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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就被吵杂的声音给吵醒了,晃了晃脑袋,脑仁还疼得厉害,我试着睁了睁眼睛,阳光晃得我眼睛生疼,用手挡了挡阳光,正打算起身。只听到一个中年男人说道:“小伙子,别想不开,生活如此美好,你正直花样年华,有很多事情都没去做,多想想你的家人,你的朋友”!我翻了个身朝声音的方向看去,我靠,我情不自禁的叫出了声,这啥情况,怎么这么多人,正打算开口询问。只听中年男人拿着个大喇叭喊道:“小伙子,黑暗总会有被阳光照到的时候,阳光从来不会缺席,快过来吧,别想不开了,有什么过不去的坎,跟叔说,叔帮你”!
我靠,我顿时明白了,他们以为我想不开想跳楼,我给他摆了摆手清了清喉咙,沙哑的说道:“叔啊,我不是想自杀啊,您别误会”。“是啊,叔也不相信你会自杀,不就是碰到过不去坎一时想不开嘛,来,过来这边安全的地方,咱们一起想办法解决”。“我真的不是想自杀,我赶紧又重复了一遍”。“是的,叔相信你,只是一时想不开嘛,想开了就啥事都没了,来,小伙子,那你赶紧过来,有什么想不开的给叔说,叔叔是过来人”!我当时就我了一个草,转身又看了看后面,靠,我怎么在楼边,幸好昨晚没有翻身给翻下楼,难怪他们会觉得我会自杀,看他们那小心翼翼的情况,看来还是没有相信我不会自杀,得,我自己走过去吧!我勉强用手支撑着站起来,刚走一步,可能是由于长期保持一个姿势睡太久的原因,腿一麻,又朝楼边踉跄了几步,幸好步子迈得不大,差点就自己走下去了,这么高,这得三四十层吧,好险,这摔下去不是连渣都没了,正打算转身的时候,只听一声他要跳啦,突然几个中年人朝我冲过来,我还没来得及回过头,突然感觉身体被人猛得推了一下又猛得往回拉了一下,只听很多人的尖叫啊~啊~跳啦跳啦,他跳啦~我一下就给推飞出去了!
我就日了,我真不想跳楼,这下被人给人推出去了,真是黄泥巴抹裤裆,不是死也是死了,刚想到这儿,我只听见砰的一生,仿佛我很轻,没有一点重量,我就再也没有任何知觉了…。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在一个漆黑的小房子里,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看见不自己的手指,也不知道这间房子有多大,这可咋办啊,我要是死了,我的父母该怎么办?我还有很多的理想没有完成了,哎,我叹了口气,干脆什么也不想了,就一动不动的盯着前方,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听见咯吱咯吱开门的声音,透过门缝,传进来了一丝丝的光亮,顺着声音的方向,我用手挡了挡,努力适应了一下光亮。
“唐顺,生于1992年6月6日,死于2015年8月7日,赶紧出来报道”。我晃了晃头,苦笑了一下,哎,看来是真死了。我站起来就往门外走去,刚出门就看见周围全是像棺材一样的小木屋,小木屋后面一片火海,小木屋前面一条笔直看不见尽头的小路,和一排很长很长的队伍,小路旁边有拳头粗细的铁链,右侧则是一条很宽很宽的河,一眼望不到对面,河里面的水非常的黑,不仔细看,根本就不像水,就像是黑色的混泥土,一点点水浪都没有,没有一丝生机,整个氛围看起来死气沉沉,看起来就像是黑白的一样,没有一点色彩,正看得入迷,刚刚那威严缥缈的声音又响起来,一开口整个地都会震上一震“赶紧归队,瞎看什么瞎看,等到领了证,随便你看,看个够本”,仿佛有魔力一般,我便不自觉的站到了队伍的最前面,刚站好我便反映了过来,诶不对,死了不是啥都没了吗,那这是哪,于是便大着胆子微微的问道:“诶诶,这位大哥,敢问这事哪里啊?我是真的已经死了吗”?“废话,你要是没死,你能来这阴曹地府吗?至于这是哪,有必要告诉你吗”?说着又对着我刚出来前面的小棺材房叫到“布尧连,生于…”。
得,我心想这煞笔,还不告诉我这是哪,不自己都已经告诉我了吗,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地府,那刚刚和我说话的就是阴差?就这智商?想着想着我一个没忍住噗呲一下的就笑了出来。“嗯?是谁”?我一憋住了笑,目视前方,站了一个标准的军姿,仿佛刚刚就根本没有出现过任何笑声一样。突然,一个身影慢慢的在我左前方显形了出来,高约五米,硕大一个牛头,手持钢叉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它佝偻着身躯缓缓伸向我的前方,瞪圆了双眼怒视着我说道:“是你”?“不,不是我”,“还敢狡辩?藐视阴差,死”!说着,它手里的钢叉以极快的速度朝我打来,来不及反应,只听砰的一声,钢叉打在了离我大概半米左右位置。呼,我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打到我,虽然我已经死了,可谁知道还能不能再死一次呢?我连忙赶紧的对这位阴差拱手弯腰到:“这位牛哥,呸,不对,牛头大人,小弟初来乍到,不太了解这里的规矩,还请牛头大人给小弟一个机会,小弟向人民群众保证,不对,向马克思保证”。没等我说完,牛头瞪着我,皱了皱眉仿佛在想些什么说道:“行了,姑且饶你一命,不许再犯”。
过了不知道多久,我们一直在缓缓前行,不知道是一天还是十天,还是一个月,我也不会饿,不会困,更不会渴,在前行的途中我又想起了周梦梦和我的家人,心里面总是非常难过,但是死都死了,想这些也都没用了是吧?我努力安慰着自己,正想着想着,突然前面那哥们回头跟我说道,“诶,大哥,你知道咱们这是要走去哪?都走了好几天了,路边的环境还都一个样”。我侧身出去看了看前面说:“我也不知道,前面也看不清是什么情况,诶,反正我们都已经死了,想那么多干嘛,跟着走呗,反正也不会累不会饿的”。“也是,反正都已经死了,还想那么多干嘛,跟着走吧”。说着我俩都叹了口气,是啊,反正已经死了,到哪都无所谓了吧。“布尧连”说着他侧身伸出手来,你丫才不要脸呢,我打了他伸出的手一下。“不是,不是,大哥,我是说我叫布尧连,不是不要脸,布料的布,尧舜的尧,连队的连”。这里面真是什么奇葩都有,连这种名字都能取得出来,当然我也不好直接说他的名字太二了,只能略带尴尬的说道“不好意思啊哥们你这名字不错啊,取得很富有感情啊”!布尧连说道:“没事,我都习惯了,每次我给人说名字的时候都要给人解释一下,都习惯了”!“是得解释一下,遇见个暴脾气不打你才怪”,“嘿嘿,那可不嘛”。一路上我俩就东一句西一句的聊着,交谈中得之,他是撸庆人,从小就在孤儿院长大,后来长大了,院长给他找了一份修车学徒工的职业,学了四五年,刚刚出师,和几个工友喝酒庆祝,喝太多了,顺手把老板用的农药给一口闷了,一觉醒来,就到这里了,想来也真是够二的,这都能喝死。
扯着扯着,我突然发现前面有一个大门,看不到门的顶部,不知道有多高,而左边一只马面,右边一只牛头雕像,至少有是十余米高,端庄严肃,盯着这俩雕像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赶紧回过我的目光,不敢再看了。
这时,一直在前面带路的牛头用震天的声音说道:“点到名字的,进入鬼门关,接受判官审判”!鬼关门?这就是传说中的鬼门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