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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动工。用的砖是从鞠家窑上一个一个的挑选的,每个砖多花一半的钱,所有檩、董采荷从北京回到济南,马上成立了个“通天成”制衣铺。周村自己织的绸缎有的是,从苏杭请的绣工,浙江请的制衣巧匠,就这样,一座成衣官服铺,顶带制做开张啦,利润就别提啦,有的是钱挣,反正山东就一家。
董采荷北京一席话,礼部的傅尚书认可,户部的杨总抄事默认,郭扶台心中有底。心想先在山东做起,机会成熟,我到山西老家也做它一把。想罢,安排书办行文各州县,选拔人才,先登记统计名额,报到省衙,再统一考试录取。
省衙统一出题,全省同一天考试,凡参与考试者,先交壹万两白银,一应杂费伍拾两。官服、顶带费壹佰两。每个县名额有限,只有一千五百名,各县可自己调配,所收银两按百分之二十给各县留用。所以这事各县衙都愿干。这一闹,山东可热闹啦。
再说济南“通天成”官衣铺,省衙的订单是第一批十六万套,官鞋、红顶带,腰带一起制做。每套壹佰伍拾贰两银子,袍子紫色,手工制作,按大、中、小三各型號。所有制做师傅,计件酬薪,日夜赶制。这一来也拉动了周村的绸缎厂,专门订织的加厚合股丝绸,质量很好,市面上根本买不到此种产品,职工们更是加班加点的干,生活也提高不少,落了个都满意。
再说南霍村的董如南,在村西两个大院梁全是上等榆木,红松门窗,所有家具全部红木制做。一切都非常讲究,街坊们全都叫好。
董乃文一看,董如南盖的两个大院非常体面,也不示弱,也按着图样在村南一下盖了三个大院,路北盖了三个大院,以后分南五院、北五院。因乃文、乃武各五个儿子,后称十虎兄弟。下部书再一一细说。
再说济南的“通天成”官衣铺,在济南这下可出名啦。其位置大约在南刘庄的西南角,现在的馆驿街,西头路北。馆驿街就是那时起的名,因当时的各县衙到此提官服,成天车水马龙,来往不断,人们得吃得住,所以盖起了大街,门头房,全是饭馆、旅馆,来往的全是官衙门之人,买卖好做兴隆,就把官衣改为馆驿,因此馆驿街之名叫了起来。
再说南霍村的董如南,倒下空来,骑着小毛驴来到济南,先找着御封號银號,见到父亲董采荷,把家中盖房子之事细说一遍,父亲听完点头满意,就商河郑家来人催完婚之事将自己的安排说了一遍,咱先在济南完婚,因郑家人都在济南,省事。
完婚后你们再回南霍村招待家里的亲朋。在家住些时间就回济南,一来郑家离不开郑小姐的技术。二来我这边也太缺人手帮忙,以后就常住济南吧。后院你完婚的房子我已让人按排好,缺什么你再看着买,父子两人商量完毕。第二天请人看了日子,买了三鲜礼品,有伙计们抬着,送到郑家。郑家高兴,盛情款待,不必细说。
再说“通天成”官衣铺,掌柜的叫董如川,这天又接到省衙的一份订单,急要伍仟套官服,每套多加拾两银子,抓紧做急用。董掌柜没办法,只得再增加伙计,加班赶活,董如川将此事和董采荷一说,董采荷乐了。说:“你一定记清各县衙的提货套数,钱数是死的,好记,咱做的官服别处根本仿制不了,我在织的时候就做了手脚,咱那叫三、三、二的织法,别处根本织不了这种布,凡省衙要的官服,你都在内领子上加记號,记好多少套就行啦。郭扶台是个财迷鬼,我来对付他就行啦。
再说南霍村,自从董如南在村西盖了两个大院后,成了南霍村的样板大院,接着是搬指铺在村南盖了三套院,绸缎庄董乃玉在村北盖了三套,前后炉房盖了二套,御医家盖了二套,官衣铺盖了三套,不到两年时间,村西一条南北向大街成了,起名“芙榕“大街。济南的“芙榕巷”是晚了二年才盖的,里边的住户多半是御封號,泰山號的大股东们的。
董采荷与郭扶台的关系可以说没说的,儿媳妇郑小姐是郭扶台介绍的,结婚这天,郭扶台先到啦,其他衙门官员基本都到啦,十大股东,十大商行,商界朋友。
整个招待分二批进行,亲朋中午招待,官员晚上招待,总共招待分一百二十多桌,真够热闹。郑小姐的陪送嫁妆多的没处放,只好派大车送回南霍村老家,就一个砸核桃的乌金小锤,紫檀锤把,镶有猫眼六颗,价值白银二百多两,眼热的众亲朋无不口服,拍手叫决!
董采荷借儿子完婚之即与全体股东,全体商行掌柜们共同会商,关于四省联合、票据汇通结算的办法一一细说一遍,我们在河北、山西、陕西、甘肃各设分银號,四省周转流通。
我们按五毫毫银计算收取费用,这样即安全,商户们都认可满意。各分號掌柜、伙计现在就培训。甘肃分號已成立,其它三处马上着手按排。大家一致同意,服从按排。
再说郭扶台,自从认识了董采荷,各方面特别顺当,都说三年穷知府,十万雪花银。我看还是人才重要,他一句话就是银子,自以铜代银制钱以来,有钱的家好当,下边的人也都听话啦,我一呼百应,真叫人打心眼里痛快。我是哪里也不去啦,再干几年,从济南告老还乡啦。郭扶台心里想着一件事,找到董采荷就把自己准备了伍仟套官服的事说了一遍,自己准备到山西发行如何。
董采荷一听说,坚决不行,一来山西不归咱管辖,伍仟套不是小数目,山西不配合,咱自己吃不起来,二来山西人不比山东人,山东人爱面子,穷大方,官服一穿,走亲访友,赶集上店,感觉很有面子,花壹万多两银子很值得。山西人不同,爱财如命,很难渗透进去,我看还不如顺运粮河发展,从德州,聊城起步,向北、向西如此如此怎么样,郭扶台一听,有道理,就这么办。
再说甘肃兰州军粮总办杨忠礼,这天接到来自山东济南御封银號董采荷的一封信,信中说明让他联合陕西西安成立御封银號分號之事详细说明,应如何办理,让他陕西不征军粮,按地亩数只征现银,银子存入西安分號,陕西应交军粮数额,从山东直接运到兰州军营,这样节省了西安运粮费用,但一应账单开销可照实记录公布。一切顺利后,可在甘肃境内照样实施,这样一来,两省的粮食必然落价,粮食落价,老百姓好混,到那时我们再设粮仓大量收购。只要有军队,就得吃粮,我们就有发展大空间,说白了,就是就地取银做大买卖,挣大钱。
再说山西所有商人,自古以来往西北口发展。铜、铁国家控制,无法发展,煤炭运不出来,山地多,平原少,干旱,缺粮,很少种小麦,我得想法把德州以西,衡水以南,聊城以西,邢台、邯郸等地的小麦通过涉县运往山西长治、临汾、运城等地,换成煤炭运回山东,部分粮食可从聊城运河装船走水路至山西风陵渡黄河渡口,再从旱路进山西,这样一来,既解决了山西的细粮白面,也充实了山东的煤炭,接好了河北南部、山东北部的粮食周转,御封分號可分设在德州、聊城、邯郸,时机成熟也可设在长治、临汾。此一举动,需很多人手,等众股东上会后再具体行动。如何操作,下场再细表。
再说“南北顺兴隆客栈”的毕思云掌柜的。一年前,毕总兵因水土不合,得了严重肠炎,因无药医治,整天大泻不止,脱水而死。所以客栈由思云小姐和二十来个伙计管理,一天来了一群客商。思云一看这一大群为首的是一个大个子,二十多岁,眉清目秀,风流潇洒,但骨骼清奇。一看打扮,就知是武林中人物,或许厌倦了奔波,思云小姐看后便芳心暗许。安顿好他们后,便让老伙计去打探消息。
原来这伙客商乃是老御医的一家人,为首的乃是上文中所说的董乃广的弟弟董乃文,也是从小练武出身,十八班武艺样样精通。这次是押送钱粮经过此地,因天黑便投身这家客栈。思云小姐心中暗喜,我必须如此这班,用智取他。赶紧笑脸相迎,忙把董乃文、刘兴莲让进上房三间,一明二暗、中间是客厅。众伙计住配房,都按排好后,天已尽晚。
思云小姐单独按排一桌上等酒席,自己亲自作陪,陪着董乃广、刘兴莲夫妇大喝起来,谈的投机,无话不说,董乃广本来实在,加上酒力,就把自己的身事情况,一五二十的说了个清楚明白。天已尽半夜,都喝的差不多啦,换上茶,继续说话,这时,思云小姐拿来一根香点着,说怕有蚊子咬,这根香不是一般的香,名“五鼓鸡鸣断魂香”,人一闻到香味就四指麻木,失去知觉。工夫不大,董乃广、刘兴莲夫妇失去知觉,思云先把刘兴莲背到东间大坑上,盖上被子,再把董乃文背到西间大坑上,扒个净光,先用清水洗了一遍。这时的董乃广心里很明白,但就是四肢无力,睁不开眼,任凭思云小姐摆布。
董乃广必定年青,精力冲配旺胜之年,思云这一摆布除腿脚动不了,他是完全有知觉的,性情已上来,思云小姐是个处女,但识文段字,也知道男女之事,马上坐了上去,来了个老虎大尾洼,下一步把个董乃广乐的差点见了阎王。云雨过后,几口温水喝下,思云小姐给董乃广解了熏香药力,董乃文恢复了知觉起来,一把将思云小姐抱在怀里,亲了又亲,完全同意取思云小姐为妻。两人穿好衣服,梳洗完毕,说好青海送粮回来,带思云回甘肃张掖完婚,后来思云小姐为董乃文生了两个儿子,都成了朝廷将才。
再说齐东县的赵知县,两个月后,接到圣旨,调任青州知府。赵知县很高兴,马上办理交接,带上刘会计和几个随从,高高兴兴青州府上任。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我这三把火从那里入手呢,赵知县总想先找个缺口入手。这时青州府西关,出了一桩怪案。
青州西关路北有一户杨姓人家,此人叫杨宝平,从十几岁父母双亡,家叔照看长大,三年前的冬天结了婚,家有八亩地,小俩口商议,杨宝平想闯关东找工多挣点钱。
过春节后,杨宝平单人背着行礼闯到现在的长春市,因无钱住店,晚上在一家商业门前住了一宿。第二天早晨,掌柜的起的早,开大门一看,门前睡着一个人,赶紧叫起来,一问情况,才知是从关里山东来的打工的,掌柜的一看此人二十来岁,人长的很精神,又有文化,能记个账什么的。掌柜的很高兴,我正缺个送货外跑的伙计,你进来吧,我开的是干鲜杂货铺,店里就我们老俩口,我没儿没女,你在这里干正好,我管吃、管住,每年给你伍拾两银子,你看怎么样。杨宝平一听,高兴的不得了,就住了下来。说来也巧自从杨宝平来到杂货铺买卖一天比一天好,特别顺利,杨宝平能写会算,里外的一应账目,搞的精细,老掌柜很是满意,一年下来,净应利两千多两,老掌柜的高兴,给了杨宝平二百两,杨宝平说,掌柜的,我用不着钱,放到贵上做流动金吧,老掌柜一听也是,这样吧,明年我给你二十的股份。
就这样,杨宝平一气干了三年,净得白银一千多两,与掌柜的交结完账目及一应事物,带着自己应得的银子奔山东青州府老家而来。来到青州东关护城河处,心想我这一走,已三年有余,老婆年青,自己在家,说不定靠上什么野男人,不行我得防着点,先试探一下。想吧,把银子埋在桥下,空着手,直奔家门,天已黑下来,一进家,老婆很高兴,赶紧做饭,烙的大油饼,炒的鸡蛋,并且说,你跑的累了,我给你打点酒你喝点吧,离家不远有一杨姓杂货铺卖酒,叫开门,打了半斤酒,回家后,杨宝平喝了起来,饭后两人上坑睡觉,老婆问,你这一走三年多挣的钱呢?
杨宝平说,老婆我发财啦,这三年多我挣了一千多两银子,我埋在城东的大桥下边了,明天一早我就去拿。第二天早上杨宝平来到大桥下一看,哪里还有银子,万般无奈回到家,老婆问银子呢?你没挣到钱就罢了,何必说瞎话呢,我又不是小孩子,有用吗?老婆一顿奚落,杨宝平憋曲的很,找了根绳子,来到东间上了吊,吃饭时老婆找不到他,后来在东间屋找到,人早已死了。
老婆大哭起来,四邻都起来了,其中杨平宝的叔叔不干了,想吧,一纸状纸告到府衙,赵知府接了状纸从头到尾细细的问了一遍,吩咐衙役先把马氏关起来,接着又吩咐衙役马上把大门口东边那个大石狮子锁起来,四乡告示,八月十五日上午,老爷我要开审石狮子,众衙役一听,老爷是不是神精了,不锁石狮子能跑吗?也罢,叫锁就锁呗。衙役们锁好狮子,又拿绳子捆了一遍,单等看老爷的笑话。
转眼到了八月十五,老爷让把大石狮子抬到广场去,老爷要开始审理问案,众衙役都不敢笑,看热闹的老百姓都拿闷,老爷要审石头狮子,石头狮子犯了案?还从没听说过,老爷真是太神了,能让石狮子说话,看看去,广场上人山人海,都来看热闹。
时至正午,老爷来了,他先围着狮子正转三圈,倒转三圈,装五作六地口中念念有词,再喝一口水,喷了狮子一头水,往椅子上一坐,惊堂木一拍,大叫:“说,西关的杨宝平一案是怎么回事?什么!杨落中干的,谁干的,啊!杨落中干的,叫地方,西关有个杨落中吗?那不是杨落中吗,衙役们跑过去,把杨落中抓了过来。
老爷一看大笑,问:你做的好事,发的横财,还要我代你说吗,杨落中一看老爷全部知道了,自己硬顶没用,免的皮肉受苦,从头至尾细说一遍,一千多两银子自己一点也没动,全在家放着,老爷让衙役取回银子,清点入库,当场放了马氏,收场回衙。这一下可不得了,就连本府的衙役们都佩服的五体投地。都说老爷太神了,连石头狮子都让他治服了,往后我们可得听话。
这样一来,整个青州府全传开了,传的赵知府能和石头说话,能下阴曹地府办案,闹的青州世界无一个盗窃的,都怕老爷算出来,不是闹着玩的。
再说赵知府接到省扶台衙门一纸公涵,要他协助办理官服一事,每县1500个名额,每套明码标价,均由知县亲自办理,没有知府的事,赵知府急了,这怎么能行,我这知府是干什么的,不行,我得到省衙找扶台大人去。
赵知府来到济南省城,先交上拾万两白银的见面礼,见郭扶台高兴,接着诉起苦来,说青州是个穷地方,青州的官不好当,扶台大人得多帮扶着点,青州地方面很乱,我想好好治理一下,无钱难办事,听说官服的事,都按指标做的,能否多给我们青州伍千套,郭扶台一听乐了,心想,这小子会算,我这里正好有伍千套,就做个人情,给他吧。但是不能破了老规局。
郭扶台说:“赵知府,你到青州时间不长,手里也空的很吗,这样吧,伍千套官服你带回去,按照各县的规章,咱倒算账,我拿百分之二十,你留百分之八十,你看怎样。”赵知府一听,赶紧说,可以,可以。银子我回去马人送来。保证误不了您的事,郭扶台一转手,净拿一千万两的银,不必细表。
再说赵知府把伍千套这官服运回青州,先在衙门内部开了个会,为照顾关系,每套10200两,没关系的,10500两,等于没关系的每套多花300两。花那么多钱买套官服,有什么好处呢?那好处可大啦!一来有省衙文件规定为终身制,可参政议正。二来做买卖不拿税。三来走亲访友赶集上店,官服一穿体面的很。那时叫红顶商人,最吃香。
再说这赵知府的老家,济阳县四合村,在黄河岸边上,家有良田伍百多亩,前后四合大院,一个儿子,取名府孝,自幼定的娃娃亲,找的是马圈书香门第大财主马有旺的女儿。这年府孝14岁,女方大三岁,赵知府准备给儿子完婚,早早的就通知了青州的名人财主,三班衙役,都知道老爷的儿子要结婚,平时交结无个词,这回可赶上了,提前一个月,送礼的人山人海,光红顶商人就伍千家,忙的赵知府应酬不过来。光现银礼物就装了三大车。
转眼到了结婚这天,亲朋满座,取亲用的是赵知府的红呢官轿,抬轿的是青州府的衙役,一般高都二十来岁,人也精神一样的服色,把马圈众街访眼热的都掉了眼泪,都说人家姑娘多有福气,进门就有Y环伺候,吃什么有什么,更别说穿的了。你知道这马友旺的老婆是什么人家出身?她本是许家村许家油坊大财主的女儿,也是当今金科奖员大刀李化龙的表妹,叫许风香,自幼练了一身好武,十六岁嫁到马圈,找了马友旺,因马友旺的父亲教书出身,叫马太河,祖上留下的家产,方园十里,有名的大财主,不然的话,许家的姑娘不会找马家做亲。
再说南霍村的董乃文、董乃武兄弟俩。在南霍村路南盖了三套大院,路北盖了三套大院,各有五个儿子号称十虎第兄。董乃文的五个儿是树潭、树森、树信、树卯、树美。都是许家村的许妇人所生。董乃武的五个儿子是:树哲、树举、树义、树礼、树之。都是张安子村的张妇人所生。此兄弟当中,树举、树义两个秀才,方圆几十里有名的兄弟秀才。树义、树之在周村织绸缎,老大树哲在家种庄稼。
单说董乃文的五个儿子,老大树潭外号铁头驼,气死牛,十七、八岁上家中养着一头尖牛,很顶人,树潭火了,牵到场里,才悌了个光头,就和牛顶起来,一下把牛顶的座下了,从此牛再不敢顶人,也落了个外号气死牛。
并且从七八岁上就跟着董佃远练武,练就一身轻功,能在豆颗上跑,行走如飞。手使一根九节钢鞭,有万夫不挡之勇。老四树印,从小在许家村长大,从十三岁在油坊干活,一米八多的大个子,人长的五大三粗,有的是力气,也练过几年武功,手使一对大铜锤,使起来风车似的乱转,人靠不了前,是看家护院的高手。有一年春天,这天正是仁风大集,董乃文的前院来了两个人,赶着轿车,进门叫姑,说要接他姑到许家看戏场,到了北屋,见了许老太太叫姑,接你看戏,不容分说,两人一个人架一只胳膊,抬着就走。老太太也纳闷,脚不粘地的被架到轿车上,两人一边一个把着轿车门,出了村往正东而去。
到了中午,赶集的都回来了,才知道老太太叫人接走看戏去了,心中都纳闷,没听说许家村唱戏,这事奇怪,饭也没顾上吃,赶紧骑马到许家问问去,到了许家村一问,说没来,这才慌了,多派人四处找,也没有找到。
第三天上午,一个卖小鸡的给带来一封信,信中大至意思说老太太平安无事,需急备五十万两白银换人,否则,就见不到人啦,众家人有劲使不上,只能凑银子换人。那时董乃文、董乃武哥俩还没分家,钱得大家出,济南银号的银子只有董乃文一人知道,他不说话,谁也动不了。实在没办法,就把村南祖坟好地卖了伍拾亩,东凑西凑,凑足伍拾万两银子,总算把老太太接了回来。
这口恶气,树哲、树卯怎么有咽的下去,哥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打听到此事为首的是本地张染村一个叫徐四的干的,哥俩纠集本村三十多个本姓爷们,放了眼线,两个月后的一天晚上,眼线来报,说黑天前看见徐四进了家,树哲、树卯一听,急忙带着三十多个兄弟爷们,到了张染村,把徐四的家围了起来。那时已有镏筒、鸟枪,张染村是个小村,总共三十户人家,早晨起来,一看这架式,谁赶管,加之徐四在村里为人又不好,街坊们都躲的远远的看热闹。
再说徐四,早晨起来听到外面喧哗,急忙开大门一看,吓了一跳,可能犯事找上门来了,今天少不了一场恶战,马上提了一对钢鞭,开了大门,来到大街上,问明情况,果不其然,人家就是来报仇的。这时的徐四也觉的自己当初做的有点过火,五十万两白银,数额太大了,不愿人家动了肝火,万般无奈还得硬到底。大叫到,如果你们能胜我手中的钢鞭,伍十万两白银我如数退还,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树印一见徐四,气不打一处来,举锤便打,徐四不赶待慢,举鞭相迎,两人杈招换式,打在一处。
两人大战了伍十多个回和,树印的一对铜锤重八十六斤,搂头盖顶打下来,有千斤之力,并切越战越勇,徐四力气不支,被树印一锤打在大跨上,趴在地上起不来了,树哲和众人一起上来,把徐四捆了起来。串上杠子两人抬着,来到乔家村的三官庙,挖了个大坑,割下两只耳朵,活埋了,从此仁风地界太平了多年。
再说章丘明水北边有个村叫七郎院,中间路西住着个张姓老俩口,都四十来岁,无儿无女。家有前后两个院,老两口住前院,后院无人住。
去年来了莱芜小俩口讨荒要饭的,找张老头一说,就住了进去,到了秋后的一天夜里,张老头做了个梦,梦见7个光腚小孩齐叫张爷爷救命,老张赶紧起来,开了大门一看是讨饭的小伙子,背着个粪筐,里边有小孩的哭声,张老头说:“孩子没死,你怎么就去埋?”小伙子说,这是四个,屋里还有三个呢,我那里养的起。张老头一听急了,赶紧叫他们母子都到前院来,我给你养着。张老头跑回屋,把老伴叫起来,说明情况,让老伴赶紧做饭,烧了火炕,按排母子们住下,老头说,从今往后你也别要饭了,咱们就一起混吧,我又无儿无女的,家有十多亩地,足够咱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