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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的某天,巫族祠堂,十二位守护巫女盘坐在冰蚕珠四周,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散发微光的冰蚕珠突然暗淡,这可吓坏了巫女们,对巫族来说是不祥的征兆。
“什么?冰蚕珠不亮了?”大祭司得知了此事,非常愤怒,拍着桌子道:“守护巫女是做什么的?竟然如此失职,来人,把她们关进地牢。”
就这样,十二位守护巫女被关进了地牢。其中之一的巫女阿英,非常不服气,她整日在地牢里大喊:“大祭司无能,这冰蚕珠失去光芒本不是我们左右的,大祭司无能,拿我们撒气。”
久而久之,地牢的犯人们被她影响,爆发了几次动乱。
大祭司倚靠着,按了按额头,道:“此事若再纵容下去,巫族必会走向灭亡,各位长老,可有何方法让冰蚕珠亮起来,顺便让那个巫女住嘴。”
众长老面面相觑,一言不发。
大祭司扫了他们一眼,眨着眼问:“咦,怎么不见西元长老?”
圣女红宵微微屈身,回道:“西元长老说身子不适,在家养着呢。”
“哦。”大祭司挑了挑眉,坐直了身子,又问:“各位长老倒是出出主意啊,这冰蚕珠突然失去光芒,弄得人心惶惶,再这样下去,我怕……”
“大祭司。”一个长老走到中间,清咳了两声,道:“我倒是在古籍上看过一个方法,可以试试。”
大祭司微微一笑,道:“是北溟长老啊,您快说说,有何法子?”
北溟长老捋捋胡须,嘴角微微上扬,道:“冰蚕珠是我巫族祖先用自己的血和法力铸成,只要我们找一位法力高强的巫女祭身……”
“这个法子好!”大祭司猛然站起,嘴角微微上扬,看向北溟长老,道:“不知长老认为哪位巫女能担当此任?”
北溟长老见大祭司如此爽快,便说:“我听闻守护巫女之一的阿英巫女,每年的巫女考核都名列前茅,不如……”
“正合我心。”大祭司喜上眉梢,道:“只是,我们要想个万全之策,让她心甘情愿祭身。”
红宵听着他们的对话,握紧拳头,咬了咬牙。阿英,我早对你说过注意自己的言行,眼下,大祭司要致你于死地,我也救不了你。
“这个不难,此事就交给我来做。”北溟长老说着,脸上划过一丝阴笑。
大祭司满意地点点头,扫视着各位长老,道:“那么各位长老可有异议?”
长老们窃窃私语着,过了一会儿,他们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巫族大祭司宅邸的正厅内,众长老和唐溶月他们相对而站,大祭司坐在正前方,盯着风亦辉。
风亦辉一挥衣袖,扇着扇子,道:“然后几天后,北溟长老联合其他长老演了场戏,借雪里大人和冰蚕珠之名指定巫女阿英祭身,阿英虽不服气,但深信不疑,为了巫族甘愿祭身。更神奇的是冰蚕珠真的恢复了光芒。”
北溟长老眉头紧皱,盯着风亦辉,眼里透着杀气,道:“你说这些是为了什么?和冰蚕珠失窃有关吗?”
风亦辉笑了笑,没有说话,转头看向唐溶月。她点点头,双手抱臂,接过话说道:“而这位巫女的父亲便是巫族长老之一的西元长老,他因为女儿的死一直怀恨在心,表面上却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西元长老,我说得没错吧!想必冰蚕珠此刻就在你身上。”
话落,众人纷纷看向西元长老,只见他双手紧握,咬了咬牙,突然大笑道:“哈哈哈,这真是个精彩的故事。我女儿是为了巫族死的,身为巫族人我怎么会怀恨在心?真是笑话!我看是你们这群外人偷了冰蚕珠,然后拒不承认栽赃给我,造成巫族内乱,趁乱逃走吧!”
唐溶月和风亦辉双手抱臂,冷笑着。
红宵眉头微皱,叹了口气,眼里满是忧伤,道:“西元长老,您就别强撑着了,我和阿英一同长大,除了阿英,恐怕就是我最了解你了。我一直不敢相信,直到昨夜去了你的宅子。你知道的,我的嗅觉一向灵敏。有件事你们一直不知道,冰蚕珠不仅自带光芒,也是有香味的,这种香味是巫族的花不曾有的,而昨夜我却在你的书房,嗅到了这股气味。”
西元长老一愣,赶紧嗅了嗅自己的衣衫,眯了眯双眼,道:“这是……央余花香。哈哈哈,我知道的雪里大人一向爱央余花,可惜巫族不适宜栽这种花,是我大意了。”
大祭司按了按太阳穴,道:“西元,你可是承认是拿了冰蚕珠?哎,三年前那件事也是怪我,太急于镇压,你若是怪我直接和我兵刃相见不好吗?为何要拿走冰蚕珠,耽误祭祀呢?你知不知道这或许会给巫族带来灾……”
“哈,亏你还是大祭司,你竟然一点都不了解冰蚕珠。”西元冷笑几声,道:“说实话,我是挺恨你的。可是后来我知道了一些事情,才发现你不过也是被利用了。”
大祭司一听这话,打起精神,紧皱眉头,问:“此话怎讲?”
西元长老长叹一口气,眼神迷离,道:“我族的大祭司是世袭制的,可是长老却不是,只有位份前三的长老才能世袭下去。”
“长老还分等级啊?”唐溶月打岔道。
“别打岔,听我说。”西元长老白了她一眼,继续说:“我位列第三,自然也是有世袭权利的。而我后面的便是北溟长老。我也是无意中听到了北溟和他手下的谈话,才知道了真相。这个北溟,为了能有机会世袭,偷看禁书,让冰蚕珠暂时隐去光泽,然后让人教唆我的女儿阿英出言不逊,最后……最后……”说着这里,他有些抽泣。
“最后,他弄死了你女儿,你因为没有了子嗣失去了世袭资格,退到第四位。”风亦辉眯着眼,淡淡地说着:“都是孽缘啊,为了一个小小的世袭资格争得你死我活,还白白搭了一条无辜的生命。西元长老,如果我没有猜错,那雕刻突然动起来,还有引我们掉进地洞的都是你吧。还有这个,巫女阿英最爱的法器。”话落,他拿出了那片印着人像的鲜绿树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