钱的人。是人,不是机器,我特别重复了这一点。是人。

    你想些啥啊,兄弟,要不你来做仙,我来做人,你来实现我这个愿望,我也很想很有钱很有钱很有钱。

    好吧,那我许第三个愿望算了,我想做一个受人尊敬的穷人!

    呃……我们还是聊聊第二个愿望吧。

    一觉醒来,我才发现,原来该怎么个活法才能解决没法活的迫切问题是当下我正在面临的问题。《天堂电影院》这部电影里说如果你不出去走走,你就会以为这就是世界。——于是我出去走了走,我才发觉这特么就是世界?

    对了,我还有一表叔,叫吴义中。将近知天命年纪,本来在镇上以前还是小有名气的一个书记,后来,镇上有几户人家的孩子不见了几天,他立马组织镇上开了一场轰轰烈烈的追悼会,会还没开完,孩子他舅带着几个孩子从张家界旅游回来。此情此景,一头雾水。后来就撤职了。5.2的视力还戴着副眼镜,要说他装斯文,可总喜欢在夜晚随地尿尿。要说他不斯文,可他开口闭口都是为了进一步加强社毁主义精神文明建设。辞退后的他回家种田。做书记期间,累积了好多社会上的人脉,此,将是我人生的跳板,鲤鱼的龙门。所以,我常常跟这个吴叔混迹在一起,今天去找某某某老板喝茶,对了,我不喝开水泡茶的,我喜欢喝开水泡酸辣子。明天去找某某某领导聊天。总之,他认识好多人。我一直觉着,他就该是我人生的伯乐。虽然他只是一介农民。农民怎么了?

    农民也有很有文化的农民,就像我的表叔,吴义中。我从小一直辣么崇拜他。对了,黄唐是他儿子,父子关系。至于我,跟他们俩,关系那叫一个钢。比铁还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