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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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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标上‘诚实人’的蔡换儿幸运的被调到管水组当粗使丫头。虽然都是干粗活的丫头,但比打扫院子的杂役强太多了。

    起码不用风吹日晒了,也不用干体力活了。月银还提高了半吊钱。简直是太幸运了!

    不但原来共事的扫地仆妇羡慕她,就是章妈妈私下里都在夸她:“果然如端儿所说,很机灵。也果真会来事,会攀关系。”

    蔡换儿嘻嘻笑:“我这是天生自带技能。别人学不来了。章妈妈,小喜怎么样了?”

    “挺好的。她的伤也不碍事了。”

    “那?”蔡换儿小心试问:“原大哥在干嘛?”

    章妈妈摇头,轻声:“我这几天也没有出门,不清楚原公子在做什么?”

    “哦?”蔡换儿闷闷。

    她借着章妈妈的掩护打入内部了,不过还一无所获。那刑元绍在外围,是一直坐等呢还是想别的招双管齐下?

    刑元绍当然也没闲着。

    通过小喜认的干妈章妈妈成功将蔡换儿送进林府后,接下来他就开始跟小喜之父取得联系。

    小喜开始还有点犹豫:“我爹他性子比较固执,要是知道我回来先躲起来,会生气。而且,你要是跟他见面,说不定会吵起来。”

    “不会,我有把握说服令尊。”刑元绍安抚她。

    小喜想了好久才道:“你去林府以亲戚名义找我爹是行不通的。只有一个办法。”

    “你说。”

    这处宅子虽然位置稍偏了点,可左邻右居还是有的。而且也知道这是侯府护卫总买下的。平常没人,宅子都空着。

    忽然这几天宅院有炊烟起,好像还有人说话声。

    邻居也多事,偷偷趴墙张望,看到有男人在廊下走过。便去林府跟江总教头通风报信。

    小喜姓江,在家排行老三,熟悉的朋友都尊称为江三哥。小辈通常称江三叔。

    江三听闻自己院子无缘无故住了人,自然也是又惊又疑。

    这天借着休假的功夫,他过来打开锁,推门小心的看了看前院。

    前院寂寂。

    江三小心的挪到中庭,廊下正中果然有个年轻的男子冲他拱手招呼:“江前辈,在下原绍,打扰了。”

    “你?”江三随身带着双弯刀的,立马抽出来。

    “前辈,请借一步说话。”

    江三横眉冷眼:“没什么好说的。滚出我的院子!”

    刑元绍神色和气:“前辈,你一定很想见令爱江端儿吧?”

    “你说什么?”江三的双刀已经身随心动,冲着刑元绍招呼过来。

    刑元绍轻而易举的避过,这让江三更加震惊:“你到底是什么人?”

    “想知道的话,请前辈移步这边来。”刑元绍闪在穿堂前。

    江三狐疑不定。

    这里好像没有外人,他也没感觉到埋伏。所以就是眼前这小子在挑衅?

    “怎么?前辈,怕了?”刑元绍还用上激将法了。

    “小子,你这套过时了。受死吧!”江三压根没上当,直接挽了刀花砍过去。

    刑元绍倒也不慌不忙,闪转腾挪跳跃闪避,还微笑:“那么,江前辈一定会对梅前辈意外之死感兴趣了?”

    江三蓦然收刀,脸色铁青:“臭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

    “原绍。”刑元绍笑吟吟的说假话。

    江三目光阴沉盯着他,道:“你还知道什么?”

    “还知道江前辈多年前成名江湖,有个老朋友姓刑。曾经在华山之巅喝醉了,对着初升的红日唱哭调。”

    “你……”江三彻底惊了。

    事是真的,可发生在多年前,而且当事之一听说已经不在,这小子怎么知道清楚的?

    刑元绍将手遮一下鼻子,平静:“当年那个烹酒的小子,江前辈不记得了?”

    “是你?”江三大吃一惊:“竟然是你?等下。”

    他收起双刀,死死盯着刑元绍:“你是当年那捧酒小子?岂不就是……”后面的话他不敢说出来,并且还四处张望,生怕被人听到。

    “前辈,这边请。”刑元绍手一摆。

    因为知道他身份,江三不再顾忌,只是疑惑,小声问:“臭小子,你怎么敢进京?”

    “说来话长。”

    让进后庭一间房中房,刑元绍才拱手重新以晚辈礼拜见。

    江三叹气,扶起他:“不必多礼。想当年,我跟你义父打交道可没那么多虚礼。唉!没想到,老刑他……”

    刑元绍眼底也呈悲色。

    江三又道:“你如今身份敏感,怎么还敢上京?到底出什么事了?”

    “前辈,令爱出京之事,你可知情?”

    江三摇头:“我只知道端儿被夫人派出京城,所为何事并不知。怎么?你进京与端儿有关?”

    刑元绍看向屏风后。

    小喜低着头,慢慢挪出来,喊了一声:“爹。”

    “端儿?你,你……怎么在这里?”江三冲过去,拉着女儿上下打量。

    小喜扁扁嘴忍着泪:“爹,女儿不孝……”

    “这话怎么说,到底怎么回事?”江三看一眼女儿又看一眼刑元绍。没想通,他们两个怎么会掺和在一起。

    “爹,你先坐下。我,我讲给你听。”小喜扶着江三坐椅上,忍着泪讲叙来龙去脉。

    大约半个时辰,屋里静的可怕。

    “太可恶了!”江三拍桌而起愤愤:“端儿,爹这就为你讨还公道去?凭什么让你冒如此大险?”

    “爹,千万别冲动。”小喜拽着父亲劝:“那可是靖安侯夫人。皇后娘娘的弟媳,哪有什么公道可言?爹,我不碍事了。不过,我答应了原大哥,帮忙帮到底。”

    江三很愧疚:“端儿,是爹不好。不该让我学什么用药用毒……”

    “不是,爹,不怪你。”

    “爹是希望你学好你娘的本事,以后就没人敢欺负你了。没想到……”他很自责。要是女儿不会这本事,就不用为虎作伥了。

    “爹,你别这么说。”小喜快要哭了:“这跟你没关系。我学娘的本事在身,本来就是自卫的。要怪也是夫人的错。”

    刑元绍撑撑额,试图劝解:“江前辈……”

    “你闭嘴。”江三怒:“一切因你而起,你给我一边去。”

    “爹!”小喜不认同了。

    江三看着小喜,怜惜道:“端儿,你受苦了。是爹不好,爹没照顾好你。对不起,也对不起你娘临终嘱托。”

    “爹,你先听我说好不好?”小喜要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