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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换儿慌不择路,没有朝村里去。
“换儿,这是去哪里?”小喜忍着痛问。
“先离开是非之地再说。你伤不要紧吧?”
“暂时死不了。”
“忍忍吧,等找到农家就好了。”蔡换儿想的天真,找到一户人家歇歇脚,补充点食物,可能就脱险了。
前面不远倒是有一户人家,家门前也站着一位探头张望的少女。
少女圆脸白净,眼尾上挑。普通村姑打扮。
蔡换儿把小喜放到树荫下,说:“我去讨杯水。”
“你小心点。”小喜吩咐。
蔡换儿回头乐了:“哟,还挺关心我的啊。”
小喜冲她虚弱笑笑:“这不还没脱险吗?我当然希望你平平安安的。”
“……好吧。”蔡换儿也没计较太多。
“这位大姐,我们是路过的,能不能让我们进屋歇会?”
圆脸村姑笑:“行呀,进来吧进来吧。”
蔡换儿小声问:“不会打扰令尊令堂吧?”
“放心,家里只有我看家。你们快进来吧,那位小哥怎么啦?”
“哦,被蛇咬了。胡乱包扎了下。”
“正好,我懂点药草,让我看看。”
“好啊。”蔡换儿马上做个请的手势。
圆脸少女来到小喜跟前,看一眼手臂被划个刀伤的小喜,还有一条腿上也是有伤口,草率包扎后还在细细渗血。
圆脸少女镇定:“这,看起来不像是蛇咬伤口呀?”
蔡换儿手里捏着个粗糙的瓶子,笑嘻嘻:“是呀,你也不像村姑啊……”话未说完,就朝对方双眼一泼。
“哎啊!”圆脸少女猝不及防,眼睛辣的生疼,条件反射的一捂。
蔡换儿不等她反应过来,朝她后颈狠狠砍去-----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她没学过功夫,也看见过不少朝后颈砍的动作啊。
嘶~圆脸少女疼的朝前一扑,却还没有晕。翻身扬手。
却让小喜一屁股坐到腰上,喊:“别让她还手。”
蔡换儿拣起地上石头砸到圆脸少女的头上,这下她彻底歇菜了。
‘呼~’把石头扔了,蔡换儿和小喜对视一眼。
小喜仍是坐在对方身上,抹把汗:“你怎么知道她不是村姑?”
蔡换儿摇头:“哪有村姑胆子这么大,看到两个陌生小子,其中一个还流着血,不躲不避还热情相请。没鬼才怪?”
小喜深感欣慰:“没错。她没有正常人反应。”
“就算再大胆的村姑,一个人在家,怎么可能这么笑脸相迎呢?这是缺心眼吧?所以我就知道这女人一定也是一伙的。”
“那现在怎么办?”小喜问。
“等我搜搜身。”蔡换儿把这个圆脸少女从头搜到尾。
还别说,搜出金叶子来了,还有一把利剑,短镖,还有些胭脂水粉之类的。首饰虽没有,可是腕上还是戴了个金玉镯子。
“发达啦。”蔡换儿把值钱的纳入怀中。
小喜却盯着那把短剑出神。又看看短镖,神色严重:“不好,这是大内造。”
“啥意思?”蔡换儿愣问。
小喜递上短镖,道:“这是大内高手常用暗器。”
蔡换儿眨巴眼:“皇宫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暂时不知道。不过,换儿,此地不宜久留,赶紧走。”
“那她呢?”蔡换儿伸手鼻底:“还有气。”
“别杀她,小心惹祸在身。”
蔡换儿苦着脸:“我怕是已经惹祸在身了吧?她要是醒过来也不会放过我吧?”
小喜叹气:“总之,留她一条命,总归好过杀了她。”
“好吧,我也不想成为凶手的。那咱们走吧。”
“嗯。”
蔡换儿扶着小喜走了几步,又不放心:“就这么让她躺这里?会不会……”
“她会很快醒来的,别担心。”
“哦。”那蔡换儿就不操心了。
一路上走的磕磕绊绊的,各怀心事。
蔡换儿又迷路了。
她看着这四周寂静山林,无语了:“小喜,咱们又走进深山了。”
“先歇会吧。”小喜安慰:“深山也好过被人追杀。”
“可是,太阳落西,咱们走不出深山,怕是要落野兽腹了。”蔡换儿把小喜放到树下,四下找出路。
“别急。车到山前必有路。”小喜咳咳几声,表情痛苦。
蔡换儿慌:“哎,你还好吧?”
“来,换儿,我教你去采几种草药,你听仔细了……”危急时刻,小喜只能自救了。
蔡换儿听的很认真。能多学门本事也是不错的,尤其是认草药方面,十分的有必要。
“……去吧,小心蛇啊。”小喜叮嘱。
蔡换儿找了一截枯木拿在手里:“打蛇打七寸,不怕。”
山林最不缺的是草木,蔡换儿认不全,只把小喜告诉她的几样相似的都采齐,拿给小喜辩认,然后捣烂敷上伤口。
“你怎么会伤的这么重呀?”歇脚的时候,蔡换儿才想起这茬。
小喜叹气:“是我逞能了。”
“怎么说?”
原来,刑元绍把蔡换儿拎出马车后,小喜还笑道:“这大热天,又人生地不熟的,大当家的,你也忍心?”
“该她长点记性。”刑元绍闭目不语。
小喜仍是笑:“说起来,换儿她还真是立了头功啊。”
刑元绍不语。
马车平稳朝前驶。他忽睁眼:“不对。”
“怎么啦?”
刑元绍摸着大胡子:“碧玉阁有如此绝色?嗯?”
“是真绝色。还是首富马三公子的新宠。”小喜添补。
“太过随和,太过平易近人了吧?”刑元绍忽然想想昨晚上半夜撬窗的人影,看遁逃的背影,像个女人?
小喜一怔,压低声音:“大当家的,你怀疑……”
“嘘。”刑元绍掀开窗帘往外看。路径是对的,不过好像马车后跟了一些不像走夫商贩的人马。
小喜自告奋勇:“我去试探一下。”
他出马车,朝车夫招呼:“大叔,辛苦了。慢点无妨。”
车夫侧头冲她一乐:“俺不累。”
“这大热天,来,大叔,我帮你擦擦汗。”小喜没掏手绢,而是一手掩袖,一手抬向对方的额头。
车夫往边闪,咧嘴:“不用不用,小哥客气了。”
“瞧大叔这一头汗……”小喜坚持。
她的袖口散发怪味,不像是中药。
车夫一手掌绳,另一手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