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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鸥城,夜。
虽然已经是三月了,但南澳的天气却依然闷热。
灰兔大街,我从安德面馆出来,刚吃过宵夜。
起风了!微风夹杂着细雨,丝丝点点吹落在脸上,清清凉凉的,这个季节里,让人觉得很舒服。
我慢步走进旁边一条昏暗的小巷,来到那辆半新不旧的博萨特旁,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点上一支烟,慢悠悠地吸了一大口。
饭后一支烟,快活似神仙!
车内,烟雾缭绕起来……
一支烟吸完,打开车窗,凉风透了进来。我懒懒地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
当我醒来的时候,看了一下时间,已然将近凌晨一点了。
我大约睡了半个小时。
启动车子,缓缓驶出小巷,右转,不紧不慢地行去大约二百米。我在夜魅娱乐城门前停了下来。此刻,前面已经有十几辆车等在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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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张明亮,二十一岁,身高175,体重186(93kg)。一个夜班出租司机。
没错,我是一个胖子!噢……不算太胖的胖子。
我平时也是有锻炼身体的,还爱好拳击和综合格斗。嘿,虽然练的次数不多,但好歹也是练过的。所以,我身上有限的肥肉,并不完全影响我的英俊与挺拔。所以——我可以很负责任地说,我是一个身手矫健且颜值颇高的胖子。
那个,关于爱好,我最大的爱好莫过于——抽烟、喝酒、美食、美女。所以,我热衷于每天夜里这个点儿,来这儿趴活儿。运气不是太差的话,时不常的能拉到漂亮妞儿。排在我前面的那些位“同志”,大多数也是这样的心态吧。
唉,我们也就是过过眼瘾,在这里出没的妞儿,太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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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方是整个威迪亚州,最豪华的娱乐城了,生意兴隆,客人出入频繁。没过多久,我的车就“挪”到了,正门宽大的廊檐之下。
一男一女来到车旁。
男的个儿不高,很胖,挺着大肚子,至少二百五十斤以上了。
“肥猪!”
我心里道着。
虽然自己也是个胖子,但这并不影响我鄙视一下,比我更胖的胖子。
很有快感哦!
女的很年轻,二十来岁的样子。脸蛋儿很靓,大眼睛,尖下巴。灰绿色的短发,乌黑的嘴唇。穿着一件白色修身短裙,很瘦,身材却很好,让我也忍不住要多看几眼。
男人刚要伸手去拉后座的车门,却被那女人拦住了。
“这车太破了,我们换一辆吧。”
女人说着,鄙夷地看了我一眼。显然她已经注意到,刚刚我盯着她胸前猛烈扫射的贪婪目光。
“嗯,是太破了。”男人笑着,伸手掐了一下,女人的脸蛋儿。“小妖精,听你的。”
他们换乘了一辆巴弗利亚离开了。
“贱人!”望着渐渐远去的巴弗利亚,我低声地咒骂道。
这时,后座的车门被拉开了,一个女人坐了进来。
又是一个漂亮妞儿,似乎比刚刚那个还要更漂亮一点儿,看来哥们儿今天的运气真的不坏啊。我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满天的乌云散了,天空晴朗了……
啊,不对,现在是夜里,天还没亮呢。
漂亮的女人,总让人神魂颠倒,不是吗?
“去哪儿?”我很礼貌地问。
“弥南大学城。”
女人只说了一句,便斜靠在后座上,闭上了眼睛。
“大学城?难道还是学生……”我回头看了一眼,然后稳稳地将车开了出去。
这女人的年纪不好判断,看起来既魅惑性感,却又不缺少美好清纯的气质。也许三十,也许二十,说不好……
我一边开车,一边调整好后视镜的角度,仔细打量了起来。
暗红色的长发,微微卷曲。鲜红的嘴唇,娇艳欲滴。肤质很白,白里透着粉嫩,很诱人的那种。脸上的妆容很淡,却很精致。里面穿的是黑色修身短裙,外面是一件紫红色薄质小风衣。
细腰,丰胸,腿嘛……应该是很修长的。
虽然我不方便回头仔细去看,但我想应该是这样的。
大学城不算太远,二十分钟车程,这还是我故意放慢了车速的结果。
“女士,到了。”我的声音低沉,尽量让自己显得有教养一些。
女人睁开眼,直起身来,却没有接下来的动作。
我感觉她在看我,便回过头。我看见了她的眼睛,一双深蓝色的眼睛,那是一种深邃而梦幻的蓝,让人痴迷。
我愣了一会儿,问道:“怎么啦?”
“我想包车。”女人说道。
“可我只开夜班。”我说。
“就是晚上,这个点,这条路。”
“那行,你……要包多久?”我笑着问。
“一个月吧。”
“嗯,这一趟十八。包车的话,我算你十五,一个月,你给四百五吧。”
女人没再说话,直接拿出钱包,从里面抽出五张海蓝色大票。
“不用找了。”她不在意地说。
我接过钱,女人推开车门,就要下车。
“我说,你就不怕我拿了钱,明天不来?”我问。
“会吗?”她看着我。
“当然……不会。”
“明天见。”她笑了,笑得很美。
她下车走了,走路的姿势很美。她的腿,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很长,很美。
……
这之后,我又拉了几趟活,到三点多的时候,我就提前收工回家了。
我住在南城东郊,我们那一区靠山,几百米外的山坡上就是私建住宅区。也就是俗称的“贫民窟”。所以,我住的地方,治安状况一直不太好。遇见打架斗殴,酗酒闹事的,已如家常便饭。入室盗窃和对女性的暴力伤害,也是时常会发生的。
这里的人,对这些事已然麻木了。没办法,这里是城市边缘,我们的生活比贫民窟里的那些人强不了多少。警察通常只有在某些特别的“清扫”行动中,才会出现在这里,平常时候可是难得一见。
我把车停进了,我家前排的一栋老楼里,那里有座地下车库。车主,也就是我的老板,就住在这楼里。
我住的同样是一幢老楼,八层,没有电梯,我住在第七层。
这套一百多平的房子,是我的父母在这座城市,留给我唯一的东西。
NO,NO,NO!别误会,他们都没死,至少都比我活得好。我九岁那年,他们离婚了。没过多久我妈去了梅洲,去寻找她的新生活了。两年以后,我爸再婚了。在我十六岁生日的前一天,他和那个女人丢下我,带着他们的孩子回了东华。
虽然不定期,他们会寄钱给我。但从十六岁到现在,这五年里,一直是我一个人在这座城市里,孤单寂寞的生活。
·
回到家,我就直接把自己,扔到了床上。
楼上依旧很安静。
我们这儿是老楼,隔音差,楼上有什么动静,下面听得清清楚楚。
楼上的房子是对外出租的。半个月前,来了个洋毛子,三四十岁的样子。瘦高个,目测一米八往上了。听口音,像是麦国人(麦瑞科联邦,位于梅洲大陆中部)。那货很闹腾,也不知道在屋子里干啥,整天砸得楼板叮咚乱响,实在是吵得我没法好好睡觉。起先我上去找过他两次,让他安静一点。可那家伙相当的粗鄙傲慢,不但没有收敛,反而闹得更凶了,应该是故意的。
第三次我只好用拳头跟他说话了。
我说我是练过的,这话可不是乱吹的。
我结结实实地痛揍了他一顿,那货立马就怂了。起先是求饶,我停手后,他居然蹲在墙角大哭了起来。那哭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痛彻心扉,涕泪横流,欲罢不能……
那一幕,现在想来,依然叫人一阵阵恶寒。
蹲在墙角的那家伙,与先前相比完全判若两人。也不知道他之前的,那股子傲慢劲儿,是哪儿来的,也许是从哪个垃圾堆里捡来的吧。
从那以后,楼上就安静了。这都快一个星期了,也不知道那家伙还在不在上面。
管他呢,只要别吵到我睡觉就行。
躺在床上,我很快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是踏实香甜,第二天我是被一阵,持续而有节奏的敲门声叫醒的。
“谁?”我大声问道。
“张先生,能开下门吗,我是你楼上的邻居。”一个声音说道,好像是个女人。
“换人啦?”我很不情愿的从床上爬起来,光着身子,只穿了一条大裤衩,迷迷糊糊地开了门。
站在门外的,确实是个女人。
三十左右岁的年纪,穿一条米黄色过膝连衣裙。齐肩黑发卷曲着,皮肤略黑,看不出是哪国人,像是混血的。
“什么事?”我问。
“我的水龙头坏了,杜德思先生说,您可以帮我。”女人小心翼翼地说。
“这老头,又给我找事儿。”我心里想着。
女人所说的杜德思先生,本名叫作杜秋礼,和我一样是东华人。在这里,相熟的东华人都叫他“礼叔”。他可是俺们这片儿的“一霸”,不过他目前能称王称霸的范围有限,仅限于周边的七幢老楼。对于这“老头”我是心存感激的,这几年他一直对我很照顾。也是他给了我这份工作,我开的那辆车,就是他名下的。
“你很着急吗?”
“啊……”女人看着我,有些茫然。
“你需要我现在就去帮你修吗?”我又问。
“噢不,我可以等一会儿的。”她看着我,意识到我似乎还没有起床。
“半小时以后,行吗?”
“噢,好的,谢谢。”
我关上了门,返身向卧室走去。
“好像还挺漂亮!不过年纪大了一点。”我一边走,一边想着。“身材不错,丰满!熟透了的女人,干起来一定很爽。该死,我这是怎么啦,怎么看见个女人就想干!禽兽啊,一定是觉还没有睡够,继续……”
我去楼上给那个女人换水龙头,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以后的事了。
换水龙头的过程并不复杂,我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没多长时间就完成了。可没想到,就在我打开水阀,重新通水的时候,却出了岔子。
这屋里的水管过于老旧了,再次通水的时候,没能承受住压力,直接爆裂了。水管中的水突然一下猛烈的喷射出来,飞溅得满屋子都是。更糟糕的是,当时那女人就站在旁边,所以全身都让水给淋透了。
“啊!”女人惊叫了一声。
我听到了水喷射出来的声音,又急忙返身回去关闭了水阀。
当我回到厨房,看到被淋得像“落汤鸡”一样的女人时,气氛尴尬了。
女人薄薄的连衣裙紧贴在身上,这会儿都已经变得透明了。里面粉色的内衣,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了。
女人看着我,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呃……”这会儿,我的感觉也不太妙。
“那个,这种情况,我就没有办法了。”我急忙说道:“得重新更换水管,至少要锯掉一截子。我手上可没有工具,你还是找杜德思先生,让他找人来修吧。”
“我先走了,你收拾一下吧。实在是不好意思,没帮上忙,还把事情搞砸了。”我偏过头,眼睛看向别的地方。
“这不怪你,谁也没想到会这样。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了。”女人很礼貌地说。
我冲着她点了点头,然后快步走出了房间。
我把扳手放回家,然后就出门了。在街边随便吃了点东西,便搭乘公交去了南城51街的·阳光与夜·酒吧。
这酒吧是东华人开的,卖酒,也卖餐点,全天营业。这里的生意一直都不错,因为现在夜里工作,白天出来泡吧的人,也不在少数。
“嘿,明戈。”
刚一进门,就有人冲我叫道。
明戈斯是我的E语(伊金利语)化名。
“嘿,你们早来了。”
我一边说着,一边快步走到墙边的一组座椅旁,那里已经坐了两个人。
“他早来了,我也刚到。”
说话的人叫贾斯汀,雪瑟人(雪瑟国,位于中洲北部,号称冰雪之国,民风彪悍)。
贾斯汀·萨柯,这应该也不是他的真名。这哥们儿是北城·公主之吻·酒吧的调酒师。真不知道他上班在酒吧,下班了还继续泡吧,怎么就不会腻呢?
调酒师并不是他的唯一职业,他还有第二和第三种职业,分别是骗子和小偷。这货二十四五岁的年纪,身高177,体重约67KG,身型削瘦,一头深金色长发,潇洒飘逸。那张白净的小脸,帅得一塌糊涂。我一向以帅自诩,遇到他之后,着实郁闷了好久。
人比人,气死人啊。
所以,这货不当骗子,都可惜了这块料了。
大多数女人都难以抵挡如此“色·诱”。
说到小偷,这家伙的手速,当个近景魔术师都绰绰有余。可人家觉得普通的魔术师太无趣,只有把别人口袋里的钱变到自己口袋里,才更具有挑战性。
“人家现在包里都不装钱了,全是卡,你偷来有个鸟用?”我曾经这样问过。
“钱多钱少不重要,要的是这份快感。”他风轻云淡地回答。
好吧,你牛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