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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意外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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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二爷年纪大了,吃的比较少,早就放下了碗筷还是坐着刚才的椅子上,或者是想起了什么事,似乎有点出神,小七还在狼吞虎咽,自从练了通神拳以后,他的食量大增,虽然只有七岁,吃的比成年人还多。

    “月怡,你先出去一下,七儿,过来,到这里来,”看到小七吃饱了,陈二爷招招手,又指了指旁边的凳子:“七儿,你知道爷爷要教你什么字么?”

    “哎,二狗他娘不舒服,我正好去看看,”二奶奶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小七摇摇头,今天二爷爷说话好奇怪,月怡是二奶奶的名字,老两口数十年相敬如宾,从没有红过脸吵过嘴,感情好得二十岁的小年轻都羡慕,有什么事她都不能听?不过小七向来对陈二爷夫妇很是恭敬,马上就把升起的念头压下去,他知道二爷爷马上就会跟他说的。

    果然,二爷爷又开口说起来:“七儿,你是不是觉得爷爷今天特别啰嗦?”“没有没有,二爷爷你说,”看到陈二爷再度严肃的样子,小七也认真起来。

    “七儿,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今天爷爷教你的字你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任何人都不行,明白吗?”顿了一下,陈二爷又接着说:“如果你老了,还没有发现那个秘密,那你必须找一个陈氏族人,把爷爷教你的这些字传承下去,明白吗?”说着陈二爷瞪大了眼睛盯着小七,等待他的回复。

    在小七的记忆里,陈二爷从来没有过这种神态,严肃、认真,又带着几分希望和寄托,这让小七的心里有点不安,这似乎就是一个千斤重担,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挑起了。

    似乎察觉到了小七的紧张,陈二爷摆了摆手:“你不要想多了,这秘密数百年来没有人发现,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发现不了也没什么,你只要爷爷给你说的找个合适的人传下去就行了。”

    看到小七放松下来,陈二爷一笑:“好了好了,我来教你识字。”然后就拿了一根小硬棒,在地上写了起来。这几年来,小七识字是这么来的,和陈二爷有什么文字上的交流也是这么来的。

    果然,这些字是小七从来没有学过的,甚至是从来没有见过的,不是这个世界的文字,这是小七看到这些字的第一感觉,不是这个世界的字那又是哪里的字,莫非也像自己一样穿越而来?想想都觉得荒谬,陈家寨的人只是以狩猎和采药为生的普通人而已,所以这些文字肯定是这个世界的文字,那又是什么文字呢?

    “七儿,认真一点,”看到小七有些心不在焉,陈二爷少有的严厉:“不要胡思乱想,该你知道的你迟早会知道的,现在就把这些字学好就行了。”

    “我知道了,二爷爷,对不起,我们接着来。”小七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说。“嗯,我们先从简单的学起,”说着,陈二爷又拿起小棒写起来。

    这些文字和现在通用的文字完全不同,与其说它是一种文字,不如说它是一种符号,都是弯弯曲曲的笔画组合而成,有点像地球上道士画的符,羞涩难懂,纵然小七过目不忘悟性非凡两个时辰下来也只学了十来个字。不过陈二爷倒没有嫌他愚笨,反而教的更加上心。

    “七儿,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晚上再过来,”陈二爷看小七吃力的模样开口道,而且时辰也不早了。

    “嗯,好的,二爷爷,我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一晚上才学了十来个字,这让小七很不好意思。若是知道小七心里的不好意思,陈二爷都想拿块豆腐撞死算了,天地良心,他当初习字一个时辰能学会一个那就是老天开恩了。

    揉了揉昏沉沉的脑袋回到家,陈大柱早就睡了,轻微的鼾声传过来,小七今天买来的东西还是放在床角没有挪动过,似乎陈大柱对他的一切都不感兴趣。

    小七拿起一个酒葫芦,心绪万千,这酒葫芦他买了两个,一个给了陈二爷,这一个是给陈大柱买的,只是...唉,算了,先放在这里吧。然后小七就一心一意的练起了通神拳,练功这事儿有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小七是一点也不敢耽误。

    小七从第一个姿势开始,一丝不苟,完成了十五个姿势,然后又开始第十六个姿势。小七默念拳诀,气随意走,尝试着修炼第十六个姿势。首先是一阵酸酸麻麻的感觉,继而是一点微痛,慢慢的这种疼痛越来越大,小七一点也不慌张,他修炼通神拳已两年多了,练成了十五个姿势,每修炼一个新的姿势,都会带来无比的剧痛,另外还伴随着酸麻的感觉,几位兄长修炼没有什么进展,天资只是一方面,只怕这种难以忍受的痛苦也是一方面,不过对这种感觉小七已经习以为常了。

    当然,小七也是人生肉长的,一样的痛,这种剧痛不会比任何人来的小,不过小七意志力比较强,而且冷漠的家庭也让他知道什么事情都得靠自己,在这武力至上的世界里,自己不努力就只能平庸一辈子,况且仙人从头上飞过的那一刹那时时刻刻在激励着他,这世界真有仙人,有长生,所谓有了目标就有了动力,这点痛苦不足以让小七退缩,不,再大的痛苦也绝不退缩,任何事情都别想挡住他前进的脚步。

    这念头一通,通神拳内气越发的活泼,一阵撕裂般的剧痛传来,体内“哄”的一声巨响,然后又是一阵麻麻的感觉,很快就是一阵飘飘欲仙的舒服感,小七知道,第十六个姿势练成了。

    静下心来,小七又从第一个到第十六个姿势反复修炼了九次才停止了今天晚上的修炼。真是意外的收获啊,今天去镇上跑了一趟,回来又被陈二爷拉去识字,头昏脑涨的,身心具泛,没想到只是一次例行的修炼居然突破了。这次卡在第十六个姿势还只有十多天,据以往的经验,至少都要一个月才能突破,没想到这次只有十多天就突破了,什么原因呢?或者是挑战极限或者是念头通达或者兼而有之吧,不想了,突破就是好事儿。

    身上传来一股酸臭味,小七不看都知道,身上又是一层黏黏糊糊的黑色污垢,今天晚上又要洗干净衣服才能睡觉了,这东西干了是很难洗干净的,真麻烦,每次修炼完一个姿势,体内都会排出这种黑色污垢,不过麻烦是麻烦了一点,但是好处也是巨大的,这只能明天再好好体会了,时间不早了,还是洗洗睡吧。

    由于昨晚睡得晚,只睡了不到两个时辰天就亮了,小七准时的起床了,没有有点休息不够的疲惫,反而是精神奕奕,来到村南的广场上打起了伏虎拳。伏虎拳是一种御敌的拳法,陈家寨人人会打,虽然不见得有多高深,但正所谓粗浅之中见妙处,小七打起了真个是虎虎生威。不错不错,力气又大了几分,足有百三四十斤力道了,而且身体似乎又高了一点,也壮实一点,小七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又是每天雷打不动的跑步、俯卧撑、仰卧起坐等一系列体内训练。

    不要以为这百三四十斤力道小啊,这是因为小七才七岁,受身体的限制,通神拳确实很神奇,小七的三哥已经练就二十八个姿势,力道足有五六百斤,只练就十二个姿势的老大也足有两百多斤力道,一个正常的汉子,通常也就百多斤力道,可见通神拳确确实实是难得的炼体拳法,小七才七岁就已经达到了百三四十斤力道,比一般成年壮汉的力道都要大了,而且小七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骨骼越来越坚硬,肌肉皮肤也越来越富有弹性,一拳击出,碗口粗的大树瑟瑟发抖,树皮飞溅,而手啥事儿都没有。若是把这三十六个姿势都练成了,那该达到什么地步,小七的心里又是一阵翻腾。

    一个半时辰的苦练,小七汗流浃背,回到自己小院,把身体抹干,草草的吃了一块鹿脯肉,然后就收拾起昨天买回来的东西。

    他先把长枪的枪头拿出来,心里嘿嘿一笑,来到堂屋的门角拿出一根灰不溜秋的长木棍,正是二十年的乌梨木,是上次父亲给他做弓箭剩下来的。乌梨木年代越久颜色也就越深,如果是百年的乌梨木就完全变成了黑色,可惜青林岭深处猎户不敢进,在青林岭外围能碰上二十年的乌梨木已经是撞了大运了,本来二十年的乌梨木还有点软,不太合小七的心意,不过没办法,只能将就将就了。

    不知是父亲有心给小七做杆长枪还是无意之作,这乌梨木已经刨制得圆滚笔直,大小长短也差不多,只要随便修修就行了。小七拿出一把小刀,按着枪头空心铁管的尺寸小心的修饰着乌梨木棍,很快小七就修饰好了,把乌梨木棍拤进铁管里,一把合意的长枪制成了,再接再厉,平时训练用的箭矢只要装上精铁箭头就行了,买回来的弓炫没有好的弓身也暂时没用,先放一边,平时训练用的弓身软了一点,暂时凑合着用吧,然后就是织网。只是小七自己也没有想到,由于快速的成长这弓炫就再也没有用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