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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墙灵看着远远散去的洪荒气息,无奈地摇了摇头,便消失在了城墙之上。洪荒气息散播的速度,远比蒙和城墙灵想象的要快。短短几日这座自由樊笼五成的空间,而空间内的事物,都因为洪荒气息的缘故,开始了寻找自身的道路。这对于城墙灵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但他也没有什么办法,他也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这些事物踏上寻找自身的道路。躲在暗处的蒙,看着这一切,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情。
“这就是你们不想看到的事情,我会让你们知道,你们所畏惧的,就是我对你们的报复。终有一天你们会全部跪在我的面前,向我磕头认错的。你们会知道,我说过的话都不只是空话!”而此时在这座自由樊笼外,一群老者围坐在一起,看着中间的篝火。篝火的火焰,从原本的奄奄一息,突然变得猛烈。猛烈的火焰,也是将老者们给吓了一跳。“看来蒙真的进入那里了,而且还做出了他当初说过的事。”
“那又有什么办法,当初蒙说过的话,我们没有一个人将其放在心上,其实现在回头一想。我们当初若是将蒙所说的话,稍微放在心上,那么也不会是现在这个结果。当然这些都是马后炮,以当初蒙的实力,也不可能让我们将他的话稍微放在心上。当然现在的他,也没有那个资格,让我们把他的话,稍微放在心上。”其中一个老者的话,也是引来了其他老者的附和同意。在他们的眼中,蒙这样做根本威胁不到他们。
不仅如此还会显得蒙,太过幼稚了。对于这些老者来说,不管多少个类似于新世界这种自由樊笼,被蒙给破坏。让这些自由樊笼内的生灵,回归到大世界,都不会影响到他们。因为这些自由樊笼内的生灵的轨迹,已经被他们确定好了。所以这些生灵,完全不会对他们造成任何的威胁,但老者们也不打算阻止蒙。
因为老者们想要看到,蒙那一脸努力过后,却发生没有任何作用的绝望脸。那才是对蒙最好的惩罚,那也是唯一能够将蒙劝阻下来的方法。老者们在确定事情不会超过他们预期之后,便纷纷散去回到各自的修行洞府之中。对于老者们来说,对于他们更重要的是,对于世界的感悟。至于其他的事情,只要不会超过他们的预期,那么他们也没有干涉的想法。蒙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其实是,被这些老者们当做了一个胡闹的小孩对待。
莫府亭内,莫天奇看了眼长弓,又看了眼秋儿。思索了片刻,起身走向了长弓。莫天奇的举动吸引了秋儿和长弓的注意,莫天奇走到长弓面前,背对着秋儿。莫天奇动着口却没有发生声音,长弓看着莫天奇的嘴型,了解了莫天奇想要说的话。长弓起身先行一步,离开了亭子。而莫天奇刚要迈出腿,便被秋儿一手给拉住了。
莫天奇转过头,看着秋儿笑了笑,便轻轻地将秋儿的手拿开。莫天奇和长弓,来到了莫府大门前。“长弓前辈,今日你来,必定是有事找我,有何事你现在说就可以了。秋儿在场,我们三人之间不管怎样,都会有些许的尴尬,所以有事的话,你现在跟我说便可。”长弓听着莫天奇的话,思索了约一盏茶的时间。期间也是再三犹豫,莫天奇看着长弓的模样,也是很好奇长弓到底有什么事情要说。
过了约半个时辰,长弓长叹一口气看着莫天奇说道:“其实今日来,我要做的事情也很简单。那就是将秋儿,从这莫府之中带走,将其带回长弓山。你应该明白,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在你们二人做那事之时,你应该就已经知道了真相。”莫天奇听着长弓的话,略微低下了头,长弓见状便知,莫天奇已经知晓了真相。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真相,那我也就不用多说了,过一会儿我会把秋儿带走的。而至于苏泣……,你若是想要找苏泣的话,最好还是回一趟那个地方。你懂我所说的话,苏泣在那里等着你,你好好对她,毕竟……算了也不多说了,以后若是有机会,我们两个人好好的聊上个三天三夜。”长弓转身,向着亭子走去。莫天奇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似乎没有打算出手去阻止长弓,但实际上莫天奇也没有任何阻止长弓的理由。
毕竟真相让莫天奇无法做出任何阻止的行为,莫天奇能够做的,便只有站在原地静静地等待着长弓带着秋儿离开。长弓回到了亭内,原本以为是莫天奇归来的秋儿,满心欢喜地抬头看去,却发现站在亭内的是长弓。长弓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秋儿看着长弓问道:“天奇呢?天奇人呢?你把天奇带到哪里去了?快告诉我,你把天奇带到哪里去了!”随着秋儿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亭子四周的天地灵气,也是受到了秋儿的影响,而产生了波动。
长弓看着秋儿,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不必如此的激动,我没有对他做任何的事情,我也没有把他带到任何地方去,他还在这座莫府宅院内。只是现在的他,应该没有理由来见你了。他不属于你,或者说现在的他不属于你。你只不过是为了在他的身上,寻找你记忆中那个莫天奇的影子罢了,到了现在何必还要继续自欺欺人?”秋儿看着长弓,原本激动的心情,渐渐归于平静,秋儿的脸上露出了失落的神情。
“他已经知道了?”秋儿犹豫了很久,看着长弓声音微颤地问到。长弓看着秋儿因为害怕,而发抖的身体,缓缓闭上了眼睛说道。“他已经知道了,你不用抱有任何期望了,现在的他不是你记忆中的那个莫天奇,你也不要在他的身上,寻找你记忆中那个莫天奇的身影了,这样子只会让你越陷越深,直到最后永远地成为被绑在原地的那个。而这不是我想要看到的,希望你能够从梦中醒来,回到原本属于你的那个现实。”
站在门口的莫天奇,抬起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闻着渐渐潮湿的空气,感受着下雨前的闷热。在内心不断地询问自己,到底自己这样做,是好是坏是对是错。莫天奇不断在询问自己的内心,但莫天奇得到的却是否定的答案,不管多少次莫天奇得到的都是否定的答案。莫天奇苦笑着低下了头,莫天奇知道此时的自己,根本没有资格去见秋儿。此时的他能够做的,可能真的就像长弓所说的,去那个地方,去见一直等待着他的苏泣。可是莫天奇清楚,此时的自己也没有资格去见苏泣。
纠结的情绪一直折磨着莫天奇,莫天奇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够得到最好的结果。天空中闪过一道闪电,敲开了倾盆大雨的门。莫天奇站在大雨中,全身被雨水淋湿,冰冷的雨水在莫天奇的身上流过。亭内秋儿看着长弓,又转过头看向了莫府大门,片刻过后秋儿微微点头。长弓见状,脸上露出了松口气的神情。
长弓走到秋儿的面前,伸出手将秋儿的手抓住。一开始秋儿还有略微挣扎,过了一小会儿,秋儿放弃了所有的挣扎,神色低落地跟着长弓离开了亭子。站在莫府大门处的莫天奇,看着空中飞过的长弓和秋儿,愣了一下苦笑着说道:“这样便好,这样便好。离开了便好,不待在我身边便好。”莫天奇全身湿透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内,莫天奇看着沾满灰尘和蜘蛛网的房间,发出了自嘲的笑声。
莫天奇走到床边,不理会自己全身湿透,直接倒在了床上。躺在床上的莫天奇,看着满是灰尘和蜘蛛网的房顶。眼睛没有眨过,只是保持这样子的模样,看着那灰尘和蜘蛛网遍布的房顶。一路上秋儿的泪水,也是和雨水混在一起,长弓听着身后秋儿的啜泣声,心一狠闭上眼睛不去理会身后的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