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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站在房间门口，姜萌双听见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忍不住掩嘴笑了笑。
从门缝中看到哭泣个不停的高菲菲，姜萌双的眼神宠溺又心疼。
对于高菲菲和沈向阳的事情，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她完全能理解沈向阳的决定，如果换位思考，她也不会让那样的自己出现在大伯的面前。
还不如让大伯继续当她死了，等一切尘埃落定时，她再用最完美的模样出现在他的身边。
谁不希望自己在心爱的人面前是闪闪发光的？
谁不希望在自己心爱的人眼里只看得见欣赏与赞美？
尤其是沈向阳。
姜萌双心疼高菲菲，但是她什么都不能说。
她多害怕经过这件事，高菲菲会一蹶不振，甚至去做傻事。
但是看见高飞，她放心了很多。
高菲菲有这样一个哥哥，是她的幸运。
她值得这样的幸运。
没有打扰这对兄妹，姜萌双走到了客厅背上了自己的包包对高母说道：“阿姨，我先回去了。”
“好，你不去看看菲菲么？她好像醒了。”高母看着姜萌双问道。
自家女儿发疯还拖着人家姜萌双一起旷课，自己撞到头晕倒，还要人家姜萌双亲自送回来。
这孩子，真是从小给人家添麻烦到大。
高母都不好意思了。
“没事，我看菲菲现在还有点情绪激动。”姜萌双浅笑一下说道：“我先回去了，明天还有考试，得看一下书。”
“好，今天真是不好意思啊。”高母说道。
“没事的。”姜萌双说道：“阿姨，菲菲如果再有什么情况您也跟我说一声啊。”
“好。”高母送姜萌双走到门口，由衷说道：“有你这么一个好朋友是菲菲的幸运。”
“认识她这么可爱的女孩，也是我的幸运。”姜萌双笑了一下挥了挥手：“阿姨再见。”
“再见，慢走啊。”高母也挥了挥手送别姜萌双。
从高家离开，姜萌双坐上了等候在小区外面的车：“回家。”
“是。”司机应了一声将车子发动。
姜萌双拿出手机拨通了通讯里中新存下的号码，没多久手机就被对方接通了：“喂。”
“菲菲已经醒了。”姜萌双说道：“你可以放心了。”
“嗯。”听见姜萌双的话，对方明显松了一口气。
“她现在终于相信你死了，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成就感？”姜萌双勾了一下嘴唇说道。
“呵呵，别挖苦我了。”对方的声音虚弱。
“哼。”哼了一声姜萌双鼓了鼓腮帮子：“让我家菲菲哭的这么伤心，要不是看你就剩半条命了，我一定冲去L市狠狠揍你一顿。”
“抱歉抱歉。”沈向阳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轻松一点：“以后会给你这个报仇的机会的。”
“那你可记好了。”姜萌双说道：“我早就想揍你一顿了。”
“好。”沈向阳轻笑一声答应下来。
“那个叫什么陈姗姗的怎么样了？”姜萌双撇了撇嘴角问道。
“她疯了。”沈向阳说道。
“我当然知道她疯了，换个正常人都干不出这事儿来。”姜萌双说道：“我那时候那么讨厌你，也没有处处学你啊，学成了一个魔障啊？”
“不是。”沈向阳说道：“她是真的疯了。”
“等会儿？什么意思？”姜萌双换了一只手接电话说道：“她是被判定精神不正常了？”
“嗯。”沈向阳应了一声，目光落在透明的落地窗方向。
一层玻璃隔着，里面是四面白墙，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孩背对着他坐在那里，低垂着头不知道在做些什么，一个小时了，她一直是这样的。
沈向阳也想过陈姗姗是不是装的，但……看样子不像。
“哼，倒是便宜她了。”姜萌双冷哼一声：“真不知道她把菲菲灌醉要干什么，幸好医生说菲菲只是喝了点酒，没别的大碍，不然我一定把她千刀万剐了。”
“嗯。”沈向阳应了一声，眼底泛着冷意。
在进门的那一瞬间，看着昏迷不醒的高菲菲，他也是动了杀心的。
但是他清楚的知道。
当初是自己没有追究陈姗姗，放过了她，才给她机会做这些伤害高菲菲的事情。
那时他说过，陈姗姗是14岁没有错，但是她不可能一辈子14岁。
如今，陈姗姗是应该受到制裁的，只是现在……
这时，一个女人快步走了过来，泪眼婆娑：“我的女儿呢？我的女儿在哪里？”
陪在她身边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一边扶着她一边说道：“向阳会没事的，你不要担心，你现在挺着大肚子，小心一点。”
“……”听见【向阳】两个字眼，沈向阳抬头望了过去。
两人快步走到了沈向阳的身边，看见了落地的玻璃窗里面的人，女人的眼泪流了下来：“向阳……”
“医生，我们能进去看看她么？”男人回头问向跟上来的医护人员道。
“可以是可以，但现在病人的情况还不是很稳定，容易做出冲动的行为，我们建议是保持一定的距离。”医生看向了女人的腹部提醒说道。
“我，我会小心的。”女人立即点头应下，有看向身边的男人恳求说道：“我是她的妈妈，她不会伤害我的，真的，让我看看她吧，我……”
“好吧。”男人点了点头，而后看向医生说道：“麻烦了。”
医生这才点头将门打开，领着两人走了进去。
沈向阳一直看着他们，瞧见陈姗姗完全漠视自己的母亲和一同前来的男人，看着她一直保持着那样的动作。
“天啊！你在干什么！”医生的一声让沈向阳皱起了眉头。
“向阳！”那男人似乎也惊呆了，一把拉起了始终保持一个动作背对着沈向阳的陈姗姗，将人拽到一边去。
沈向阳这会儿才瞧见陈姗姗之前呆着的地方满是沾着鲜血写下的字。
【你为什么不去死！】
【人渣！】
【去死吧……】
……这些字跟当初在沈向阳本子上留下的字迹，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