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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一丝不挂
王焱一拍脑门,“晦气。”
这边的街道很宽,楼房很矮。而大巴旁边的楼只有三层。
不是王焱对死人不敬,是因为照这个情况来看,恐怕又是鬼在作祟。
他看到了这栋楼的入口,刚想冲进去,就被肖立峰拉住了。
他说:“别想了,先上车。”
车上,肖立峰继续说:“我们在国外,这种事情最好别管。你也没有相应的权利。”
哪知王焱叹了一口气,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这是那个写信的人干的,我想走也无处可去了。我敢肯定,这事不仅仅是死一个人那么简单。”
“咚”,这时,大巴的另一边也被重物砸的塌陷下来。
见状,王焱坐不住了,“打开车门!”
肖立峰“哎”了一声,也跟了上去。
这栋房子有点像四合院,中间是一片空地。王焱站在空地中心,他心里明白,如此明目张胆的犯罪,不是“艺高胆大”就是有所准备,甚至,是黑帮火拼。
“现在是追不上嫌疑犯了。”肖立峰走到王焱的身边。
“自求多福吧。”王焱也泄了气。
回到大巴,警察已经在问司机做笔录了。
他们叽里呱啦的讲了一通,听的王焱一阵恶心。不过不会外文对他来说也有好处,起码警察不会来问他。
大巴有两米多高,而旁边的楼房有七八米。也就是说,两个人从楼顶摔下来,也不过六七米,这样的重力是无法把铝合金车顶砸这么一个大窟窿的。
“避开鬼魂不讲”。---这是肖立峰的经验……有时他在想,自己和王焱走得这么近,会不会影响到断案…
他继续说:“那就是他们体内被塞了重物。”
这时,一个拿着烟斗戴着贝雷帽的老先生走了过了,后边跟着一个衣着朴素的白人小伙子。他用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对王焱说:“你就是肖立峰吧?”
王焱嘴角一抽,“我和小峰长得不像啊,你什么眼神?”
老者抽了一口烟,笑道:“不错,有棱角。”
“不知老先生有何贵干?”肖立峰问道。
没等老者回答,王焱就说:“莫非你是私家侦探?”他这个打扮颇有一股二十世纪的侦探风格。
老者没说话,而是转过头来对佣人点了一下头,佣人随即从单肩包里拿出一个金边信封。
王焱瞳孔一缩,他认得这个信封。
“你是诡术师协会的?”王焱压低声音说道。
“不要着急下定论嘛,你先看一看这个信的内容。”
王焱狐疑的接过信封,打开了来。这回是中文的了,“亲爱的王焱先生,当你读到这封信的时候已经是发生命案后了。”
王焱眉头一皱,继续看下去:“因为这封信是在命案后才写的…”
“你在旅游时接触到这个突发事件,是本协会的疏忽。”
“为了让你不质疑本协会的性质,所以我们慎重决定---让你直接入会。”
没有署名。
王焱合上信封,说:“所以你是来接我的,这信又是谁写的?”
“虽然没有你说的这样卑微,但实际上---是的。”老者耍了一嘴欧式幽默。“至于信是谁写的,我也不知道。”
“那我这朋友?”王焱看向肖立峰。
这时,老者已经转身了,他头也不回的说:“一并带走。”
肖立峰一脸生无可恋…
王焱拉上林动林烟,跟着佣人走进了一辆加长林肯。
“欧洲侦探都这么有钱吗…”这是王焱上车后的第一个感受。
老者似乎看出了王焱的想法,说道:“这不叫有钱,这叫懂享受。”
王焱一惊,“你会读心术。”
“小CASE。”老者继续说:“你不也会心理战吗?这种情况很好揣摩的。”
转念一想,王焱觉得老者说的有道理,但是…“你们竟然跟踪调查我。”
他突然想起了一部电影---《楚门的世界》。
自己的遭遇似乎和楚门没有两样。
“你在飞机上就知道了,不是么?”老者从冰箱里拿出一瓶香槟,“尝尝这瓶酒,巴黎之花,顶级非卖品。”
“这是对我的回报么?”王焱一个白眼楞过去,自己就差点栽在“巴黎之花”上。
“你说是那就是吧。”
“始作俑者。”王焱冷不丁的说了一个晦涩的成语,他想难为难为老者,顺便套出点话来。
老者泯了一口酒,回答说:“肯尼迪被刺杀了,他还有必要知道杀他的人是谁吗?同理,结局已定,你就别追着人家不放了。”
“哼,”王焱不服气,“在我的世界里,一个人被刺杀后的确有必要知道杀他的人是谁。”
老者见状不怒反笑:“结果呢?几百年后他们还活在世上吗?”
“你的所谓的“道理”都是在强词夺理。”
“彼此彼此。”
肖立峰揉了揉脑袋,这俩活宝都在说些什么啊…一见面就开始掐架,越说越浆糊。
车开了半小时,停在了巴黎郊区的一栋别墅前。
“走吧,这是我的家。”老者对四人说。
王焱打量了一下,这栋别墅有三层,百米来宽,装修风格偏向哥特风。为什么说偏向呢?因为主屋的屋顶是圆的。
“我有个怪癖,就是不喜欢阁楼。另外,屋顶太高了让我有种空虚感。”老者又猜到了王焱的想法。
王焱也不感到奇怪,对他说:“也对,阁楼和地下室一样,本就是藏污纳秽的地方。”
佣人打开了门,里边传来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
“儿子喜欢金属乐,可能是从小受到建筑风格的影响吧。”
“金属乐是年轻人的东西,我年轻的时候也听。但中国没有哥特式的建筑。不过那时候恰好是金属乐流行的时候。”王焱说,“现在听起来还是有一种怀旧感。”
尘埃落定,王焱问起了今天发生的事情:“今天的坠楼事件,你怎么看?”
老者坐在摇椅上,闭上眼睛,只说了两个字:“无解。”、
接着,他站了起来,走到了落地窗前,沉重的说:“这宗案件是一个叫死灵摆渡的组织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