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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窦辅遍寻不见刘婧,无奈之下,只得先于杨彪回京。在路途之中,却遇到了十常侍所派杀手。所幸杨彪随行早有准备,典韦太史慈从仆役中杀出,不一会,便将杀手杀退。
而窦辅也从杨彪处得知了刘婧原来就是灵帝的女儿万年公主。也明白了刘婧突然消失的原因。之前种种不解,都找到了原因,只因那刘婧是金枝玉叶。而知道这一切后,窦辅也自然想起杨彪曾经在信中提及的自己与她的婚事。窦辅再三解释,推脱不愿娶什么公主,而杨彪却坚持此事,认为此事并非窦辅私事家事,而是国事!且告诉窦辅,蔡琰已经成婚,胡腾正在进京途中。对于这婚事,窦辅深感无奈压力!而对蔡琰之事,窦辅却有些低落神伤。
见此,杨彪再开解窦辅,当窦辅得知此事灵帝还未同意时,心中压力骤减。
同时,杨彪也为窦辅解释了十常侍此行的目地,不是窦辅,而是公主!可是,窦辅却有产生了另一个疑问,对着杨彪问道:“对方怎知吾等与公主同行?且杀害公主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
杨彪笑道:“敬德忘了自己之前如何受的伤?”
窦辅惊醒道:“原来如此!那些追杀公主之人乃是十常侍的亲近之人!窦辅杀的那赵睿便是明证!既然对方知道辅救了公主,自然会觉得与辅同行的一定是公主了!只是,辅还是不明白杀害公主对其有何好处?”
杨彪摇摇头。说道:“对此,老夫夜百思不得其解!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啊!”
窦辅与杨彪自然不知道十常侍之前所做一切,所以也不发推测现在所做这一切的动机。只不过是要掩盖事实罢了!
而当窦辅平安回到雒阳之时,十常侍也知道了自己所派杀手任务失败,但同时也清楚了窦辅没有与公主同行。也就是说公主继续躲起来了!那么,他们要对付窦辅的机会就来了。
可是,还不等十常侍动手,灵帝已经等不及了。窦辅被抬进了皇宫,窦辅曾经幻想过自己会有一天面对汉灵帝。他想过很多种情况,唯独没有想过自己是被抬进去的!
来到这个世界二十多年了,窦辅如今是第一次去见皇帝!一个在后世熟悉又陌生的称谓!
在窦辅的遐想中。已经进入了皇宫。汉代的皇宫与后世看到的紫禁城完全是不一样的,那种恢宏厚重,肃穆庄严,远不是明清时的紫禁城可以比拟的。看着左右高耸的阙。让窦辅觉得无比的神圣。雄壮!这是一种时代的骄傲,一种文明的尊严!这一切在后世已经极难看到了。似乎所有的皇宫都如紫禁城一般!
其实不是的,在遥远的大唐,那巍峨的大明宫!在更为久远的大汉,那雄壮的未央宫!这才是代表了更为传统,雄伟的汉文明的精华!
望着眼前这一切,既熟悉又陌生的场景。窦辅心潮澎湃,不光想到了前世。也想到了今生!在十年前,自己就曾夜闯皇宫。亲手格杀了那个出卖祖父的小人!更是在此。自己与小青陆鱼刺杀曹节王甫不成,血战突围!如今想来一切都是那么遥远,曹节死了,王甫死了。而陆鱼与小青自从武陵一别,如同人间消失一般了。
想着想着,窦辅胸中烦闷,最终化作一声长叹。再次抬头望着那高高的台阶,仰望着不远处的长生殿。左右巴结的小黄们告诉窦辅,这是皇帝平时休息阅读的偏殿,算不上雄壮。平时朝会的主殿,可比这高多了,有十数丈高,人站在下,需要举头仰望。而在长安城的未央宫更是高十五六丈,四周达数百丈!而在长安城外的由汉武帝建成建章宫更是雄伟,为了彰显其文治武功,盖的格外雄伟,甚至高过未央宫,长乐宫!
窦辅口中喃喃说道:未央长乐!随即不禁感叹历史的变迁,如此庞大的宫殿在经历了千年的岁月后,居然只留下一捧黄土!后世曾去过古城雒阳,也到过古城西安!残余的城楼似乎在为没落的汉文明哭泣,那斑驳的城墙似乎在叙说着曾经的骄傲!那巍巍汉宫,如今安在?
这一切将随着大汉最后的余晖一起落下,沉寂在历史的长河之中!慢慢被黄土掩埋,被风沙湮灭!
窦辅心中暗暗发誓,有朝一日必定要去长安一看,也必将延续这大汉数百年的辉煌。
在窦辅沉思之际,已经来到汉灵帝召见自己之处---延年殿!
这是窦辅第一次见到灵帝,也可以说这是窦辅第一次见到皇帝。不论历史上留下的汉灵帝是如何的荒淫无度,如何昏庸无能。此刻,作为一名朝见者,作为一名穿越历史的见证者。窦辅的心情是激动的,甚至说是紧张的!
这与灵帝的能力,品行,名声无关!毕竟这是一位皇帝!一位历史留名的皇帝!一位在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国度的皇帝!
虽然窦辅浑身酸痛,却当在看到灵帝刹那,浑身莫名涌起的力量,使得窦辅自行站立起来,激动而又虔诚的喊道:“臣窦辅拜见陛下,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时的窦辅,忘记了自己与灵帝之间的仇恨,也忘记了对灵帝的怨念。如同一个虔诚的朝圣者,一个单纯的历史见证者,对祖先的尊敬!
灵帝的精神不是很好,因为白日受着朝臣们的烦扰,夜晚又要为美人们努力耕耘。只有三十三岁,正值壮年的灵帝却已经被掏空了身体。当见到窦辅进来时,强自打起精神的望着他。而当看到窦辅似乎颤颤巍巍的向自己行礼时,灵帝又迅速的恢复到无精打采的状态。
可就在窦辅喊出: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的时候,灵帝又一次笑了!
窦辅不知道灵帝为何发笑,在他的想象中皇帝都是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侵犯的,更应该是不苟言笑的。可是,面对灵帝的表现,窦辅觉得似乎自己所知的一切正在慢慢的崩坍。
当然,窦辅不知道的是,对于这万岁万岁万万岁的称呼,汉朝还没有!自己从后世无数的电视中学来的东西。在灵帝看来即可笑又有趣。主要对灵帝来说这很新鲜,所以,灵帝没忍住笑了出来。
随后,在窦辅惶惶不安中,灵帝开口了:“平身!爱卿便是窦辅窦敬德?!”
窦辅不敢怠慢,忙回道:“谢陛下!臣正是窦辅!”
灵帝点点头道:“方才爱卿所言什么:万岁万岁万万岁!这是何人所教?”
窦辅一愣,什么叫何人所教?难道平时朝臣们上朝不是这么喊的吗?电视可都是这么演的啊!难道自己又被电视坑了?
可是,如今是灵帝在问,窦辅不论心中怎么想,嘴下却不敢停下来,更不敢让灵帝等他。于是,硬着头皮说道:“无人教授!臣初次朝见陛下,心中惶恐,又不识宫中礼仪,故而…故而臣自己胡乱说的!若说的不对,还请陛下恕罪!”
听了窦辅的回答,灵帝哈哈大笑。觉得这个窦辅很风趣,很直率。不像大臣们那么说话转弯。同时令灵帝高兴的是,方才窦辅在朝见自己之时,没有丝毫的怨念,也无丝毫的不敬。语气中甚至透出虔诚,对自己非常仰慕,尊敬!灵帝坐朝二十年了,虽然很多东西被十常侍蒙蔽,但是,灵帝本身人很聪明。对于人心的了解还是很透彻的,特别是对于臣下的话,是否出自真心,灵帝有特别的感知。这是对一个帝王起码的要求。
也正因为此,灵帝对窦辅好感度直线上升。毕竟窦辅的出身决定了,灵帝不可能没有一丝戒备。可是,就在灵帝听完窦辅方才之言后,这种顾虑却瞬间减至最低了。
灵帝笑着点头道:“爱卿说话风趣,坦率!方才之言,甚合朕心!万岁遂不可能,但是终究听着是舒服的!原本以为爱卿是一员沙场猛将,不想亦是妙人!”
窦辅听了灵帝之言,却高兴不起来。心中暗暗后悔:糟糕!没有搞清情况就胡乱说话!看样子,在灵帝心目中自己也是一个佞臣啊!恐怕刚才自己说的话,没多久便要传的满朝皆知啊!自己名声全毁了!
灵帝当然不知道窦辅在想什么,只是接着问:“爱卿此次立功,扬吾大汉之威!不知想要何赏赐啊?”
窦辅不想灵帝问的这么直接,一时不知所措,只是记得杨彪说过,千万不可居功自傲,更不可说自己有功!想及此处,窦辅忙答道:“臣此次能够侥幸获胜,不敢居功!一来是因为仰仗陛下天威,二来是手下兵将奋勇杀敌!才最终没有坠了陛下之威,没有堕了大汉之威!”
灵帝点点头,对于窦辅的回答不置可否,突然问道:“不知爱卿家中还有何人?父母是否健在?”
听到灵帝如此问,窦辅一时间呆了,从没有想到灵帝会如此问?也不知自己该如何答?入宫前,杨彪马日磾袁槐等都与自己思虑过,唯独没有想到灵帝问的这么直接!他这么问什么意思?到底该不该如实回答?窦辅一时间进退失据,汗如雨下。
到底窦辅将如何应对?而灵帝这么问的目的何在?窦辅又能否顺利过关呢?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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